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學(xué),孔善雅就和米雪來找千炫和左毓泉,卻得到左毓泉逃了一下午課的消息。
“什么?毓泉沒來上課?他逃課了?”聽到左毓泉已經(jīng)一個下午沒來上課,孔善雅吃驚得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哇,會長大人居然逃課,這是什么天下奇聞?”米雪也非常驚訝。
“我打給他好了”孔善雅拿出手機撥他的號碼,可是連續(xù)打了好多個手機都打不通。
會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回家了?她又打左毓泉家里的電話,可是管家卻說他沒有回家。
毓泉他,到底去哪了?握著手機,孔善雅心里又著急又擔(dān)心。
“不就是沒來上課嘛,至于那么擔(dān)心嗎?大驚小怪!”千炫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
“你不知道啦,毓泉可是全校的模范生,從來沒有逃過課,這次居然逃了一下午,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
左毓泉身為學(xué)生會會長,從來都是嚴以律己,而且還是所有人的表率,不但沒有逃過一節(jié)課,連遲到都從未有過,這次卻一個下午都沒有來上課,不得不讓她們吃驚。
“除了上一次北戀雪強行將他帶出教室”米雪忽然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似的大叫起來,“今天下午,北戀雪好像也沒來上課”。
米雪的話,引起千炫和孔善雅的注意,他們不得不聯(lián)想到左毓泉和北戀雪在一起。
“我們明明約好的”想到左毓泉可能因為北戀雪而爽約,孔善雅就委屈得想哭。
“又是北戀雪!”米雪氣氛的捏緊了拳頭,前不久才差點害死善雅,現(xiàn)在又來搶善雅喜歡的男生,真是可惡。
“我走了”千炫扔下三個字,酷酷的扭頭走了。
千炫準(zhǔn)備回宿舍,沒想到剛走到綠蔭小道,就聽到北戀雪的名字。
“哈哈哈,早就看北戀雪不爽了,現(xiàn)在總算出了一口氣了”剛才帶頭打北戀雪的女生得意的一邊說一邊大笑。
“平日有韓枂和李煥耀這兩個人守著沒辦法動她,今天總算搓搓她的銳氣了”。
“看她剛才被大姐打的時候,連手都不敢還,真好笑”。
“我們那么打北戀雪,會不會怎么樣?畢竟會長看到我們了”其中一個女生還是有些害怕。
“怕什么,我舅舅可是理事之一,他不敢拿我怎樣!”
“千,千炫”看到千炫,幾個女生都被嚇得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了。
“你們把北戀雪怎么了?”現(xiàn)在的千炫,臉上不只一層寒冰,簡直就是千年寒冰。
幾個女生被千炫的寒氣嚇得差點哭起來,只有帶頭的女生稍微鎮(zhèn)靜一點,一個膽小的女生只好全盤托出。
千炫握緊拳頭,如果現(xiàn)在他面前的不是女生,他早就揍她們了,強忍著揍人的沖動,問道:“她現(xiàn)在人呢?”
“被左毓泉會長帶走了,應(yīng)該是......”。
還沒等她說完,千炫就像陣風(fēng)一樣消失在大家面前。
好久沒有哭得這么痛快了,哭了不知道有多久,北戀雪才停下來,心情也好了很多,整個狀態(tài)輕松了不少。
“謝謝”北戀雪用左毓泉的手帕擦干臉上的淚水,淡淡的道謝。
“舒服點了嗎?”他指的是她的心里。
他知道她一定是壓抑了太久,才會哭得那么撕心裂肺,哭得那么讓人心疼。
打從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她心里隱藏了太多的心事,所以連眼神透著哀傷,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注意她,關(guān)心她。
她點點頭,站起身,“我想回家,你能送我回家嗎?”
