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了沒有遺漏主線任務(wù)的各項信息之后,趙禹便提議先去打探一下消息,畢竟此時他手里掌握的信息還比較少,也就無法決定接下來的行動。
雖然兩個人都成了窮光蛋,但是此刻趙禹已經(jīng)帶著許墨來到了一家名叫白記當鋪的大門前。
這是一家本地豪強白家與太平鎮(zhèn)實際控制者陸鳴廷開辦的當鋪,只不過他們的業(yè)務(wù)范圍比較廣泛,不局限于贖當物品,還包括了借貸、收稅等一切掙窮鬼手里的錢這樣的金融業(yè)務(wù)。
這是一座看起來相當有晚清時期青瓦白墻、飛檐拱壁風(fēng)格的建筑,占地面積起碼有半個足球場大,可以直觀的看到工巧華麗的門窗與各種裝飾。
這時候正是飯點,幾乎看不到進出的人,天上又下著蒙蒙細雨,很容易讓人生出一種頹廢的感覺。
兩個身穿淺灰色制服的兵丁背著槍正懶洋洋的站在大門邊,絲毫沒有讓人感覺到他們是這里的守衛(wèi),趙禹甚至都在心里默默盤算著是不是趁哪個機會過來撈一把,只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收起了那該死的貪婪。
正當他和許墨準備踏進這間名為當鋪實際上是銀行的建筑時,趙禹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街上開始出現(xiàn)了一些驚恐的人群,死命的往遠處逃去,接著不知道從哪里集結(jié)了一對三十人左右的士兵,排成兩隊迅速的往混亂的地方趕過去。
很快的,趙禹就聽到了明顯的手雷爆炸聲,以及自動步槍的射擊聲,然后便是剛才那隊士兵背負的漢陽造子彈出膛的聲音,但隨著幾聲慘叫傳來,自動步槍掃射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只剩下稀稀落落的漢陽造步槍聲響。
過了一會兒,趙禹便看到剛才支援過去的那隊士兵拖著幾具尸體走過來,還同時在喊著話。
大概意思就是這幾個人恃強凌弱,敢于當街搶劫殺人,還四處縱火,最后被當場擊斃,現(xiàn)在拉著這幾個人的尸體游街示眾,以儆效尤。
趙禹看到那幾個人的身形與服裝就知道他們是契約者,至于他們說什么當街搶劫殺人縱火,趙禹只當是放屁了。
這幾個人肯定是為了滿足自身的某種目的,才敢無視太平鎮(zhèn)的諸多守衛(wèi)力量,悍然發(fā)動了某種暴力事件,但是自身實力不濟,只能飲恨當場。
就是不知道卡爾那群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們?nèi)绻晒Φ诌_這里的話,那么大家接下來的任務(wù)肯定是一樣的。
因為這個立足的主線任務(wù)只怕很有可能是充滿競爭的,很多時候能獲得的聲望也是有一定上限的,人少的話還好說,人多了那就不一定會發(fā)生什么齷齪事了。
既然這群士兵的實力如此強悍,趙禹也不敢再生出什么別樣的心思,只得老老實實的和許墨進去當東西。
他用來當?shù)?,正是那支殺了牛二和馬老四后奪來的古玉簪子,原主人就是被人騙的團團轉(zhuǎn)的陳楚慧女士了。
有許墨在旁邊,趙禹自然不會上前自討沒趣,最后憑借著許墨的高魅力值,也是成功拿到了六百銀元,總算是有了不少的啟動資金,不至于提心吊膽的去干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這會兒趙禹也感覺到了肚子有些餓,便在旁邊問到了一處鎮(zhèn)上最為繁華的飯館,然后帶著許墨往那里走去。
當他們剛準備走進去時,便聽到了后方一聲大喝:“前面兩個,給我乖乖在原地站住?!?p> 趙禹聽見這聲音,便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神色,因為這聲音實在有些耳熟,然后他回頭一看,原來是三個穿灰色軍裝的人。
中間那個人有些肥壯,臉蛋圓圓,肥肚挺翹,兩手插兜,踏著軍靴,還戴了一副眼鏡,旁邊跟了兩個狗腿子,不是保安隊長武時威又是誰?
只不過他來找自己的麻煩,難道是想敲竹杠?
因為這個時候許墨已經(jīng)打扮成了一個臉上長滿麻子、渾身透露著土氣的女人,總不至于讓貪財好色的保安隊長阿威給看上吧。
趙禹微微嘆氣,只得將許墨拉在自己身后,然后主動開口問道:“不知道這位長官如何稱呼,找我們二人有何事?”
