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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鳳閣中,石崇和如意老夫人并排坐在上首,石崇端起身旁白玉幾上的翡翠茶杯,輕啜了一口茶,笑道:“奶娘八十大壽,真是可喜可賀。為了恭祝奶娘多福多壽,我給奶娘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奶娘不要嫌棄啊。”揮了揮手,命下人將賀禮抬上來。
原來是一個七尺多高的屏風(fēng),這屏風(fēng)邊框是紫檀木的,中間是打的很薄透亮的翠玉,上面畫著一棵棵青翠的竹子,好像棲鳳閣外面的竹林,在正中間,有一個紅瑪瑙鑲嵌而成的壽字,散發(fā)著奪目的光彩,一看就知道是件價值不菲的寶物。
如意老夫人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不住的點頭道:“好孩子,干嘛送這么貴重的禮物,咱們都是一家人,客氣什么?”
石崇笑道:“老夫人八十大壽,我這做晚輩的平日里都沒有怎么孝敬過您老人家,這次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夠怠慢了呢?”
如意老夫人喜笑顏開,道:“崇兒能夠?qū)3虂砜次疫@個老婆子,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沒有什么別的奢求了?!?p> 石崇道:“奶娘,崇兒平日里忙,沒有時間過來看奶娘,奶娘不要怪我,今日我特地準(zhǔn)備了一桌酒席,來給奶娘賠罪,同時祝奶娘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p> 如意老夫人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連連道:“好,好,乖孩子,不枉奶娘疼你一場?!?p> 石崇拍了拍掌,立刻就有一排裊娜的侍女魚貫而入,前面的侍女撤掉廳中多余的東西,后面的就直接鋪陳好桌面,擺上了精美的酒菜,侍女絡(luò)繹不絕,一步一步安排的井井有條,一氣呵成,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廳中就飄滿了酒菜的香味,桌上的菜肴冒著氤氳的熱氣,另有侍女手持美酒侍候在旁,整個過程不過半盞茶的功夫。
如意老夫人呵呵笑著,道:“崇兒,你現(xiàn)在想的越來越周到了。”
石崇笑道:“些許小事而已。奶娘請入座?!狈銎鹑缫饫戏蛉?,兩人在席旁落座。
兩杯酒后,如意老夫人開口道:“崇兒,有酒有菜沒歌舞,這桌酒席,就不算完整。這樣,不如讓奶娘叫來個舞姬,就當(dāng)是給崇兒助興,如何?”
石崇大聲叫好,隨即又笑道:“奶娘身邊,怎么會有舞姬?”
老夫人笑道:“身邊的丫頭多了,總有一兩個有些本事的,我呀,不過是發(fā)現(xiàn)了之后,又自行調(diào)教了一番而已,上不得臺面的,也就在崇兒面前獻(xiàn)丑了,全當(dāng)是個樂子?!闭f完,給侍奉在門口的映雪使了眼色。
映雪領(lǐng)會,轉(zhuǎn)身離開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帶進(jìn)來一名樂師,手抱古琴,給石崇和如意老夫人行禮之后,就在靠墻的位置坐下,架好古琴,調(diào)好音節(jié),隨即如流水般的樂聲便自他指下傾瀉而出。
隨著他的樂聲,一條紅綢猛的從旁邊掛著珍珠流蘇紗幔的側(cè)門中飛出,直直的,直抖向?qū)γ娴奈枧_,趁著石崇一愣神的功夫,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自側(cè)門中踏著舞步飛旋而出,石崇剛扭過頭,想去看這女子的容貌,女子的手一抖,紅綢如蛟龍一般倒卷而回,繞著她的身子盤旋而動,剛好遮蓋到了她的容貌,只可看到纖細(xì)的腰肢在快速的扭動,玉足也在交替點地,身形不停的旋轉(zhuǎn),讓石崇無法看清楚她的面貌,只是看到優(yōu)美的身姿,和如瀑布般旋轉(zhuǎn)著的長發(fā),這些,已經(jīng)足以攪動著他的心,讓他將送到嘴邊的食物都給忘記,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眼前的尤物,努力想要看清楚她的臉。
