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回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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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幾天,艾菁一直都在中奇家住,起先她還有些不自在,但是現(xiàn)在,倒也是習慣了?;蛟S那種熟悉的感覺本來就是存在的,只是自己忘記了,而現(xiàn)在,似乎又找回了……
“小艾?!敝衅娼辛私性跁空诳磩”镜陌?。
“嗯?怎么了?!卑继ь^問道。
中奇走了過來,然后吻了吻她的頭,說道:“你為什么想從事這個行業(yè)?”
“以前有個朋友一直想讓我嘗試,而且,后來機緣巧合的得到了這個機會,所以就決定試試。”艾菁放下劇本,握著他的手說道。
“也好,多多嘗試也好?!彼⑿χf道。
“你……不上班了嗎?”艾菁問道。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為什么會去那里上班,只為了你。而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必要繼續(xù)留在那里了?!彼崃藗€凳子,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當艾菁聽到他的話時,心里莫名的感動,若不是他的堅持,恐怕自己永遠都不會邁出那一步,走不出那個隔膜。
“謝謝你?!闭f著,艾菁便抱住了他。
“說什么呢,傻丫頭?!敝衅孑p撫著她的背。
“嗡嗡——”就在這時,艾菁的電話響了,她一看,原來是汝成成。
“喂?成成嗎?”她沖中奇擺了個安靜的手勢后,便接起了電話。
“你沒在家?。俊比瓿沙蓡柕?。
“沒……沒啊,怎么,你去我家了?”艾菁答道。
“好吧,我其實現(xiàn)在就在你家門口。本想給你個驚喜的,都好幾天沒見了?!彼涞卣f道。
“……那我現(xiàn)在回去?!卑颊f道。
“你現(xiàn)在在哪呢?”汝成成問道。
“我……”她看了看中奇,不知道該不該說,只見中奇點了點頭,然后她繼續(xù)說道:“我在中奇家……”
“哈哈,猜到了,好像還應該感謝這次的事件呢,要不是這樣,也不能這么順利?!彼χf道。
“你為啥那么想讓我們和好……”艾菁說。
“也沒什么,只是關心你,想你好而已。”汝成成只是簡單地說了自己的想法,作為她的好姐妹,她確實認為艾菁不應該這么輕易地就放棄這段感情。而且,她也多少理解艾菁,知道她為什么邁不出這一步。
“謝謝你,成成。”艾菁說道。
“這有什么謝的,哈哈?!比瓿沙尚χf道。
“讓她過來吃飯吧。”在艾菁一旁的中奇說道。
“中奇問你要不要來這里吃飯?”艾菁問道。
“當然要去啦,你要親手給我下廚嗎?我很愛吃你炒的菜,嘿嘿?!彼斓卮饝恕?p> “沒問題啊,你想吃什么菜?”艾菁問。
“都可以,蔬菜就好?!比瓿沙纱鸬?。
“嗯,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嗎?”艾菁問道。
“知道,沒事兒,我一會兒就到,不用接我?!比瓿沙芍耙埠椭衅媾鲞^面,所以知道他家在哪里。
“那好,那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艾菁囑咐道。
“好的,放心好了。”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后,艾菁朝中奇笑笑。
“怎么樣?來嗎?”中奇問道。
“嗯,來?!卑键c了點頭。
“你,剛剛笑什么?”中奇納悶。
“沒什么,只是覺得有你們兩個真好。”她答道。
中奇沒再說什么,只是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
“對了,我得出去買菜?!卑枷袷窍肫鹗裁此频摹?p> “買菜?沒事,這些讓阿姨弄就好,而且家里什么都有,不用買?!敝衅嬲f道,他不想讓艾菁做這做那的。
“沒事兒的,就炒兩個菜而已。而且,她喜歡吃新鮮的。”一如既往,中奇對艾菁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想讓她操心任何事兒。
“那我陪你去吧?!币姲歼@樣堅持,他只好作罷。
“你在家等她吧,萬一她來了呢?”艾菁說道。
“沒事兒,家里阿姨在?!敝衅嬲f道。
“那好吧,我們走吧?!卑夹χc了點頭。
很久沒這么跟中奇一起上街了,感覺很是不一樣,那個以前的空洞似乎被填滿了一樣,負面的情緒也一并消失了。
中奇家的附近就有家超市,非常方便,所以步行沒走多遠便到了。很快,二人便買完了菜,準備回去。
“幫幫我……”走在回去的路上,艾菁似乎聽到有個人在呼喚她。
艾菁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但是卻沒見半個人影。
“怎么了,艾菁?”中奇問道。
“沒什么?!卑即鸬?。
“嗯,那走吧?!敝衅姘咽执钤谒募缟险f道。
“中奇?”艾菁好像有事兒。
“嗯?”中奇看了看她。
“你先拎菜回去吧,我有點兒事兒,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彼f道。
“什么事?”中奇擔心地問道。
