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告訴我我們又被卷進了別的殺人案！”凌然很驚恐。
“那倒沒有……”顏墨城心不在焉的翻著手里的書：“莊妍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立案。不知道算不算？”
“………??？”
凌然記得，莊妍是周海燕的助理，和自己，顏墨城，還有瘋了的李華一起作為這個案子的參考嫌疑人。但是從一開始，就一直處于失蹤狀態(tài)。
“你剛才說立案……“凌然說：“警方知道莊妍死了？怎么知道的？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今天上午的事。之前鄭素素帶的重案組一直在各交通口查莊妍有沒有離開A城，一直沒有收獲。兩天前鄭素素重新安排警力，倒是查出許多有意思的東西。”
“話說老板你對警局的動向還真了解啊，”凌然吐槽：“什么東西？”
“之前一直以為莊妍是一個人居住，而且警方?jīng)]有特意調(diào)查她的社會關(guān)系，也沒別的線索。這次細致的重新翻查，才發(fā)現(xiàn)莊妍和一個男人同居已經(jīng)半年了?！?p> “她的男朋友？那怎么會莊妍失蹤這個人也沒報警？”
“嗯。那個男人本身有家室，他們一直是秘密交往。莊妍失蹤后，他不敢報警申張，怕引出自己的外遇。而后沒過幾天就發(fā)現(xiàn)莊妍已經(jīng)作為嫌疑犯被通緝了。這時候他更加不可能去主動找警方了?！?p> “哇！”凌然嘆道：“好像家庭倫理??！素姐是怎么把這個挖出來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顏墨城攤手
“切，還以為你常年警方臥底呢~”凌然跳下椅子，從旁邊的塑料袋里拿了只蘋果，又拿了床頭的水果刀開始削：“你還是沒有說警方是怎么知道莊妍死了的，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尸體么，似乎也只能……”
“小心刀。”顏墨城把蘋果和水果刀一起從她手里接過去。他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削出薄薄一層皮，落盡垃圾桶里。
凌然愣愣地看著他。
“證明莊妍死亡的并不能說完全是尸體?！?p> “喂喂什么叫‘并不能完全’？！老板你的話讓我毛骨悚然啊！”
“有人匿名向警局寄了一刻人類的心臟，DNA檢驗證明是莊妍的。”
凌然倒吸了一口冷氣，同時為顏墨城可以平靜的削蘋果，并且不把皮弄斷，感到由衷地敬畏。
“你似乎對莊妍的死不是特別吃驚?！鳖伳强粗?p> 凌然愣住了，皺起眉：“對啊…好像也只有恐怖的感覺而已呢…是因為我從來沒有真的見過這個人所以沒有切身體會的關(guān)系么？”
顏墨城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警方?jīng)]懷疑她男友？”凌然出神的咬著手指：“事實上，的確有可能啊……”
“沒有，那個男人有非常有力的不在場證明。而且我也覺得他和這個案子沒什么關(guān)系?！鳖伳沁叞严骱玫奶O果遞給她：“我覺得奇怪的倒不是莊妍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了，而是……”
“而是什么？！”凌然出神地抱著蘋果
“周海燕的尸體消失了。這是四天前我得到的信息。是因為鄭素素決定解剖周海燕尸體才發(fā)現(xiàn)的。再然后，就是收到莊妍的心臟，整個警局都陷入了恐慌?！?p> “還沒解剖！”凌然很吃驚。這案子是作為一個謀殺案立案的，解剖尸體不是程序嗎？
“因為尸體實在太慘，而且已經(jīng)面目全非，有的內(nèi)臟甚至直接可以看見。再加上沒有特別需要解剖的原因，所以這事就一直掛著?！鳖伳钦f：“直到昨天鄭素素想調(diào)查周海燕和莊妍身上的傷有沒有共同點時，才發(fā)現(xiàn)，尸體居然丟了?！?p> 雖說是很嚴肅的事情，但凌然情不自禁的想要笑場。她把蘋果分成兩半，遞給顏墨城一半：“補充水分，你失血過多！”不等他反駁接著說：“這也太夸張了吧？誰沒事去停尸房偷東西？半夜有賊淡定的進了停尸房把尸體抱了就跑……光想想就好喜感……”
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忽然撇到顏墨城似笑非笑的表情，才有些無語的反應(yīng)過來：他們似乎就屬于沒事進停尸房的人……
“我是天師嘛，不同的?！彼辶饲迳ぷ?，故作深沉：“周海燕的尸體消失了，莊妍的心臟被發(fā)現(xiàn)了……嗯！這么想警察局也沒賠！”
然后又趴在病床上笑起來
“真的有這么好笑嗎？……你不是天師么？怎么完全沒有同情心?！鳖伳呛軣o語，一時都忘了自己的重點是什么。
“這種事情時他們自身的因果注定，我在這里悲天憫人也只是毫無意義的作秀吧。把能做的事情做好，順便調(diào)節(jié)一下心情嘛?！?p> 凌然頭埋在被子里點頭，笑著笑著咳嗽起來。
她忽然直起身子，一絲奇怪的表情劃過。
“怎么了？”
“沒……”凌然輕輕吸了口氣，還是滿不在乎的口氣：“估計岔氣了，剛才忽然胸口痛……”
“你才剛醒，多休息?！鳖伳前櫭?。
“沒事啦！”凌然無所謂的笑：“我可是天師?。【退阏娴牟皇娣?，也是因為在醫(yī)院里呆久了——醫(yī)院里陰氣重，我這種體質(zhì)對這個很敏感呢！”
“是嗎？”
“你那種狐疑的表情是鬧哪樣啊老板……”凌然從床上跳下來：“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吧？手腕傷口不疼吧？”
顏墨城沒有回答，他的眼神告訴凌然，自己很啰嗦……
“那我們出院吧，”凌然拉起他：“我跟你說啊,沒事別在醫(yī)院，尤其是天黑以后！聽說……”
顏墨城點頭，眼中卻帶了絲笑意。想起他們剛認識時，凌然在電梯里講鬼故事嚇他。以自己的性格，當(dāng)時非但沒有無視，反而認真地吐槽回去，還真是少見啊……
凌然從來沒住過院，不知道出院手續(xù)怎么辦，不過顏墨城告訴她很麻煩，她才醒過來沒必要跟著到處跑，讓她先自己找個地方待著。
“那個劉醫(yī)生恐怕要費一方功夫了……”分手時顏墨城開著玩笑：“他是你的主管醫(yī)生，要是他覺得自己穿越了神志不清，你可就要待在這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