偏偏這女子仿佛刻意掩蓋著自己的容貌,樂聲漸漸低去,她的旋轉(zhuǎn)也漸漸慢了下來,停止的時候,剛好背對著石崇和如意老夫人他們,只見她垂首靜立片刻,在舒緩的樂聲中慢慢抬臂,緩緩抬頭,頭往后仰,漸漸的,仰到讓石崇可以看到她光潔的額頭,忽然,樂聲驟起,她的頭猛然又垂下,雙臂一展,紅綢又起,這次,她抬起一條左腿,紅色的衣裙滑下,露出皙白柔滑的玉腿,上面,竟然繪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紅蓮,蓮花花瓣舒展,直展向大腿深處,引人無限遐思,如意老夫人看到,看到這朵紅蓮的時候,石崇猛然咽了一口口水。
如意老夫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自舞蹈開始,她就一直在注意著石崇的表情和反應(yīng),現(xiàn)在看到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她的心也漸漸放下,石崇一直目不轉(zhuǎn)睛,渾然忘記了自己的存在,這就是她想要達(dá)到的效果,微微一笑,她轉(zhuǎn)而去看場中的表演。
此時女子的舞蹈又起了變化,沒有了剛才的急速,舞步變得舒緩起來,只是,女子一直背對著兩人,就算回轉(zhuǎn)半身,也總是有意無意的半遮半掩,石崇竟是始終沒有看清楚她的臉,只是不經(jīng)意的看到她的媚眼如絲,肌膚滑如凝脂,這些,都讓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
樂聲時緩時急,女子的舞步也不規(guī)律起來,時而輕盈如燕,時而沉靜如水,紅綢更是舞動翻飛,讓石崇的眼前猶如漫天飛花絢麗多姿,舞到急處,樂聲忽然戛然而止,女子的腳步也驟停,面容不經(jīng)意間扭向石崇,朝他微微一笑。
石崇一下子呆了,這張臉,似曾相識又好似從未見過,絕色的麗顏此刻泛著一層淡淡的紅暈,酥胸微伏,一雙靈動的美眸里閃過一抹迷人的媚光,讓他的呼吸瞬間漏了半拍,殷紅的櫻桃小嘴半開半合,又像是在對他進(jìn)行無聲的邀請,可是他還來不及看得更細(xì),這張無雙的臉,就又轉(zhuǎn)向了別處,紅綢又再次高高飛起,女子身形舒展,身子側(cè)立,整個身影籠罩在陽光的光暈之下,在她臉頰旁圈上了一層朦朧的輪廓,整個人看起來如夢似幻,她的臉頰高高的揚起,卷曲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腿上的紅蓮再次因為揚起的腿而露出,樂聲緩緩而起,聲調(diào)慢而悠長,逐漸拔尖,女子慢慢的側(cè)揚,收腿,一手劃過頭頂,一手劃過前胸,紅綢緩緩滑落,自臉邊,身旁落下,女子再次慢慢轉(zhuǎn)身,面對著石崇,擺下了結(jié)束的姿勢。
廳中安靜了下來,石崇半天轉(zhuǎn)不過神來,看著眼前女子那張明媚皓齒,艷絕無雙的臉龐,遲疑的道:“你…”
女子收回姿勢,站立端正,微微一福,眸中水光盈盈的道:“賤婢梁綠珠,參見大人?!?p> 石崇一拍大腿,道:“綠珠?”就是那個從鄉(xiāng)下用十斛明珠買回來的女子嗎?她是美,可是哪有眼前的女子這番風(fēng)情萬種。他不敢置信,轉(zhuǎn)頭對如意老夫人道:“奶娘,這女子怎么也叫綠珠?”
“呵呵,崇兒,真是愛說笑了,這天底下,難道還有別的綠珠嗎?”如意老夫人的嘴角掛著一抹笑,“你是做生意的,也應(yīng)當(dāng)明白,物以稀為貴。我看這綠珠,就是十足的一顆明珠,帶回來,略加調(diào)教了一番。想不到,這丫頭,還真的是有幾分本事,經(jīng)過我這么一調(diào)教,就像模像樣了?!?p> “本事嘛,還不是奶娘你的本事高,當(dāng)初她呆在我身邊,可沒有這么好的本事,這一切,還是托奶娘你老人家的福氣?!笔绔I(xiàn)媚道。一旁的綠珠微皺起眉頭,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虛偽至極。
如意老夫人笑道:“說的是哪里的話,是綠珠天生有本事,我這個老太婆跟著沾光了就是,崇兒,說真的,有這個丫頭陪著我,我還真的開心了不少。今日,我就想當(dāng)著你的面,收她做我的義女,你說可好?”
石崇不小心碰倒了手肘邊上的酒杯,酒一下子灑落,滴在他的錦袍上,綠珠眼尖,立即上前用手帕幫石崇抹去水漬。石崇低著頭,望著近在咫尺的美人,聞著美人散發(fā)的一股幽香,他感覺自己的下腹燃起了一團(tuán)熟悉的火焰,若不是大庭廣眾的,只怕他現(xiàn)在就想將綠珠攬進(jìn)懷里,肆意疼愛一番。
石崇移開視線,努力將自己的注意力從綠珠身上調(diào)開,道:“唉,崇兒還真的是笨手笨腳,居然連酒杯也沒有放好?!?p> “一點小事,也無須掛在心中,不知道崇兒對我的提議,意下如何?”如意老夫人繼續(xù)問道,這時候,綠珠已經(jīng)擦拭好水漬,站在一邊不動,神情極為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