住院第七天時,蔣云婷再也承受不住巨大饑餓,不得不想辦法出院了。
“醫(yī)生,我今天必須出院,否則再在這里待下去,我都要發(fā)瘋了?!笔Y云婷對給她拔輸液針頭的護士說道。
“對不起,我不是醫(yī)生,再說醫(yī)生也沒說讓你今天出院?!弊o士說道。
“我住院費已經(jīng)用完,再住下去,你們醫(yī)院就賠了。”蔣云婷換了一個策略。
“不用擔心,你的床位有人出錢,只要我們打個電話,那人就將住院費補上了。”
“我……我想出去洗澡。”
“你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好,不適宜洗澡?!?p> “……你走吧。”蔣云婷無語了,看來只好來個不辭而別。
……
中午時分,鴿縣縣城熱鬧異常,今日竟然是縣城集市。
蔣云婷走在街頭,餓的頭暈眼花,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心中逐漸生出一份煩惱來。
紅塵雖繁華,奈何煩惱多;
吾心追空明,無奈常饑餓;
天地時無情,人間若坎坷;
消缺煩惱絲,獨守生寂寞。
……
她隨心吟出一首小詩后,看到一個包子店,從衣兜里拿出一百元走向前去。
“買多少?”老板對蔣云婷問道。
“一百元的吧?!笔Y云婷也不客氣,剛從醫(yī)院出來,怎么也要吃個半飽。
“小姑娘,我的包子可是一元兩個,一百元都能買二百個了,你買這么多能提得動嗎?”老板疑惑的問道。
蔣云婷此時看起來非常虛弱,不但身體瘦的弱不禁風,臉色也有些蒼白,二百個包子也有些重量,若是路途近還好說,稍遠一些,她恐怕就拿不動。
這當然和這段時間蔣云婷能量攝取不足和消耗過巨有關(guān)。
“沒事,一會兒就吃完了?!笔Y云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她此時可是餓的緊。
“???什么?”老板有些震驚。
什么叫“一會兒就吃完?”,她是指家距離這里近嗎?
“你到底賣不賣?快些盛?!笔Y云婷催促到。
“好……好?!崩习宀坏貌荒贸鲆粋€大塑料袋開始裝。
當然,真么多包子,一個大塑料袋是盛不下的,她遞給蔣云婷一袋后,又開始拿另外塑料袋盛放。
蔣云婷接過后,也不客氣,直接從里面拿著熱乎乎的包子開始吃起來。
“小姑娘,接著這袋?!。∧恪愠缘??”老板將另外一袋裝好,可是當他遞給蔣云婷時,蔣云婷手中拿的塑料袋中的包子都吃完半袋了。
這是什么吃包子速度?不,應(yīng)該驚詫這是什么飯量?
一個瘦弱的女孩子,竟然在短時間內(nèi)吃了十幾個包子,這也太驚人了。
“嗯,不吃一些,帶不走?!笔Y云婷一邊向嘴中塞著包子,一邊回答道。
“暈!你家既然距離這里近,可以多來幾趟,也不用這樣讓肚子盛著?。俊崩习蹇穹籽?。
“誰說我家近?”蔣云婷嘴中含著包子嘟嚷到。
她家可是在西邊山區(qū)的平安鎮(zhèn),距離這里最起碼也有一百多里。
“好了,你先拿著這袋包子?!崩习暹€等著做其他人買賣,沒有和蔣云婷多說。
蔣云婷接過后,用一根手指勾著這個塑料袋袋口,還在快速的吃著第一個袋子內(nèi)的包子。
當老板將第三袋包子盛好后,蔣云婷已經(jīng)徹底將第一袋包子全部吃完。
“你……你……”老板看著蔣云婷手中的空袋子,說不出話來。
這一袋子可是四十個包子,注意,是“四十”個,不是“四”個!
“嗯?你要是想省個袋子的話,這個還可以用。”蔣云婷將那個空袋子遞給陷入到呆滯中的賣包子的老板。
“快盛吧,還有人等著呢。”蔣云婷提醒著這個老板,下意識的又伸手向手中盛包子的塑料袋內(nèi)抓去。
“哦!啊?你還吃?”這個賣包子的老板快崩潰了,他希望這個小姑娘千萬別因為吃他包子吃出毛病來。
“你先盛吧,我一會兒再……回家。”蔣云婷差一點將“吃”又說出來,不過她的意思還是讓這個老板領(lǐng)會了,他渾身一晃,差一點摔倒。
他面前的難道不是人?而是神?……專管吃飯的——食神?