“你相信我好嗎?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卑继ь^看著他說道。
“那……好吧,有事給我打電話,別太久?!北M管他一萬個不愿意,但是,既然艾菁這么說了,但是也不好說什么。
“嗯,謝謝你,我很快就會回來。”艾菁上前抱了他一下,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中奇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先自己回去了,畢竟,還是要給她自由的,可能她有一些自己的事情要處理。
就在昨天夜里,艾菁和自己體內的安晴談了一次話。雖然,艾菁不是特別明白為什么安晴想讓她去那么做,但是在幾番思量之后,她還是答應了安晴。畢竟,沒有她,或許自己早就不在了。而作為交換,安晴將會把自己的知識全部授予她。
安晴想讓艾菁做的事情就是,當有怨魂或念魂與她共聲的時候,她必須去“解決”這件事……
“你確定了,是嗎?”安晴再一次問道。
“確定,但是我并不是很理解,你為什么要我去做這種事?!卑己苁且苫?。
“這對你也是有幫助的?!卑睬绲鼗亓司洌@然,她暫時不想說出原因。
“對我?”艾菁不解道。
“是的,你對自己能力發(fā)掘的程度還很低,經(jīng)驗太少。有了知識之后,更要去主動運用?!卑睬绱鸬?。
“你為什么會這么爽快的答應我?”安晴問道。
“等價交換,若不是你,我也不能還活著。”艾菁解釋道。
“那好,不過……你要清楚潛在的危險?!卑睬鐕烂C地說道。
“這種事情不用你說我也很清楚?!彼卮鸬?。
“好,”安晴笑了笑,繼續(xù)說道:“在我將知識授予你之后,我會進入休眠期,接下來,就只能靠你自己了?!?p> “休眠期?你的意思是……?”沒等艾菁說完,她便感受到了如同浪潮一般的刺痛,在腦海中此起彼伏……瞬間……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就如同早已知道一樣……
……
“是你嗎?”艾菁見一個紅色的怨魂正在那橋上哭泣。
“你能看見我?”她慢慢地回過頭。
“嗯,是的,我聽見了你的聲音?!卑键c了點頭。
“你能幫助我嗎?我恨?。?!”她哭哭啼啼地喊道。
“你別急,慢慢說……”只見那怨魂忽然停止了哭泣,然后徑直沖向了艾菁,在碰觸的那一瞬間,消失不見。
85-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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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叫王秀琴,是一個40多歲的女人,自從她嫁給紀風之后,便辭去了工作,在家做起了全職家庭主婦。
當一個女人失去了自己的經(jīng)濟來源的時候,就等于失去了安全感,她們很脆弱、很不安,竭力去維持現(xiàn)在的婚姻,不敢想象在失去這一切之后會變成怎樣……
而王秀琴沒想到,自己也會變成這樣,兩人戀愛八年,結婚已經(jīng)十多年,從當初的激情、愛情,到現(xiàn)在的慣常、親情,一切都已經(jīng)變成了另外的標簽。
當初,她其實也有過掙扎,但是在熱戀當中的她,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毅然決然地就辭去了工作,在生命中的唯一,只有紀風而已。
但是,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當初的親密呢喃早已不再。為了供養(yǎng)一家,作為主刀醫(yī)師的他早出晚歸,整日忙于工作,疲倦吞噬了所有,漸漸地,腐臭地土壤自然而然地就培養(yǎng)起了懷疑的種子。
“我成天累死累活的,回家就吃剩菜??”紀風把筷子摔到桌子上。
王秀琴知道他只是想要發(fā)脾氣而已,這根本談不上是剩菜,那是她和孩子晚餐的時候,特意給他單留出來的。
“我知道你壓力很大,但是也不能總這樣發(fā)脾氣吧?”她默默地把筷子撿了起來。
“你知道我壓力大,為什么還不去找份工作?成天好吃懶做!”他吼道。
當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才真正的清楚,原來他是這樣認為自己的。為了這個家,她放棄了那份體面的工作,放棄了原本的風光,甘心做全職主婦,沒想到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你是這樣認為我的?”她流著淚,看著她,卻異常冷靜。
“事實就是這樣,為什么別人家的老婆能為丈夫分擔,你卻不行。”他冷冷地反駁道。
她沒有說話,但卻勝過千言萬語,因為已經(jīng)沒有必要說了。她對他,沒有別的,只有愛情,但是當這都失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理由再繼續(xù)下去了。
“我們,離婚吧,紀蕭留給你?!彼芽曜虞p輕地放在桌子上,然后輕聲說道。
“你說什么??”他抬起頭來,驚訝地反問道……
……
在紀蕭的記憶里,父親一直都是特別溫柔的一個人,但是那僅僅是存在記憶中而已。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那般模樣,具體說從何時起,他也不是很清楚了。是那些流言蜚語開始的時候?是上次夢醒的時候?還是,母親“消失”的時候?
