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忍術(shù)之最強嘴遁
戰(zhàn)局急轉(zhuǎn)直下,看得伊魯卡心急如焚,眼見御間連形態(tài)變化都消失了,他打算放下鳴人前去助陣。
而水木并不打算再有留手,此刻急速奔赴樹上的御間,打算一擊定局。
誰知他尚在半路,御間氣勢不減,緩和了查克拉耗盡的虛弱后,一聲暴喝:“水木,你打算對小椿不管不顧了嗎?”
水木驟然停住腳步,抬頭死死看向御間:“你怎么知道小椿?”
御間胸有成竹,所謂大招,當然就是嘴炮。
這本就是一場牽制戰(zhàn),他不相信水木的咒印形態(tài)能夠一直持續(xù)下去,只要讓他心旌神搖,自然不攻自勝。
“小椿對你一往情深,即使你心思飄搖,欲叛離村子,她亦對你不離不棄,沒有告發(fā)你。但你以為這樣下去,小椿就是無辜的嗎?”
“你一旦被村子抓住,所犯下的罪行乃是死罪,作為你的包庇犯的小椿,想必亦會受到不小的懲罰?!?p> “你知道村子對待死罪親族的態(tài)度嗎?以你數(shù)十年的經(jīng)驗意識的所見所聞,應該不會不明白,同樣是死罪。”
“你一旦被抓,小椿或許不會立即被抓進牢里,但不久,便可能會被派遣往戰(zhàn)場間接賜死,因為這樣的人可能會對村子懷有怨恨,是屬于不穩(wěn)定因素,”
水木呼吸急促,面容猙獰道:“你就算提及小椿也沒用,我做這一切早就想好了后果,那女人就讓她死去吧!”
“真的嗎?”御間憐憫的看著水木道:“那樣的話,即使聽到小椿之名,你應該無動于衷,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呼吸紊亂。”
“想想吧,仔細回憶,小椿與你作為兒時青梅竹馬,現(xiàn)在你的未婚妻對你的體貼與溫柔,以及永遠未曾有過埋怨的理解?!?p> “回憶她為你做過幾頓飯,回憶她為你縫紉過幾次衣服,回憶你們一同在月下看過幾次星月。”
“也許,你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你真正所想,你真的向往力量嗎?你真的尊敬大蛇丸嗎?”
“這就是我想要的,你說再多也無用?!彼咀屪约浩届o,掌心卻抓的越來越緊。
御間嘆息一聲抬頭看天道:“每個人都以為自己的行為是由自己自主決定與發(fā)出,可有時候事實并非如此?!?p> “既然你追尋力量,為什么不直接出村去尋找能給你帶來力量的人,比如大蛇丸,為何還要盜取封印之書才出村,這是因為什么,你問過自己嗎?”
“我.....這只是我給大蛇丸大人的見面禮而已。”水木咬牙回答。
“是嗎?”御間揶揄道:“大蛇丸何等樣的人物,需要你這些東西來孝敬?你敢說,大蛇丸曾經(jīng)作為木葉三忍之一沒有看過這些禁術(shù)?”
“我......”水木啞口無言,露出惘然,大蛇丸真的需要區(qū)區(qū)封印之書嗎?
御間一針見血:“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因為一個緣由,那就是自卑?!?p> “從小你就有極強的爭強好勝之心,你不甘心久居人下,所以想方設(shè)法升上高位,可隨著一次你為了完成任務傷害了隊友,一切上升提拔皆被阻攔,連教師的職位亦被卸去?!?p> “而你從來都瞧不起的伊魯卡老師,腳踏實地的做著自己,反而步步高升,得到人們贊譽,成為極好的忍者教師?!?p> “這個時候,你的自卑化為了嫉妒,嫉妒化作了強欲,你想改變這一切?!?p> “而人一旦不再兢兢業(yè)業(yè)做事,必然會想到旁門左道,對你來說,大蛇丸就是那個左道?!?p> “可這個時候,當再次來到這個門檻時,你復又猶豫了,因為你清楚自己的水平,清楚自己的能耐,你在想,你這樣的人,大蛇丸大人,真的會接納嗎?說到底還是自卑?!?p> “所以你想要有交換的籌碼,有值得重視的籌碼,才導了這么一出蹩腳的戲碼?!?p> “你自己也明白,只是習慣了自我欺騙,你不過是大蛇丸的一顆棋子而已,壓根不足為重?!?p> “不,不是這樣的......大蛇丸大人是看重我的......”水木不愿去聽取御間的話,可咒印強化的包括他的五感,縱然他捂住耳朵,聲音也源源不斷傳來。
看著這一幕的伊魯卡停下腳步既震驚又有些無言,水木所做是因為自卑?他這位朋友為什么感受不出來?