可電影上講的食神是做飯的,沒講能吃?。?p> 蔣云婷終于在這個賣包子老板戰(zhàn)戰(zhàn)兢兢中忍住沒有再吃,可是當她拿著盛好的四袋子包子轉(zhuǎn)身離開之時,再也忍不住,一只手提著四個碩大的袋子,一只手開始向嘴中傳遞包子。
“咚!”始終注意著蔣云婷身影的賣包子老板再也承受不住蔣云婷恐怖的表現(xiàn),暈倒了。
……
自從上次住院之后,蔣云婷鍛煉身體也不再到深山之中,而是在村子周圍多背負了一些配重進行鍛煉。
校長本打算讓她每天到龍門客棧中吃飯,用以補充身體長期以來缺乏的營養(yǎng),可是被她拒絕,她讓校長將這部分錢轉(zhuǎn)移到她銀行卡賬戶,她會親自支配購買食物。
有了校長送來的筆記本電腦和手機,確實讓蔣云婷如虎添翼,學習進度一日千里,很多不會的題目,通過打電話詢問也很快解決。
十一月底,省里的數(shù)理化聯(lián)賽考試開始,防止再出紕漏,蔣云婷被校長和王老師親自送到考場。
“老規(guī)矩,我只寫準考證號,不寫名字,考試后,你替我做保密工作?!笔Y云婷臨進考場時對滿懷希望的校長說道。
“好……好?!毙iL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回答道。
這還真不是一個好伺候的主!
你說高調(diào)一些怎么了?好多人想高調(diào)的考出第一名還沒這能力,她倒好,根本不想來考試,好不容易哄來了,還不寫名字。
若不是準考證號也能證明是平安鎮(zhèn)中學學生考出的成績,他真連哭的心都有了。
難道這是懲罰他當初暗中勸退學習差學生的懲罰?
這次省級聯(lián)考,蔣云婷可是將數(shù)理化三門科目都報上了,上午考一科,下午考兩科。
中午吃飯時,自不必說,終于將校長震到了。
五千元,整整五千元,不帶喝酒,菜也點的不是太多,三個人,也就十幾個盤子,主要是主食要了一盆又一盆。
雖說省里的消費高,可五千元也有很多飯。
“她每頓都要吃這么多?”校長等蔣云婷去考場后,對著王老師問道。
“不,她沒錢的時候吃的少一些。當然,她每頓都‘能’吃下這么多?!蓖趵蠋熣f道。
“這是怎么回事?”校長又摸了摸頭上不停滲出的冷汗問道。
“誰知道。不過她曾經(jīng)說過她是大力士,需要多吃才能力氣大?!蓖趵蠋熛肫甬敃r蔣云婷在李保國家中吃飯時解釋的話。
……
十二月份的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冷,很多同學都穿了厚厚的棉衣。
蔣云婷身上的舊棉衣有些小,看來這一年她身體長高不少。
平安鎮(zhèn)中學內(nèi)的新教學樓蓋得也快要封頂,嶄新的校舍,使整個平安鎮(zhèn)中學都顯得煥然一新。
在臨近期末考試的前一個月,所有學生都努力學習著,準備在期末的八縣聯(lián)考中考出好成績。
不過,一個前所未有的重磅炸彈又一次席卷了整個平安鎮(zhèn)中學,令所有備考的老師和學生都極其震驚。
省教育廳來人了!
陪同的是市教育局和縣教育局的領(lǐng)導。
表面上有兩個目的:一是參觀學習平安鎮(zhèn)中學教學模式,另一個則是帶來了一個令人震撼的消息。
這是整個教育系統(tǒng)前所未有的極度震撼——以全部滿分的成績囊括了數(shù)理化聯(lián)賽所有科目第一名。
要知道,市級的數(shù)理化聯(lián)賽試題都已經(jīng)非常難了,想要考高分都很難,更別說拿獎,而省級的數(shù)理化聯(lián)賽試題可想而知,那可是難上加難。
想要在全省的學習尖子中拔得頭籌,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
而拿了全科目第一名,就是天才中的妖孽了。
這種妖孽般的天才,究竟出自什么地方?這是省教育廳急切想要知道的。
等傳遞了好消息,又參觀了校園、聽取了校長述說的教學模式后,省教育廳領(lǐng)導將校長拉到一邊,詢問那個拿獎學生的信息。
“不是不告訴您,而是那個學生不想讓人知道是她考了好成績,所以才故意沒有寫名字。并且,她要我為她保密,否則以后再也不參加考試。”校長露出無奈的神情。
“哦?真的不能見一面嗎?”這個省廳的領(lǐng)導失望的問道。
“不瞞您說,她并未在學校,而是獨自在家學習,能夠以本校名義參加考試,也是因為她曾經(jīng)是本校學生。”校長解釋著蔣云婷情況。
“曾經(jīng)是本校學生?……那她為何掇學回家?又為何還能考取如此高分?”省廳領(lǐng)導皺著眉問道。
“掇學是因為她違反校規(guī),還能考取高分,就和老師的課下輔導分不開了?!毙iL鎮(zhèn)定自若的回答著。
這些問題他早有應(yīng)對之法。
最后,雖然省教育廳的領(lǐng)導對暗地中的蔣云婷非常關(guān)注,奈何校長的太極推手玩的很順溜,始終沒有將蔣云婷暴露出來。
而此時的蔣云婷正在承受著藥力淬煉身體的痛苦。
上次的救護車意外事故之后,她心中總有一些隱隱的擔憂,這段時間總是不要命的努力修煉,防止突然出現(xiàn)一些變故。
并且通過上次那個睡在她床上的男生“不翼而飛”后,仙緣得出一種推斷——他隱身了。
像這種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超現(xiàn)實能力,竟然發(fā)生在自己身邊,蔣云婷終于忍耐不住想要早日進入到修真者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