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碼頭,人頭攢動,忙碌異常。
在兩艘貨船相撞事故處理的過程中,搜救隊在海底還意外發(fā)現(xiàn)了另一艘未知的船只殘骸。
經(jīng)過一番打撈后,發(fā)現(xiàn)了一些碎瓷器以及一顆如半截拇指般大小的異類寶石。
這顆寶石介于透明和半透明之間,有著近乎于血色一般的色澤,盡管在海水中浸泡已久,但是以手觸摸,竟然能感覺到寶石表面?zhèn)鱽淼淖茻釡囟?,在陽光的照射下,還隱隱可以看到有淡淡地血色光芒從中散發(fā)出來。
血色寶石的消息一經(jīng)流出后,瞬間引發(fā)了媒體以及各方人士的關注。
不少人聞風而動,尖沙咀碼頭眨眼間匯聚了來自各地的人士,這些人各展神通,竭力的想要從中挖掘出每一個消息細節(jié)。
一時間,尖沙咀碼頭亂成一鍋粥,各種流言滿天飛,什么天降神石,預示著災禍來臨,那兩艘貨船相撞就是征兆;什么傳說中的血色丹石,食之可以長生等等......
眾說紛紜!
最后,隨著一隊整齊的綠皮軍裝到來,這場鬧劇才最終劃上句號。
考慮到寶石可能存在巨大的研究價值,時任總華探長的徐世雄親自帶隊,將寶石護送進了一處秘密研究所,并加派人手看護。
......
夜幕降臨,九龍城寨主街道上兩側的街燈被依次點亮。
與白天相比,路上的行人不減反增,各處的賭檔、粉檔、狗肉檔等生意火爆,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似乎夜晚才是龍城的主色調。
在懂行的外人看來,九龍城寨之所以能讓很多人流連忘返,主要是因為這里有“三最”:最香的狗肉火鍋,最純正的白小姐以及最刺激血腥的拳賽。
“龍城紅擂級別的拳臺呢,不管是誰,來了都要從第一擂打起,等到勝場足夠,拳臺那邊認為你的實力夠格后,才能升到下一擂。吶,到了,這里就是紅擂第一級別的場地,今晚就在這開工。”
老鼠強說的地方是一間被改造過的高樓,高樓的一樓正中間放置著拳臺,四周圍繞拳臺安設了許多座位。
二樓原先的房間被打通,改造成了看臺。
老鼠強和李絕說話之際,迎面走來一個雙手背負,銀發(fā)蓬亂,戴著一副老式眼鏡的老伯。
見到來人,老鼠強熱情地打招呼道:“元伯!今晚怎么有興致過來看拳賽??!”
被稱作元伯的老人看了李絕一眼,隨后朝著老鼠強有氣無力地說道:“沒煙抽了,過來下幾注,搏點煙錢?!?p> 元伯在龍城里算是一個神秘人物,關于他的傳言有很多,其中有一個版本令最多人信服,就是他原先是一個江湖上老字頭的話事人,退下來后來到了龍城。
至于為什么選擇來龍城養(yǎng)老,沒人知道。
“哇塞,那元伯你可來對了,獨家消息,看到我身邊這位師傅沒有,剛找的新血,猛過老虎啊,買他贏絕對穩(wěn)賺。”
老鼠強語氣夸張地說道。
“好......好,那快進去吧,外面站著累?!?p> 元伯說著猛烈地咳嗽了幾聲,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倦意。
三人進入高樓時,里面已經(jīng)聚集了上百位客人,不少人圍在收單據(jù)下注的臺面前,翻看著過往一些拳手的勝負戰(zhàn)績,試圖想要從中研究出點什么。
而經(jīng)驗豐富的老看客們則不急不緩地穩(wěn)坐在座位上,等到雙方對擂的拳手上臺后,根據(jù)過往的經(jīng)驗,以及拳臺給出的即時賠率和經(jīng)理人的一些動作神情進行一番簡單判別,最后在押注。
看臺上的座位基本已滿,不過元伯似乎對此并不在意,他獨自一人默默地走到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角落里恰好放著一張凳子,凳面上擺放著一份折疊整齊的報紙。
元伯躬身拿起報紙,晃悠悠地緩慢坐下,將報紙緩緩攤開。
如果李絕在這定會對這張報紙的頭條新聞感興趣,因為上面有一行標注顯眼的大字:尖沙咀碼頭驚現(xiàn)神秘血色寶石!
距離開臺還有一會,李絕在拳手等候區(qū)找了個前排位置坐下,老鼠強則去下注單據(jù)臺面前登記李絕的拳手信息:
拳手:李絕
紅擂級別:第一擂
拳術門派:八極
擂臺戰(zhàn)績:零勝零負
新人拳手的信息一開始都很少,隨著對擂場次的增加,后面也會添加一些諸如擊敗了對擂拳手的簡單描述。
在李絕無聊到快要睡著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句陌生的聲音:“這位師傅新面孔,第一天來龍城打拳?”
那人自來熟的坐到李絕身旁,搭話道。
李絕抬眼看去,是個眉眼清秀,身著華貴服飾的年輕人,在離他四五步的距離處,筆直的站著一個眼神銳利的黑衣青年。
這個年輕人自然就是陸承。
“怎么,想要找新血下冷門玩?”
李絕不關心這個富家公子是不是對自己感興趣,比起這位富少,那名黑衣青年更多地吸引了李絕的注意力,那雙眸子透露出來的危險氣息,讓他不得不警惕幾分。
“一個拳手是冷門還是熱門不能簡單下定論。”
陸承笑瞇著眼,繼續(xù)說道:“龍城的擂臺規(guī)矩很有趣,不管你功夫如何了得,首次來這里打拳都得從第一擂打起,不了解其中門道的人會以為第一紅擂的拳手水平低,其實往往在這座拳臺上最容易爆出意外,有些表面看是初次登臺的新人,背地里卻有可能是某一拳法門派的宗師高手。”
“說得好嚇人,那我是不是該馬上跑路?!崩罱^故作夸張道。
陸承輕笑一聲:“今晚登臺的拳手中有兩個新人,一個是你,另一個是光頭通手下新招的拳手陳松,陳松擅長擒拿,腿法也很犀利,據(jù)我了解應該有第三紅擂的水準,按照龍城規(guī)矩,第一場就是你們對擂?!?p> “然后呢?你還是要勸我跑路?”
“我想問你有沒有信心打贏陳松,如果有,我壓你五十萬?!?p> “五十萬太少了?!?p> “哦?那我應該壓多少。”
“最起碼一百萬吧。”
“鴻烈。”陸承朝黑衣青年說道:“開盤后,幫我押這位師傅一百萬?!?p> 黑衣青年掃了李絕一眼,微微點頭。
“這么信我?不怕輸了?”李絕頗有些感到意外。
“口袋里錢多,輸?shù)闷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