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殺手”慘死在自家后院消息傳到了“花海堂”,李原雄甚是震怒,吩咐大司馬盡全力調(diào)查胡三義的死因,務(wù)必找出真兇。
“陰陽眼”丘見義跟隨大司馬前去調(diào)查這宗命案。
來到后院,胡三義的尸體還躺著,蠅蟲布滿了全身,喉嚨里的血已經(jīng)成了黑色,那一雙眼睛睜的像鈴鐺一樣大。
“兄弟,看來是死不瞑目?!贝笏抉R走進(jìn)一步,用手把他的眼睛遮住以讓瞑目。
“哎,兄弟你放心,哥哥不會讓你白白死去的,安息吧?!?p> 大司馬已經(jīng)不忍心看了,這么多年來只有自己人殺別人,哪知道這種事會發(fā)生在自己人身上。
大司馬轉(zhuǎn)過頭,背對丘見義道:“務(wù)必細(xì)心驗尸,不要放過任何線索?!?p> “嗯?!?p> 丘見義乃是驗尸行家,為何在江湖被稱作“陰陽眼”?
其實,他的職業(yè)就是與死人打交道,因為一個人的死因全在身體上展現(xiàn)無遺,這必須要敏銳的覺察力與高超的醫(yī)術(shù)才能兼得。
同時他也是殺手其中之一,他的針灸殺人法無敵,殺人于無形之中,一根細(xì)小的針不知不覺就要了你的命。
經(jīng)過一番驗尸后,丘見義回到了廳堂找到了大司馬。
而胡三義的遺孀們,見了大司馬哭哭啼啼的,非要大司馬主持公道,揪出真兇。
胡三義娶了八個老婆,但沒有一個孩子,因為胡三義沒有生育能力。壞事做絕,也許這就是報應(yīng)吧。
大司馬并沒有著急詢問驗尸結(jié)果,而是吩咐手下把胡三義的尸體趕緊好生照顧,準(zhǔn)備好生安葬等事宜。
之后,才問道:“丘先生,有何線索?”
丘見義答道:“三義,喉嚨被人一劍穿過,是一劍斃命。那把劍肯定是鋒利無比,用劍的人內(nèi)力深厚。因為一劍過去三義的喉骨瞬間斷裂,骨頭被劍割的整齊有序,并沒有二次用力的現(xiàn)象?!?p> “哦,那就是高手所為,家丁可以排除在外了?!?p> “嗯,也許。但三義被殺時,瞳孔放大,脊椎向上傾斜,那時他分明正在望著遠(yuǎn)方,或者是望著天空。所以,當(dāng)時那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兇手,肯定有什么東西導(dǎo)致他分了神,所以被一劍穿喉,導(dǎo)致自己死不瞑目。”
大司馬思索著,走了幾步,道:“以三義的身手,若不是分了神,當(dāng)今武林誰也不可能一招索命。難道與府中的人有干系,只有信任的人才不會有防備?”
丘見義道:“大司馬,與在下不謀而合,府中也許有內(nèi)鬼?!?p> 大司馬追問道:“還發(fā)現(xiàn)什么重要的線索?”
“三義,被殺之前,喝了好多酒,這也是死因的一大因素。喝酒后的人神志不清,注意力分散,往往思考欠缺,才容易被別人利用,以引來殺身之禍?!?p> “哦?”大司馬想了想,“三義,兇手真是利用了你的弱點?!?p> 隨后,大司馬叫來了所有家丁,一一詢問當(dāng)日發(fā)生的一切。
有一家丁趕緊開口道:“當(dāng)日老爺回到家里,大醉。有一女奴仆叫秋月,告訴老爺說后院有一瘋子怒罵老爺。然后,老爺拿著劍叫我們?nèi)忌⑷?,自己就與那秋月一起去了后院。再后來,老爺深受奸人所害,而那秋月也不見了蹤影。大人,肯定是那秋月殺了老爺?!?p> “哦,秋月?她是何許人也?”
家丁道:“只是一個奴仆罷了,十幾歲就來家中了,沒有聽過她能認(rèn)識江湖高手?聽說她無父無母,從小便在家中長大?!?p> 大司馬疑惑道:“一個多年的女奴仆,是不可能殺了三義的。后院那個瘋子誰見過?”
