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雷走在眾人中間,隨著眾人向著遠處南越王朝第二大關(guān)一夫關(guān)走去。
遠遠望去關(guān)口就像兩把直插天際的利劍,越是靠近越能感受他的雄偉,以及強烈的壓迫感。
據(jù)說此地原本是沒有這個關(guān)口的,在很久以前天上的神仙打架,一劍把這坐橫隔南北的地滄山給劈開了,后又經(jīng)歷了成百上千年的人工開鑿才形成了如今的樣子。
來到近前才看清楚,城墻全部是青石堆砌而成,有十幾丈高,深褐色的血跡,遍布著整個墻體,遠遠望去,猶如一只擇人而噬的遠古兇獸,令人望而生畏。
城墻兩面是高聳的峭壁,上面有著許多孔洞,不知留作何用,山壁在南越王朝駐兵幾百年來的不斷修鑿,巖壁被鑿成倒扣的屋脊似的,使敵人無法攀爬。
城墻上插滿了南越王朝的皇旗,一隊隊久經(jīng)沙場的老兵在來回巡視著,整齊的步伐,明晃晃的長槍,散發(fā)出淡淡的肅殺之氣,令膽小之人遍體生寒。
尚未靠近城門口,他們就被巡邏的士兵給迅速攔了下來,刀劍架在了脖子上,幾個膽小的,嚇得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魁梧漢子趕忙一臉媚笑的弓著腰跑上前去,
“幾位大哥,是自己人,自己人,小的是縣城的衙役,特來送這批人過來運糧草的,這是縣衙的文書,幾位大哥檢驗檢驗。”
說著就從懷里掏出一份蓋了大印的紙,低眉順眼的遞了過去。
一個領(lǐng)頭模樣的中年軍士,接過去仔細查驗了一下,確認無誤后就遞了回去,揮了揮手一抱拳說到,
“對不住了,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不過你們怎么來的這么晚,趕緊進去吧!進去應(yīng)該會有人帶你?!?p> 說完便不在理會眾人,一揮手,帶著一群人去繼續(xù)巡邏去了。
魁梧漢子似也是第一次來這里,帶著他們小心翼翼的向著城門口走去。
城上似是收到了指令,厚重的城門從里面轟隆隆的打開了一條縫,一群人就這樣心驚膽戰(zhàn)的走進了關(guān)內(nèi),陳大雷瘦小的身影夾雜在眾人當(dāng)中顯得很是渺小。
一進入其中才發(fā)現(xiàn)里面別有洞天,路上到處都是士卒。
有的在拉運拋石車,有的在運送重弩,更多的則是一隊隊的拉著石頭,整齊的堆在城門口不遠的地方,每個人臉上都是一臉沉重的表情。
一眼望去,只有離著城門口老遠的地方,孤零零的蓋著一棟房子。
兩側(cè)的山壁上,被開鑿出密密麻麻的洞穴,不時有人順著石階從里面進進出出。
陳大雷邊打量著四周邊跟著眾人向前走去,忽然前面的隊伍停了下來,緊接著傳來一聲粗獷的聲音。
“大老黑,你怎么跑來這里了,咋滴衙役不想干了,來投奔老哥我了。”
一位濃眉大眼,留著一把胡子的漢子大步流星的向著這邊走來。
“哎呦喂,可算是看見一個認識的了,趙隊長你給看看我這后邊的這些人該送給哪去,送完我好回去交差啊,以往都是直接去縣衙領(lǐng)人,這里兄弟我也是頭一回進來,兄弟我這兩眼一抹黑?。⌒值芸芍肋@人該和誰交接?!?p> 魁梧漢子一見到此人,頓時眉開眼笑向著此人走去。
“此事就交給我吧!你把文書給我,我?guī)湍惆讶私o帶過去,順便給你蓋印章?!?p> 趙隊長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魁梧漢子聽完面色一喜,拱了拱手
“那就有勞老哥您了?!?p> “跟我還客氣啥,不過老弟你這帶的人不對啊!你送個小孩過來算怎么回事!這可沒法收?!壁w姓漢子指著人群中的陳大雷沉聲問道。
魁梧漢子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見是陳大雷有些驚慌的縮在哪兒,義正言辭道,
“老哥你可誤會了,這小兔崽子年齡到了,只是長的矮,力氣可大了,你要是不信我讓他露一手給你看看?!?p> 說完不等答話就往人群中間擠去,拽著陳大雷就往外走,并低頭小聲威脅他,
“小子,看見前面擺的石頭沒有,你去給我挑個五六十斤舉起來給他看看,證明一下,如若不然,等老子離開這里,把你那殘廢老爹給弄死?!?p> 魁梧漢子面露猙獰,眼神里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殺意,嚇得陳大雷走路直打哆嗦,同時心里又非常的憤怒,暗暗發(fā)誓,等自己有機會一定要偷偷打他一頓。
陳大雷內(nèi)心忐忑的來到一堆石塊邊上,挑了一個比較大的,雙臂青筋凸起,用力一抓,很是輕松的把石頭舉過了頭頂。
由于用力過猛,帶動腰上的傷,一個不慎,差點把石頭砸自己頭上去了。
這一舉動,引起周圍運送石頭的士兵一頓嘲諷。
“我以為有多厲害,結(jié)果差點砸自己頭上了?!?p> “你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就是老話說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叫什么,這叫自討苦吃?!?p> “哈哈哈,沒想到兄弟還是個文化人,沒看出來??!哈哈!”
