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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星高照

第二十一章 秘聞

重生之福星高照 鳳棲桐 3087 2015-08-26 20:35:00

  “為什么?”

  被成懷瑾所救,季頌賢心里是有些怯意的。

  一來,成懷瑾身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叫季頌賢心中害怕,二來,成懷瑾是她原來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婿,只是她不守婦道,被成平安花言巧語所惑不顧家人反對嫁給成平安,這就是極對不住成懷瑾的,因此上,季頌賢總覺得在成懷瑾跟前低一頭。

  “季娘子曾給我母親點(diǎn)了一盞佛燈。”過了許久,就在季頌賢認(rèn)為成懷瑾不會回答的時(shí)候,他才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說完之后,成懷瑾有些兇狠的看了季頌賢一眼:“快些走,問這問那莫不是還想去清寧宮跪著?”

  季頌賢心里一突,趕緊答應(yīng)一聲忍著腿上的痛意快步跟著成懷瑾出了宮門。

  待出得宮門,季頌賢遠(yuǎn)遠(yuǎn)的瞅見季億站在宮門外的大樹下不住張望,他身后跟的是季家唯一的一輛青布馬車,不由的淚珠滾滾而下。

  季億瞧見季頌賢快步走來,當(dāng)看到季頌賢形容狼狽的時(shí)候緊握了拳頭沉聲道:“出來便好,跟為父回家去吧?!?p>  “好?!奔卷炠t答應(yīng)一聲,忍淚看繞梁捧了水從馬車后繞出將水遞給她,季頌賢喉頭早干渴不已了,也顧不得許多,接過水壺喝了好幾口,之后便借著繞梁扶持艱難的爬上馬車。

  “多謝?!奔緝|看看成懷瑾,雖還是板著一張臉,可明顯多了幾分善意。

  “不必?!背蓱谚哪抗飧糁緝|看向季頌賢:“我不是為著相爺,是為著令千金?!?p>  說完,成懷瑾也不看季億臉色如何,轉(zhuǎn)身走人。

  “無賴。”季億嘀咕了一句,回身鉆進(jìn)車中叫吳叔趕緊歸家。

  當(dāng)季頌賢歸家,伍氏看到季頌賢被折騰的那個(gè)樣子時(shí),抱著季頌賢便哭。

  哭完了,伍氏只是不依,推著季億道:“晉陽公主怎如此無禮,你倒去好好問問陛下啊,憑的什么咱們賢姐兒無錯便要罰跪,賢姐兒是宰相家的小娘子,可不是宮里那些奴才,不是她晉陽公主說罰就能罰的,賢姐兒這樣……分明就是皇家不給咱們體面,要下咱們家的臉呢。”

  季億悶了好一會兒才撫著胡須道:“丫頭莫惱,說起來,這事還是成平安作出來的?!?p>  季頌賢本來要勸伍氏的,可一聽季億這話便有些不解:“父親此話何意?”

  季億語氣中帶著惱意道:“我與指揮使打聽了一下,原晉陽公主心悅成平安,一心要嫁與成平安,早先有馮氏在,晉陽公主不能做妾,自然就一心想著為難馮氏,如今馮氏去了,晉陽公主自然便瞅著機(jī)會,原想叫陛下賜婚的,哪知道成平安竟然瞧中了賢姐兒……”

  “所以晉陽公主就想給女兒一個(gè)下馬威,警告女兒莫要和她搶人?”季頌賢咬著牙,忍不住怒意恨意噴薄而出。

  季億長嘆一聲:“也不光如此,要只晉陽公主也做不來的,這都是太后縱容的,太后怕也是想警告于為父吧?!?p>  季頌賢垂頭細(xì)思,好一陣終是明白過來。

  原清民帝繼位的時(shí)候也不過八九歲的光景,一個(gè)小兒繼位自然不能親政的,據(jù)說當(dāng)時(shí)太后便臨朝聽政,又將清民帝送出去跟一位大能學(xué)本事,好幾年陛下不在京中,這天下都是太后說了算。

  后來陛下歸來,便有那等忠君的臣子請求太后歸政于陛下,太后不肯,拿著陛下年幼說事。

  一直到陛下娶了皇后,臣子們又要求太后歸政,太后才不得不歸政于陛下,從陛下親政到如今也不過三五年的光景。

  若說陛下是個(gè)無能的倒也罷了,太后也還能摸著一些權(quán)力,恐也不會有怨言。

  只是陛下卻是個(gè)英明之主,他親政以后鏟除太后爪牙,又大力提拔實(shí)干的臣子,一時(shí)間將政務(wù)握于手中,慢慢架空了太后。

  如今,太后應(yīng)是惱了陛下,只是陛下到底名頭政,又是太后的親子,太后也不能如何,她要將這火氣發(fā)散出去,也只能拿旁人出氣了。

  而季億原是太后提拔上來的,只是后來陛下親政季億便一心忠于陛下,叫太后這個(gè)原主子惱了,她又揪不出季億的錯處,便借由晉陽公主的手罰了季頌賢來告訴季億不該忘恩負(fù)義。