“我媽,什么時候回來?”晚上在寫作業(yè)的紀蕭,突然問道。
聽到兒子的話后,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紀風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不是說過了,她去外地打工了,暫時回不來?!?p>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幾個月了,對他姥姥家那邊的人,父親是這句話,對自己,也同樣是這句話。
“再過幾天,是家長會了……班主任要求……”紀蕭默默地回了句。
“不用說了,我會去的。”沒等兒子說完,他便打斷了紀蕭。
紀蕭的總是覺得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是哪里不對勁,這個家似乎失去了家的感覺。但是他又不知道能跟誰說這些事情。
在回臥室的路上,紀蕭半路停了下來,他看著那破舊的、通往地下室的門發(fā)呆。也差不多是幾個月之前,父親跟他說,他把這個地下室改造成了自己的工作室,以后不許他再隨意出入這個地下室。自那時起,那扇門便被鎖上了。
“你在干什么?”身后傳來紀父深沉的聲音。
“沒,沒干什么?!蓖蝗缙鋪淼母赣H嚇了他一跳,紀蕭側頭回了句,然后便快步走開了。
晚上,紀蕭在床上輾轉反側,心事重重的他難以入睡。那個地下室,絕對沒有那么簡單,如果僅僅是工作室的話,怎么可能會那么保密?
“我上學去了爸?!奔o蕭吃過早餐,收拾好餐具后,便準備出去了。
“嗯?!彼c了點頭,應了一聲。
但是實際上,紀蕭并沒有去上學,而是躲在街頭的角落,他頻繁地看著表,似乎在等待什么。
“應該到時間了。”他又看了看表,然后小聲嘀咕道。
就在這時,紀蕭的父親出門了,他壓低了自己的棒球帽,生怕被發(fā)現(xiàn)。等父親開車走后,他左右張望,確定他確實離開后,便立刻趕回了家。
他也不知道這么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但是他總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在今天,他必須解除這個疑惑……
他感覺,似乎母親從未離開,那種牽絆的“直覺”總是時不時地讓他懷疑……
他站在那扇門的門口,看了看手中拿著的石塊,然后毫不猶豫地把那門砸開了。在開門的那一刻,一股腐臭與藥水的味道迎面襲來,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紀蕭隨手打開了旁邊的開關,當燈亮的那一刻,他便意識到,他的父親對他撒了謊,因為這地下室的布局,和以前是一模一樣的,甚至可以說,絲毫沒有改變,談何改造?絲毫沒變……?就在此時,紀蕭發(fā)現(xiàn)了唯一的不同就是這個木柜。
當他看到這個木柜的時候,他莫名地感到不安,他顫抖地走向那個木柜,然后慢慢地將它打開……
在紀蕭面前的,是一具用人類活體制作的標本,她的皮膚褶皺、泛黃,散發(fā)著淡淡地干燥、草藥與藥水的味道。雖然面孔已經(jīng)干癟,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就是他的母親,王秀琴。
他的淚水不禁痛哭流涕,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你看到了?”紀父說道。
紀蕭猛地轉過頭,為什么父親會回來?他明明看到他去上班了,他踉蹌地后退了兩步。
“從昨晚我就發(fā)現(xiàn)你有些不對勁,果然被我猜中了。”他說道。
“那,那你為什么故意讓我進來?”冷汗順著紀蕭的額頭緩緩淌了下來,他咽了口唾液問道。
“好奇心,遲早的問題。你媽要走,我想你也不想她離開吧?我就把她留了下來了?!彼恼Z氣再正常不過。
“那電話,也是你,對……對嗎?”他越想越害怕。
紀父沒有回答,只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可是,那個聲音??”紀蕭不解道。
“很容易的事情,對了,你媽那么心疼你,以后,你也和她在一起好嗎?”紀風喪心病狂地說道。
“什,什么意思?”他緊緊地攥著拳頭,不知所措。他被嚇得無法動彈,眼睜睜地看著父親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
“呵——”就在這時,艾菁穿過墻后便換鏈為體鏈,站在了紀風面前。
“你是誰?。俊边@個女生憑空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讓他很是疑惑。
艾菁沒有說話,她只用了輕度的貳力,然后將他踹倒在地,動彈不得。
“沒事吧?”艾菁回頭問道。
紀蕭一下癱坐在地,眼神無比迷?!?p> 86-那時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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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高中——
她披著一頭柔順的頭發(fā),側邊別著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蘭花發(fā)夾,她只身走進三班,發(fā)髻流過他人的閑話和窗外的微風。她就是王秀琴,她學業(yè)優(yōu)秀,家庭殷實,而且還是公認的?;?。
“喂!紀風,放學后等我哦!”秀琴走到紀蕭的座位旁,低下頭溫柔地說道。