“好好想想吧,就像你想變強是出于自卑,可這也不是你想要的,你想要的是什么?只是想讓小椿過得幸福,感覺驕傲,你想要的,只是作為一個值得小椿稱贊的男人?!?p> “說來說去,不過是兒女私情,不過是想要獲得稱贊認可以及承認,承認你所做沒有錯,承認你是好樣的。這一切,根本沒有你自以為的那么高尚......”
說到這里,御間話鋒直轉(zhuǎn)道:“與此同時,你現(xiàn)在的所做所為,與你想要的其實完全是背道而馳?!?p> “做好了你不會得到承認,做差了你就會身死,這樣的你,還在堅持什么?”
“我不相信,不,我不是這樣想的......”水木已經(jīng)徹底魔愣了。
御間給出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與此同時,就連這非你所想的的東西,亦不過是別人施舍給你的?!?p> “你以為今天發(fā)生的一切,真的是因為你的緣故才發(fā)生的嗎?”
水木驚恐抬頭,張口結(jié)舌:“我......”
“仔細想想吧,作為村子的人柱力,時刻有暗部在附近監(jiān)視,你是如何順利接近而說動鳴人的?”
“作為村子的禁術(shù)重地,即使人力不足,鳴人一個下忍又是怎么闖進去的?”
“我們戰(zhàn)斗如此良久,木葉卻遲遲沒有忍者前來,真的是因為這個地方比較隱秘沒人找來嗎?就我感知到的,附近就有好幾個暗部存在?!?p> 聞言伊魯卡一驚,利用查克拉探知四周,卻什么都沒有感知到。
暗處的天藏和另外幾個暗部成員無語了,他們就這么暴露了?但幾人并沒有出現(xiàn)的打算,一動未動。
“怎么樣?隨著思路清晰,想得多了,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早已身處絕地,是不是突然發(fā)現(xiàn)很絕望,是不是發(fā)現(xiàn)自己所做一切沒有任何意義?”
水木神情痛苦道:“不,只要我突圍出去了,大蛇丸大人一定會前來與我接洽。”
“不可能的!”御間擊碎他的僥幸和幻想,字字珠璣道:“大蛇丸?他亦不過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屠夫而已,他會在意你的性命?”
“我想你一定感受到了吧?自己體內(nèi)的力量在逐漸流失,你可知什么緣由?”
水木的確感受到了,止不住的惶恐起來。
“這所謂的咒印,根本就是一次激發(fā)生命潛能的毒藥,一旦藥效過后,后遺癥爆發(fā),你也活不長了。即使這樣,你也認為大蛇丸器重著你嗎?”
說完,御間閉口,不再出言。
水木徹底陷入自我懷疑之中,不斷喃喃自念著不相信,呼吸越發(fā)紊亂。
沒多久后,像是為了證明御間的言語真實性,水木體內(nèi)的力量褪去,驟然間,一股極致的虛弱感滋生在他心中。
他的體型逐漸恢復成原來的模樣,他的頭發(fā)根根掉光,他的臉龐逐漸皺紋密布,一息之間蒼老了無數(shù)歲,軀體枯瘦如柴。
“啊!”
由于接受不能,思想受到太過激烈的沖擊,水木昏死了過去。
就這般,水木被御間嘴遁而敗。
“嗯,原來這就是嘴遁的威力!”御間自嘲一笑,隨即總歸松了口氣。
以那些暗部的尿性,如果他真和水木決死,不到他半死不活的地步,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的。
當然,御間知道這所謂嘴遁壓根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之所以這次能成功,本就是水木心思復雜,顧慮太多,加上頭腦又一般才會中招。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咒印化帶來生命潛能的透支,不僅僅有體力,還有腦力。
水木的整體機能,隨著咒印虎形態(tài)展開那一刻便開始逐漸下滑,加上御間所言無不說在他的軟弱處,從而猶豫良久,致使力量到時限消隱。
御間沒有停留,與伊魯卡匯合后,對空氣說一句:“結(jié)束了,水木你們趕緊帶走,封印書也帶走,別藏了,隱匿之術(shù)太過蹩腳?!?p> 暗部:“......”