  想清楚了,季頌賢一陣擔(dān)憂,抬頭看向季億:“爹,太后如此惱怒,您可千萬要小心啊?!?p>  季億見季頌賢分明受了大委屈卻沒有絲毫怨言,反而先擔(dān)憂自己,心里說不出來的舒埋,摸著胡須笑了笑:“無事,你爹爹精著呢,太后拿我沒法子的?!?p>  伍氏摟了季頌賢哭道:“我可憐的賢姐兒,太后母子斗法你卻受了這池魚之殃,實(shí)在委屈的緊啊?!?p>  季頌賢聽得心里酸溜溜的,只能安慰伍氏:“娘,我無事的,再者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公主是君,我是臣,又能如何?!?p>  伍氏又哭一場,嘆道:“早知道這樣當(dāng)初就不該進(jìn)京,咱們在外邊多好,不用受這般大的委屈,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膽的?!?p>  一行說,她一行拿出藥膏來要給季頌賢涂抹。

  季億就趕緊躲了出去,伍氏挽起季頌賢的褲管一瞧,見她兩個(gè)膝蓋烏青一片,又是一片心疼,輕手輕腳的抹了藥膏,又慢慢幫她揉那瘀血,饒是伍氏很小心了,可季頌賢還是疼的心一抽一抽的,為怕伍氏又哭,只能咬牙忍了。

  因季頌賢被晉陽公主折騰了這一場,伍氏再不叫她出門,更不叫她動彈,每日里拿了繡活去季頌賢房中做,又叫廚房撿著季頌賢愛吃的飯菜做了送過去。

  如此兩三日,倒養(yǎng)的季頌賢百般無聊。

  這一日,二嫂王氏帶著侄子宗文來探望季頌賢,宗文別瞧名字中有個(gè)文字,卻是個(gè)最活潑坐不住的,一進(jìn)季頌賢的屋子便爬上爬下的折騰,季頌賢看他歡實(shí)就勸王氏別拘著他,還叫他過去剝了果子與他吃。

  宗文折騰了一場就安穩(wěn)下來,坐到季頌賢身旁和她說話,笑著對季頌賢說:“姑姑不知,姑姑養(yǎng)傷這段時(shí)間金陵城可是出了一件大事呢?!?p>  “什么事?”

  季頌賢正無聊的緊,就愿意和宗文說些閑話,也樂意聽宗文說外面那些事。

  宗文將小腦袋一仰:“姑姑若要聽也好說,只細(xì)細(xì)的撿那好花樣與我做個(gè)荷包便成?!?p>  “臭小子?!奔卷炠t拍了拍宗文的腦袋:“成,待姑姑尋塊好料子與你做個(gè)荷包?!?p>  宗文這才將聽來的消息說出去:“據(jù)說前兒晉陽公主約了人一處打獵,在半路上遇到成國公府小世子,便結(jié)伴而行,結(jié)果到了圍場上也不知怎的,晉陽公主的馬驚了一路狂奔誰都攔不住的,成國公府小世子追著過去欲救晉陽公主,可人沒救了,晉陽公主摔下馬來摔折了腿,那位成小世子也被馬踢了一腳,聽說如今還在床上躺著呢。”

  “這樣厲害?”季頌賢吃了一驚:“怕也該晉陽公主倒霉了,不然怎旁的人都沒事,就她的馬驚了呢?!?p>  王氏看看季頌賢,啐了一口:“原也是該當(dāng)?shù)?,晉陽公主為人最是嬌蠻不過的,說不得她發(fā)脾氣虐待那馬,馬受了氣自然就不聽話了?!?p>  季頌賢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同意,又和王氏說了些話,王氏見季頌賢臉上有些困意,便帶著宗文告辭離去。

  等王氏一走,季頌賢呆坐半晌,總覺得晉陽公主落馬這事不尋常,那是公主,要去打獵馬匹早就有人好好的檢查過了的,而且,晉陽公主的坐騎應(yīng)是尋那等溫馴的,平白無故的怎么就驚了呢。

  季頌賢想著應(yīng)該是人為的,只是卻不曉得什么人這樣有本事,竟然無聲無息的在公主的坐騎上動手腳。

  不期然的,成懷瑾那張帶著冷意的俊臉浮現(xiàn)眼前,季頌賢趕緊搖頭:“自己和他什么關(guān)系,人家救了自己一回就已經(jīng)很意外了,怎又會去給自己出氣呢?”

  金陵最大的酒樓順意樓的后院中,院中桂樹下兩人下大對奕。

  清民帝一身淡紫常服笑著執(zhí)黑,迅速落子:“晉陽的事是你弄的吧?!?p>  成懷瑾冷著一張臉不說話,白子落下,黑子迅速被困住一大片:“天要下雨,馬要驚慌,我又有何法?!?p>  清民帝搖頭苦笑一聲:“還是如此,在我面前就不能說句實(shí)話么?!?p>  成懷瑾看了清民帝一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清民帝有些無語。

  成懷瑾起身,仰頭看天,半晌回頭:“陛下的生母已然尋到。”

  “什么?!鼻迕竦勖偷囊惑@,起身的時(shí)候?qū)⑵灞P帶倒,黑玉棋盤跌落在地上摔成幾瓣,只他渾然無覺:“她,她,她現(xiàn)在如何?”

  成懷瑾搖頭:“節(jié)哀,她已然故去,我已命人將她的尸骨再收斂,悄悄帶了回來?!?p>  清民帝怔然而立,許久掉下一滴淚來:“罷,罷,是她沒福的,是朕沒福氣?!?p>  “你?!背蓱谚恢绾伟参壳迕竦?。

  清民帝傷懷了一陣就恢復(fù)過來,對成懷瑾笑了笑:“咱們倆倒也算同病相憐的,你母慘死,我親母也被害身亡……”

  過了許久,清民帝又問:“她是如何沒的?”

  成懷瑾搖頭:“莫問了。”

  清民帝便知那人一定受了許多苦難,便也不再硬要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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