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有一間孤零零的圓木房,房子里住著三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以及他們幼小的女兒。
他們在女兒還未出生時便來到了這里,男人砍樹造房子,女人在撿拾柴火劈柴制造各種簡單的家具。
終于在建造好溫暖小屋的三個月時間迎來了第三條生命,他們?yōu)檫@個孩子取名為雪莉。
于是在這個冬季可愛的雪莉·羅斯來到了這個世界,她的命運齒輪也在此刻開始運轉(zhuǎn)。
由于父親時常打獵為家庭提供肉食毛皮拿去賣錢為此特意從牧羊人手中買了一條白色小牧羊犬,雖然他的本意是希望這只狗能幫助自己捕獵,可是幼犬卻只能承擔起雪莉玩伴的職責。
這只小牧羊犬狗是雪莉唯一的童年玩伴,并為其取名卡爾,甚至用餐時會將自己的肉分一大半給它。
卡爾是一只霍比格爾的獵犬(本作虛構(gòu)地理位置)成年后四肢著地情況下與矮一點的女人一樣高作為非魔獸生物來說是頂級的捕獵者和護家犬,隨著卡爾的長大逐漸高過雪莉,而它也到了參與狩獵的年齡。
雪莉不舍得這個玩伴參加狩獵,生怕被野獸咬死,在雪莉的哀求下父親同意了等到卡爾成年再參加狩獵,而他并不知道正是自己的讓步救了女兒一次生命。
雪莉逐漸長大,她的母親發(fā)現(xiàn)父親狩獵忘了帶狩獵小刀,于是讓雪莉送過去,她的母親只以為父親剛出門,所以才讓雪莉送過去。
雪莉騎著卡爾去尋找父親,這是她第一次踏入森林深處,平時父母都不讓她進入森林總說有危險,而她不相信,因為家也在森林卻沒什么危險的野獸,甚至餐食的肉類都是從未見過的動物。
她很好奇這些動物活著的時候的樣子,也想知道深處有什么,便隱瞞了父親早已出門的事。
她和卡爾來到森林深處,這里的樹木遮天蔽日,矮的樹有她家房子那么高,高的樹根本不知道高到了哪里,哪怕樹干寬都能和她的房子相比。
她好奇地看著周圍,雖然樹的枝葉遮擋了陽光,但還是能隱約有幾道陽光射入黑暗中,她沒有絲毫恐懼,在她心中父親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卡爾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狗。
隨著深入森林中心卡爾的警惕也越來越強,行走速度越來越慢,他嗅著自己主人的氣味來到這里,可是這氣味還在前方,它知道已經(jīng)有潛藏在黑暗中的生物在盯著自己,雖然自己就算打不過還能跑,可是如果全速逃跑小主人一定會掉下去。
它調(diào)頭準備離開,可是雪莉不同意了。
“卡爾,怎么了?父親在那個方向嗎?”
卡爾低叫一聲,似乎在說沒錯同時慢慢加速奔跑起來,但就是這舉動似乎讓一些生物開始暴動。
從黑暗中沖來數(shù)只怪物,由于沒有光亮根本看不出來是什么,卡爾加快速度,它能感覺到小主人正死死抓著自己的毛,幾乎是全速前進,可是那些怪物死追著自己,它沒有辦法拼命沖刺,他不敢回頭去看后面的怪物們有沒有追上來,就怕這一看他們兩都要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跑出了那里,來到了小屋前,卡爾感覺到小主人還在背上也是松了一口氣,緊接著長嘯一聲,便倒了下去,雪莉也因為卡爾這一倒而摔了下來。
雪莉的母親聽到卡爾的聲音急忙停下手中工作跑出了來,只看到哭泣的雪莉不停搖著卡爾。
她小跑上前抱住女兒查看有沒有傷勢,而雪莉哭泣著說:“母親,卡爾它突然不動了。”
雪莉母親查看卡爾情況,她知道,這條獵犬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便詢問起女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隨后雪莉?qū)⑹虑樵f了出來,母親聽到自己丈夫在很早之前便離開而他們送東西走到了森林深處,震驚的同時心也懸了起來,聽到卡爾為了保護雪莉拼命奔跑。
母親抱住了她,溫柔得對她說:“雪莉,卡爾用自己的生命救了你,上神很感興趣便帶走了它”
雪莉依舊哭泣不止。
“我不要他帶走它,它是我的朋友!”