“當(dāng)時老爺大醉,手拿利劍,讓我們散去。我們誰也不敢跟著老爺去后院了,所以那瘋子根本沒有見過了?!?p> “哦?這么說只有找到那女奴才能知道那瘋子是誰?”大司馬陷入了沉思中。
三義與誰又深仇大恨呢?他殺人無數(shù),也不知哪個仇家前來報仇?上官父子?極光劍?
一系列疑問充斥著大司馬的頭腦,過了一陣,大司馬道:“不管誰是兇手?這肯定是一場有預(yù)謀的行刺,與我們作對只有死路一條?!?p> 胡三義的八個老婆帶著奴仆又來了,大司馬見了便產(chǎn)生了厭惡之情。
她們把自己收拾的倒很別致,濃妝裹面,繡衣裹胸,嘴還不停的嘰嘰歪歪。
大司馬頓時怒了,吼道:“三義,生前對你們不薄,而死后連個吊孝的都沒有。哼,你們都給我滾,滾!”
她們嚇得撒腿就跑了。
隨后,大司馬設(shè)置了靈堂,制備了上等棺材,選好了墓地,在胡三義家中辦起了喪事。
“花海堂”殺手們一一前來追悼,李原雄也親自給胡三義送行。
李原雄了解胡三義的家事,來到靈堂下見到了那八個女人心懷鬼胎,裝哭賣傻,憤怒至極。
李原雄把大司馬叫道一邊,問道:“三義死因,調(diào)查怎樣?”
大司馬道:“這是一場有預(yù)謀的行刺,而且與三義家中人有干系?!?p> “哦?”李原雄不想多問下去了,怒道:“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走一個。還有,三義這么多年一直對本座忠心耿耿,曾經(jīng)也立下了汗馬功勞。你必須好生安葬,他既然尚無子嗣,你就把他所有的遺孀與家丁拉去陪葬,讓他在陰曹地府也不會那么寂寞了。”
大司馬答道:“李主人,英明。三義下葬之后,屬下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人。”
“好了,本座回府了。”李原雄臉色凝重,揚長而去。
李原雄剛走,西門決便登門追悼來了。
西門決上完了香,嘴里念道:“胡兄弟,你我當(dāng)日交談甚歡,沒想到那是最后一次會面了。你一路走好!”
大司馬搶聲問道:“西門大人,當(dāng)日你與三義喝酒?”
西門決答道:“正是?!?p> “三義為何去你那喝酒?據(jù)我所知,他從來沒有與你喝過酒,而且你二人交情不深?!?p> “大司馬,你這是懷疑我?當(dāng)日,胡兄親自登門拜訪,說要答謝我在七里村一箭救命之恩,非要與我一醉方休。本官實在推辭不得,見胡兄性情爽快,便于他喝了起來。誰知不知不覺就喝的多了,之后他便回了,再之后本官就不了了之了。”
大司馬聽后,趕緊解釋道:“在下沒有懷疑西門大人,不過三義死的冤枉至極。我只是詢問情況,以便找出真兇,替三義報仇雪恨。”
西門決道:“一定要找出真兇,敢跟朝廷作對,必死無疑。對了,大司馬,本官積極配合與你追拿真兇,有何需要你盡管開口,本官盡全力協(xié)助將軍府辦事?!?p> 大司馬明白西門決可控性微乎其微,他只為青云王辦事。便雙手抱拳高舉,答謝道:“感謝西門大人關(guān)心,我替三義答謝與你了。”
西門決之后便告辭離開了。
大司馬望著燃燃的香爐,沉入了沉思中。對于胡三義的死,他一直覺得與上官父子有關(guān),因為其他武藝高強的人還未出現(xiàn)過自己的視角。
但又不排除別的高手的存在,或者是家中內(nèi)部矛盾的存在,再或者與西門決有關(guān)的存在。
他暗自發(fā)誓,為胡三義報仇,不能讓他的死成為一宗冤案。
即使找不出真兇,也要鏟除與他有任何干系的人。大司馬望著那一群行為做作的女人,眼睛里已經(jīng)充滿了殺氣。
翌日,胡三義下葬后,所有的遺孀與家丁被活埋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