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zhàn)者們的心思早就不在場中的兩人身上了!
他們的臉上都是出乎意料的笑容,口中呼喊著加油,雙眼卻忍不住瞄向顧桓。
當(dāng)看到一臉緊張的歸蝶之后,他們的心聲都變得更加響亮。
【快些分出勝負啊,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看尾張的大傻瓜挨揍了!】
【這個拿劍的人這么穩(wěn)重,一定會贏。就讓他來教一教織田信長遵守規(guī)則吧!】
“殿下,我們還是快些呼喚衛(wèi)兵制止他們吧!”
為了給顧桓留面子,歸蝶連勸言的時候都是貼著顧桓的耳邊說的,這又引來一眾東瀛人瘋狂的嫉妒,給顧桓帶來一波收益。
“不,不能叫衛(wèi)兵?!?p> 顧桓心臟跳得很快,他已經(jīng)進入某種興奮狀態(tài)。
大手輕輕捂住歸蝶的檀口,顧桓貼著她的耳邊說道:“我忽然有種強烈的預(yù)感,觀看他們的戰(zhàn)斗能夠給我?guī)順O大的好處?!?p> 歸蝶很想問,是多大的好處能夠讓他以身犯險。
但是看到顧桓那眼中的光亮,燒紅了耳根的歸蝶便選擇了沉默。
能夠讓顧桓都提起興致的,自然是天大美事。
顧桓是正室夫人的長男,在沒有表現(xiàn)出混世魔王般的氣質(zhì)前,所有人都將他視作尾張的未來。
織田信秀有十幾個兒子,哪個都不曾有顧桓那樣好的待遇。
日常照顧的生活老師加上文化課培養(yǎng)的專業(yè)課老師就有平手政秀、林秀貞、青山與三左衛(wèi)門、內(nèi)藤勝助。
他還有三位專職的體育老師。
市川大介負責(zé)教弓術(shù),橋本一巴負責(zé)教鐵炮,并與平田三位學(xué)習(xí)兵法。
兵法,也就是武技。
在東瀛,天下第一兵法家的稱號屬于武藝高強的武士。用兵入神的軍師則被稱作天下第一軍法家。
可盡管顧桓從小就接受尾張最高等的教育,接觸到東瀛的頂尖人才,可是他也沒有真正見識過擁有守護靈的人對戰(zhàn)是什么場面。
他的陪練對象池田恒興有守護靈,但是恒興的守護靈能力好像也不過是運氣好一些,力氣大一些罷了。
這些顧桓也能夠做到。
單論相撲,恒興得和三五個惡少年聯(lián)手,才能勉強逼平顧桓。
眼下這兩人明顯就是身懷絕技,因為顧桓不僅從他們身上感受到吉兆,左眼皮開始狂跳,而且他另一只守護靈好像也有些蠢蠢欲動。
得了顧桓的許可,持槍的武士心態(tài)逐漸平靜下來。
手持打刀的武士腳掌往前輕挪幾寸,身子一點點壓低,也是做好了突刺的準(zhǔn)備。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持槍武士當(dāng)先沖了上去。
借著沖刺之勢,以槍尖壓住對方劍刃,意圖擊破打破持刀人的平衡。
但是持刀武士避實擊虛以退為進,反而是順著敵人沖壓方向引導(dǎo),把長槍撥向一旁。
這正是有些四兩千斤的意味了。
持刀人身子往左一偏,雙手握劍,自右下往左上揮出一記漂亮的袈裟斬。
刀光閃亮,破空聲悅耳動聽,應(yīng)該是東瀛打造的一口有名的好刀。
東瀛材料稀少,比不得華夏,所以鍛刀的時候往往格外用心,生怕有一點浪費。
唐朝時,華夏天子也曾經(jīng)問東瀛使者要了幾柄用來收藏。
這一刀若是砍到實處,怕是長槍武士的半邊身子都得被劈開。
圍觀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瞪圓了眼珠,等待著宛如游戲中過場CG一樣華麗地一斬。
除了顧桓與歸蝶,所有人都是覺得這個耍槍的傾奇者必死無疑。
沒有靈視的普通人,自然不知道顧桓看到了何等離譜的場面。
接受過武士技能培訓(xùn)的顧桓知道,出招的同時,需要注要保持殘心。
這個殘心的意思是指留下心理上的余裕。
一個經(jīng)驗老道的武士一擊不中,或退或追早已胸有成策,絕不會讓自己的架勢失衡。
如果只是莽撞地發(fā)動攻擊,不對形勢進行預(yù)判提前想好退路,妄圖以狂風(fēng)暴雨般的三板斧擊殺敵人,那真是尋死之舉。
長槍帥哥不是輕浪大意,沒有保持殘心,而是他以守護靈的技能取代了殘心!
