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洋洋身體幾乎實體化,僅僅是靠近他便被那濃烈的陰氣影響,透骨寒意將我凍的瑟瑟發(fā)抖。
柚子葉抽打在他身軀,他慘叫著,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再次被他掀翻在地。
我摸著胸口冰涼的一塊傷處,明白過來他是用陰氣傷的我。
幸好有劉玉佩給的護(hù)符,我才沒有大礙,拿出黃符我看準(zhǔn)機(jī)會拍在洋洋身上,他身子雖是虛體,可黃符似乎被陰氣吸引,牢牢粘在上面,我見他掙扎急忙把剩下的三張全部貼上。
此時他身上那些臉皆是痛苦扭曲的樣子,嘴里又開始裝可憐,“然然,拿掉它好嗎?好燙??!”
拿掉你個鬼,鬼話連篇,一會正常一會兇狠要吃我的樣子,
不過對于他的變身我很是好奇,可等不到問他,便見那些黃紙突然自燃,火焰騰空而起將洋洋裹住,此時那些陰氣仿佛成了燃料,火焰燒至他身上澎湃起來。
洋洋痛苦大喊大叫,我卻感覺不到一絲熱度,那怪異的火似乎只對陰體有效。
而本以為事情到此結(jié)束,洋洋就此本怪火帶走,卻在此時身后又傳來聲音。
“小然,你不能讓他魂飛魄散!”
這聲音太熟悉,我猛一回頭果然看見的是李阿姨。
她焦急的站在那來回走動,卻不敢上前,看我注意到她,急忙央求道:“洋洋很可憐,他也是沒有惡意的,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他放過他吧!”
我噎住,沒整明白,她見我愣在那,就指著我手中的柚子葉,喊道:“用它可以滅陰火?!?p> 耳中洋洋的慘叫越來越弱,他撐不下去多久,我一想起兒時的一切,心中不忍,快步走向前拍打滅火。
等火滅后,他已經(jīng)被燒至幾乎透明,身子也恢復(fù)到原先的模樣。
李阿姨上前抱住他,看著懷里的孩子不斷痛苦呻吟,她似乎也很痛苦,摸了摸了洋洋的頭,開口說了句謝謝。
我云里霧里,不知如何開口,想了半天,才問道:“李阿姨,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哪知她嘆了一口氣,看了眼棺材,才說道:“藏就藏好點,雖然我們看不到你姐,可棺材還在那?!?p> 我明白過來,看向棺槨,此時燭光已經(jīng)正常。
“李阿姨,你們...”我本想問他們?yōu)楹芜€留戀人世間,可想起洋洋之前的回答,硬生生閉上嘴打住。
不過李阿姨也猜到我的問題,憂傷的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聽他們說可能跟你姐有關(guān)?!?p> 他們?就是上次那些跟你一起出現(xiàn)的那些阿飄吧?我心中自以為是的想著,卻不知此時李阿姨口中的他們,數(shù)量龐大到讓我震驚,只是這是后話。
我嘴上卻道:“所以你們不希望我姐復(fù)活?”
她聽到我的提問后,滿臉為難,這的確符合李阿姨的性子,“我當(dāng)然是想看到諾諾好好的活下去,她才二十多歲。可是...可是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李阿姨糾結(jié)半天,哀默著吐出幾個字,“我真的不知道?!?p> 而我心中此時無比復(fù)雜,究竟老姐卷進(jìn)了什么事件中,為什么涉及到的人和事越來越多,越來越復(fù)雜。
“他們說什么?”我只好問道,不過估計李阿姨不會說。
果然她搖搖頭,喃喃道:“具體的他們沒說,我也只是知道這么一點?!?p> 不過她突然精神起來,嚴(yán)肅道:“今晚他們讓洋洋來打頭陣,試探試探而已。明晚..明晚...”
我聽她這一說愣住了,感情這還是有組織有預(yù)謀的?
我看了看快打散了的柚子葉,還有地上燒成灰的黃符,心中涼了半截。看來天一亮就得聯(lián)系一下劉玉佩,否則這靈肯定守不成。
李阿姨見我不上說話,又道:“唉,小然啊,希望你能將此事圓滿解決,你姐還有我們,都能有個好下場。”
我點點頭,看著她帶著洋洋漸漸消失。
此時我繃緊的身體突然放松,攤倒在椅子上,摸著冰涼的胸口大口的喘氣。
雖然有護(hù)符保護(hù),可我感覺還是有陰氣進(jìn)了體內(nèi),便想起那個保安大叔,今晚動靜這么大,他怎么沒過來?
正疑惑間,門被推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這場面跟看電影一樣。”
“楊叔啊,你可別開玩笑了,我差點被嚇出心臟病。”看來他一直在門外守著。
他依然提著烈酒,給我倒上后兩人碰杯干了,這一口酒效果明顯,我終于感到胸口火熱起來。
“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夜路走多了見慣了而已,你可別指望我。”他笑道。
普通人?我才不信!便道:“楊叔,我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你應(yīng)該是北邊的,怎么跑這來上班?”
他卻神秘一笑,道:“陳然啊陳然,小小年紀(jì)心思就這么深,我拿酒給你驅(qū)寒,你合著想套我話???”
這一番話說的我臉紅,心中卻更加明確此人絕不簡單。
我和他繼續(xù)扯了會,他便離去,我獨自睡在靈堂等到天亮。
這板凳上睡覺睡的我渾身酸疼,加上沒有梳洗渾身難受,打電話給劉玉佩他說趕來幫我看一下,順便給我?guī)c保命的東西。
我一聽心中咯噔一下,這危險程度上升的有點快啊,都已經(jīng)要涉及到保命了?
他卻在電話中哈哈大笑,說只是口頭禪。
老姐此時雖有呼吸,身體也有了溫度,可沒進(jìn)食這一點讓我尤為擔(dān)心。
幸好劉玉佩趕到的時候,帶了些神奇的東西,其中一枚褐色丹藥就被放進(jìn)老姐口中含住,他說就當(dāng)老姐在辟谷。
完了他摸了摸老姐的手腕,細(xì)細(xì)感受了下,才看著我說道:“挺好,穩(wěn)了很多?!?p> 接著他一副不可相信的樣子看著我,笑道:“想不到有其姐便有其弟啊,陳然,你果然不簡單!”
這算夸我嗎?只是為何加個果然二字?我摸了摸頭道:“甭說這些了,我的哥啊,昨晚的事兒我都告訴你了,今晚該如何是好?”
“你身上都臭了,這樣,你先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帶上幾件你老姐的衣服,六點之前過來即可。到時我自會和你交待如何行動?!?p> 我想想也是,有他在我放心。
依依不舍回到小區(qū),卻又在電梯間遇見了李蘇文,這是第二次在電梯中遇見他,太奇怪了。
他似乎也很奇怪,兩人互相寒暄了一下,我便問起他生意怎樣,他開心的很,直言這幾年生意越來越好,越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