雪莉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無論是死還是靈魂被神帶走都無法接受。
黃昏時父親打獵回來,身后拖著一只龐大的生物,他遠遠得就看到一個小土堆,上面還有一個十字架,心中一沉丟下獵物就跑了過去,眨眼間就來到了土堆旁蹲下查看,在看著十字架上的字后便放心了,可是又感到一陣惋惜。
他抓了一把土從指尖慢慢掉落隨后起身走入屋內(nèi),沒有見到雪莉便詢問其妻子。
丈夫沉默不語,而妻子雖然有責怪卻并沒有吵鬧,或許是怕女兒聽到。
丈夫知道原委后先是安撫妻子隨后來到雪莉房間前敲門,而雪莉并未回復(fù),他走進去安慰了幾句便離開了。
父親走后雪莉再次放聲大哭,她的父母聽的一清二楚覺得應(yīng)該任由女兒哭泣,以此宣泄情緒。
數(shù)年后,雪莉迎來了十二歲生日,而她已經(jīng)走出了卡爾帶來的陰影,卻迎來了有生以來最大的打擊。
她的存在讓人難以不這樣以為,命運是真實存在的,雪莉的命運就是悲劇,她的人生就不可能順心,如果她有未來,那一定是比死亡還可怕的折磨。
生日晚餐時她的父親沒有回家,母親早早做好蛋糕卻遲遲等不到上城中為她買禮物的父親。
雪莉期待的等著,她猜想父親一定是買了一堆好東西,有可能會給她買那為貴族設(shè)計的小裙子。
她在幻想之時窗口突然出現(xiàn)一道黑影,她有所察覺一開始以為是父親,抬頭看向那個人在火光的映照下看清楚了那人面容,是一個嚴肅認真陌生男人的臉龐。
那個男人撐著木框窗戶一跨便來到了房間內(nèi),他全身銀色鎧甲,在燭光照耀下閃閃發(fā)光,雪莉甚至能從中看到自己的臉。
雪莉感到疑惑,這是她第一次遇見除父母外的人類,雖然這個男人的面容看起來是父親同輩的人,但在她的眼中這個人十分帥氣。
她被迷住了,以為是她過去的愿望實現(xiàn)了,一個新的朋友來陪自己玩與自己共同度過這個特殊的夜晚,想要溫柔禮貌得問好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你是誰?”
身著鎧甲的男人問道,就像是在詢問突然闖入家中的人一樣。
雪莉感到奇怪,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來便友好得回答道:“先生,我是雪莉,你是來同我一起過我的十二歲生日嗎?”
那男人似乎有點驚訝,隨后看了看桌上蛋糕,神情變得溫柔。
“可愛的小公主,祝你生日快樂,不過很可惜,我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如果一切結(jié)束還有時間的話,或許我可以過來品嘗你分享的美味蛋糕,對了,請問你知道周圍哪里還有其他住著的人嗎?可能是一男一女或其他什么人”
就在這時她的母親端著水果來到房間,剛進入門內(nèi)看到那個男人突然跑了過來,她氣喘吁吁神情慌張得抱著雪莉。
“怎么了媽媽?”
那個男人臉色突然緊繃,嚴肅并且用幾乎喊出來的聲音說話。
“斯韋特蘭娜·費奧法諾娃,你的丈夫塔洛德·杰林·羅斯因包庇犯罪潛逃出境,并犯有叛國罪、謀殺罪、盜竊罪、擾亂秩序罪逃離戰(zhàn)場罪等多項罪行于今日在城中被捕,而你你因研究禁忌學識逃離審判而被捕,現(xiàn)在我要將你抓回判決所進行審判。”
“不,不行,求你了,我的女兒,她還未成年,請你放過我吧,等到她成年我會回去的,求你了,只要兩年……”
“斯韋特蘭娜·費奧法諾娃,如果你不愿投降,我將認為你是拒絕抓捕,我將會使用可致命手段”
那個男人身上散發(fā)微光同時右手握住腰間劍柄在拔出來那一刻大喊。
“進攻!”