……
陳大雷被周圍的嘲笑聲氣的小臉通紅,攥緊拳頭,昂著頭大聲的朝著一群人喊去,
“我今天只是因為走了一天路沒吃飯,又被他們打了一頓,要不然我能舉起更重的石頭,我們家的磨石我都能搬動?!?p> “喲喲喲,你看把這小子能的,還能搬動磨石,那玩意沒練過幾年功夫,想搬動它,你做夢呢?小子不是爺瞧不起你,你要是能搬動磨石,我給你叫爺爺?!?p> “哎曹陽萬一這小子真能搬動,你可就成孫子了?!?p> “還真是,這么大的孫子可不好養(yǎng)?。 ?p> ……
“我他娘的這是口誤,不算不算。”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這位叫曹陽的士卒就要擠出人群,逃離此地。
“哎哎哎!你這是要去哪?”
曹陽還沒擠出去,就被周圍的同伴架了回來。
姓趙的隊長沒有理會眾人的嬉鬧,凝神望著陳大雷似是在思考什么,忽地眉頭一抬,面露喜色。
“曹陽去給他拿幾個饅頭,再去軍醫(yī)哪里拿一副外傷的狗皮膏藥。
哪小子,別說本隊長不給你機會證明,你看見投石車旁邊的木頭沒有,那塊木頭大約重兩百斤,等一下吃完饅頭貼上膏藥,你去給我把它舉起來。要是成了我在送你十個饅頭。”
陳大雷抬頭兩眼放光的望著趙隊長,看的他渾身一激靈。
“你說真的,我要是舉起來那塊木頭,你就給我十個饅頭?!?p> “哈哈哈,老子還能差你那幾個饅頭,你放心就是?!?p> 沒一會曹陽懷里揣的鼓鼓囊囊的跑到了陳大雷身邊,從懷里掏出一副膏藥和三個饅頭,就急匆匆的跑回人群中間站著。
“曹陽,你他娘的是不是打著老子名義多拿饅頭了,怎滴懷里還是那么鼓。”
趙隊長看著曹陽高聳的胸脯,一臉氣氛的指著曹陽罵道。
“頭你說啥,怎么可能有的事嗎?不信你看看!”
曹陽嘴上說著手卻沒閑著,從懷里一直拿東西往旁邊人手里塞,等從人群里走出來,懷里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了。
“狗日的,下次再敢打著老子名義,老子打死你個狗日的?!?p> ……
那邊兩人在說罵著,陳大雷卻沒有閑著,伸手拽起衣服,把膏藥對著被踹過的地方胡亂的貼了上去,三兩口就把手里的饅頭吃完了,意猶未盡忘著趙隊長,
“喂,你說話算數(shù)啊!我去舉給你看了?!?p> 說完便一幅胸有成竹的跑向那塊木頭,生怕別人搶走似的。
來到木頭跟前陳大雷有些犯難了,木頭太粗了,他抓不住,抓了幾下木頭都從手里滑下來了,急得他一頭汗,還把自己累的氣喘吁吁的。
“小子,你到底行不行??!”
“你快點舉起來,我還等著看你收孫子呢!你可不要慫??!”
“就是就是,不沖那十個饅頭,就沖這么大個的孫子也要舉起來那塊木頭,這可是白撿的大孫子,你說是不是曹陽?!?p> “是你大爺是!”
