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遠一聽這話,臉色頓時漲得通紅。的確這些年他來,他用盡各種辦法結交攀附權貴,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
可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怎么丟得起這個人。剛想要張口辯解。突然感到自己后腰間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只覺得自己體內氣血翻涌,難受的想吐,一時間根本說不出話來。
鄭清遠張口結舌的樣子,在別人看來,這無疑是被薛大公子揭穿了真面目,訕訕說不出話來的表現(xiàn)。
心妍眼神微微一凝,其實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暗中出手。不過她卻發(fā)現(xiàn)了鄭清遠的異常。這人明顯是被人派出來充當馬前卒的,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啞火了。
心妍目光在周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旁邊的一顆老槐樹后,似乎有人影微微一閃,但轉瞬間便消失了。速度之快,若非心妍十分注意,恐怕即便是看見了也會當成是錯覺。
在場的都是文弱書生,即便是有些管家少爺懂得武藝,也大多學藝不精。出手之人動作十分隱蔽,只是彈出了一個極小的石子。大家的注意力又不在那里,所以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端倪。
即便是有人看出不對,在這個時候,也都樂得看戲,誰會出聲提醒。
南宮奇也有些奇怪,這鄭清遠平素巴結自己的時候何等伶牙俐齒。若不是看上他的這張嘴,自己也不會讓他去挑事兒。
現(xiàn)在倒好,這鄭清遠關鍵時刻居然如此的不中用,南宮奇心中大為不滿。
南宮奇頓時暗中示意,立刻便有人接上來,在人群中說了一句,“薛小侯爺可真是**才子,不在前面參加文會,到后園來約會佳人,真是好興致啊!更難得的是不吃獨食,居然還帶著兄弟朋友?!?p> 這話一出口,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交流中,好像都是再問,這說的是誰?
“戴大小姐好像也一直就在這里吧?!辈恢朗钦l嘀咕了這么一句。眾人的目光焦點頓時放在了戴心妍身上。
趙文生那幾個豬頭臉,嘴里雖然哼哼唧唧地說不清楚話。但是此時卻在眾人面前連連點頭,指指薛少游,又指指心妍,不斷的比手畫腳。
眾人此時不由地浮想聯(lián)翩,這幾人被薛小侯爺如此的暴打,會不會是因為他們小侯爺撞破了什么好事兒?
這也很難說啊,剛才戴心晴的事情他們都是有些耳聞。戴心妍是她的姐姐,做出這種事情來似乎也并不是不可能。
還有的人把上一次丞相生日那天,傳說兩人暗通書信之事給翻了出來。當時雖然被當作了有人誣陷,但是無風不浪,事情又發(fā)生在相府,誰知道真相到底如何?
一時間,在場眾人大多議論紛紛。
心妍身后的菲兒氣的小臉通紅,恨不得沖上去和這些人理論一番。就連青兒的臉色都很是難看。
倒是心妍自己的面色依舊平靜。她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手。通過暗中觀察,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跟柳絲絲脫不了什么關系。
只是這女人想對付的人應該是薛少游和戴心夢才是吧?不知道為什么總是盯著自己不放。
心妍心中一聲冷笑,是該給這女人一個教訓的時候了,不然她還以為自己真的能飛上枝頭做鳳凰呢?
柳絲絲一雙美眸之中閃動著一絲絲異樣的神采,那神采叫做得意!
之前在景王府第一次見到戴心妍,柳絲絲就本能的不喜歡。比起戴心夢和薛少游來說,這個戴心妍更加的令人討厭。
她之前對景王葉飛鴻也不是沒有想法,可是卻沒有機會。對于和景王一直糾纏不休,傳聞不斷的戴心妍自然是沒有什么好感,何況她還是戴心夢的姐姐。
尤其是她見到本人之后,戴心妍的淡然悠遠,和絕世的姿容更讓她打心眼里覺得厭惡。她一直以自己的相貌為傲,她不能接受一個女人居然能在相貌和氣質上壓它一頭。這讓一直一來都是被人眾星拱月的她如何能夠甘心。
這次進京,她的胃口可遠遠不只是一個南宮奇就能滿足的了的。她需要更有分量的裙下之臣。憑借自己的出身,想要吸引到那樣的男人,就需要自己無論是在哪一方面都要艷壓群芳才有可能。
而戴心妍,無疑是被她視為了最大的障礙。
這一次的鯉躍居文會,她終于得到了機會。創(chuàng)造出了這種局面,不止能再一次打擊薛少游,把他的名聲徹底地踏入爛泥之中,彌補自己前些日子受損的聲譽。還能一箭雙雕,讓戴心妍也身敗名裂。何樂為人不為呢?
而她自己,就會憑借鯉躍居文會,展示自己生平所學,吸引到更多的目光。將來一步買入豪門,成為真正的人上人。
柳絲絲盯著戴心妍看了一會兒,覺得心妍已經(jīng)不是威脅了?,F(xiàn)在她最重要的任務是,如何能一展才華。跟著南宮奇能得到很多消息,比如只一次她便知道,皇上也是到了現(xiàn)場。
若是能夠贏得圣上的青睞,南宮奇算得了什么?如果能夠進宮,她相信憑借自己的姿色手腕,必定能夠脫穎而出,日后封妃封后之日可待。那時候無論是相府還是什么侯府的,都講成為自己腳下的奴才!
不得不說,這柳絲絲膨脹的實在是太過嚴重。來京這么多日子,這些公子哥的追捧已經(jīng)讓這女人徹底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蛟S這也是薛少游放心利用她的原因吧。
心妍冷淡地看著面前這些人的各類表演,她相信,那位薛小侯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根本就不用自己出手,只管看戲就成。
果然,薛大公子懶洋洋地開口道:“這幾個人,蠻不講理,上來就要捉拿本公子,他們幾個寒門弟子,并非朝廷公差,有什么資格抓人?又是誰給了他們熊心豹子膽,敢抓侯府的繼承人?”
說完之后,又一指鄭清遠:“這個人,陰險狡詐,心胸狹窄,實在不配為人師。一上來就偷襲本公子,若不是本公子英明再有準備,恐怕后果不堪設想。
失敗之后更是諸多狡辯,挑動大家圍攻我和戴大小姐。實際上呢,你就憑你一個沒人要的陪讀,也配得上讓本公子主動出手嗎?
鄭清遠是個什么貨色相信大家也是不陌生。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輩,想要踩著本公子,樹立起自己不畏權貴的名聲罷了??墒菣噘F又如何?權貴就一定都是壞人?權貴就一定所作所為全都是錯的?如果真是那樣,這天下早已經(jīng)民不聊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