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千鶴說完蘭柒的狀況后,本該是一個好消息,卻讓我感到頭疼…只有40平方米的庇護(hù)所明顯沒法支持3個人居住,尤其是在其中一人為病號的情況下。
正在我為難的時候千鶴卻像是決定了什么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沒等我詢問她就像是放棄了一切一般開口了:
“千穗,汝在苦惱著我們的到來是吧,因為吾和她會占用汝的空間和物資…………是吧??”
“吾知道的,所以謝謝汝……謝謝汝肯為吾的事苦惱………但吾想吾和汝并不是一路人。但還是十分感謝?!?p> 她用著她自己的方式向我表示謝意,盡管她并沒有什么做錯的地方。
但我卻擬定了一個方案,只有我這個披著醫(yī)生外皮的劊子手才干得出來的方案,只有我知道的方案。
但我想我得把這氣氛改變一下,這氣氛不太適合討論方案。
“第一,本人是醫(yī)生,所以我不可能拋棄傷員?!?p> “第二,本人倒是有個方案,只不過聽不聽由你?!?p> “第三……”
我故意不說,賣了個關(guān)子,然后在她探頭過來聽的時候……輕輕地敲了下她的頭,她也十分的配合,護(hù)著頭蹲下,裝作很疼的樣子。
“嗚………汝干嘛嗚!!”奶兇奶兇的威脅,帶著些稍微的的小孩子氣。
“第三,別直呼其名,叫本人一聲哥哥?!蔽颐鏌o表情的補充道。
『嗚………汝這家伙欺負(fù)人………』她低聲絮叨著,但可惜還是讓我給聽到了,看到我的面色不對,她也識相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所以……哥哥……汝的方案是什么??”她別扭的說道。
“您若是不喜歡就算了,叫我穗就行了?!笨吹剿臑殡y我也就開始退步。
“所以穗汝的方案到底是什么??!”被戲耍生氣了的鶴鼓著臉大聲說道。
“這個,看。”我從一個柜子里面拿出一張我自己手繪的地圖,上面繪著我所有的資源點和交通站,連帶著和我的接頭人交換物資的地點,我指著地圖上居民區(qū)的一個房屋。
“這是本人的第二個庇護(hù)所,應(yīng)該能足夠我們?nèi)齻€安全的呆著了,且這里旁邊就是一個衛(wèi)生站,要救治蘭柒也比較方便?!?p> 千鶴她聽著我說的話,眼睛里帶上了一絲崇拜和不解。
“所以汝到底是干什么的?。????為什么什么退路都想到了?。??”
“只是個醫(yī)生而已,僅此而已?!蔽绎L(fēng)淡云輕的說道,隨后我開始問她一些問題,我積壓已久的問題。
“所以你把蘭柒丟到哪了??”我逐漸開始無語。
“唔姆………吾嗎??沒多遠(yuǎn)的,就在汝家附近的。”她抬頭想了一會,最后給了我一個不確定的答案,但我也算是有了一點眉目。
“嗯,那本人先去找一圈,搬家的事就委屈您一下了?!蔽蚁蛩⑽⒕瞎闶潜硎厩敢?。
然后我就走出了房間,帶著我的手術(shù)刀和我作為醫(yī)師的責(zé)任。
走在搜尋蘭柒的路上,我又回想起了那個所謂的“第二庇護(hù)所”的來歷…
那地方原來是一對姐妹的庇護(hù)所,因為我當(dāng)時住得近的緣故也有在照顧,卻不曾想——成為了悲劇的目睹者。
她們不知為何就被感染了,就在一夜之間,突如其來。
當(dāng)我趕到時,妹妹正咬著姐姐的鎖骨死命啃咬,直至將其咬碎,鮮血與骨屑紛飛,驚呼與慘叫混雜,隨后就是刀刃肢解皮肉的聲音,給了她們兩個一個結(jié)束的閉幕。
然后??沒有然后了,然后我的最后一絲良知和憐憫,就和她們的體溫一同消失了,無影無蹤。
我閉上眼睛,反思著我的罪孽,閉上眼睛,呢喃出一串類似信徒的低語:
“Life and death are chips, and everything is chess piece”
『生死為籌碼,萬物為棋子』
“When Eden rises, the day of sin washin”
『伊甸升起之時,罪孽洗滌之日』
我停住了腳步,目的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