原本只是在他背后耀武揚威,與網(wǎng)游中的裝扮寵物無二的送行犬,忽然就跳到他的身前,張口吐出三顆大紅色的火球。
持刀武士始料未及,只得硬生生剎住攻勢,一手握柄,一手按刀身,雙手格擋。
在沒有靈視的外人看來,只是這位長槍小哥運槍嫻熟,一個飄逸瀟灑的槍體變打亂了持刀武士的節(jié)奏。
這算什么?武魂技?
顧桓雖然覺得荒唐好笑,但是他也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
因為在開打之前他就有了這種預(yù)期。
同時,被擱置待議的上策又出現(xiàn)在顧桓的心里。
這個長槍俠一定要招募,不招不行!
雖然他一聽到織田信長的名號就有所觸動,甚至連生死決斗都分神,顯然是不太想和自己搭上關(guān)系。
但是他所掌握的守護靈駕馭技術(shù)正是顧桓一直以來所渴求的。
顧桓手里的五百貫已經(jīng)捂得足夠熱乎,是時候花出去了!
那用槍的武士一擊得逞便是半點不饒,槍尖繞到藏藍色武士身后一撥,就讓用刀的武士身子前傾。
趁著持刀武士身子趔趄,背后空門大開的瞬間,送行犬朝著長槍吐出一口火焰,為長槍施加上了火焰附魔。
持槍武士輕笑一聲,單手攥槍舞了兩圈,長槍劈風(fēng),呼呼作響,轉(zhuǎn)成了一個風(fēng)火輪。
手持打刀的武士眼看著對方馬上雙手握槍,要施展某種殺招,直刺過來,面色不變,心里絲毫不慌。
他一刀斬到地上,劃下一道淺溝。
在他面前忽地就長出一列排得極為緊密的靈氣青竹,成為抵擋槍刃的盾墻。
竹遁!竹界壁!
又是一個畫風(fēng)明顯不同的家伙!
假設(shè)招募不到長槍武士,這個使刀的一定要想辦法留下!
爭狗保竹!
顧桓當(dāng)然從一開始就想著二者皆收,可他自認并沒有那個實力。
劉皇叔遇到同樣的情形,憑什么都收,憑什么當(dāng)三兄弟的大哥?
中山靖王之后不過是笑談,一個織鞋販履之人把祖上吹得再牛,也不會有好漢納頭便拜。
真正依靠的,還是他左手拉張飛右手拽關(guān)羽,為二人解斗時展現(xiàn)出的巨力。
顧桓覺得自己拼上全部底牌,怎么著也能征服一人,所以才敢說要與勝出者較量較量。
“夠了!這場對決是送行犬贏了!”顧桓一聲斷喝,宣布了比賽的終結(jié)。
火克木,這是明擺著的。他不想自己未來的手下在戰(zhàn)斗中受到損傷。
聽到顧桓發(fā)聲打斷,圍觀之人紛紛覺得不過癮,心中對顧桓多有抱怨。
但是他們很快就靜默下來。
因為獲勝者送行犬先生已經(jīng)踏著趾高氣揚的步子走向了顧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