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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蒼顯然也了解了這些學生的底細,知道他們幾乎都不是家中嫡子,再加上扶蘇接受張蒼的建議,以后不會經常出現(xiàn)在學宮,學宮對貴族子弟的吸引力會進一步降低,說不定連庶子都不會再送來。
“這些官宦子弟來學宮,不過是其父祖為了交好于我,不過是多交些學費罷了,學宮的發(fā)展,我從來沒有寄希望于他們。”扶蘇說道。
“那公子這一千學生從何而來?”張蒼搞不懂,扶蘇看不上這些二世祖,還能從哪里招來學生。
“師叔暫且等待一會兒,我把商鋪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學宮的學生。”扶蘇沒有回答張蒼的問題,把商鋪的事情提了出來。
張蒼看了看酈食其和西陵,最終從西陵身上挪開目光,看來這個小太監(jiān)就是扶蘇管理商鋪的人了。
“西陵,看的如何了?”扶蘇笑瞇瞇的問道。
“?。俊蔽髁甏蛄藗€哆嗦,莫名的覺得厄運來臨。
“以后你來負責商鋪的運轉,怎么樣?”
“什么?我?我來管理商鋪?”西陵不能相信扶蘇的話,看著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更覺得不自在。
“我不行啊。”西陵的臉哭喪起來,眼睛望向孟安,希望這個跟他一起長大的伙伴能給他點幫助,孟安只是偷笑,似乎覺得西陵現(xiàn)在的樣子很可笑,對西陵的求助沒有理會。
“怎么,跟我這么多年,讓你做點事情,還推三阻四的,當我是小孩子好欺負嗎?”扶蘇還是笑瞇瞇的,可話里的卻沒有一點笑意。
西陵也不害怕,根本沒有在乎扶蘇的威脅,滿臉堆笑,對扶蘇道:“公子仁義無雙,對咱們下人從無打罵,跟著公子是我的福分,粉身碎骨也難報公子的恩情,公子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怎么會推三阻四,只是我不會經商啊。”
扶蘇笑罵道:“還粉身碎骨,我能指揮得動你就是我的福氣了?!?p> “還請公子另選賢能,我看孟安就不錯,他跟著公子東奔西跑,歷練了一身本事,不像我只是在府里給公子看家了?!蔽髁瓴凰佬?,心中想著既然你孟安不顧交情,也沒有提前跟我說一聲,就別怪我把你扯進來。
扶蘇瞅了一眼孟安,道:“你覺得呢?”
孟安二話不說,對扶蘇躬身一禮,道:“公子有命,在所不辭。”低下頭卻對西陵做了個鬼臉。
西陵看著眼前一幕,只覺得自己被全世界給拋棄了。
“嘖嘖,看看這差距,西陵,你不覺得慚愧嗎?”
西陵被扶蘇的話和孟安的表演,氣的說不出話,臉色憋得通紅,整個包子臉顯得更加圓潤。
扶蘇抖了抖手里的書,對西陵道:“該做什么,怎么做,我在規(guī)劃里早已寫好,我又不用你去做小二,只是替我跟商鋪的管事溝通,監(jiān)管他們罷了,不用擔心會受罪?!?p> 扶蘇說不會讓西陵受罪,這話被其他人聽了,怕會覺得西陵實在是恃寵而驕,西陵不這么認為,他已經聽了出來,自己今天是跑不掉了,只能安心接受扶蘇的安排,不由得心下哀鳴。
“我才十七歲,我怕做不好,誤了公子的事情?!彪m然內心已經接受了命運,但西陵知道商鋪對扶蘇的重要性,知道這責任有多重大。
“我還不到十二歲,你又怕個什么?!狈鎏K不屑道。
“你放心,你在商鋪的作用,就跟張火一樣,不用做具體的事情,只要把我分派的任務交代給下邊的管事就夠了?!?p> “現(xiàn)在是我人手不夠,除了你,我還能用誰?!?p> “多謝公子信任?!蔽髁曷牭椒鎏K竟然說自己人手不夠,才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比自己剛才想象的還要重。
“你的主要職責有兩個,一,總攬商鋪的事情,直接對我負責;二,及時與張火溝通,保證商鋪商品供應齊全?!?p> “是,小的明白?!蔽髁暄杆俚倪M入了自己商鋪總管事的角色。
“你也看了規(guī)劃,我希望商鋪能在三年之內在秦國所有郡都開設商鋪,大部分縣都至少有商棧,營業(yè)額擴大三倍,利潤提高三倍,你能不能做到?”扶蘇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也不理會張蒼等人震驚的神色,只看著西陵,鄭重道。
“如果你做不到,我會盡快從門客中找到合適的人,把你替換回來,如果你答應了,那就是三年,你想好了?!?p> 西陵感覺自己要崩潰了,本來在公子府里享清福,突然像是一座山要壓在他身上。西陵擦了擦因為緊張而冒出來的汗水,咬了咬牙,道:“公子放心,我定不負所托?!?p> “好,我會盡快安排人手過去幫你?!蔽髁陸讼聛?,扶蘇也不廢話,直接說重點。
“你接管商鋪之后,首先要做的是,把商鋪從工坊獨力出來,在西市建一座總鋪,構建出商鋪的骨架,總鋪設立財務、常務部門,各郡設立一級掌柜一人,二級掌柜若干?!?p> “除了商鋪之外,三年內你還要負責開辦酒樓、客店、車行、茶肆,并把商鋪細化,書籍單獨拿出來販賣,有條件就開書店,沒條件就單獨設柜?!?p> “規(guī)劃中都有詳細的說明,你仔細看,不懂的就問我,同樣每個月寫個總結出來送到府上,有特殊情況可以隨時回來找我商量?!?p> “是,公子?!笔虑榈竭@一步,西陵除了接受扶蘇的指派,好好完成任務,已經無路可走,拿起規(guī)劃,重新閱讀起來。
“師叔,你說如果商鋪的利潤能夠提高三倍,我拿出其中三分之一來養(yǎng)活一千學生怎么樣?”把商鋪的事情交待給西陵,扶蘇重新跟張蒼說起了學宮的事情。
張蒼張張嘴,覺得自己上次的勸諫,好像過了頭。
“昔日孟嘗君養(yǎng)客三千,我府里的門客不過百人,何況這些門客我也不會白養(yǎng),有能力,做事情,我才會養(yǎng)著。用我的錢財養(yǎng)活一千學生,應該不成問題?!狈鎏K淡淡道,眼中閃爍著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