一瞬間木房幾乎在瞬間燃燒被撕裂,不知道什么時候外面早已圍了一群人,他們的劍都或多或少散發(fā)光芒,有火焰有冰霜有雷電,而他們的裝扮只有兩種,一類是白色長袍,一類是銀色全身鎧甲。
那些人步步緊逼靠近母女兩人,雪莉大聲哭泣并喊著父親,母親驚恐地看著周圍的人,就在他們之間數(shù)米距離時周圍冒出來眾多白骨怪物,其中還有那早已被埋在地下的卡爾,以腐爛身軀爬出地面。
怪物們攔下了這群人,母親帶著雪莉逃跑,雪莉沒有看到那些怪物,只是不停地哭泣,淚水讓她睜不開眼睛。
“嗚嗚~媽媽,爸爸~嗚嗚……”
“雪莉別怕,我們會沒事的,你的父親是很厲害的人,他也會沒事的。”雪莉的母親坐在一個白骨巨獸身上安撫著懷里的雪莉。
她們來到了一顆大樹旁,母親抱著雪莉下來,并用手剝開一層泥土,露出下面的木板,她打開活板門將雪莉抱下去,下面黑漆漆得沒有一點光亮,而且看起來空間不小。
雪莉抓著固定在墻上的木梯看不清下面,但她的注意力也并非在那,而是抬頭看著母親。
“我要去找到你的父親,我們在下面存放了一些水和食物,如果十天后我依舊沒有回來就出來去往遠方,尋找到一個可以收留你的好心人,原諒我,親愛的……”
雪莉的母親關(guān)上了活板門,雪莉艱難地推開木板,兩人四目相對,母親的眼里只剩下不舍和自責,雪莉看到母親的眼神,不知為何感到害怕,她知道,母親這一次離開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也許她會同時失去父親與母親。
雪莉哭泣著,想說什么但她沒有說出來,只是默默關(guān)上活板門,隨后她的母親掩蓋痕跡爬上白骨野獸便離開了。
數(shù)天后,雪莉焦急地等待母親與父親的出現(xiàn),每一天清晨都充滿希望,每一次深夜在失望中入睡。
雖然有火把與蠟燭,但她很少照明,漸漸的她熟悉了黑暗。
而這一天夜里,雪莉抱著雙腿蜷縮在一個毛皮上等待睡意來襲,上方的活板門出現(xiàn)異響,就像有人在用手挖掘泥土一般。
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父母回來了,抓著木梯等待在活板門下方,任由那沙土通過木板縫隙掉落在臉上也沒有低頭或不悅。
活板門被打開了,她幾乎如猴子般竄出來想要擁入他們的懷抱。
她撲在一個人身上,而那個人也抱住了她,但是一股惡臭味襲來,她疑惑地抬頭看向抱著自己的人。
一個滿身傷疤臉上還有兩道可怖傷口的怪物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她先是被嚇了一跳想要掙脫差點從這里掉到里面去,而后冷靜下來,微弱月光的照耀下,這個怪物的全身暴露在她眼前。
這個怪物的臉雖然污濁但她依舊認出了這個人,這正是他的父親,而且這個人的身體異常冰冷,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那瞳孔早已渙散,整個人如同死人一般。
“爸……爸?”
父親將她放到一旁地面上,而后張開右手,那粗大且骯臟的手掌上有一張皺巴巴的紙。
雪莉接過紙查看起來,看完后放聲大哭,趴在地上手和頭都在用力敲打地面。
“親愛的雪莉,我是你的母親,對不起,我有事沒辦法脫身去找你,如果你看到了這張紙那就說明他已經(jīng)找到你了,不要害怕,這是你的父親,很抱歉我將他變成了僵尸,他正以另一種方式活著,我對他下達了最后一道指令,無論如何也要保護你,我們會永遠保護你的,我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