“好”左毓泉將她扶上車,然后根據(jù)她給的地址將她送到家。
“伯父伯母沒在家嗎?”將她扶到沙發(fā)上坐下,環(huán)顧了室內(nèi),除了滿屋子的購物袋,安靜得一個人都沒有。
“不知道”,北戀雪只是簡單的說了三個字,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家的事。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瞬,但是他還是看到她臉色的變化,或許她難過的來源,一半是出自家庭,雖然那么懷疑,但是他沒有追問。
“你應(yīng)該累了,你的房間在哪里?我扶你去休息一會兒”左毓泉貼心的說道。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好像真的有些累。
“這是你的房間?”左毓泉還以為自己坐進了粉色的世界,因為面前的房間里的一切,衣柜、化妝桌、床、床帳、窗簾全都是粉紅色,這完完全全就是小女生的房間。
“不可以嗎?”
“可以,但是你的房間和你的性格很不搭”他實話實說,他實在沒辦法將可愛淑女的粉色和冷漠的北戀雪劃上等號,善雅倒是挺適合粉色。
“對,恐怕全世界只有孔善雅最配粉紅色”想到孔善雅,她的心情就十分的不爽。
她怎么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左毓泉尷尬的扯扯嘴角,替她蓋上被子,見她閉上眼睛,才慢慢退出房間。
左毓泉本想去廚房替她做點什么吃的,卻發(fā)現(xiàn)冰箱里除了速凍食品,什么都沒有,只好又去附近的超市買些新鮮蔬果。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門鈴一直不斷的響。
北戀雪被這陣門鈴聲吵醒了,可能是剛才疼到麻木沒感覺,醒來才發(fā)現(xiàn)全身都好痛,但是門鈴一直在響,只好忍痛下樓去開門。
“千炫?”打開門,看到來人是千炫,北戀雪有些吃驚。
千炫沒有說話,只是打量著她,她的嘴角有些紅腫,臉上也有淡淡的指印,手上被紗布包裹著,看來應(yīng)該是磨破了。
“你來干什么?”她冷冷的詢問。
今天是怎樣,先是左毓泉,現(xiàn)在又是千炫,他們難道非得看到她凄慘的樣子才甘心嗎?
“我來看看你”他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還是想來看看我有多狼狽!只可惜讓你失望了!”她用頭發(fā)將遮住被打過的臉。
“我看看”千炫伸手想看看傷得重不重,卻被她躲開了。
“我怎樣和你沒關(guān)系!小天王千炫,你還是回去關(guān)心你該關(guān)心的人吧,我就不牢你費心了”現(xiàn)在看見他,她就想起那天他抱著孔善雅離開時對她說過的話,還有他和孔善雅一起有說有笑的樣子,讓她格外的覺得難受。
“小戀,我們談?wù)劙伞彼檬值肿∷磳㈥P(guān)上的門。
聽到他喚她的名字,讓她鼻子一酸,這個名字她有多久沒有聽到了,雖然理智告訴自己要拒絕他,可是她心底的聲音卻戰(zhàn)勝了理智。
“進來吧”她只是想跟他說清楚,否則以后兩人會更糾纏不清,北戀雪在心里這么說服自己。
千炫跟著進去,關(guān)上了門,也關(guān)上了院子前手里提著大袋小袋的左毓泉的影子。
“你要跟我談什么?”
“先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傷”他打斷她的話,坐到她旁邊,北戀雪本想閃躲,卻被他緊緊的拽住,“乖乖坐好!”
千炫撥開她的頭發(fā),輕柔的檢查她臉上的傷,替她擦藥膏,每一個動作都那么的輕柔,仿佛怕傷害到什么寶貝似的。
北戀雪靜靜的看著他的側(cè)臉,心里又甜又酸,她知道,在他叫她小戀的那剎那,她的心已經(jīng)再一次輸了,可是無論怎么樣,他們都不會有結(jié)果。
“你隨身攜帶藥膏?”不想打破這種和諧,北戀雪只好找些不重要的話說。
“剛買的”他簡單的回答。
“你知道了?”如果他不是知道了,不會去買藥膏。
“我遇到那幾個女生了”說完,他抬起頭看著她,“為什么不還手?為什么不打電話找人幫忙?”