“這是我們的保安隊副隊長阿威,你們居然不認得?是不是不把我們的副隊長放在眼里?!逼渲幸粋€狗腿子惡狠狠的說道。
“啊,原來是武副隊長,久仰久仰了?!壁w禹十分夸張的回應(yīng)道。
“我看你們兩個面生的很,是從哪里來的?”武時威一邊邁出六親不認的步伐,一邊很不滿的說道。
“瞧您說的,我們兩個是剛從外地來的,您當然沒見過了,我們可是老實本分的良民?!?p> “良民?我看你這家伙手臂和身形都異于常人,只怕你不是普通人吧,一句老實話都沒有。”
武時威哼了一聲,走近了說道:“昨天我得到消息,說是會有一股馬賊前來洗劫本鎮(zhèn),我看你們兩個就是提前來踩點做內(nèi)應(yīng)的?!?p> “啊,竟然有這種事?”
趙禹掩飾著心頭的驚訝,難道真給自己猜中了嗎?那這么說的話,這個世界也太混亂了吧。
他繼續(xù)對武時威說道:“這位長官,我們二人雖然有些微末本事,那也是正經(jīng)人,怎么會是馬賊呢?”
說完,他便向武時威展示了自己獲得的那個“僵尸之敵”的稱號,以及自身在太平鎮(zhèn)的聲望。
只是趙禹不弄這個還好,一弄出來卻看見武時威的臉色變了變,強自說道:“我說你有嫌疑就有嫌疑,你還敢狡辯,來人吶,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只是趙禹發(fā)現(xiàn)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奇怪,大拇指不停的在摩擦著緊挨在一起的食指和中指,后邊兩個狗腿子也是擠眉弄眼的,完全不像是要拿他們兩個進牢房的樣子。
這會他是終于明白了,得,是來敲竹杠的。
估計是他看到了自己和許墨在當鋪換錢的經(jīng)過,又或者是當鋪的人泄露了消息,也有可能就是看他們兩個人事生面孔,因此想來敲詐一番。
說不定之前的武時威打的還是劫財后再讓自己二人消失的算盤,只是看到自己的稱號頭銜與聲望,便心里有了顧忌,只得轉(zhuǎn)為敲竹杠了。
既然把握到了武時威的心思,趙禹便心中有了主意,不僅能化解自身的困境,還能趁機打探一些消息。
于是他便抓了一把銀元塞進武時威的口袋后開口道:“不知幾位可否賞個臉,今天我做東,請大家吃頓便飯如何?”
武時威聽了之后立馬也是心花怒放,但表面上還是義正嚴辭了半天。
畢竟他保安隊長阿威也是個體面人,當然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收受賄賂了,最后在趙禹以及他的兩個狗腿子的再三邀請下,才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下來,并且聲稱自己一想是廉潔奉公、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今日只是與趙禹十分投緣,所以才破例云云。
這時候趙禹便順理成章的和武時威進了酒樓吃起了飯,至于許墨就只能悶悶不樂的帶著雪狼去隔壁了。
等到兩個多小時以后才看見趙禹和武時威從隔壁包間出來,只是這會兒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許墨簡直看呆了,趙禹和武時威先是互相拍打著肩膀并且擁抱,然后就如同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相互勾肩搭背的灑淚而別。
她心中暗道這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大豬蹄子,前一刻那武時威還拿奸細來威脅兩人,下一刻恨不得就和趙禹如親兄弟一樣,就差要斬雞頭燒黃紙結(jié)拜了。
而趙禹也是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嘴上沒一句實誠話,居然還說要不是他拼死從人販子手里把我救回去,我早就被人販子不知道賣到哪個窯子里去了,那個可恨的武時威居然還在一旁贊嘆他俠肝義膽、仁義無雙,呸,真是不要臉。
許墨一邊氣憤的在心里把趙禹罵了了個狗血淋頭,一邊得出的總結(jié)就是再也不能輕信趙禹這個狗男人的一個字,做完主線任務(wù)就和他分道揚鑣,唯有陪伴自己的雪狼小白才最靠譜。
好不容易等到趙禹這個可惡的家伙剃著牙過來找自己,許墨正要開口罵他,卻不曾想被他一個酒嗝差點臭暈了過去,氣的許墨當即放小白就要給他好看。
只聽見趙禹懶洋洋的說道:“我剛才從武時威那里打聽了不少消息,你要不要知道啊。要啊,那下次趕路的時候把小白借我騎怎么樣?”
“滾蛋去,你想得到是美?!?p> 許墨立即露出一個冷笑的面容,就連在一旁啃著大骨頭的雪狼都對趙禹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眼神。
趙禹也不以為意,只是佯作惋惜道:“可惜啊,我才接到一個可以分享的隱藏任務(wù)呢,起碼可以獎勵上千點聲望呢?!?p> 一聽到隱藏任務(wù)還有上千點聲望,許墨立即坐不住了,馬上就放低了姿態(tài),細聲細氣的和趙禹說起話來。
最后是許墨答應(yīng)了要借小白給趙禹騎乘兩次,才好不容易從他那里獲的了那個可共享的C級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