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季北!他不知何時坐到了剛剛凌夏座位的旁邊,手中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一只高腳杯,微微垂著頭,并沒有看他們。
凌夏發(fā)誓,她從來沒有覺得何季北是如此的帥氣迷人,她也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期待他的出現(xiàn),真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竟然能出現(xiàn)在這里,救她于危難之中。
聽到他的聲音后,那個囂張的男人十分不悅地轉(zhuǎn)過頭去說:“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誰,多管閑事,不想活了是吧?”
何季北淡淡笑了一下,抬起頭來掃了他一眼:“你剛剛說,誰不想活了?”
“老子就是說你……”話音還沒落,那個男子的眼睛突然驚恐地睜大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何季北,嘴上含糊不清地念叨了一番,然后放開凌夏,迅速地逃離了盛世芙蓉。
這個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凌夏本來以為那個男人那么惡霸,可能會和他打一架呢,沒想到竟然主動逃走了,他有那么可怕嗎?想到這里,她偷偷地打量了一番若無其事喝酒的何季北,唇紅齒白,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著,長長的睫毛在眼前蓋下一片濃濃的陰影。
怎么看都是一副花樣美男,哪里可怕了,莫非,是看他太美了,舍不得下手?
“站在那里胡思亂想些什么?剛剛我挺身而出救了你,都不知道說一聲謝謝嗎?”何季北懶懶地抬眼看了下站在原地的凌夏,扔出來這么幾句話。
凌夏走過去,坐到他的對面:“何老師,那個人看到你為什么會這樣害怕的逃走了?莫非,你還有什么強大的背景?”
何季北轉(zhuǎn)轉(zhuǎn)被子,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你覺得呢?你想,像我這樣的蓋世英雄式的帥氣男主角出場了,那些惡霸龍?zhí)鬃匀坏媒o我讓路,這是常識?!?p> 凌夏被他的非人的思維給弄得暈了一下。
沒想到他接著說了一句:“可惜啊,偉大的男主角竟然救了一個無足輕重的龍?zhí)?,白瞎了?!?p> 凌夏瞪他一眼:“我有讓你救嗎?”
何季北搖搖頭:“真是個不知好歹的丫頭,我好心救你,你卻不知道領情,真是傷心啊?!?p> “好吧,何老師我錯了。”凌夏說,“剛剛是真的謝謝你,否則……”
何季北皺皺眉頭:“不要叫我何老師,我可從來沒有當過什么老師,你若是叫我何專家之類的,我倒是沒有意見?!?p> 凌夏:“……”
過了一會兒,何季北才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說:“你怎么會來這里?剛剛你不是說要回去了嗎,怎么在這里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糾纏在一起?難道想在這里考察一下行情,要來這里‘工作’嗎?”他特地把工作那兩個字咬得很重,“不過,這里的錢可不是好賺的?!?p>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還有,有人和你搭訕,千萬不要以為自己特有魅力,是大美女所以才有人跟你搭訕?!彼痪o不慢地喝了一小口酒,“要知道,在酒吧這種地方,只你要是母的,就會有人過來套近乎,那些男人酒精上頭就跟精蟲上頭差不多,覺得自己晚上不能白來一趟,無論如何也的撈一個回去嘿咻一下,真的。”
聽到他這么直白的話,凌夏覺得有些又羞又惱,都不知道含蓄一下,還是研究心理的呢,真懷疑他是不是憑關系混的。她撇撇嘴,說:“那你呢?你來這里也是想撈一個回去,嘿咻一下嗎?”
