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安現(xiàn)在算是徹底想明白了。
十日醉根本對上官耀無效。
他根本從一開始就在耍自己。
她雙眸瞪得滾圓,憤懣不已,“上官耀,你個騙子!”
“你就只會欺負我這個弱女子。”
這些話唐安安憋在心里已經(jīng)好久,現(xiàn)在她再也顧不了那么多,一股腦的全都吼了出來。
“你說我爹害死你全家,你有證據(jù)嗎?”
她真的是受夠了!
是她還不夠委屈求全嗎?
為什么就要這般欺辱她?
就因為她手無縛雞之力,好欺負嗎?
上官耀是如此,云不凡亦是如此。
對了,還有之前她趕路時遇到的男子,也是這般。
她明明什么都沒做,他們?yōu)槭裁匆@么對她!
“你有證據(jù),便去向我爹爹尋仇,一個勁的折辱我,算什么英雄好漢!”
上官耀盯著她喋喋不休的嬌艷紅唇,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嗓音沙啞,警告著她,“別亂動?!?p> “我不!”唐安安已經(jīng)怒火上頭,現(xiàn)在哪里還想得了那么多。
她現(xiàn)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和上官耀對著干!
“上官耀,我告訴你,我只有一個小哥哥,他叫蘇銘!”至始至終,唐安安都不愿意接受她的小哥哥已經(jīng)去世的事實。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除非我爹爹親口告訴我,小哥哥已經(jīng)不在了,不然,我是不會信的!”
其實看到那已經(jīng)化為廢墟的蘇宅時,唐安安心里面便是已經(jīng)信了。
可心底還是忍不住的期盼著,期盼著會有一絲奇跡的出現(xiàn)。
就算是她的小哥哥已經(jīng)去世了,她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聽到這話。
她寧可自欺欺人的相信,他還活著。
上官耀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唐安安瞧,好像他更喜歡此刻她這般鮮活的模樣,冰冷克制的內(nèi)心終是被她的怒意、堅持給灼傷、燙裂。
他低頭,堵住了她嬌嫩的紅唇,貪婪地攫取著屬于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著每一個角落,唐安安未盡的話語聲淹沒在這滿是侵略的深吻里。
他牢牢的將她禁錮在懷中,兩人的身體完美的貼合在一起,鼻尖纏繞的是她身上淡淡的甜香,呼吸漸漸變得灼熱,本只是略帶懲罰意味的深吻,漸漸沾染上他的情與欲。
天知道他有多克制,才能將自己從她的甜美中清醒,望著她那泛著紅潮的小臉,杏眼霧蒙蒙的染上層層水潤,嘴唇微微張著,露著鮮嫩小巧的舌尖。
清純中夾雜著因他而起的嫵媚,上官耀根本就無法控制他自己。
明明已經(jīng)決定清醒,可又忍不住的再度沉淪。
他情難自禁地低頭含住她的唇瓣,繼而溫柔地啃咬著,他根本不敢繼續(xù)深入,他怕自己會想要將她拆骨入腹。
“嗚嗚嗚……”
唐安安的情緒整個奔潰了。
自打落入上官耀的手中,她逃,她逃不走;她打,她打不過;她罵,她罵不出口,好不容易這一次能懟過他,結(jié)果……
上官耀抬頭,看到她眼角落下的那熟悉的晶瑩淚珠兒,壓著她手腕的十指微微蜷縮,滿眸無奈,松開身下的嬌人兒。
“唐安安,這便是你剛才冒犯我的懲罰?!?p> 唐安安心如死灰的躺著,一動不動,默默的抽噎著,“上官耀,你為什么不殺了我!”
“你這般毀我清白,我以后……以后還怎么見人?!?p> “旁人怎么看你,重要嗎?”他根本不會在放她離開,“你既是我的侍婢,沒有我點頭,你能去哪里?”
“你還不如直接一劍結(jié)果了我。”
“唐安安,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親眼看著唐百草是如何死在我的手中?!?p> “你!你有病!”唐安安想不明白,上官耀的腦子里都是裝的什么,“你留我在身邊,百般折辱,就是為了親眼看到我爹爹死在你手里嗎?”
“何必如此麻煩?直接殺了我們父女二人不就好了?”
上官耀背對著唐安安,靜坐在床前,深邃的眼眸內(nèi)滿是復雜,“唐安安,殺了你們父女二人是何其的簡單,我要你們同我一般,永墜黑暗,嘗嘗這生不如死的感受。”
“我若想死,我不攔著,只要你狠的下心來?!?p> “我……”
唐安安氣得都忘了掉眼淚,雙手捂住耳朵,直接轉(zhuǎn)身。
她什么都不想聽。
為什么連吵架,她都吵不過上官耀。
“上官耀,終有一日,我會將你碎尸萬段!”
唐安安氣得牙癢癢,她知道,說這些無用的狠話,不過就是純粹的發(fā)泄。
但是再不發(fā)泄,她怕是要瘋掉!
她重重嘆息一聲,忍不住道:爹爹,你可千萬別孤身一人來救我??!
一定得帶著大師兄一起!
“呵?!鄙瞎僖犞瓢舶驳淖匝宰哉Z,黑眸之中滿是輕蔑,“我與你大師兄也許武藝在伯仲之間,但是生死相斗時,他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p> 唐安安身子又往里挪了挪。
她才不要再和上官耀呈這口舌之快。
拉過被子,將腦袋悶住。
眼不見為凈!
上官耀瞧著她這幼稚的舉動,眼中戾氣盡散,拾起地上的單衣穿起來,視線落在自己腹部曾經(jīng)的胎記處,目光微滯。
這蠢丫頭到底是如何認出他來得?
幸好后面被她沒在追問。
不然,他怕自己真的會不顧一切的與她相認。
耳畔傳來她平穩(wěn)的呼吸聲,他將包得同粽子一般的唐安安往床中間挪了挪,單手撐著腦袋,視線落在那張帶著淚痕的俏臉之上。
“你說,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他如今已然可以確定,他不想她死,舍不得殺她,更不愿意看到其他任何人欺辱她。
“你若不是唐百草的女兒該多好?!?p> 如此,他便不用這般苦惱。
第二日,紅櫻端著早膳來時,看著上官耀、唐安安兩人,明明同坐在一張桌子上,但兩人之間給她的感覺卻隔著好幾重山,好似回到了初見時那般。
怎么會這樣?
之前兩人不是挺好的?
紅櫻雖心有好奇,但卻什么也沒問,直接將早膳端上,然后向上官耀匯報著。
“閣主,屬下已經(jīng)聽從您的吩咐,安排人將云不凡不能人道的消息傳出去,相信不用多久便會人盡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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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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