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下家的小姑娘,這里出去就回去了嗎?”
在后面的楊華隨口朝著月下牧問道。
“應(yīng)該吧?!?p> 對此,月下牧這般回答道。
對于是否可以回到原本的世界,其實牧自己也沒有把握。
不過,根據(jù)月之下家的史書記載,在這個夢中世界,有一定的概率會碰上前往世界另一面的通道,所以她也不是很確定。
“什么叫應(yīng)該?就是你也不確定咯?”
眉頭微微一挑,楊華主動走上前去。
對于這些東西他有也不了解,完全就可以說是外行,看了半天他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如果你們同意的話,可以跟著我一起進去看看。當然,如果不愿意的話就算了。反正如果連接現(xiàn)實的話,我是不會回來的?!?p> 邊說著,月下牧就解開了紅線。
一半的概率是生,也有一般的概率是死。
是否進行選擇,對于四個人來說都是一場博弈。
“現(xiàn)在時間所剩的沒多少了,進去看看吧!”
張化羽如此提議道。
或許進入了這方空間后,時間已經(jīng)被夢境娃娃給混淆,但卻讓人不得不信。
如果說時間是正確的,那么所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而如果時間是錯誤的,則代表著隨時都會有被夢境娃娃吃掉的可能。
時間并不是最重要的,但他們卻不得不隨時關(guān)注時間的流逝。
“你們呢?”
見張化羽站在自己的這一邊,月下牧又朝著楊華跟白夜問道。
“那么我跟這小子也跟著你們好了!”
爽朗的笑著回答,但楊華卻并沒有像月下牧跟張化羽那樣,將紅線給解開,而是在自己跟白夜的手上纏得更緊了一些。
有著契約在,他必須要保護好白夜,直到白夜找回自己的妹妹為止!
況且,這也是他男人的責任,他要教會白夜生存的法則!
月下牧率先踏入,張化羽緊隨其后,而白夜跟楊華則是跟在最后面。
一刺眼的白光,讓白夜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等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個狹窄的囚籠當中,而楊華則在他的身邊。
“這是?”
正打算起身觀察,卻被楊華給一把按住。
“別亂動!”
在白夜的耳邊嘀咕了一句,楊華示意他繼續(xù)趴下。
“現(xiàn)在先休息,這里是世界的另一面?!?p> 就在這個時候,生銹的鐵門傳來了刺耳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看上去臉色蒼白的男人走了進來。
“第......”
似乎想要說什么,但卻突然忘記了,男人稍稍一頓,隨后搖了搖頭。
“算了,太長我實在是記不得了?!?p> 被帶進來的食物不知多少,他已經(jīng)忘記了編號。
“走吧,你們兩個,我?guī)銈內(nèi)コ燥?。?p> 說著,男人轉(zhuǎn)身,示意白夜跟楊華跟上。
就在走到鐵門口的時候,男人稍稍一頓。
“記住別隨便說話,這里的規(guī)則有很多,全部都貼在墻上,希望你們能多注意?!?p> “另外,歡迎你們來到圣靈國度,請記住這里的主人是陰之精靈。”
這讓楊華的表情開始變得凝重。
事情,似乎變得撲朔迷離了。
......
出了鐵牢,白夜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條狹窄的走廊上。
昏暗的燈光,隱約照射出周圍的鐵牢。
在走廊兩邊的一個個鐵牢之中,一個個被關(guān)在鐵牢中的人骨瘦嶙峋,呆滯的目光呈現(xiàn)出灰白,完全就沒有任何的精神可言。
也不知走了多久,在那個青年的帶領(lǐng)下,白夜跟楊華走到了走廊的盡頭。
那是一扇刻有著紫色類似蝙蝠翅膀圖案的巨大鐵門。
“幸虧你這家伙的陣營是水,不然估計你全身的血都已經(jīng)被榨干了?!?p> 不耐煩的說了這樣的一句,待大門打開,那位青年便轉(zhuǎn)身離去。
“走!”
知道自己有可能逃不掉,楊華率先走了進去,而白夜則跟在他的身后。
金碧輝煌的大殿,看起來極為華麗,跟白夜所設(shè)想的那種陰森森的地方完全不符。
一眼望去,坐在白玉王座上的,是一個身穿著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
蒼白得如同掉色的頭發(fā),幾乎無神的蔚藍色眼眸,以及很是帥氣的面容隱約透露出跟月下嵐幾分的相似。
“兩位,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或許你們對在下并不熟悉,但請容忍我進行一下自我介紹?!?p> 說道這里,男人帶著笑意。
那個男人并沒有表現(xiàn)出像楊華那樣的狂野的血性,就如同是一個知情達理的文人智者。
“我是月之下家的次子,月之下玖。”
見白夜跟楊華在原地發(fā)愣,他又接著說道:
“這樣說或許你們不明白,按照陽城的歷史,自稱為賢者的話,你們應(yīng)該不會比作為‘歌姬’的姐姐更為陌生吧?”
當一個幾乎已經(jīng)消弭在歷史中的傳說人物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誰都會覺得難以置信。
建城到現(xiàn)在接近兩千年的歷史之中,最具代表性的角色中,“賢者”無疑是其中之一。
“不變的壽命帶來的是永生,作為世界之巔,不知生存了多久的‘精靈’更是如此。”
比起月下嵐所展現(xiàn)出來的毫無威脅性,玖所展現(xiàn)出的智慧讓人不禁害怕。
即使是什么都沒有說,一切都被看透。
這是觀察力,也是智慧的一部分。
“別這么緊張,我不過是把你們所問的告訴你們。”
話是這樣說,但實際上一切都是玖一個人在夸夸其談而已。
并沒有像姐姐那樣的心靈感應(yīng),實力在所有的眷屬之中也就只能怪算得上一般。
所以計謀這種東西對于玖來說就極為重要了。
“無論是表世界,還是里世界,其實都只是一個整體而已,關(guān)于陽城的故事,我想你們應(yīng)該也清楚。”
注意到白夜,玖不禁一笑。
“能告訴我你的目標嗎?過去了這么久,我想作為一顆重要棋子的你,所謂的目標應(yīng)該已經(jīng)模糊了吧?”
“我的目標從來都沒有變過!”
對此,白夜這般回答道。
“哦?”
這讓玖提起了一點興趣。
“我的目標就是救出我妹妹!”
是目標,也是信念。
只要能夠救出她就行了。
這是白夜唯一的救贖,那一夜的場景時常在白夜的腦海之中浮現(xiàn)。
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著自己對父母離去的無能為力。
這可以說是一種執(zhí)念。
而白夜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這一點。
痛只會被記住,而不是直接被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