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間包廂內(nèi)。
張狂得知司徒空“教訓(xùn)”云天成失敗后,故意將其約至此地,他想借犒勞之名,再次拱火。
于是他化身舔狗,為司徒空的杯子滿上,一臉獻(xiàn)媚地笑道:“空哥,先來一杯82年的至尊凱子酒漱漱口?!?p> 司徒空抓起杯子一飲而盡,仿佛要用酒將心中的怒火澆滅,可一杯下肚,卻感覺心中的氣難平。
張狂看司徒空崩著臉,一言不發(fā),又倒了一杯酒,奉承道:“空哥辛苦了,來,再干一杯?!?p> 司徒空又舉杯一飲而盡,但還是一言不發(fā)。
張狂對一旁的鐘附豪使了使眼色,然后繼續(xù)為司徒空的杯子滿上。
鐘附豪接到信號,按照先前制定好的計劃,明知故問:“空哥那么強,今晚云天成那小子一定被教訓(xùn)得很慘吧?”
“那必須??!咱空哥是什么人?云天成那小子怎么可能是空哥的對手?”
云天成和鐘附豪一唱一和,將司徒空捧到了高處。
面對張狂二人的吹捧,司徒空感到有些尷尬,有些難堪,心中的怒氣更盛了,只見他陰沉著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后將酒杯重重地砸在桌面上,憤憤地罵道:“云天成那小子太狡猾了,竟然找了幫手,否則今晚他已經(jīng)是個廢人?!?p> 看到司徒空中計,張狂和鐘附豪默默對視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過很快他又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驚呼道:“什么?那小子竟然喊了幫手?太奸詐了!”
鐘附豪的演技更是浮夸,直接化身慈父,面露擔(dān)心之色,上前關(guān)心地問道:“那你豈不是吃了大虧?哪受傷了嗎?我認(rèn)識一個名醫(yī),我這就聯(lián)系他。”
“不用!”
司徒空一擺手,示意不用叫醫(yī)生,而后拿起酒瓶一口悶,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會搖人,我也會,走著瞧!”
目的達(dá)成,張狂心中大悅,又開了一瓶至尊凱子酒,滿臉笑容地附和:“對對對,有仇不報非君子,這次咱好好計劃計劃,挫挫他的銳氣?!?p> 翌日,早上。
異安局520宿舍內(nèi),云天成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砰砰砰!”
房門被重重地敲響,門外傳來夏芷惠急切的聲音:“云天成快起床!早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困倦的云天成不想理會門外之人,隨手拉扯毯子蓋在身上,翻了個身,慵懶地說道:“昨晚加班,今天補休!”
“補休你個頭!別自個給自個放假,快起來!”
夏芷惠為云天成的懶惰感到很生氣,一邊大吼一邊敲打著房門,可許久之后,房門依然緊閉,忍無可忍的她被迫拿出房門鑰匙,然而她用鑰匙打開門鎖,卻怎么也推不開門。
原來,昨天晚上云天成已經(jīng)想好今天要自行補休,所以提前用桌子將房門卡死。
門打不開,夏芷惠只能無奈地離開。
云天成在被窩中竊喜,暗暗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高興,在高中之中,他再次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夢中,他聽到一陣嗡嗡聲,緊接著看到一大群馬蜂朝他涌來,就在即將被馬蜂蜇時,他從睡夢中驚醒,一下子坐起身來。
這時,一架懸掛著攝像頭,安裝著鋼針的小型無人機正懸浮在床邊,準(zhǔn)備對云天成發(fā)動攻擊。
“誰家的無人機,滾開!”
云天成蜷縮在角落,揮舞著枕頭,試圖將無人機趕走,這時,手機接收到視頻連接信息,他打開一看,赫然看到夏芷惠正拿著遙控器向他炫耀。
“睡呀!你繼續(xù)睡呀!怎么不睡了?”
視頻中,夏芷惠吐了吐舌頭,可愛中帶著一絲俏皮。
云天成睡眠被打擾,心里很是不爽,完全不想給視頻中這個可愛的姑娘好臉色,只見他揚起枕頭,威脅道:“快把你的破玩具拿走,不然我把它拆了!”
聞言,夏芷惠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可下一秒,她卻把手機一轉(zhuǎn),將攝像頭對準(zhǔn)局長孟國安,然后打起小報告:“局長,云天成說要把無人機打爛?!?p> 孟國安微微皺了皺眉,略顯生氣地說道:“他敢打爛,就用他的工資賠?!?p> 得到局長撐腰,夏芷惠的腰桿子頓時硬了起來,她對著視頻得意地說道:“聽到?jīng)]?打爛就扣你工資。”
云天成一看局長也在,頓時困意全無,連忙對著手機說道:“快把你的無人機拿開,我要換衣服?!?p> 二十分鐘后。
云天成火急火燎地趕到強運特偵組辦公室,而此時辦公室內(nèi),孟國安、赫鐵男和夏芷惠正在討論案件,見狀,他對孟國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自顧找了個位置坐下。
夏芷惠看到云天成那凌亂的頭發(fā),“噗呲”一聲笑出來。
云天成幽怨地看了夏芷惠一眼,尷尬地用十指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雞窩頭。
“咳咳!現(xiàn)在正式開會?!?p> 孟國安坐姿筆挺,十分正式地說道,說話間,他瞥了一眼如同癱瘓般斜靠在椅子上的云天成,不禁有些失望。
不過考慮到云天成年紀(jì)還小,他沒有太過苛責(zé),反而刻意稱贊道:“你們強運特偵組名字取得好啊,響亮,有特點,能想出這個名字的同志,說明不拘一格,做事有自己的想法,很好!很好??!”
云天成一聽,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沒有因遲到而被責(zé)罵,反而還因隊伍的名字取得好而被稱贊,這讓他有點得意,有點飄飄然。
“但是!”
孟國安把“但是”二字咬得特別重,說話間,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后落在云天成身上,繼續(xù)說道:“光有響亮的名字可不行,我們是一個組織,一個團(tuán)體,我們要更嚴(yán)格的要求自己,更積極的去做事,讓隊伍的形象符合這個響亮的名字?!?p> 雖然沒有被指名道姓,但云天成明白,自己正在被批評,心中不免有些沮喪,默默地低下了頭。
“當(dāng)然!有些同志還年輕,有一些毛病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孟國安仿佛能看穿云天成的心思,露出一副慈父的表情,恰到好處的給予安慰。
沒錯沒錯!我還年輕,年輕人懶一點也是應(yīng)該的!
云天成感覺自己的心情被體諒,心情頓時變好了許多,不過他沒有因為被批評而反省,反而在心里暗暗為自己的懶惰找借口。
“但是!”
孟國安再次將“但是”二字咬得很重,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得嚴(yán)肅起來,鄭重地說道:“人有毛病就要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同樣的錯誤,懂嗎?”
“是!”
赫鐵男和夏芷惠坐直身子,鄭重地答道。
被數(shù)落了一番,云天成心情不佳,趴在桌子上漫不經(jīng)心地附和了一聲“是”,雖然嘴上說“是”,但他心里想的卻是:要不是迫于無奈,老子才不會來這里打工呢,領(lǐng)著微薄的工資,干著累死人的活,而且規(guī)矩還這么多,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