“哦?”他驚訝地抬起頭來,然后又呆呆地點了點頭。
她對他笑了笑,然后便轉身離開了。
“你可以啊小子,校花都泡到手了?!睅讉€男同學將紀風迅速包圍了起來,開始審問。搞得紀風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尷尬的笑笑,連連否認。
……
他們二人走在路上,雖然一路上半句話都沒講,但那青澀的味道卻讓他們感到莫名的幸福。
“我們交往吧?!毖劭淳鸵椒謩e的地方了,秀琴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紀風愣住了。
“嗯,我們交往吧。”秀琴轉過頭,微笑著對他說。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很內斂的女生,她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變得這樣主動。
“你為什么認定我了呢,你那么優(yōu)秀。”他面紅耳赤,將臉側向一旁問道。
“那天晚上,你還記得嗎?”她望向晚霞,緩緩地說道。
“之前……周日……晚自習的時候?”他撓撓頭,回憶道。
“嗯,就那個時候吧,我覺得,你應該是那個懂我的人?!彼粗f道。
“我,只是覺得你似乎有些不對勁。就……就……”他吞吞吐吐地說道。
就在這時,秀琴輕輕地靠近他,吻了上去……
那天下晚自習,眼看著綠燈轉紅,所有的同學都停下腳步的時候,只有她沒有停下腳步,似乎……也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或許也沒人在乎吧?畢竟自己一直都特立獨行,沒有一個朋友。她……也是累了,這樣虛偽的家庭,每天都活得像個父母的工具,像是一個空殼一般,像個行尸走肉一般。
風光誰人都知,但是痛苦只有她自己清楚。也許,就這樣……就這樣死了也沒關系的吧……
“等等!同學?!奔o風一個箭步就竄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琴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了,她轉過身,睜大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好像這個世界在這一個都靜止了一般。
高中畢業(yè)后,如愿以償,二人去了同一所大學讀書,考取了相同的專業(yè)……
“欸?風……”大四末,琴牽著紀風的手,在公園里散心。
“怎么了?”他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問道。
“我們畢業(yè)……之后就結婚好嗎?”她笑著說道。
“好?!彼d奮的、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想法很簡單,但是現(xiàn)實卻并非如此,琴的家長并不同意這樁婚事,原因就是,男方既毫無家庭背景,又是毫無作為的一個人。
“愛能當什么用?一兩年?還是三五年?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眼界和對方的眼界!婚前和婚后的生活你又懂什么?”琴的母親訓斥著說道。
“像你們這樣,又有什么意義?我寧愿自己從沒出生!”二十多年,她第一次頂嘴。
“你!”她一甩手就給了秀琴一巴掌。
“我再也不會回這個家了!你們不同意,也無所謂!”她哭著喊道,然后沖出了門。
琴的母親頹廢地笑著,然后癱在沙發(fā)上,自言自語地輕聲說:“愛這種東西,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琴?!?p> 晚上,琴依偎在風的懷里,只言不發(fā)。
“你怎么了?”紀風撫摸著她的頭,溫柔地問道。
“我父母不同意結婚?!彼f道。
“我再去求他們?!敝八颓倬鸵呀?jīng)請求過,但是答案是一樣的。
“別再去了,沒意義?!鼻俅蛳怂南敕?。
“那,怎么辦?”紀風問道。
“無所謂了?!闭f著,她摟著紀風的脖子,深情地吻了上去……
結婚當天,不出所料,琴的父母果然沒有到現(xiàn)場。
“開始嗎?”婚禮主持人有些尷尬地問道。
“開始?!鼻僬A苏Q劬?,淡淡地說道。
“沒事吧?”紀風看了看琴,然后小聲地問道。
“沒事兒?!彼龔婎仛g笑地看著他說道。
“好,那開始了,感謝各位親朋好友的……”主持人開始了暖場……
其實,琴的母親來了,但是她并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看了眼,然后便走了。
“走吧。”琴的母親對司機說道。
“您不進去……嗎?”他問道。
“不了,開車?!彼齽e過頭。她只希望他們的幸福能夠長久一些,而不是像她之前的感情一樣……
“她有一天會理解您的,夫人?!彼緳C安慰道。
“或許吧?!彼皖^自嘲道。
愛情就像是一張蛛網(wǎng),看上去似乎構造嚴密,堅不可摧,但實際上要破壞它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難。它會變得破碎,不再擁有之前那般讓人沉醉、神往的圖案,它變得破爛不堪、隨風飄游,卻仍然藕斷絲連,讓人心力交瘁,無法全然地抽身離開……
新婚伊始,總是甜蜜的,不論做什么都能感受到快樂的圍繞。但是,時間久了,激情之愛也只剩下飄搖承諾,從愛情到親情只不過是幾個年頭而已,當變成親情,那里面還有多少當初的愛?
還是說,只剩下程序式的生活,維系這個家庭,傳宗接代,然后漸漸地在雞毛蒜皮的瑣碎中度過這無盡的時光,直到皺紋爬上面頰……
大多數(shù),都是這樣吧……?
