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錯愛
幾天來,肖老師經(jīng)受了一種無法忍受,又無法擺脫的痛苦的煎熬,他思前想后,終于鼓足勇氣來到了張揚的辦公室,張揚見肖老師面部表情極其愁苦,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竭力安慰道:“肖老師。請您想開些,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別太悲傷了。”
其它的人也過來勸慰:“是啊是啊,肖老師,別太悲傷了,別把身子骨給弄垮了?!?p> 肖老師深深的嘆口氣,猶豫的張開嘴說,“我、、、、、、我懷疑一個人與我孫子的死亡有關(guān)?!?p> 張揚精神一振,急忙說道,“請講。”
肖老師眼神閃爍,很不自在的說,“我——我說的情況,希望你能幫我保密?!?p> 張揚說,“您放心,我們有義務對您所說的話進行保密?!?p> 肖老師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有其他人在場,就遲疑的說,“這件事情、、、、、、”他停頓片刻,帶著自愧有罪者的表情,“要、、、、、、要是傳出去得話,對我的名聲不好。”
張揚點點頭,表示理解,鼓勵道:“我知道,您說吧?!?p> 肖老師面帶愧色的說,“我覺得我孫子的死和那個林欣然有關(guān)。”
“林欣然?”張揚吃驚的問,“怎么?你和她之間有什么矛盾嗎?”
肖老師面色發(fā)紅,窘迫不安的說,“前年我和她相好了,后來看到孫子都這么大了,我擔心影響不好,就提出了分手,她卻不愿意,說想和我結(jié)婚,我沒答應。
“她非常氣憤,當時就說過,‘你這是玩弄我的感情,告訴你:凡是把我逼的走投無路,不顧死活的人,我讓他也不好過,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所以我想會不會是她做的案呢?”
張揚聽了心中很不是滋味,都這么大年齡了,還去搞偷情這種事情。肖老師看張揚沉吟不語,不禁滿臉羞慚,用略帶自嘲的腔調(diào)說,“你,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張揚趕緊說,“沒有沒有,你反映的問題很重要,我在考慮如何進行調(diào)查。”肖老師焦急的說,“我就在這里等著?!?p> 張揚派人去找林欣然,不一會,林欣然就來到了辦公室,她發(fā)現(xiàn)肖老師也在那里,用一種輕蔑的眼神掃了一眼肖老師,肖老師一臉窘迫的低下頭,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來。
林欣然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打扮的妖艷時尚,一看就是個風流放蕩的女人,她斜著眼睛,傲慢的問道:“請問,你們找我有什么事情?”
張揚彬彬有禮的說,“我想問你,肖老師孫子被害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林欣然面孔一板,瞪了一眼肖老師,氣呼呼的說,“那天晚上,我和李新梅幾個朋友吃了一頓飯,然后我們?nèi)タɡ璒K唱歌,唱到四點鐘,看時間太晚了,我就住在李新梅他們家里。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他們?!?p> 張揚立刻派小劉去叫李新梅,李新梅來了,她莫名其妙的看著張揚,問道,“張主任,你找我?”
張揚示意她坐下,問道:“一月二十八日晚上,你在干什么?”
“二十八號晚上?”李新梅詫異的說,“我和林欣然請朋友吃飯,然后我們?nèi)ジ鑿d了。怎么了?”
張揚說,“你們幾點回家的?”
“大概四點吧。”
“林欣然呢?”
“她和我一起到我家住了一晚上?!?p> 張揚知道林欣然并沒說謊,正打算讓林欣然先回去,林欣然卻猛然站起來,看了一眼肖老師,不無諷刺的說:“幸好我那天出去了,不然的話,我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某人肯定認為是我害死了他的寶貝孫子!哼!”
這句話讓肖老師惶恐不安,他恨不得有個地縫能鉆進去。
林欣然說完傲慢的仰起頭,目不斜視的走了。
張揚來到肖老師面前,充滿同情的說,“肖老師,剛才應該讓您回避的,怪我沒考慮周全?!?p> 肖老師慘淡的咧了咧嘴,喃喃的說,“不怪你,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好,鬼迷心竅,自取其辱?!?p> 張揚溫和的說,“肖老師,您這樣做事對的。您的懷疑已經(jīng)基本落實,林欣然顯然并沒有殺害你的孫子。您先回去吧,我們會盡力調(diào)查的,如果有新的進展,一定會告訴你的!”
肖老師失魂落魄的出去了,張揚看到他神情恍惚,痛苦不堪的樣子,擔心別在路上出什么事情,趕緊吩咐小祝,“快!去把肖老師送回家?!?p> 明明這幾天始終處在矛盾之中,內(nèi)心煩躁不已,他想還是去梁新那里探視一番吧,他晃晃悠悠的來到梁新家,梁新喜笑顏開的說,“大神探來了。”
明明尷尬的說,“什么呀,我在家閑的無聊,就來你這里玩玩。”
梁新淡淡的一笑,“那你先在這等一會,我去買菜,中午就在我這吃飯吧!”
“嗯,好的?!泵髅餍那橛淇斓恼f,“我就在你們家蹭飯了,呵呵。”
見梁新急急忙忙的出門去了,明明便悄悄的進入梁新的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灰色,窗簾是灰色的,床鋪是灰色的,就連書柜書桌都披上了一張灰色的布子,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同時又感到有一股神秘的味道,使人想掀開那灰色的布子一探究竟。
于是,明明好奇的,慢慢的掀開桌布,就快掀到底時,忽然聽見梁新回來的腳步聲,他趕緊把布子鋪好,一個猛子倒在床上。
梁新看見自己的臥室門大敞著,立馬有一種不快的感覺。他大步的走進臥室,看見明明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中央,他沖上前一把揪起明明,滿臉不悅的說,“快起來,躺在這里干嘛?”
明明賴在床上,不愿起來,“我想睡覺,讓我睡一會。”“是嗎?”梁新疑惑的看看明明,摸摸他的額頭,“你不會感冒了吧?”
明明心不在焉的說,“可能是我吃藥的緣故,忽然瞌睡的要命?!?p> 梁新帶著無限關(guān)切的表情說,“那你睡吧,我去撿菜,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p> 明明心里一陣感動,又有點愧疚,梁新對自己如此的關(guān)心,自己居然還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