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一路飛奔下樓,沖進鐵匠鋪拋了十兩銀子給打鐵的大叔,拿了一把精鐵打造的小飛鏟又返回了醉月樓。
“姑娘,有何事吩咐?”醉月樓的跑堂見了秦箏有點發(fā)怵,正打算賣個乖巧,秦箏就向著他笑了笑道:“借打一下?!?p> “什——”跑堂的疑問還沒完全出口,鼻子上就挨了一拳,頓時被打了個滿面桃花紅,哭道:“方才不關(guān)我的事,是掌柜的叫我不要放你進門,你要打該去打他……”他話沒說完,就看到劉掌柜站在他身側(cè)瞪著他——
接下來這個倒霉的跑堂是何結(jié)果秦箏就不知道了,因為她只覺眼前一黑,暈眩過后睜開眼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關(guān)在一間大牢之內(nèi)。環(huán)顧四壁,一面是堅固的墻壁,三面是粗實的鐵條柵欄,可以清楚地看到隔壁和對面牢房的情況,只是頭頂?shù)叵氯珶o出路,她開始納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進到這牢房中來的,難道在這個世界上自己會穿墻術(shù)嗎?她不信邪地拿腳使勁往墻上一蹬——
“痛!”奇怪,她明明調(diào)低了痛覺感受,怎么會這樣痛?
“樂死我了!哈哈哈!你居然拿腳去踢墻!不知道監(jiān)獄里強制開啟100%的疼痛感嗎?我還以為你練了鐵腳功,原來一樣會痛??!”身旁有一個粗嘎的聲音在那里放聲大笑。
秦箏轉(zhuǎn)頭,見一張麻皮大臉貼著鐵柵欄在間壁的牢房內(nèi)看她。她有點拿不準(zhǔn)這人是玩家還是NPC,于是探問道:“你是誰?”
“我是路人乙。”麻皮大臉向她眨著眼。
“哦,原來是NPC。”根據(jù)她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一個月積累出的經(jīng)驗和常識來判斷,此人應(yīng)該是個NPC,玩家沒有這么瘋瘋癲癲的。
“什么?!我才不是NPC呢!”麻皮大臉怒了,道:“我是玩家!我的名字就叫路人乙?!?p> “……”秦箏無語。爽性不去理他,轉(zhuǎn)頭忙著打量監(jiān)獄的環(huán)境。沒有看見獄卒,也沒有來審問她的酷吏,只見牢內(nèi)陰暗潮濕,墻角蛛網(wǎng)遍布,好在每個牢房里都有一堆還算干爽的稻草可供躺臥,于是她便一屁股坐了下去,從儲物腰帶里摸出精鐵小飛鏟來挖地。嗯,她不是進來玩的,有明確的目的性,早點干完活好收工,她可不想在這又臟又臭的地方多待。
“喂,你怎么進來,身上有沒有帶吃的?”路人乙見秦箏不理他,又腆著臉笑了,道:“這里的伙食不但賣得貴而且難吃,我蹲了幾天監(jiān)獄嘴里都快淡出鳥來?!?p> “沒有?!鼻毓~頭也不抬,飛快地挖著地,很快就挖出一個小坑來。
“沒有啊……”路人乙很失望,但隨即又打起精神來,“我們聊聊天怎么樣?這里悶死人了,除了偶爾有蟑螂老鼠可以打打之外簡直沒有任何娛樂,早知道我就不去NPC家里偷東西了,只不過偷了一箱子金條,居然要關(guān)我半個月!”
路人乙說完話,借著牢房門口黯淡的火把光芒仔細(xì)地看秦箏的臉,期望看到她驚惶失措的跳起來尖叫,可是他哪知道更惡劣的環(huán)境秦箏都待過,當(dāng)然不會怕什么蟑螂老鼠,于是很失望地看到她仍然不抬頭,只是淡淡道:“偷了一箱子金條才關(guān)半個月也挺值啊,有些人一輩子都賺不了一箱金條?!?p> “可是被抓進監(jiān)獄的時候金條被系統(tǒng)沒收了。”路人乙想哭,還有五天的牢要坐,下線時間還不計算在內(nèi),真是太痛苦了!他說著,見秦箏突然停止了挖掘坐在那里托著腮悶頭苦思的模樣,忍不住好奇又問道:“你在干什么?小心挖出一具尸體來。”哎呀呀,他真是太邪惡了,最喜歡恐嚇小姑娘。
“刷新了呀!”秦箏沒注意路人乙在說什么,就算聽明白了也不怕,她只是怔怔地盯著又重新變得平整的地面,開始懷疑劉掌柜是不是賣了個假消息給她。不過,也許東西埋得并不深,用不著掘地三尺,刷新也沒有關(guān)系,還是再挖挖看吧。秦箏望著若大的監(jiān)獄嘆了一口氣,這得挖到什么時候去啊?而且這間房內(nèi)的地面挖完之后,她該怎么去別的牢房內(nèi)挖?
兩個罪犯一起蹲監(jiān)獄,一個絮絮叨叨的說,一個手腳不停的挖,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外面有鐵鏈撞擊的清脆聲響,似乎是有人在那里開鎖。
路人乙迫不及待站起身來伸伸懶腰,道:“終于到了晚飯時間,餓死我了!”
他話音剛落,兩個獄卒拎著一桶稀粥過來了,走到他們的牢門前大聲道:“吃飯了!粥一碗五兩銀子,饅頭一個十兩銀子,咸菜白水免費,要吃的拿錢來買!”
人是鐵飯是鋼,當(dāng)然不能不吃飯。秦箏隨手拋出去一錠銀子道:“給我五個饅頭?!?p> “新來的?”獄卒瞧了她兩眼,笑道:“小姑娘胃口倒挺好?!闭f著一邊掂了掂銀兩的份量一邊拿了五個饅頭給她,其中一個長著豆子眼的獄卒湊到她跟前小聲道:“你還要不要別的物事?只要有錢我都能給你弄來?!?p> “不用了,你給我一碗水就好?!彪m然饅頭看上去又干又硬,可是也得吃飽了才能干活,要上一碗水是為了好下咽。
“喏,給你?!币娗毓~不買東西,獄卒就有些悻悻然,又將路人乙買的饅頭稀粥遞給他,要走之前,向著秦箏道:“我勸你還是買些耗子藥或驅(qū)蟲水,這夜里,嘿嘿,可鬧騰!”
“不用。”秦箏正將水晶甲蟲放出來吃晚飯,誰知它繞著那饅頭咸菜轉(zhuǎn)了幾個圈,似乎氣憤地叫喚了兩聲又徑自爬回小銀瓶里去了。近來它似乎將銀瓶當(dāng)成了它的私人地盤,秦箏就算不上瓶蓋它也不會四處亂跑,當(dāng)然,有好吃的東西時例外。
“嘿,那到時候你別叫苦!”豆子眼的獄卒冷笑兩聲,拎起粥桶要走。這時秦箏回過神來,連忙叫住他道:“獄卒大哥,請過來一下,我還有事煩你?!闭f著,她將一張銀票悄悄塞了過去。
獄卒本來一臉不樂意,拿到秦箏塞給他的銀票時這才笑道:“好說好說?!钡人陨员尺^身看清了銀票的面額時,笑得更歡了,連聲道:“有什么事你盡管開口?!?p> 秦箏笑得比他更甜蜜!就怕他不肯收錢,既然肯收錢,那一切好辦!別說在這小小的大牢里掘地挖寶貝,就算比這再大兩倍的地方,她也有信心挖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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