她這場看似“完美”的婚姻,也不過如此……
“你是……?”癱坐在地的紀蕭沙啞地問道。
“你母親叫我過來的?!卑嫁D過身答道。
“我媽……?”他驚訝地疑問道。
“是的,她的‘魂’,雖然你現(xiàn)在看不見她,但是她就在我的旁邊?!闭敯紓阮^看向一旁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個與自己共聲的怨魂已經(jīng)消失了,蒸發(fā)在了空氣中。原來,在消怨之后,怨魂也會一并消失……
“怎么了?”他見艾菁表情有些不對。
“沒什么,以后……好好活下去吧。”說完,艾菁便換鏈走了。
看來她真的很不適合處理這種事情,這種痛苦的記憶,讓她感同身受,就像是自己也重新經(jīng)歷了這個女人的一生一樣,如此痛徹心扉……
說是怨魂,但是她卻仍然掛念著自己的兒子,也有“念”的成分在,很特殊的存在……
“算了,不想了?!卑紦u了搖頭,或許以后會慢慢的習慣這種感覺吧。
87-回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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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時間過了這么久,汝成成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到了。那個叫安晴的,說她會進入休眠期,但是這個休眠期到底會多久?雖說很多關于這的事情在一瞬間都明白了,但是一時間沒有可以“說話”的人,她反倒感覺有些不自在……
“哇,艾菁,你這家伙可算回來了,你干嘛去了?”艾菁剛一進門,汝成成就沖了上來。
“呃,呵呵,不好意思,久等了?!卑歼种煨χ?,不知道說什么。
“回來了?”中奇走過來,輕輕地抱了抱艾菁。
“好了……”艾菁見汝成成在旁邊,有些不好意思。
“哇,這狗糧撒的,可以啊?!比瓿沙尚Φ馈?p> “我現(xiàn)在去給你做飯?!卑驾p輕地從他懷里掙脫開來。
“阿姨都已經(jīng)做好了,不過汝成成說想吃你抄的油菜,所以只有那個沒做?!敝衅嬲f道。
“嗯嗯,走吧,我陪你一起做,順便聊聊天?!比瓿沙衫嫉氖直愠瘡N房走去,剩下中奇一個大男人愣在那里。
“我說,感覺怎么樣?”汝成成從后面抱住在切菜的艾菁,笑嘻嘻地問道。
“什么……什么怎么樣?”這一句話,搞得艾菁一個不留神竟然沖自己的手指切了下去,他瞬間叫了出來。
“怎么了?”汝成成探頭過來。
“沒什么?!泵髅鲃倓偳械绞种噶耍叵肫饎偛?,自己居然下意識地部分魂化了身體,才沒切到自己的手指,這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哈哈,看把你激動得?!彼砰_艾菁的腰,哈哈的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中奇突然沖了進來,站在門口神情緊張地問道:“艾菁怎么了?”
“沒事兒沒事兒,鬧著玩呢,你的菁兒好著呢。”汝成成回頭開玩笑道。
“真沒事兒嗎?艾菁?!彼謫柫艘痪洹?p> “嗯,沒事兒。”說著她便又開始做菜了。
“快出去吧,馬上就好了?!比瓿沙蓴[了擺手。
中奇點了點頭,然后便出去了。
“喂,艾菁……”汝成成的聲音突然變得深沉了起來。
“嗯?”艾菁抬起頭,手停了下來。
“其實……我挺羨慕你的,有他,有想做的事,盡管有些波折……但是,還是好的吧……”汝成成望著窗外,淡淡地說道。
“怎么突然這么感懷,我也不知道,可能原點總是讓人留戀吧?”她低下頭來。
“好啦,不矯情了,哇,刀工還可以嘛,要加胡蘿卜片在里面嗎?”她湊到菜板旁邊笑嘻嘻地說道。
“嗯?!卑驾p敲了下她的腦門,笑著說道。
……
“好嘞,好嘞?!比瓿沙尚⌒牡囟酥P子從廚房沖了出來,艾菁緊隨其后。
“怎么這么久?”中奇幫他們擺好碗筷。
“girl’s talk?!闭f完,她眨了眨眼睛。
“好了,吃飯吧?!闭f完,雖說是中飯,但是都已經(jīng)很晚了,他們也都餓了。
……
“哇,你這個人,艾菁給我炒的,全讓你吃光了?!毕g,汝成成憤憤地按住了他伸過來的筷子。
“好吃嘛?!彼┬χf道。
“你們倆可真是,筷子打架,跟小孩似的,改天我多做點就是了?!卑急凰麄z搞得忍俊不禁。
“中奇,你這回可別再把我姐妹弄丟了。”汝成成扒了口飯,然后說道。
“這是肯定的?!彼粗迹瑘远ǖ卣f道。
“哎,我這功勞可不小啊。”她眨了眨眼睛,扭著脖子說道。
“說吧,你想干什么?”中奇放下筷子,看著她說。
“也沒什么啦。”汝成成說道。
“快說?!敝衅姘櫫税櫭碱^。
“其實,我之前已經(jīng)和艾菁說好了?!彼χf道。
“哦?什么事?”中奇很是好奇。
“等她正式出道,我就是她的專職經(jīng)紀人咯。”汝成成說道。
“成成,你當真的嗎?我還以為你當時開玩笑而已?!卑嫉纱罅搜劬柕馈?p> “當然了,我很看好這個機會,也很看好你?!彼α诵?。
“電影的名字叫什么?”中奇問道。
“叫‘際遇’。”艾菁說道。
“好奇怪的名字?!彼f道。
“你個外行,懂什么。這可是張凱大導演親自指導的電影?!比瓿沙蓻]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張凱?是那個拿很多獎的張凱嗎?”中奇問道。
“對啊,你看你女朋友多厲害。唉,我混圈混了這么久,想想都有點悲劇?!彼袅颂裘?,自嘲道。
只見中奇看著艾菁,握著她的手,咧著嘴傻笑著。
“啊啊,切,真是受不了你,又開始撒狗糧了?!彼闪怂谎?,然后憤憤地往嘴里塞滿了菜。
“你準備得怎么樣了?”中奇沒理會她,繼續(xù)問道。
“嗯,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會表現(xiàn)得怎么樣。”艾菁說道。
“別想太多,盡力就好?!敝衅嫘χ鴮λf。
“對啊,加油哦,要不然我就失業(yè)了。”汝成成開玩笑說道。
中奇抬頭不爽地看了汝成成一眼。
“這眼神,是要殺了我嗎?我只不過開個玩笑而已。艾菁,你看他!”她跟艾菁撒嬌道。
