蚱蜢聽到葉蘭瑾是擔心那些靈異故事會讓白夏害怕,也就不講了。但是鐵頭還聽上癮了,一個勁兒的催促蚱蜢講下去,說故事聽到一半,聽不到結局挺郁悶的,心里直撓得慌。
“我挺后悔沒將我的泥鰍帶來的,狗鼻子比人眼睛找起失蹤的人來,更強。”蚱蜢轉移了話題。
一聽蚱蜢談起狗,葉蘭瑾的臉就繃緊了。是因為他的原因,才沒讓蚱蜢將他的狗帶來。他怕狗,因為很慘烈的原因。
白夏并不在乎蚱蜢沒將泥鰍帶來,因為蚱蜢說的話對她來說,恰恰相反,她的眼睛才是更有績效的。只是這一點她自己心知肚明,卻不能說出來。
當她凝神望向地下的時候,在她的眼簾里展開的是一處處較小的古墓穴。在往里面走近一些,白夏的臉上出現(xiàn)的是一片震撼的表情。
在她的視線里,白夏發(fā)現(xiàn)了將那些大大小小的墓葬坑,連接起來就成了一個大的墓葬群。就儼如一個古城鎮(zhèn)有許多的獨立卻相連的房屋建筑,成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地下城。
“怎么了?”葉蘭瑾看到白夏停下腳步,一臉的驚撼的望著地面,以為她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但當他順著白夏的眼神落處,向地面看過去的時候,除了看到殘碎的陶片外,并沒其他的駭人的東西。
“沒事?!卑紫倪@樣說著,眼睛緊盯著地下,她的視線可以穿透所有障礙物,卻忘記了她的身體無法做到,在她邁動腳步細看地下城面貌的時候,連她腳步的前方就是石臺都沒發(fā)覺,眼看她就要撞到石臺上了,還是葉蘭瑾猛地一扯她的胳膊,將她拉回來。
“想什么呢?”葉蘭瑾微微的蹙眉。感覺此刻的白夏似乎心神有些游離。
白夏被葉蘭瑾這么一扯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的疏忽。對葉蘭瑾道了一句感謝,然后鄭重的對著葉蘭瑾等人說了句,你們信我嗎?
那三個人看著白夏表情凝重,明白一定是白夏有什么重大的決定要做。
葉蘭瑾瞇了下眼睛,告訴白夏有話盡管說。
“你們聽沒聽說過,這世界上有種無法解釋的心靈現(xiàn)象,可以讓兩個人的靈犀相通,也叫做心靈感應。”白夏在編故事,因為她實在不能說出自己會透視的異能,那樣的話,她的待遇恐怕就是被關到研究所的籠子里,當火星人一樣的被研究。
“扯淡,你弄這么多虛的干什么?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彬乞鞗]耐心聽白夏扯,濃濃的眉毛挑的老高。
白夏“哦”了一聲,不敢再廢話,直接說她能感應的到卡吾力就在附近,而且就是在地下某個古墓里面。她說這些的時候,葉蘭瑾眼神復雜的看了她一樣,她卻沒有察覺。
蚱蜢聽完白夏的話,鼻子里哼哼兩聲,說了句瞎扯。
“不,她說的有道理?!比~蘭瑾支持白夏的觀點,“我也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始終相信感覺著一件事,別人都說我是瘋了,可是最后答案揭曉,證實我的直覺并沒有錯?!闭f完這話,葉蘭瑾還下意識的看了白夏一眼。
因為被葉蘭瑾支持了她的說法,白夏頗為感激的望了葉蘭瑾一眼,然后繼續(xù)說,她這樣說也不是主觀臆測,她是有根源的判斷,其一,昨天公安局和景區(qū)的人已經(jīng)在這里搜救了一遍,如果卡吾力是在地面遇到危險,早就該找到了。現(xiàn)在直升飛機就在他們頭頂上空來回轉著。這里并沒有庇蔭物。如果卡吾力等人遇難了,直升飛機從天上也能看到了,這么多搜救的人,卻找不見卡吾力等人的原因,一定是因為他們并沒有在地面,而是下到地下了。
其二,他們曾打電話求救,手機信號能傳輸,那么他們那時候一定還在地面。當手機突然掛斷,之后就變成無人接聽了,這說明他們一定是突遭意外,手機從手里掉落了。
只有一個解釋,卡吾力他們一定是在突然之間腳下地陷,或者從高處跌落,失手扔了了手機。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找的人就在我們的腳下?”葉蘭瑾瞇起眼,似乎在思量著什么。
白夏點點頭,“只要我們注意看一下,哪里有突然下陷的跡象,就能找到卡吾力他們。”
這時候看日頭早就晌午了,白夏心里雖然焦急找尋卡吾力,可是也不能不顧及另外這三個熱情幫助她的人,奔波了這么一上午,白夏嘴里不說累,其實也早就累了,那三個人也一定一樣?!拔覀冊谠匦菹⒁粫喊桑渣c東西喝點水?!?p> 這回蚱蜢第一個贊成白夏的話,嘟囔他早晨沒吃飽就進到魔鬼城來了,再不吃東西真就要把他餓死了。
葉蘭瑾斜了蚱蜢一眼,然后口氣有點怪怪的對白夏說,“你早晨根本就沒怎么吃東西,卻一樣和我們這幾個男人撐到現(xiàn)在。愛情的力量真是這么偉大的嗎?”
白夏隱約覺得葉蘭瑾的這話似乎有點酸,她有些納悶,卻也沒怎么再去深想,沖葉蘭瑾笑笑沒回答,坐到小坡上,靜靜的吃著馕。
她坐在高處,眼睛視線可以看到到周圍遠一些的地方。那些搜救的軍人,完全都是徒步進的魔鬼城,效率卻比他們還快。這會兒,已經(jīng)有十幾個軍人趕到他們身處的這個方位了。
白夏眼看著他們本來分散著的行進方式,突然向一個點集合。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白夏心里立即一動。想著過去看看。
但那三個人還沒吃完,她就找了個借口,說是這馕太硬了,她咽不下去。葉蘭瑾將水遞給她,她沒接,接著說看到那邊有幾個軍人,想問他們要點吃的。
男人都好面子,別說他們自己就有東西吃,就是沒有,除非快到餓死,不然他們是張不開那張嘴,問別人討東西吃。也就都沒想著跟著白夏一起過去。
見三個男人沒懷疑什么,白夏將馕放回她的繡花布背包。疾步向那個幾個軍人那邊走去。
她也要走到那幾個軍人跟前了,那幾個人卻又四下里散開了,只有一個軍人還留在原地,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在反反復復的看著。
“首長?!卑紫男∨懿降呐苓^去,腳下絆倒小石子,差點摔倒。
“小心!”那個軍人對著白夏喊了一嗓子。這聲音,白夏認得,是早晨那個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