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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戰(zhàn)王

第195章 幽禁虛空

不朽戰(zhàn)王 紅黑路德 3213 2013-12-23 13:30:38

    劍光霹靂般一閃,血花飛濺!

  慘叫聲中,一名無辜受控的祼女已然被斜肩劈成兩截,尸身倒地,再無半點動靜。

  “不要,奧烏!”齊朗大驚失色,知道奧烏這時受那邪惡魔女的操縱,迷失了本性,正在陷入癲狂狀態(tài),慌忙躥到奧烏身旁,雙手死死地把住他的胳膊,“該死的,控制住自己,奧烏,你不可以!”

  奧烏那強壯的身體正劇烈地震顫著,面孔扭曲,神態(tài)猙獰,看上去像是在竭力控制著那迷亂的刺激。

  “去死吧,你們這些邪惡的女妖!”但奧烏到底沒能壓抑住那瘋狂的沖動,猛地一甩胳膊,一下子把齊朗丟出了六七米遠(yuǎn),與那些曼妙起舞的女子撞到了一起,他自己則喘著粗氣,重新?lián)]起了那重劍!

  又有三名女子身首異處,鮮血四處流淌,但狂亂的舞蹈仍在血腥中繼續(xù)上演。

  “殺吧,小伙子,那也是一種釋放。”文昌嘴角露出了邪惡的笑意,“不需要隱藏,把你們心底最陰暗的欲望釋放出來,等到一切結(jié)束時,你們就會得到解脫?!?p>  齊朗憤怒了!他不能允許奧烏變成一個殺人狂魔,不能允許迷惑與引誘繼續(xù)為禍人間。除去這魔頭,這邪惡的首領(lǐng)必須得到嚴(yán)懲!

  劍魂,終于出現(xiàn)在手中!

  圣光四射,耀眼奪目!只在一瞬間,萬道銀光已經(jīng)充滿了這污穢不堪的大廳。在圣光的洗滌之下,那些令人迷失本性的邪惡氣息一一爆裂消散,那些祼女個個神情木然地跌倒在地。

  奧烏頭腦中的魔性正在接受清洗。他單膝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著,大口喘著粗氣??雌饋硭芸炀蜁逍堰^來,因為齊朗已經(jīng)看到他雙眼中的血絲已經(jīng)一點點消失,緊繃著的肌肉也慢慢開始放松下來,同時,那把勝利之劍也用同樣的銀光回應(yīng)著榮譽之劍。

  手施邪術(shù)的文昌也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她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那詭異的手勢再也無法維持下去。“你的劍魂竟然是一把圣劍!”她有些驚惶地大喊了一聲,“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我們是你們這些邪魔的克星!”齊朗一聲怒喝,提劍在手,將身形一縱,向著那魔女沖了過去。

  長劍高舉,雷霆萬鈞,鎮(zhèn)魔除妖!

  那魔女當(dāng)然不甘束手待斃。她咬破舌尖,吐出一口鮮血,雙手一揮,化為一道血箭閃電一般迎向齊朗,自己則在快速回退過程中,手指在墻上的機括連點幾下。

  轟!那道血箭在劍光之下盡數(shù)消散,但齊朗卻被這詭異的一招暫阻身形,再抬看一看,只見那女魔頭已經(jīng)退回了暗室,而在喀喀聲響中,那道沉重的暗門正慢慢合閉。

  敵手要逃!

  那惡貫滿盈的兇犯想要抽身,齊朗怎能善罷干休!驚人的速度在這時得到了體現(xiàn),只在短短一閃念的瞬間,體內(nèi)的真氣已經(jīng)在那無形的管道中飛速運行了起來,而齊朗的速度更被提到了極限!

  雙腳在地上一點,嗖的一聲,齊朗的身形如同星馳電掣一般,就在那暗門完全合緊的前一秒鐘,緊跟著那魔女躥進(jìn)了那暗室當(dāng)中,然而等他站定身形時,卻發(fā)現(xiàn)那大法士竟然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她的氣息都感覺不到。

  血腥的氣味撲鼻而來,就著那綠螢螢的火光,齊朗小心打量了一眼周邊環(huán)境。這是一間封閉得極為嚴(yán)密的一間暗室,十米見方,四壁均由厚厚的花崗巖砌成,不過那些花崗巖的表面都覆蓋了一層血泥,血腥的邪氣正由那血泥中不住散發(fā)出來,一絲絲,一道道,一直匯聚到暗室的中心位置。

  而就在暗室中心的地面上,三根細(xì)線似的綠火由地竅中穿出,堅固地支撐在一口巨鍋的底部。那巨鍋通體烏黑,不知道經(jīng)受過多少年的邪火燒煉,正騰起三團(tuán)黑霧,將三件閃光的寶器托在當(dāng)中。

  左邊那團(tuán)黑霧裹著一個鵝卵大小的五彩石球,右邊那團(tuán)黑霧裹著七枚淡紅色的箭簇,當(dāng)中那團(tuán)黑霧最為濃厚,不過那漆黑的顏色卻始終散而不凝,似乎那煉化的神器擁有無窮的抗力,邪惡的氣息根本無法沾染其上。只一眼齊朗就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把銀光閃閃的短劍,劍身寬足四指,兩道血槽交結(jié)而上,直到劍鋒才合二為一,木質(zhì)手柄早已化為灰燼,只留下一小段燒紅了的金屬仍在那里閃動著異光。

  那一定是所謂的信念之劍,它正在接受著血煉之法的祭煉,看這情形,估計要不了多久,那女魔頭就要大功告成了。必須阻止她,那正義的圣劍不可以成為邪魔的武器!

