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了,這么沉的東西都放在這邊吧,哥,你快來啊,我們買了好多的東西,這下子咱們家不再是空蕩蕩的了?!绷で餂_著哥哥招手,她肩膀處的傷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只要不干重活已經(jīng)沒事了,老大夫還說讓她可以適當(dāng)?shù)幕顒踊顒樱@讓她有點興奮。
“你的胳膊小心點,傷還沒好呢。多謝知義了,還麻煩你走這么一趟?!绷於攘x年長幾歲,小的時候沒少在一起玩,所以還有些情分的。
“天冬哥,說這個就見外了,我也是湊巧了。家里還有什么活,跟我說一聲就行了,你一個人得干到什么時候去?!绷x非常豪氣地說道。
柳知義說話的時候還偷偷地用眼睛瞟著柳丹秋,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沒有往自己這邊多看,心里還有點失落,不過他想著自己經(jīng)常過來的話,她總能注意到自己的。
他沒有在這里呆多久就告辭了,他懂得張弛有度的道理,若是表現(xiàn)的過于熱情的話,怕是要把人給嚇回去了,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等。
這些柳丹秋可不知道,跟祖母和嫂子把東西都收拾好之后,就又提起來采蘑菇的事了,方氏挨不過她的求告,只能是同意了。
“這菇子之前吃死過人,怕是這開頭是難的,罷了,左右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的活路,藥材也不好采,光靠著燕公子給的那些銀子坐吃山空也不是個事,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去?!狈绞弦彩腔沓鋈チ?,賭一把,萬一就成了呢,她孫女是被閻王爺指點過的,大概可以吧?
“那祖母就這么說定了,明天我們就進(jìn)山。”柳丹秋都快歡呼出聲了,晚上睡的格外的香甜。
“回主子的話,柳家人就在山腳下安頓下來了,柳姑娘的傷也無妨了?!蹦莻€侍衛(wèi)模樣的人在燕君歸的面前回稟著,沒想到,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他竟然還在關(guān)注著柳家事。
“十幾天的時間,你確定她的傷無妨了?”燕君歸本來在看著手中的茶杯出神,聽到侍衛(wèi)說到這了,手上的動作一頓。
“是,主子。”侍衛(wèi)斬釘截鐵地說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燕君歸沒有繼續(xù)說什么就讓人下去了。
“果然有趣,看來藥老頭分析的不錯,這個女子或許是我的良藥?!毖嗑龤w輕聲說道,然后就起身去找藥老了。
原來他還在關(guān)注著柳家事,是因為柳丹秋的體質(zhì),當(dāng)初藥老在給柳丹秋療傷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體質(zhì)異于常人,恢復(fù)的能力和生命力要比其他的人更加旺盛,就算是內(nèi)力深厚的男子也不及她的一半。
而且,柳丹秋在府中養(yǎng)傷的那些日子,他體內(nèi)的熱毒竟然一直都隱忍不發(fā),這才是讓他和藥老不解和震驚的。
燕君歸之所以會呆在這種偏遠(yuǎn)的地方,還在林子里頭建了一座府邸,固然是因為不想理會那個所謂的家和家中之人,更主要的是為了解決他身體里的熱毒,這座府邸的后山有一處寒潭,正好適合他療傷。
而且藥老還發(fā)現(xiàn),在有山有水的地方他體內(nèi)熱毒發(fā)作的頻率會降低,也是幾經(jīng)周折才選到了這么個地方的。
沒想到,一直困擾了他二十年的熱毒,竟然會被一個陌生的鄉(xiāng)下女子所影響,怎么能不讓他把目光更多的放在這個女子身上呢。
至于到底是因為什么,還要仔細(xì)的研究一番。原本府中的心腹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后,就想著把柳丹秋困在府中,那問題不就解決了嘛,但是藥老和燕君歸都否定了這個做法。
若是因為一己之私去為難一個無辜的女子,非君子之所為,燕君歸怎么都是下不來手的,尤其是他之前還傷了人,心里這道坎過不去啊。
“藥老頭,情況確實是像你說的,即便你那藥只是調(diào)養(yǎng)女子宮寒和補(bǔ)氣血的功效,并沒有治療外傷的作用,但是她還是比常人快了幾乎一倍的速度恢復(fù)好了。”燕君歸找到了藥老說道。
原來,藥老贈藥可不光是好心,還在里頭埋下了“陷阱”,若是柳丹秋知道了的話,估計是要罵娘了。
“我那藥雖不是治傷的,卻也是對她有好處的,只不過即便如此也能好全,當(dāng)真是稀奇。若是對方真的沒有什么問題的話,可以徐徐圖之?!彼幚厦嗣约旱暮印?p> “難道你還想把她入藥了不成?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熱毒能解就解,若是真的解不了也是我的命數(shù)?!毖嗑龤w抬眼看了看藥老。
“公子也把老夫想的太過于惡毒了吧,以人入藥那是邪醫(yī)所為,我只是想要研究研究,總之能夠遇到柳姑娘對公子來說是好事?!彼幚系纳袂楫?dāng)中帶著幾絲興奮,公子的熱毒一直都是他的心中弊病,現(xiàn)在竟然有人可以影響熱毒的發(fā)作時間,他怎么會不興奮呢。
“公子不要灰心,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的。難道公子想要一輩子隱居在此,看著那女人和她所生的孩子原本屬于公子的一切都奪走嗎?”藥老看著燕君歸頹廢的樣子,心里著急卻無可奈何。
“公子,當(dāng)年您的母親是拼了性命才保住你的,就算是為了夫人,你也不能再這么耗費(fèi)自己的人生了啊?!彼幚鲜强粗嗑龤w長大的,知道他所有的痛苦和委屈,也知道他的性子孤僻而桀驁,只不過他不甘心啊,不甘心那個女人和孩子就這么占了夫人和公子的位置,享受著榮華富貴還往公子的身上潑臟水啊。
“藥老頭,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說這些?!毖嗑龤w長出了一口氣,好像是有些累了的樣子,從小到大,他都像是一個多余的人一樣,那個所謂的家,一直以來都是冷冰冰的,他身邊除了藥老這些人之外,沒有人是真的關(guān)心他的。
“就算是公子不高興,老夫也要說。公子還年輕,熱毒也不是不可解,現(xiàn)在不是有希望了嘛,只求公子不要放棄啊?!彼幚舷破鹨陆缶谷唤o燕君歸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