很快,伊魯卡帶著鳴人和御間離開了。
半路,伊魯卡猶疑道:“御間,水木他......”
“放心吧,伊魯卡老師,咒印的后遺癥是漸緩爆發(fā),他或許還能活一陣子,足夠你們道別了?!庇g安慰道。
“唉!為什么會走到這般地步呢?”伊魯卡神情悲楚,興致不高。
這時,昏倒的鳴人悠悠醒轉(zhuǎn),無厘頭來了一句:“啊,放開我,你個臭蛤?。 ?p> 伊魯卡放下鳴人無奈道:“鳴人,老師是蛤???”
“??!”鳴人撓撓頭,訕訕笑了笑:“伊魯卡老師對不起,我不是說您。剛剛做了個惡心的夢,有一只丑陋的癩蛤蟆把我吞進了肚里,嚇死我了?!?p> 御間若有所思,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和蛤蟆接下了不解之緣嗎?還是體內(nèi)八卦陣法對鑰匙的映射?
“誒,你呀!”伊魯卡失笑,難受的心情沖淡了很多。
“呀,伊魯卡老師,御間,那大壞蛋水木呢?”鳴人四處張望,沒發(fā)現(xiàn)人,“我還要和他決斗呢!”
“決斗什么?你個笨蛋,當時真是不顧后果就沖上去了!”伊魯卡忍不住拍了鳴人腦袋一掌,道:“水木已經(jīng)被木葉忍者帶走了,是御間......”
御間突然出言打斷伊魯卡道:“水木變身有副作用,后面狀態(tài)消退,他自己倒下了?!?p> “??!這樣啊,可惜!我漩渦鳴人沒有好好的大展風頭!”鳴人摸了摸頭。
見御間不愿摘出自己打敗水木的實際作用,伊魯卡也不勉強。
稍微走了一段路,來到一處空曠地,覺得時機已到的伊魯卡在身上摸了摸,摸出兩道護額分別遞給了二人。
真誠說道:“鳴人、御間,恭喜你們畢業(yè)!你們都有很好遵守與老師的約定呢!”
御間含笑接過,沒有多說。
鳴人卻呆了呆,一下子沒忍住涕淚橫流:“哇~伊......伊魯卡老師!我還以為你不認可我呢!”
伊魯卡摸著鳴人的頭道:“鳴人,你是我優(yōu)秀的學生,老師怎么會不認可你呢?”
“可我......可,九......”鳴人低下頭,不敢把九尾說出口。
伊魯卡輕拍鳴人的雙肩讓他振作道:“鳴人,你要記住,你不是妖狐,也不是12年前九尾之亂的元兇。你就是你,你是我的學生漩渦鳴人?!?p> 鳴人緩緩抬頭。
“你與其他人都不一樣,你很努力,很專注,雖然不夠機靈,致使別人不認可你,但你想做的事從不放棄,因為你明白人內(nèi)心的痛苦?!?p> “你一定要明白,除了漩渦鳴人,你誰也不是,你就是最好的你,你是木葉的忍者,漩渦鳴人!”
“伊魯卡老師!唔~”鳴人再次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一下子撲到了伊魯卡懷中,哭得稀里嘩啦。
歷史再次修正了偏離嗎?御間看向天邊,微笑不言。
“好嘞!為了慶祝你們畢業(yè),我請你們吃拉面?!币留斂ɡ鸫丝踢种煨Γ瑥s去了內(nèi)心陰暗很是幸福的鳴人,看向御間。
“好,這次我要吃豚骨拉面!”
“我也要!大份的!”
吃完拉面鳴人與御間告別伊魯卡往同一個方向走,他們家的方向是順道的。
御間突然狡黠一笑看向鳴人:“鳴人,你應該沒忘了我們的賭約吧?”
鳴人回想起來,眼睛瞪大,指著御間訥訥道:“那個那個,真的被你說中了,怎么辦到的?”
御間神秘一笑,沒有回答。
“嘁,不說就不說。不過我可不要稱呼你老大,你肯定是碰巧猜到了?!?p> “這樣嗎?漩渦鳴人看來是說到做不到的人啊,真失望!”
“老......老大!”鳴人極不情愿。
“哈哈!”御間灑脫一笑,加快速度離去。
鳴人在原地苦惱的撓了撓頭,突然想起了什么拳頭擊掌道:“不對,我并沒有答應過御間的賭約才是??蓯旱挠g,虧了,日后定要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