結(jié)果何季北十分傲慢地掃了她一眼,十分刻薄地說:“你這算是暗示嗎?哼,不要癡心妄想了,我就算是想撈一個,也不會挑你這樣的,我品味還不至于這么差,放心吧。”
凌夏生生地又被噎了一下,這個男人太過毒舌,還是少惹得為妙。
“你還沒說,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何季北側(cè)過頭來,淡淡的紫色燈光打在他的側(cè)臉上,為他本來就完美的面容更加增添了幾分蠱惑人的魅力,讓看了的人忍不住一陣恍惚。
這個男子太美,真是禍水。
不過,他管得也真多,凌夏嘆口氣,說:“我的朋友是這里的歌手,他們讓我來這里看演出,就是這樣?!?p> 這時,臺上一個畫的像古墓麗影里出來的女歌手終于唱完了,臺上黃色和藍色交替的燈光突然變得光怪陸離,五光十色,靡然的音樂也在一瞬間變得勁爆起來。
在這讓人熱血沸騰的音樂里,鐘曉靈巧地一躍,蹦上了舞臺,和往日干凈利落的打扮很不一樣,她今晚化了十分搶眼的舞臺妝,魅惑而又有神秘,在變幻莫測的燈光里,讓人一點都挪不開眼睛。
她直直的黑發(fā)也梳成了一個張揚的發(fā)髻,伴隨著勁爆音樂,她開始舞動了起來,熱辣的舞蹈配上嫵媚的眼神,引得臺下尖叫連連,那些來這里尋歡的男人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看,嘴里稱贊著,這小妞真夠勁!
臺下的歡呼聲和掌聲一波接一波,凌夏也賣力地拍著巴掌,為她叫好。一旁地何季北睨了她一眼:“怎么,這就是你說的朋友?”
凌夏點點頭,眼睛還是沒有從勁歌熱舞的鐘曉身上挪開。
何季北又說:“以后少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對你不好?!?p> 凌夏不以為然:“怎么,我和什么人在一起還要你管啊,你未免管得也太寬了些?!?p> 何季北又哼了一聲:“你一個單身的姑娘家,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萬一遇到了什么麻煩怎么辦?今天是我救了你,那以后呢?如果我不在呢?你能保證還有人英雄救美?”
凌夏眼前亮了亮,轉(zhuǎn)過頭去說:“哦?這樣說來,我還算是個美人啊,能引得何老師這樣的英雄出手相救,真是不容易。”
何季北對她的話嗤之以鼻:“我只是不忍心看一個弱智的兒童被拐賣而已,少臭美了。”
“你……”
鐘曉在上面又唱又跳了好久,音樂才停了下來,她從臺上跳下來,換別的演員上臺了。
不過很明顯的,眾人的眼光還是落在鐘曉的身上,一直對她行著莊重的注目禮。
因為唱了這么久,鐘曉大約是有些口渴了,她走到給工作人員放礦泉水和酒水的那里,拿了一瓶礦泉水就朝著凌夏這邊走了過來。
剛剛一直在熱烈地看著她的一名男子也起身,跟著她走了過來,手里拿了一瓶酒,看樣子是想跟她搭訕。
果然,鐘曉剛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和凌夏說句話,那個男子就跟過來坐下了,他熱情地對她說:“美女,你的表演實在是太精彩了,真是讓我為你傾倒?!?p> 聽到這話,凌夏心里惡寒地打了一個哆嗦。再看鐘曉,非常淡定地喝著礦泉水,半晌,才說了句:“哦?是嗎?這很正常?!?p> 那男子又說:“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p> 鐘曉還是很淡定:“這我知道?!?p> “你真有明星氣質(zhì),不應該埋沒在這里的?!?p> “嗯,我也這么認為?!?p> ……
一番對話說下來,男子擦擦額上的汗,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你的身材可真好,屁股真翹,真想讓人摸一把。”說完他色迷迷地盯著她看,然后湊過頭來,低聲說,“今晚跟我吧,多少錢你說了算,好嗎?”
凌夏剛想把桌子上放的一杯冰水潑到他的臉上,就見鐘曉仿佛沒有聽到似的,依然很淡定地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放在嘴里齜牙咧嘴地把瓶蓋啃掉,然后非常彪悍地把瓶蓋“呸”得一下往男子那邊吐了過去,很猛地灌了兩口,然后把啤酒瓶往桌上嘭得一放,頓時,酒沫四濺。
這場面著實駭人。
凌夏震驚了,那個男子也震驚了,抱著自己的瓶子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喝酒去了。
只有何季北還是一臉鎮(zhèn)定地坐在那里,仿佛面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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