“你在干嘛……”艾菁輕輕地敲了敲中奇的腦袋。
汝成成看著他倆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連艾菁也被中奇的眼神逗得止不住地笑。
飯后,艾菁和中奇一起送汝成成出門。
“沒想到,我們三個會重新聚在一起。感覺真的挺好的?!比瓿沙赏O履_步,轉身看著他倆繼續(xù)說道:“好啦,你們回去吧,我走了。對了,艾菁,有事兒隨時溝通哦?!?p> “嗯?!卑键c了點頭。
目送她開車離開后,中奇牽著她的手問道:“你想得怎么樣了?”
“???什么?”艾菁不知道他在問什么。
“搬過來住的事啊,呵呵,你忘了?!敝衅嬗悬c難過的樣子。
“哦,這個……”艾菁想起來了。
“你那個房子也快到期了,就別續(xù)租了,在我這里吧?!敝衅胬^續(xù)說道。
“這……”艾菁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住,都有些習慣了。
“那等你工作穩(wěn)定之后,你再搬走,好嗎?”中奇見艾菁有些猶豫,他讓了一步說道。
“嗯,那謝謝你了。”艾菁抿著嘴說道。
88-第三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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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個男人在一座高樓的邊緣遠望著……
“顧魯特尼的事情,沒關系嗎?”稚方坐在樓沿問道。
“雖說我挺欣賞他的做法,但是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也算是意料之中?!崩固亻_了罐啤酒,遞給他說道。
“意料之中?”稚方不解道。
“是的。”他喝了口啤酒。
“再怎么,顧魯特尼不是一個好對付家伙,而且,他們怎么那么確定我們沒有增援?怎么有那么大把握?”稚方說道。
“還是那句話,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他自己越了界,就要自己承擔后果。畢竟,若是真的大動干戈,勢必會兩敗俱傷?!崩固乜戳艘谎壑煞剑^續(xù)說道:“你知道他們派的誰嗎?”
“誰?”稚方問道。
“琳達?!彼鸬?。
稚方一驚,然后暗自笑了笑,說道:“他們還真是會派人,這是顧魯特尼最不擅長對付的對手?!?p> “總之,現(xiàn)在完成宣誓是第一要務,不管怎么樣,他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崩固胤畔率种械钠【?。
“那個叫艾菁的,會作何選擇,最后?!敝煞絾柕?。
“這個就不由得我們去想了,到那個時候,自然會有答案?!彼鸬馈?p> 稚方點了點頭,然后低頭看了看表。
“差不多,格瑞那個家伙也該開始了吧?”拉斯特說道。
……
“這是哪里……?”財政部長金城恩問道。
“是哪里,重要嗎?”格瑞瞪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道:“再說,是你們自己來的。”
他們幾個人四下張望著,這似乎是個偌大的游泳館,但是,他們到底是怎么來的,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們自己來的?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個穿著睡衣的婦女不耐煩的問道。
格瑞沒有理會她,他早就事先在他們腦子里事先植入了誘導思想,到時間后,他們自會來到這里。
“這樣做,風險未免也太大了?!边h處,稚方說道。
“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也夠罕見的,你一向不是很怕麻煩嗎?這多省事?!崩固睾咝Φ馈?p> “那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漏洞太多了。”稚方答道。
“看看他會怎么做吧?!崩固剞D過頭。
“這就是你為什么叫我來的原因?給我警示?”稚方說道。
“噓——”拉斯特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
“真是荒唐!我走了!”說完,那個婦女便想轉身離開。
“啪——”格瑞用手打了個響,頓時,那幾個人都動彈不得。
“這……”她不解道。
“誰都不準走,你們都必須死在這里?!彼幧匦α诵Α?p> “這位先生,我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這么做?”金城恩問道。
“呵呵,部長說話了?”格瑞走到他的面前。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面不改色地問道。
“到底是部長,見得場面多了,穩(wěn)如泰山?!彼皖^笑了笑,繼續(xù)說道:“你知道你審批了多少不合規(guī)的文件么?嗯?到底是老油條,做的非常嚴謹?!?p> “你什么意思?”他問道。
“我什么意思?還跟我裝傻是嗎?”說著,格瑞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肩,竟然這樣“輕而易舉”地戳了進去。
“?。。。。?!”金部長痛得撕心裂肺地嚎叫著。
“這回知道了什么意思了嗎?還跟我玩啞謎嗎?”格瑞把血在他身上蹭了蹭。
“你……說吧,想要多少!”金部長顫抖的說道。
“倒是爽快,不過,這次恐怕不行了,你們必須要死。還用我一一指出你們的原因嗎?”他看向在旁邊站著的其余幾人,他們幾個嚇得眼神里滿是恐懼。
“動手機?”格瑞瞥見有個男子想要偷偷的打電話。只見格瑞一抬手,他們幾個身上的手機全部漂浮在空中,然后“嗖——”的一聲狠狠地朝墻壁摔去。
“快,速度點,都下去?!备袢鹬噶酥改强帐幨幍挠斡境?。
盡管他們很不情愿,但是見到他的所作所為后,都不敢抗拒……
“這,這是什么?”那幾個人在走向泳池時才注意到,那泳池的上空有一大團的“液體”?
