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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保姆

第十五章 月夜遇襲

異世保姆 融清卓 3052 2013-04-19 21:21:11

    村莊百十里路外的小鎮(zhèn),這天來了兩個不速之客,兩人騎著馬,風塵仆仆。下了馬,來到這小鎮(zhèn)唯一的一家客棧,小二連忙上前招呼,遠遠瞧著這兩位,身上氣勢不凡,其中一人,身穿紫袍,年歲似大些,成熟穩(wěn)重而又隱隱帶著貴氣,另一人則是一身藏青色衣衫,氣質(zhì)冰冷,凜然不可侵犯。可惜的是,兩人均是相貌平凡,若不是這通身的氣質(zhì),估計也就是扔在人堆看不出的主。就這樣,小二還是不敢小覷,恭敬地將兩人迎入內(nèi)室包廂。

  這廂,二人在包廂坐定,點上酒菜。

  “今晚我們就先在這客棧落腳,連趕了幾天的路,也應該好好休息休息了?!逼渲凶吓坶L者說道。

  “是,師父?!辈厍嗌律赖哪贻p人答道,這氣質(zhì)冰冷,聲音也凍得冰渣渣的。

  “行了,我知道你心中焦急,都到這地界了,也不差這一個晚上?!弊弦麻L者還是從徒弟沒什么起伏的話語中感到了他的心焦。

  年輕人沒再說話,只是埋頭吃飯。

  紫衣長者看了年輕人一眼,忽然笑道,“看來你師妹說的沒錯,你確實變得不少,哈哈哈,跟師父說說,你為什么不再穿白衣了?”

  年輕人身體一僵,好半響才悶悶說了一句,“不好洗!”

  “哈哈哈,本王對這徒媳婦很是好奇啊,能將我這冰山徒兒融化,火氣是不小啊,哈哈!”紫衣男人放聲大笑。

  年輕人平凡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那雙漆黑的眼中透出一絲想念和溫暖。

  “對了,三年前你曾經(jīng)回過巫家村,巫令行那老家伙可還好?”紫衣男人抿一口酒,眼中透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懷念和痛楚。

  “三年前,巫叔差點想燒死我?!蹦贻p人平板的聲音響起。

  “怎么回事?”紫衣男人放下酒杯,鄭重起來。

  “村中人說我侮辱了他的女兒。”

  “女兒?巫令行未曾娶妻,而且他對……不,他不可能有女兒的,他在說謊,那女子是什么人?”

  “徒兒正是看那女子行為詭異,才會跟蹤她,不料卻被村中人認為是圖謀不軌?!蹦贻p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郁悶,“巫叔他聽那女子哭訴后便要將徒兒執(zhí)以火刑。這之后,我們便追蹤不到巫家村的任何信息了。而且上次,似乎還是巫叔故意放出的消息,我們才得到那女子的訊息。徒兒在追蹤那女子的過程中,遭到她的暗算,這才墜入山崖。”

  “巫令行想干什么?那女子的身份是個關(guān)鍵,你接著去查了嗎?”

  “自那次后,那女子又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不過不排除在巫家村中,我們并不能探到村中的消息。”

  “看來這次要順便去會會巫令行這個老狐貍了,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紫衣男子撫著腰間的長笛,“老朋友,我們是多久沒見面了。對了,這次找到你媳婦兒之后,你就跟師父回去見見那位,師父也是時候退位讓賢了?!?p>  “師父?”年輕人的聲音中滿是驚訝。

  “非是皇室血統(tǒng)不可接任這種迂腐的規(guī)矩也該變變了,自古上位者能者居之,師父相信你的能力。你只要接過師父肩上的重擔就成,這么多年了,師父也要歇歇了。你師妹那里,你也不用管,她翻不了大浪,上次那種情況,絕對不能再出現(xiàn)了?!弊弦履腥似鹕?,背著手站在窗前,背影滿是寂寥,“我只希望你以后會做得比師父更好,無論是什么方面,師父這一生,終究是……唉!”男子的一聲嘆息,久久不散。

  而山村里面,這個晚上,蕭舞沒吃安眠散,有心事兒啊,得好好琢磨琢磨。老村長這白天,又是托付又是囑托,搞得她心慌慌地,這架勢,怎么就感覺要發(fā)生點兒什么呢?一個不眠之夜啊。

  蕭舞正在床上翻來覆去地來回烙餅呢,忽然聽到外面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這晚上制藥的沒那么早回來?。孔詮倪@用了安眠散睡覺后,這要不用她聽覺就特別靈敏,果然,什么藥沒個副作用啊。蕭舞坐起身,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不像是村里制藥的回來了,聽腳步聲,這只有一個人,而且,越來越近了,這是朝著他們的屋子來了?

