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爭吵
“那人走了,我們想辦法出去吧!”
“那個人,進來的時候,我摸到他的手,是涼的,這里一定有一個直接通往外面的出口?!?p> “而且我發(fā)現(xiàn),他進來的時候,穿著外面的鞋,鞋上有很多泥,說明他不是從門口進的,這里明顯是什么別墅的地下室,他為什么要偷偷在直通地下室的入口進來呢?”
“不管怎么回事,先找到通道逃出去?!?p> 地下室這一層很大,齊璟和許軼所在的是其中一個房間,房間門上了鎖,他們暫時出不去。
“門鎖了,我們只能等人送飯的時候再想辦法了?!?p> “還有半小時,一會兒你躺在床上引他們進來,我去門后面想辦法拿到鑰匙。”
“不行,你現(xiàn)在身體虛,這樣太危險了...”
“...如果擔(dān)心我,等我們出去...和我復(fù)婚吧~”
齊璟認真的看著許軼,經(jīng)過這段時間,他們一起經(jīng)歷的事情,齊璟發(fā)現(xiàn),這個當(dāng)初自己愛上的女人,其實從未變過。
而他,好像也沒變過,還是那么愛她。
至于那些誤會,他不在乎,他只想要她。
許軼看著齊璟認真的眼神,想到他義無反顧的為自己擋的那一刀,心里也不禁動搖。
可這個念頭剛起,曾經(jīng)在齊家受過的委屈就像電影一樣在腦海循環(huán)。
許軼不是怕受委屈,她是怕,曾經(jīng)他不曾信任過她的種種誤會,如今依然是跨不過去的鴻溝。
“那白蕊呢?”
“我來彌補…”
當(dāng)年是他故意不接電話才讓白蕊遭受危險,對白蕊造成的傷害,他理應(yīng)彌補。
許軼失望的低下頭,他說“彌補”,所以,他還是不相信自己,既然鴻溝還在,那也不必多說。
“你去躺著吧,我自有辦法拿到鑰匙,救你出去,也算還了你替我擋刀的情分。”
“你我之間,只有這些虧欠和人情嗎?”
許軼頓了頓,調(diào)整好眼神,堅定的看著齊璟。
“不然呢?我們的婚姻,早在我們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那天開始就死了,我們之間那道跨不過去的坎兒跟任何人都沒關(guān)系,是我們自己造成的!”
說完,許軼不再看齊璟的反應(yīng),自顧自的坐回了椅子上,用繩子纏住了自己。
許軼剛坐下,門口就傳開了腳步聲,齊璟還站在門口。
“不想讓我們的計劃落空就配合我!”
齊璟知道,想要解除他們之間的隔閡與誤會,必須要出去查清楚白蕊事件的真相。
他回到床上,閉上眼睛,心里很是擔(dān)心許軼。
門被打開,一個壯漢端著餐食進來,許軼當(dāng)時是“昏迷”著進來的,上面的指示是把她綁了。
雖然每次有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許軼都是睡著的狀態(tài),可按照安排,還是會送飯進來。
今天是第二天,送飯的突然接到上面的通知,讓他把飯送去之后,到許軼的椅子附近看看人醒了沒有。
盡管不太理解,可那人還是照做了,他慢慢靠近許軼,用手推了推,許軼突然睜開眼睛,故作驚恐的抬腿將對面的人絆了個跟頭。
鑰匙從那人的褲子兜里掉出來,許軼趁著那人不注意,將鑰匙踩在腳下。
“你是誰?為什么要綁我?!”
許軼故意大聲驚呼吸引那人的注意。
“臭娘們兒,你敢絆老子!”
那人伸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在了許軼的臉上,瞬間臉就紅了一大片,那人還不解氣,正準(zhǔn)備打第二下的時候,被齊璟從后面砸暈了。
許軼看著大塊頭倒在地上,趕緊起身撿起鑰匙。
“你干嘛打暈他,密道還沒找到,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我們計劃就泡湯了!”
“你不是從小學(xué)自由搏擊嗎?你被打了不知道疼嗎?不知道反抗嗎?”
“他打兩下出出氣就走了,我們才能爭取更多的時間去找密道啊!現(xiàn)在好了,他同伴發(fā)現(xiàn)他沒回去,肯定要下來找的,你還跟我兇!”
“那難道我就看著他打你嗎?許軼,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我沒良心!我挨打為了誰??!我拿鑰匙為了誰!好,我沒良心這件事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沒必要時刻掛在嘴上!”
兩個人吵的面紅耳赤,許軼也不愿意再多說話,拿起鑰匙打開了門,門外黑漆漆的,看不清路,但通過腳步聲可以感覺到是很大的一塊地方。
齊璟從未見過這么能“吵”的許軼,從前不管發(fā)生什么,都是許軼先讓步的。
“想出去就趕緊出來找!”
過去的婚姻里,齊璟虧欠許軼太多了,只能以后慢慢彌補。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出去的密道。
許軼拿出手機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自動關(guān)機了,無奈兩個人只能抹黑找。
剛出門,就聽見樓上的人在叫下來送飯的人。
齊璟和許軼趕緊回到小屋。
“他怎么辦?”
“只能找地方藏起來了?!?p> 許軼和齊璟迅速查看四周,沒有找到合適的位置,許軼眼睛一轉(zhuǎn)。
“老辦法?!?p> 齊璟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許軼。
“不然呢?你說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聽著腳步聲逐漸逼近,齊璟認命的翻了一個白眼,然后,和許軼兩個人合伙把被打暈的那位壯漢,藏進了齊璟的被窩。
許軼也乖乖回到了椅子上,一切好像都沒變過。
尋找同伴的那人,開門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趕緊進屋查看,飯還在地上,齊璟和許軼也好端端的在,只消失了自己的兄弟。
“這個懶貨,又從小門偷偷溜出去賭錢,真他媽晦氣!”
嘟嘟囔囔這么一句以后,那人出了小屋,鎖上了門。
腳步聲逐漸遠離,齊璟趕緊一臉嫌棄的下了床。
“聽到了嗎,真的有小門!快走!”
許軼剛準(zhǔn)備出門,被齊璟一把拉住,臉上被打的印子越來越明顯,齊璟心疼的撫了上去。
“還疼嗎?”
許軼多久沒見過這么溫柔的齊璟了,可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趕緊想辦法跑嗎?!
“不疼了,趕緊走!”
許軼走在前面,齊璟淡定的跟在后面,看著許軼忙碌的找,齊璟甚至有點不想這么快出去了。
從小他就被灌輸,自己是齊氏的頂梁柱,從學(xué)習(xí)到工作甚至自己的婚姻都被家里安排好,他從沒想過,自己想要什么。
直到遇見許軼,她那么鮮活,那么善良,像一道光照進自己的世界。
如今可以和許軼關(guān)在一起,他們只有彼此,外面的紛紛擾擾關(guān)他什么事,他真想永遠留在這兒,和許軼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