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范朝暉在公海上的私人小島,安子看見小島中央那個修得古色古香的三層小樓,覺得分外眼熟。
可是自己明明是第一次來這里。
安子想不明白,便甩甩頭,把一切混亂的思緒拋在腦后,沒心沒肺地笑起來,往那小樓奔過去。
范朝暉看見安子飛跑的背影,微微笑了一下,也追了上去。
來到小樓里,安子發(fā)現(xiàn),這里從外面的造型看起來,還有里面擺設的家具,都是古色古香,可是電燈,互聯(lián)網(wǎng),浴室,這些現(xiàn)代化的東西都應有盡有。剛才那個似曾相識的影子,便一下子從她腦海里滑溜過去,拋進了記憶深處。
兩人在二樓吃過晚飯,來到三樓的頂樓大屋。
安子看見一整面對著大海的長窗,愣了一下,回頭對范朝暉道:“幸虧這里沒有冬天,不然這屋子冬天一定冷死了?!?p> 范朝暉笑了一下,沒有接話,走到面對長窗的沙發(fā)上舒舒服服地躺下,對安子道:“你先去洗個澡,我要在這里歇一下。開飛機把我累死了。”
安子拿了自己的換洗衣物,進到里面的浴室里洗澡。
范朝暉見安子進去了,便從沙發(fā)上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他一個人端著紅酒站在落地大窗前,想起前世今生的種種糾葛,重重地嘆了口氣。
回頭看了看浴室緊閉的大門,聽見里面嘩嘩的水聲,范朝暉不是不緊張的。
又想起無涯子在他結婚前夜的Bachelor Party問他的話,他當時惱怒得潑了無涯子一頭啤酒。
如今想起來,無涯子并沒有說笑。
他已經(jīng)三十五歲了,卻一直潔身自好,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有那么多投懷送抱的女子,自己怎么就看不上?
范朝暉正胡思亂想著,安子洗完澡出來了。
范朝暉回頭看見她裹著一塊雪白的浴巾,頭上的黑發(fā)有些往下滴水,不由啞著聲音道:“你快把頭發(fā)吹干。我也去洗個澡?!闭f著,跟逃一樣鉆進了浴室里面。
安子笑了笑,坐到梳妝臺前,開始晚上的面部護理,又吹干了自己的頭發(fā)。
范朝暉從浴室里出來,看見安子已經(jīng)睡了,心里松了一口氣,臥室里開著昏黃的壁燈,照著床上的新人。
“那個,我結過婚……你吃虧了?!卑沧影驯”〉谋蛔由w在臉上,有些自卑地道。
范朝暉沒有說話。
安子睜開眼睛,看見老大緊緊地盯著自己,一動不動,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安子心里突然泛起一個奇怪的念頭。
想起以前在公司里的時候,他們辦公室的幾個人經(jīng)常打賭,賭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老大真的不行?
安子突然心里充滿了憐憫和同情。真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
“我不能生孩子……”安子的聲音更是怯懦下去。
范朝暉溫柔地吻她,模糊不清地道:“我們有過孩子,這輩子不要也罷……”
安子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嗯……?”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好歹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好不好?”
……
“憶安。”
“叫我范朝暉?!?p> “你不是叫范憶安?”
“我改名字了。”
“抱著我,緊緊地抱著我……”深沉的男低音如同大提琴秋日的私語,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魔力。
安子鬼使神差一般,雙手圈過去,緊緊地抱住了范朝暉寬厚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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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現(xiàn)代卷完番外-現(xiàn)代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