“哦,那是熱油,滾燙的熱油?!备袢鹑魺o其事地答道。
“什么?”那個部長停下了腳步。
……
“我求求你,別這么做。”
“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為什么要這樣???”
……
那幾個人似乎意識到等待他們的是什么,都開始苦苦哀求,怎么都不想往前再走一步。
“求求你,別這樣做!”一個人抱住他的腿說道。
“給江川地震的捐款你倒是偷挪了不少,那時候你怎么沒想呢?”格瑞不耐煩地踢飛了他,那人一下子就摔進了泳池中,咣當一聲,頭部重重地摔在地上,他頓時鮮血滿地,不醒人事。
見狀后,其他人就像看見惡魔一樣,再也不敢反抗了,老老實實走了下去。
“早這樣就好了,那人也能多活一小會兒?!备袢鹫驹谟境剡吷?,對下面的人說道。
“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其中一個人問道。
“我?只不過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說實在的,我殺你們都覺得麻煩。”他笑了笑,繼續(xù)說道:“而且,你們都做了什么,心里清楚得很?!?p> “哦?所以你認為你是什么……懲罪者嗎?誰給你的權力?”一個年輕的高管男子說道。
格瑞眼睛一亮,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直接這樣懟,看來他是知道自己無論怎樣都會死,所以也無所謂懼怕了吧?
“莫非是那新聞上的……?”金部長像是想到了什么。
“什么?”其他人一并看向金部長。
“你以為你是做什么?正義嗎?這個世界的‘罪’多了,殺光所有的人都做不到!”另一個人也開始起哄,看來他們已經(jīng)無所謂了。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對于你們這些將死之人,都毫無意義?!备袢鸪爸S道。
“噠噠噠——”一群警察蜂擁而至,迅速包圍了格瑞。
“警察!舉起手??!”副隊長拿槍指著他說道。
“呵呵,跟蹤的不錯,看來那家伙真的說對了?!备袢鹧b模作樣地舉起手,慢慢地轉過身來,似乎他早就預料到警察會來。
89-膿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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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個陳正義吧?”格瑞舉著雙手,仰著下巴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副隊問道。
“哦?我知道你很多事情呢,比如,你的家人?!备袢鹄湫Φ?。
聽到格瑞的話后,有些警員下意識地朝副隊看了過來。
“別聽他胡說,別掉以輕心?!备标牫渌撕鹆艘宦?。
“啊啊,你說你,是不是很諷刺呢?你的名字,你調查的案子,你的工作……”格瑞放下雙手,盤著腿,坐在地上說道。
此時的正義似乎有一種“疑惑”一樣的東西在腦中閃過,手中握著的好像不是槍,而是一個“洞”,指向著那不知所以的困頓。
而這一閃而過的念頭,并也沒有逃過格瑞的捕捉。
“倒是很快的平復自己嘛,副隊長?!备袢馃o所謂地笑了笑。
“別聽他胡言亂語,你省省力氣吧,這種窺探?jīng)]有意義?!辟Z曉從后面站了出來。
“呵,出來了,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神探子嗎?”格瑞望向拉斯特的方向。
“你在跟誰說話?是你的同黨嗎?”副隊朝他面對的方向看了去,卻不見什么人。
“嗯,是,但是距離……很遠?!备袢鸬故呛芴谷?。
“束手就擒吧,結束了。”賈曉說道。
“你如果真那么聰明的話,你應該知道,我是故意這樣做的?!备袢痍幹槪椭^說道。
“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逃過子彈?!彼f道。
……
“這個格瑞!”拉斯特咬了咬牙。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稚方簡直不敢相信。
“看來,這是他的選擇?!崩固厮坪跻矝]打算去阻止,畢竟,這不是他的義務。
……
“我還真被人看扁了呢。”格瑞搖了搖頭。