  蕭舞連忙下床,將床上睡得正熟的小博容抱起來,藏到了衣柜里面,小家伙吃了安眠散,睡得正香。抄起自己放在床邊的木棍,蕭舞躡手躡腳地站到門后。高高舉著棍子,蕭舞只感覺手心都是汗,這晚上村子里面只剩下孩子跟她了,其他人都在峽谷呆著呢,這要發(fā)生點什么,自己叫都來不及。

  深吸一口氣,蕭舞心如鼓跳,數(shù)著那腳步聲,一步,兩步,近了,更近了。門被輕輕推開了,門外月光傾瀉進來,月光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向他們床鋪摸去。

  沒敲門,肯定不是村里人了,打!蕭舞用盡力氣,照著那人的后背就是一棍子,砰,來人一聲悶哼,轉(zhuǎn)過身,臉上帶著面具,在月光下,很是猙獰。男人幾步上前,伸手便要奪過簫舞手上的棍子,不過他可低估了眼前這么個大肚子孕婦的力氣,第一次伸手抓住棍子,一扯,愣是沒扯動,男人似乎愣了一下,剛準備再次使勁,這邊,簫舞心慌意亂,用力抽回棍子,照著男人就是一通亂打。這位可是曾經(jīng)一棍敲死餓狼的主,又在山谷中住了三年,禍害了山上無數(shù)的生靈,手中的力氣可想而知,這么幾棍子下去,那男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了。

  簫舞扔下手中的棍子,倒退幾步,癱坐在床鋪上,大口地喘著粗氣,身上全是冷汗。好半天,她冷靜下來,哆哆嗦嗦的走到地下那男人跟前,先是用腳踢了一下,沒反應,她的心有點涼了,不會死了吧?咬咬牙,蹲下身,在那男人鼻子下面一探,一屁股坐到地上,還好,還有氣兒??墒墙酉聛硪趺崔k?東方漸白,天快亮了,簫舞在屋子里直打轉(zhuǎn)。對了,先找村長,提腿便想出門。

  “怎么回事?”是村長,簫舞連忙拉住他的衣袖,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斷斷續(xù)續(xù)地將事情說了一遍,臉上已是滿是淚水,“他鬼鬼祟祟就進來了,我也不知道他那么不禁打,你快看看,怎么辦呀?!?p>  老村長點上燈,將那男子翻轉(zhuǎn)過來,燈光下,男子臉上的面具緊緊貼合著臉龐,就如同畫上去的臉譜,血跡從頭頂流下來,顯得分外猙獰恐怖。老村長皺著眉頭仔細看了看那人的脖頸處,臉色微微一變?!霸趺戳?,這是什么人?”簫舞在一旁緊張地問道。

  老村長并不答話,“孩子呢?”

  “在,在柜子里?!焙嵨柽@才想起來,連忙把小博容從柜子里抱出來,小家伙仍睡著。

  老村長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拔出木塞子,放到小博容鼻子下面,很快,孩子打著哈欠醒了,睡眼朦朧,“蕭姨,天亮了嗎?”

  “你趕緊收拾一下東西,我去去就來。”老村長說完,匆匆出門。

  收拾東西?簫舞渾渾噩噩地開始整理衣物,難道自己打的還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要逃命去?

  老村長很快又回來了,手上還提著一個包袱,“東西收拾了嗎?衣物什么的不要帶了。這包袱里是干糧,足夠你們吃上兩三天,這里還有幾張銀票,你貼身放著。出門一直向西走,兩天的路程,前面有一個小鎮(zhèn),在那里不要停留,雇一輛馬車,直接去都城。聽見了嗎!”老村長厲聲說道。

  “可,可我……”簫舞被催促的團團轉(zhuǎn)。

  “別磨蹭了,快走,記住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崩洗彘L一把拉過她,將東西放進她的懷中。

  簫舞牽著一臉懵懂的小博容,踉踉蹌蹌地出門,游魂似的向村口走去。一夜之前,生活就被翻了個個兒,活像做了一場噩夢。

  走出村口,沒了村中樹木房屋的遮擋,冷風一下子從四面八方吹過來,灌進領口,簫舞凍得打了個寒顫,抬頭看看前面荒蕪不見人煙的道路,感到萬分迷茫。在村中住了有半年的時間,村里人雖然行事詭異了一點,但對她一直很和善,老村長對她更是很照顧,有時候她都能感到,老頭是把她當成親閨女來看的。現(xiàn)在,就因為自己打暈了一個不知來歷的面具男,就要挺著大肚子上路了?簫舞一直到這都還是有點摸不著頭腦。一旁的小博容也一直一言不發(fā),小家伙心中清楚著呢,他們這是又要離開了,不過只要蕭姨還帶著自己,去哪里都一樣。

  站在村口,回頭望了一眼,蕭舞深吸一口氣,摸摸肚子,看了看乖巧地站在自己旁邊的小博容。可憐孩子們跟著不靠譜的自己東奔西走了,下一站一定要找個好地方安定下來,蕭舞暗下決心。啟程!抬腳剛走了兩步,身后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身,蕭舞回頭,老村長正帶著一幫村民急匆匆趕來,來送我的?這么大的陣勢?蕭舞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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