  沒有絲毫猶豫,齊朗手中的圣劍已經(jīng)輪了起來!

  當(dāng)!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了出來。

  齊朗這一劍正削在巨鍋的邊緣,不過那烏黑的巨鍋卻并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只不過一個鍋耳已經(jīng)掉了下來,整體仍然完好無損,那信念之劍仍處于邪火的燒煉之中。不過這一下巨震卻已經(jīng)震散左右兩側(cè)的黑霧,嘩啦幾聲過后,那石卵和那幾枝箭簇掉落在地,黑氣一去,奇寶光華立現(xiàn)。

  “該死的渾小子!”那魔女的怒罵聲從空冥中傳了過來,“你以為老娘真的怕你嗎?禍害了我的兩件寶物,是你逼我的!”

  那聲音忽遠(yuǎn)忽近,仿佛就在身邊,又仿佛遠(yuǎn)在數(shù)公里之外,聽得齊朗一陣心驚。更令他擔(dān)心的是,這一劍所帶來的巨震同樣令手中的榮譽之劍氣息不穩(wěn),顏色慢慢變淡,直至最后,完全消失在了手中。

  正在齊朗感到束手無策之時,那魔女的一聲怒喝突然傳了出來:“幽禁虛空!”

  一股強大的氣息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好像整個山體突然壓了上來似的,使得齊朗寸步難移,渾身骨骼也在巨大的壓力下開始發(fā)出格格的異響。齊朗覺得眼前的場景也發(fā)生了變化,他好像被那詭異的力量移走了,移到了山體里,四周全部是又硬又重的巖石,正在相互靠近中,擠壓著他那并不算強壯的身體。

  不過,在同一時間,似乎周遭還出現(xiàn)了另外一股力量。那是股很強大的力量,仿佛就在自己對面一米的巖石里,如果按照勇戰(zhàn)士的靈力水平來測量的話,好像比暴怒狀態(tài)下的奎爾還要強大……難道那才是文昌的真正實力?

  就在絕望的情緒剛在心底一點點地冒出來的時候,一個細(xì)不可聞的蒼老的聲音傳到了齊朗的耳朵里:“是我的錯,小伙子。”

  “什么……”齊朗心頭一驚,因為那雖然是句中土語,卻不是那女魔頭的聲音,而是男人的聲音,一個老男人的聲音?!澳闶钦l?”齊朗警惕地回問了一聲,在重壓之下,他的聲音不受控制地出現(xiàn)了顫抖。

  沉寂了片刻,那蒼老的聲音回話了:“我是個罪孽深重的人?!?p>  同時一道氣息透過面前的巖石傳了過來,在齊朗的身遭形成了一堵無形的氣墻,使得巖石的壓力驟然減輕。齊朗終于可以透過氣來了,連忙狠狠地吸了口氣進(jìn)到自己的胸腔:“你為什么要幫我?”

  一聲嘆息從對面?zhèn)髁诉^來:“我只不過是在為自己贖罪罷了……現(xiàn)在的曼兒都是我造成的,我是個罪孽深重的惡人……”

  “曼兒?”齊朗有些弄不明白了,“曼兒是誰?”

  那蒼老的聲音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苦澀的意味:“她就是那個可憐的姑娘,那個對文昌大法士深信不疑,相信他會帶給她永遠(yuǎn)的青春和永恒的快樂的癡情女子,相信他會帶領(lǐng)所有信徒抵御殘暴創(chuàng)建樂土的單純女子?!?p>  一股寒意一下子沖到了齊朗的頭頂:“你是說那個女魔頭叫曼兒,而你才是真正的文昌大法士?”

  對面又沉寂了下來,好像回避著這個問題,又好像在痛苦地掙扎于往事之中。

  “我不該那樣做的?!庇忠宦晣@息傳了過來,“我不該組建這個尊圣教的,不該用上天賜于的神力來吸引信徒,不該利用女人的盲目崇拜占有她,更不該在情欲的糾纏下迷失,完全在溫柔鄉(xiāng)中沉淪。是我害了她,是我傷害了曼兒,讓她泥足深陷,永法無法自拔。”

  “你這混蛋!”齊朗的憤怒一下子被激了起來,“你知道你和你那曼兒害死了多少人嗎?你可曾親眼看到那一顆顆跳動著的心臟,可曾親眼看到那一具具尸體在兇雨中融化,可曾親眼看到那一個個女人在無知中獻(xiàn)祭靈魂?!現(xiàn)出你的面孔來,讓我看看你的頭上是不是長著魔鬼的雙角,讓我看看你的眼神中是不是早已經(jīng)喪失了人性!”

  身邊的巖石開始顫動,那大概是激怒了惡魔所換來的巨震,也可能是那惡魔本身正在顫抖著。

  良久,一切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我的面孔不會再有任何人能見到了。”那蒼老的聲音越來越輕,但齊朗卻覺得自己身邊的那層無形的氣墻卻越來越厚,“大概是天意吧,曼兒第二次使用幽禁虛空,竟然把你送到了我身邊來,說不定她從心底也希望著能有人修正我和她所犯下的一切錯誤。幫我們一把,小伙子,讓我們解脫,讓那些靈魂得到安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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