“把那些人放了,自有法律制裁,輪不到你懲惡揚善?!备标牫爸S道。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案子,你們怎么會調查到這些人,如果發(fā)現(xiàn),早就發(fā)現(xiàn)了。法律制裁?真是幼稚?!备袢鹦Φ?。
“把他們放了!”副隊警告道,并準備隨時扣下扳機。
“我沒拿他們怎么樣,他們不愿意走,我又有什么辦法?”格瑞“無辜”地說道。
只見那些人似乎被固定住了一樣,猙獰地求救著,卻挪不了半步。
“你們兩個?!备标爩蓚€同事使了個眼神。
他們二人點了點頭,然后便在副隊的掩護下走向游泳池。
“這可不行?!备袢鹨幌伦幼兊脟烂C了起來,他站起身來,抱著手臂,死死地盯著他們兩個。突然間,他們兩個迅速地轉過身,互相面對面,抬起槍對著雙方的頭部,“砰——”的一聲,二人同時扣動了扳機。
速度之快,完全出乎副隊的預料,二人當場斃命。
“閑談也該結束了吧?該除掉你了吧?留著恐怕后患無窮?!边€沒來得及反映,副隊瞬間便朝旁邊的賈曉開了一槍。
“你!”副隊緊咬牙關。
“知道我們的差距了嗎?你覺得,你們這些普通人,能做些什么?”格瑞鄙視道。
……
“這個家伙瘋了嗎?”稚方瞪大了眼睛。
“哼,我就知道,這也會是他的葬禮。”拉斯特說道。
“你知道??”稚方轉頭問道。
“格瑞應該是我們這里面獨立意識最強的一個了,這也是他擅長思想能力的一個主要原因。作為貪婪者,他不可能忍受做別人的手下,對他來說,權力是最讓人神往的東西。有了它,任何東西也便是囊中之物。”拉斯特說道。
“所以,規(guī)則對它來說,也是對自己自由的限制,對吧?”稚方說道。
“是,所以破掉它,在某種程度上滿足了它的貪婪之欲。說到底他應該忍了很久了吧?!崩固攸c了點頭。
“果真要毀在自己的手里嗎?”稚方嘆了口氣。
“我們又有什么不一樣?”拉斯特冷笑道。
……
格瑞慢慢地朝副隊他們走過去,他們卻只能眼看著他一點一點走近,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他站在副隊面前停下,對著他說:“不過,你倒是有些反抗意識的,避開了要害,要不然這個賈曉也不可能還茍延殘喘?!?p> “表現(xiàn)不錯,作為獎勵,我告訴你個秘密?!彼麥惖礁标牭亩?,輕聲說道:“為什么今晚這么重要,你們隊長沒能來?他,真的是你們隊長嗎?他……”
就在這時,格瑞的腦海中晃過拉斯特的聲音:“夠了,別玩太過火了,趕快結束宣誓?!?p> 聽到拉斯特的聲音后,他便沒再繼續(xù)說,他撫摸著副隊的臉,然后深深地吻了下去。
“如何,跟一個殺人如麻的同性接吻的滋味,感受到我身體里他們的聲音了嗎?”說完,格瑞笑著便后退了兩步。
“啪”的一聲,他打了個指響,頓時,在游泳池上方的熱油“嘩啦”的一聲倒了下去……緊接著,那顫栗的油炸聲、人們慘叫的聲音、混雜著焦灼的味道,瞬間那“煙霧”便飄蕩在空氣中,這里仿若變成了一個人間地獄……
“嘔——”有些警員受不了這種“場面”,忍不住吐了出來。
“你,做了什么?!!”副隊怒喝道。
“只不過一個游戲而已,我的任務也完成了?!备袢鹑魺o其事地說道。
“你當人命是什么?”他喊道。
“噓——”格瑞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然后繼續(xù)說道:“你藏著的‘膿瘡’有人知道嗎?你的小秘密?”
“你什么意思?”副隊有些緊張。
“你的妻子。”他嬉笑著,故作小聲地說道,似乎是在玩弄陳正義。
“你閉嘴。”他有些惱了。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彼麩o所謂地說道。
“喂,老大,你能聽到嗎?”格瑞自言自語著,仰頭繼續(xù)說道:“你不阻止我的話,今晚,我會把這些人都殺掉。”
那些警員的眼神里寫滿了恐懼,這已經(jīng)不能用怪物來形容了。
格瑞朝那些人伸出右手,就在他想要發(fā)動神動的那一刻,“嗖”的一聲,一根鐵棍從窗外飛了進來,那離譜的速度肉眼根本無法捕捉,當玻璃破碎的聲音傳過來后,那些警員只看到被鐵棍穿刺的格瑞……
“……決定自己死亡的權力……還是在我手里……”說完,格瑞便死了。
……
“這是,老大嗎?”稚方驚訝地問道。
“這種能力,除了老大還能有誰?”拉斯特說道。
“這個格瑞,居然還笑著……”稚方搖了搖頭。
“對他來說,也算是個滿足的結局?!崩固匦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