陳大雷沒有理會眾人,盯著木頭歪頭看了半天,終于想到了一個笨辦法。
他把木頭一頭掀起來,然后扛在肩上貓著腰向前走,走到一半的時候,雙手緊緊的托著木頭,額頭青筋凸起,雙臂肌肉鼓動向上一推,雙腿一用力,大喝一聲“起”,
雙腿顫顫巍巍的站直了,小臉被憋的通紅,鼻子里深深地喘著粗氣,可是木頭仍被穩(wěn)穩(wěn)的托舉在手上。
“好小子,厲害?!?p> “曹陽快看,唉!曹陽你跑啥!那可是你剛認的爹??!”
遠處的曹陽罵罵咧咧到,
“認你大爺,等回頭一個個都給我等著,老子這是尿急。”
“哈哈哈,你是腎虛吧!”
陳大雷昂著頭驕傲的望著周圍,然后嘭的一聲把木頭丟到了地上,向著趙隊長跑去。
“現(xiàn)在可以給我十個饅頭了吧!”
趙隊長一臉驚喜的看著陳大雷,笑呵呵到,
“現(xiàn)在我?guī)闳€地方,保管你以后天天都能吃到白面饅頭。
大老黑我這還有要事要做,就不和你聊了,我會讓曹陽過來把人收了,這就先走一步了?!?p> 魁梧漢子在一旁看了半天,感覺苗頭似乎不對,這小子似乎有其他用途,趕忙拉住趙隊長,并小聲的耳語到,
“老哥你給兄弟我透個底,這小兔崽子是有啥特別嗎?就這兩下子就能給十個饅頭?還要帶去別處。”
趙隊長沉吟了一下說到,
“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這事不能說,”
突然是又想到了什么問道:“這小子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還有他這身上的傷不會是你打的吧!”
魁梧漢子一臉訕訕的笑到,“這小子來的時候有點不樂意,被我后面的兄弟給揍了,額!不過我把他爹給揍了。他這腦子八成是有問題?!?p> 趙隊長一臉無語,沉吟了一下
“兄弟你倆可真行,我這么給你說,這孩子如果真被看中了,以后可能就是個大人物了。這么著吧!我觀他也是窮人家的孩子,我去說幾句好話,你在賠個診費,這梁子應(yīng)該就過去了?!?p> 魁梧漢子一臉后怕到,
“那就有勞老哥了,改天請你去一品樓,咱們不醉不歸?!?p> 陳大雷看著兩人在遠處嘀咕半天,然后一起向他走來,黑臉的魁梧漢子還時不時對他笑笑,嚇得他心里慌慌的,可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照著他說的做了,難道是做過了,又打算打自己,想到這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幾步。
趙隊長來到跟前一臉真誠的率先開口到,
“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稱呼?”
陳大雷不假思索到,
“我叫陳大雷,這是我爹給我起的名字?!?p> “在下姓趙,你可以叫我趙隊長,剛剛我聽大老黑說他和你有些過節(jié),大老黑愿意向小兄弟賠禮道歉并略做賠償,這事咱們就此揭過可好?”
“對對對,陳小兄弟,我愿意賠償,我賠償給你一兩銀子,你看可行?!?p> 陳大雷一臉疑惑的望著兩人,心想兩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還是看我剛才太威猛給嚇到了。
魁梧漢子見陳大雷不回答,一咬牙,心一橫。
“我愿意在加一兩,二兩銀子,就算是給老爺子治病了?!?p> 陳大雷聽見自己只不過遲疑了一下,就又多出了一兩銀子,急忙答應(yīng)了,生怕他反悔。
魁梧漢子見他答應(yīng)了,連忙松了口氣,可是心都在滴血,這可是他一年不吃不喝才能攢這么多的錢??!同時心里很是疑惑,這個小兔崽子能有什么用處,還能當(dāng)官不成!
“你能給錢給我爹買成米糠,面粉送過去吧!”
陳大雷見他突然對自己客氣起來,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想來應(yīng)該不會不把錢送過去。
魁梧漢子聽到心里一喜,這樣自己怎么著也能省下幾錢銀子,當(dāng)下滿口答應(yīng),連稱呼都變了。
“一定一點,陳小兄弟你放心,這事情包在我身上?!?p> 趙隊長見事情已經(jīng)解決,當(dāng)下便對陳大雷說到,
“咱們走吧!你不是還惦記著你那十個饅頭嗎?”
說完就對著身邊人交代了一句,告別魁梧漢子,帶著陳大雷向著遠處的臺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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