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自顧自地進了家門。
蘇盞心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周怡音,倒沒再說什么風涼話,緊跟著鶴別進了別墅,大門在周怡音面前重重關上了。
周怡音和她花幾個小時燉好的老鴨湯,以及他媽咬著牙買下的白草莓,都被鶴別像垃圾一樣地隔絕在了門外。
這種狀態(tài)她不敢讓周母見到,就給張揚打去了電話。
張揚把周怡音接回工作室的臨時休息間的時候,周怡音已經有些燒糊涂了。張揚給周怡音裹了好幾層被子,又給她吃了退燒藥。
“再不好就只能去醫(yī)院了?!睆垞P一邊啃著鴨腿一邊對周怡音說道——周怡音的白草莓和老鴨湯全便宜了她。
她喝了口湯,對鶴別破口大罵:“什么東西,虧他還是什么青年才俊呢,小肚雞腸成這樣,你看兩眼怎么了?犯法了啊,這傻逼。哦,他還言而無信,說了要給你爸治病也沒下文了,艸,什么玩意兒?!?p> 周怡音不太確定地說道:“但是我爸爸的單人病房沒撤,待遇也沒變。你說,他是不是還是有可能給我爸爸做手術的?”
“不知道?!睆垞P干脆地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求和了這么多次都沒用,咱們還是另謀出路吧。看看國外有沒有什么醫(yī)生能做這個的?!?p> 周怡音搖了搖頭:“能做的都太遠了,我哪來那么多錢,還得還債?!?p> “這么說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個王八犢子身上了?”張揚抓狂道。
周怡音點點頭。
張揚嘆了口氣:“那沒辦法,只能等了?!?p> “等?”
“等蘇盞心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一寂寞,說不定就是你的機會?!睆垞P說道。
“......他倆在一起了嗎?我不做小三的?!敝茆粽f道,這是原則問題,不能妥協(xié)。
“哪兒能啊,鶴別情況復雜得很......總之他不可能真打蘇盞心的主意,那樣太麻煩了,你放一百個心吧?!睆垞P說。
“好?!?p> 周怡音的感冒漸漸好了,接下來的日子她不是上班就是去醫(yī)院照顧周父,直到十天以后接到了張揚的電話:“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好消息吧?!?p> “好消息是蘇盞心被鶴別送出國了?!?p> 周怡音竭力壓下心頭不該升騰起的喜悅,問:“那壞消息呢?”
張揚長嘆了一口氣:“壞消息是,鶴別的前女友回來了?!?p> 周怡音的心咯噔了一下,問:“那他們復合了嗎?”
“沒有?!睆垞P回答道。
周怡音松了口氣,那兩個人沒有復合對她來說是唯一的安慰了,再怎么樣她也不能介入別人的感情之間。
然而張揚卻說道:“不過也快了。現(xiàn)在圈子內都傳的沸沸揚揚的,許宛央正在瘋狂向鶴別示好求復合呢?!?p> “鶴別什么反應???”周怡音問道。
“還能有什么反應?他根本也放不下許宛央吧,現(xiàn)在的拒絕也不過做做樣子,復合是遲早的事?!?p> 周怡音握緊了話筒:“我知道了。”
她沒再等張揚說話,兀自掛了電話。周怡音把手機扔到一邊,整個人往床上一攤,心事重重地嘆了口氣。
她把最近發(fā)生的事在腦海中盤算了一下,猜測鶴別最近對她冷淡的原因恐怕不只是因為上次在別墅里她不小心窺見了二樓的房間,只怕還因為他的那個前女友許宛央。
既然念念不忘的前女友要回來了,那她這個可有可無的床伴當然是要靠邊站了。這段時間自己還是不要再去找鶴別的好,免得又觸了他的霉頭,到時候爸爸的病就全無指望了。
雖然已經想明白了,但周怡音的內心還是有些酸澀,也許因為鶴別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或者其他連周怡音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原因,這個男人在周怡音心中還是占據了一個特殊的地位,然而這種感覺,她甚至連張揚都不敢去說。
沒法說,人家是天上的云,她周怡音是地里的泥,身份有別,光是有那個念想都是自取其辱。
周怡音把鶴別暫時放在一邊,想要等一個適當的時機再向他提自己父親的事。
這天她還是照常去醫(yī)院換她媽媽的班,抄近道去病房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有一個女人在哭。
周怡音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過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