“還債!”如果那些人認為是她故意傷害了孔善雅,那么她就還,反正她早就習(xí)慣了還債。
“還什么債?”
“你們不是覺得我是故意傷害孔善雅的嗎,既然是為她伸張正義,那我為何不忍受”她說得無所謂。
聽到她的回答,千炫雙眉緊蹙,他知道,那天的話,的確傷她傷得很深。
“那天我說的話,我不是那個意思,當(dāng)時......”他想解釋,卻被北戀雪打斷。
“無所謂,我早就不在乎了”雖然嘴上這么說,可是她知道她心里十分的在乎。
有人說,無論一個人多么嘴硬,不承認自己心里的感覺,但是在危急的時刻,心總比大腦先反應(yīng),而那天,千炫的行為已經(jīng)很明顯的告訴她,他在乎孔善雅。
“我在乎!”他加重語氣。
他發(fā)誓,那天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當(dāng)他看到孔善雅躺在血泊中,他真的害怕極了,他親眼見到她推了孔善雅,根本就不可能無動于衷,所以不自覺地語氣就說重了些。
“有區(qū)別嗎?!我本來就是善妒,惡毒的人。千炫,你聽好,不管以前我們之間有多少感情,不管我多喜歡你,但是從今以后,我們兩個人之間,不要再有任何糾葛了!你聽清楚了嗎?!”北戀雪用一種絕情到自己都會心疼的語氣說道。
她真的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相處方式了,無論怎么樣,他總是能很容易的傷害她,為了不讓他傷害她,她一定要走出去。
“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會發(fā)生那么大的變化?”千炫忍著對她的憐惜,輕聲問道。
“如果你是指我的性格,那我告訴你,這才是我真正的性格!”
“騙人!”他不相信。
“我沒有騙你!”她直視著他。
“你忘了嗎?我說過,我比你還要了解你自己”對于這個問題,他堅信。
再次聽到他的話,北戀雪有些激動的吼道:“不要幼稚了,沒有誰可以一輩子了解誰,是,我是變了,可是你也變了”。
“我沒變!”
“呵,你自己覺得你沒有變,可是旁觀者清,你醒醒吧,千炫,我們都變了”。
“好,就算我變了,可是我對你的愛,從來沒有變過!”千炫幾乎是用吼的回答她。
時間,仿佛靜止了。
聽到他**裸的告白,她的心,狠狠的動搖了,她想回歸他的懷抱,可是她不能,只要她回到他身邊,他母親是不會罷休的。
“千炫,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我們早已結(jié)束了”說完,她站起身來背對著她。
他站起來和她面對面,“小戀,我不能沒有你,回到我身邊好嗎?”
聽著他幾近懇求的語氣,淚還是落了下來,心比腦先做出反應(yīng),北戀雪踮起腳尖,輕輕的吻上他的唇。
得到反應(yīng),千炫緊緊的摟住她,加深了這個吻。
她,她在干什么?!北戀雪,你瘋了嗎?你不想保住房子了嗎?你想從此讓千炫為了你和他母親斷絕母子關(guān)系嗎?你想毀了你最愛的人嗎?
不!北戀雪驀地推開千炫。
“嘖嘖,看來你還真是很愛我,可是,怎么辦?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北戀雪故意用嘲諷的語氣說道,唇邊還伴隨著冷笑。
“不要故意說這種話!”
“故意?呵,千炫,別傻了,勉強來的感情,不是愛情”。
“勉強?”
“對!千炫,所以拜托你不要再糾纏了,我很累!”每天都在對自己說不要想他,可是她的心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如果連他都動搖,那么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她怕,她怕一切。
“我們真的完了!”
“啪”的一聲,千炫摔門離去。
北戀雪痛苦的閉上眼睛,淚水從她的臉頰滑落,仿佛剛才關(guān)上的不是家門,而是心門。
炫,對不起,我愛你,可是愛情不是我的唯一,愛情也不是你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