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大事不好了!”
王伯年老的身軀邁著匆忙的步子,朝著趙康寧的房間沖了過來。
“王伯,怎么回事?”
此言一出,高堂立馬臉都綠了。
我也知道啊,殿下怎么沒問我?
看著眼前的一幕,高堂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少爺,門口來了一群人,說要見少爺,看不見少爺就一直堵在門口,不走了!”
趙康寧有些惶恐,昨日踏青詩會剛過,今天那狗皇帝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了?
不應(yīng)該啊?
“高堂,你陪我走一趟,王伯,你在后面看好情況,情況不對就趕緊跑?!?p> 趙康寧說著,王伯的臉上就露出了無比激動的神色。
“少爺!老…老奴誓與少爺共進(jìn)退!”
“如果有人要找少爺?shù)穆闊?,就先從老奴的尸體上跨過去!”
看著王伯激動的樣子,趙康寧有些后悔。
“好家伙,自己就不該這么說……”
搖了搖頭,趙康寧朝著誠王府的大門走去。
“高堂,開門,我到要看看,是誰要堵我!”
話畢,高堂一把推開了誠王府的大門,閃回了趙康寧的身邊。
“嘶!”
一大群書生打扮的人映入了趙康寧的眼簾,約摸著大概有百十來號人。
這一下,可給趙康寧看懵了。
“合著,不是那狗皇帝?”
就在自己目瞪口呆之際,那一群書生對著自己就是一個作揖。
百十來號人齊齊對著趙康寧彎下了腰,而后異口同聲的說出了他們來到誠王府的第一句話。
“我等,見過天下第一才子!”
“見過洛陽詩圣!”
此言一出,高堂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瞬間恍然大悟,可在那之后眼神又疑惑了起來。
“殿下,你昨天徒手劈磚他們怎么沒給個封號,這是不是太看不起殿下了……”
對于高堂,趙康寧已然無語。
恍惚間,趙康寧看向了那群書生。
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是踏青詩會上給自己記詩的那個!
看到這,趙康寧啥都明白了。
“兄臺,過來說話?!?p> 說著,趙康寧抬手指了指踏青詩會上給自己記錄詩歌的那位,示意他過來。
而后者聽到了趙康寧的話,發(fā)出了一聲欣喜若狂的驚呼。
緊接著,便是身旁無數(shù)書生羨慕的目光。
“高堂,先關(guān)門?!?p> 一聲令下,高堂關(guān)上了誠王府的大門,但依舊有些疑惑不解,嘴中還時不時的碎碎念著:“為什么?。俊?。
“敢問仁兄尊姓大名?”
趙康寧先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
“小…小弟,劉啟?!?p> 四字說完,趙康寧立馬抱拳作揖,直接殺了劉啟一個措手不及。
“劉兄,這是為何?”
說著,趙康寧還看了看誠王府的大門。
會意的劉啟也立馬開口,“康寧兄,昨日一別,劉某回去后細(xì)細(xì)品讀康寧兄的詩詞,只覺如春風(fēng)拂面,頗有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之感!”
“于是,在下便自作主張將康寧兄的詩詞傳給一眾同窗觀看?!?p> “他們果然和在下一樣,被康寧兄的文采深深震撼久久不能自拔。”
“今日一早,他們非要嚷著要一睹康寧兄風(fēng)采,我是極力阻攔的,但是實在拗不過他們,就一起跟著來了?!?p> 說完,還露出一個極其為難的表情。
“哦,對了!”
“康寧兄,在下家里是開書鋪的?!?p> “昨夜已經(jīng)連夜將康寧兄的詩詞印刷裝訂成冊,現(xiàn)在想必已經(jīng)開始賣了?!?p> “今日來此,也是正是為了和康寧兄商量分成!”
“不對,劉某自作主張賣康寧兄的詩詞,此是劉某的不對,由此所得,全歸康寧兄!”
“雖是如此,但劉某絕不后悔!”
“劉某哪怕白送,也一定要讓這洛陽城內(nèi)的每一位學(xué)子都能讀到康寧兄的詩詞!”
看著眼前這個古代憤青,趙康寧感覺到有些束手無策,不過同時也第一次感受到了這些個學(xué)子文人的風(fēng)骨。
與此同時,洛陽城青樓內(nèi),伶雪正吃著早飯。
“姐姐,你聽說了嗎,誠王世子趙康寧居然還出了個詩集?!?p> “好像還有不少人買,我就納悶了,他那家伙能出個什么詩集?!?p> 聽著自己侍女的話,伶雪整個人猛的一怔。
腦海中開始回想起了那日與趙康寧第一次相見的場面。
她再次想起了趙康寧看到自己時,嘴里呢喃的那句詩。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