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回父親,死了?!鄙焓痔搅颂奖窍ⅲ嗥终酒鹕韥韺χ赣H點了點頭。
書房里赫然擺著方才進來那姑娘的尸首,饒是青墨錚如今看著那及肖青洛的面龐,心下依舊不免惻忍。
方才紅潤的面龐沒了血色,嘴角淌出半口鮮血,比口脂尚且艷紅幾分。
“嗯?!鼻嗄P應(yīng)了,微閉了眸子,半晌兒未再開口。
父親不語,青浦便默立一旁。待到父親蹙眉,青浦這才復(fù)又開了口,“父親,可需孩兒往宮里去一趟?”
“去罷!”
深揖了一禮,退后兩步,青浦轉(zhuǎn)過身去,眼瞅著便要邁步跨過書房門檻兒,倒是被做父親的張口叫住。
“洛兒何時回來?”
“寧羽嫌孩兒沒護佑好洛兒,偏生要讓她那弟弟寧軒帶著一隊山莊里的人士送洛兒回來。”
聽出自家兒子青浦言語中那點兒埋怨,思及此事總歸是自己沒看好洛兒,叫洛兒偷跑出去湊熱鬧,這才鬧出這檔子事兒來,做父親的到底不甚好意思笑出來。
見父親面有憂色,青浦自是填補了一句,“寧羽那弟弟年紀(jì)與孩兒相仿,倒是江湖里有個有缺公子的名號,這武功合該是不俗,父親不必憂心?!?p> 霽寧山莊莊主江清霽當(dāng)年與眾江湖少年攜眾起義軍在前朝內(nèi)憂外患之時擊退了異邦,還了這片山河一個清凈。
后來又嫁了青家軍里年少盛名的寧陌。一來二去,就算是江湖人士自古不與朝廷人士相交,也好歹不可能與青家斷了聯(lián)絡(luò)。
“嗯……”青墨錚頷首,從書案上拎起裝了湖筆的螺鈿漆器盒子,“把這筆給皇上帶過去,你爹我留著也沒用?!?p> “往后莫要再給你爹我?guī)н@些,府里上上下下也就你一個舞文弄墨,給我用著也是糟蹋?!?p> 接過父親遞來的盒子,青浦繼續(xù)等著父親后邊兒的話。
青墨錚也不過三十有五的年紀(jì),但到底是在軍營摸爬滾打了近二十年。
饒是打景和二年承了世襲護國大將軍位,現(xiàn)今在京兆斷斷續(xù)續(xù)待了七、八年,有些個糙話隱了去,豪爽的性子是半點兒沒改,開腔兒便有不少話說。
“年初為了瞞你母親,皇上幫了不少,進宮記得好生謝一番恩典?!?p> 自家女兒被掉了包,當(dāng)?shù)牟豢赡艹Ec女兒生活,也好歹是打一招一式里那么點兒生澀看出來了。
當(dāng)母親的,更不可能察覺不出。
年初那段日子,青洛尚且下落不明,白蘭苕對自家丈夫與女兒的異常亦是看的清清楚楚,倘若沒了當(dāng)今圣上酈璟打掩護,做母親的早要肝腸寸斷,一病不起。
“是,父親?!?p> 青浦應(yīng)了父親的話,轉(zhuǎn)身兒踏著繡了祥云紋的官靴,也不及換上正三品的紫色官服,一身皂布直綴,上了轎子就往宮里頭趕。
大清早兒葉子就被自家郡主甩下,那是打心底里擔(dān)憂郡主又和前番似的跑丟,害將軍好找。
“將軍?!比~子性格跳脫,青家上上下下也沒單純把葉子當(dāng)個書童來看,全當(dāng)做是一家人,“將軍,郡主又不見了?!?p> 青墨錚平日里不愿意聽人家叫家主,若是往日里,葉子這一句“將軍”,保證青墨錚樂樂呵呵。
張口剛想叫葉子進來,便瞧見書房里橫著的尸首,青墨錚清清嗓子,“你且休息,用些早飯,不必憂心洛兒?!?
慈蓮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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