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軒坐在天魔殿內,殿內兩排魔族修士站在下面。
暮夜軒大筆在竹簡上逐漸寫下接下來的法令。
“徐云?!蹦阂管巻玖艘宦暎瑢干系闹窈喴缘懒ν衅?,浮在徐云面前繼續(xù)說道:“把這些法令頒布出去,要是有人不遵行,殺?!?p> 徐云震驚的抬起頭,異瞳微微顫抖,小心翼翼的問道:“魔尊,這……?”
徐云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發(fā)現暮夜軒雖然手段狠辣,但他對待所有人都很好,就像太陽一樣溫暖著所有人。
“開個玩笑?!蹦阂管幵谧鹞簧蠠o奈的說道。
他是手段狠辣,雷厲風行??伤阂管幉皇菤⑷丝瘢卫砟Ы缬植恢皇强繗⒙?。
“哦?!毙煸扑闪丝跉猓貞?。
“天辰子,你把來魔都的年輕修士全都召集到天魔殿廣場上?!蹦阂管幊练€(wěn)地說道:“我為道平院總院挑選學生?!?p> 天辰子儒雅的面孔上露出了幾分難色。
“怎么,有困難嗎?”暮夜軒見天辰子不回應,便問道。
“魔尊,魔界現在雖然只有以前一半的疆域,但要在短時間內召集魔界的年輕人來魔都,會很困難。”天辰子拱手行禮說道。
暮夜軒聽到天辰子的話,這才明白,魔界太多地方沒有打通空間隧道。
右手食指在大案上敲擊著。
敲擊聲回蕩在天魔殿,眾臣全都有些緊張。
他們全都被暮夜軒種下陰陽鎖魂符,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對暮夜軒都心懷怨恨,可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明白暮夜軒其實是一個略帶腹黑的人。
“寶珍閣閣主。”
一個魔族男子站了出來,行禮到道:“魔尊。”
“魔界寶庫中還有多少裂空石。”暮夜軒詢問道。
寶珍閣閣主心算了一下,拱手道:“魔尊,現在寶庫中的裂空石根本無法將所有城鎮(zhèn)與魔都連接空間法陣。”
“差多少?!蹦阂管幹酪獙⑺谐擎?zhèn)與魔都連接起來的話,需要的裂空石是一個天文數字。
裂空石,一種蘊含空間本源之力的奇異神石,可以用來構建大型的空間法陣,煉制含有空間本源之力的丹藥,煉制道兵的重要原料。
“魔界中每年都會有九萬裂空石被交到魔都,用掉的,被兌換的?,F在寶庫中還有不到五十萬裂空石?!睂氄溟w閣主將魔都寶庫中裂空石存儲講了出來。
“看來,這魔界是真的爛到根了?!蹦阂管幒敛豢蜌獾某爸S道。
“讓各個主城清點裂空石,用同等的珍寶或者道兵與之交換?!蹦阂管幜⒖探o出了解決方法。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夠?!睂殠扉w閣主為難的說道。
“我知道,先難后易吧。將那些偏僻的城鎮(zhèn)先連接空間到魔都?!?p> 暮夜軒明白要極短的時間將所有城鎮(zhèn)連接魔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也只能慢慢來了。
“是?!睂氄溟w閣主接令道。
“孤要去四兇島一趟,在我回來之前,天辰子你要將第一批年輕人帶回魔都,知道嗎?”暮夜軒吩咐道。
因為暮夜軒已經計劃要出去,所以才給眾臣布下任務。
“遵命。”眾臣行禮道。
“徐云,你將手里的法令頒布下去后,安頓好家里。你和孤去四兇島一趟?!蹦阂管帉π煸铺嵝训?。
徐云懷里抱著一堆竹簡,從中鉆出腦袋,回應道:“好的,魔尊。”
兩個時辰后,徐云便安排好了一切。
而暮夜軒也早早的在天魔殿前等著他。
“魔尊。”徐云見暮夜軒在等他,便趕緊拱手行禮說道。
“安排好了吧。”暮夜軒淡淡的問道。
“嗯?!?p> 徐云肯定的回答。
暮夜軒雙手幻變,直接撕開空間,以空間之力包裹住兩人飛進空間裂縫當中。
兩人在空間隧道中極速飛行。
徐云這時,疑惑的問:“魔尊,您為何要選這個時間離開魔界?”
“那你覺得呢?”暮夜軒負手而立,踏空而行,空間風暴被他所散發(fā)的氣息分開。
“我覺得魔尊是想引出魔界當中的反叛勢力,在四兇島收復四兇一族,借此即可蕩平魔界,又可以為魔界增添不少的戰(zhàn)力?!?p> 徐云分析的頭頭是道,顯然是仔細想過了暮夜軒為什么要這樣做了。
“猜的不錯?!蹦阂管庂澷p的說道,但眸間閃動一絲陰冷的神色說道:“不過,肆意探聽君心,可是要命的事?!?p> 徐云這才明白,暮夜軒與他們嬉戲打鬧是真的,對他們行以嚴政也是真的。
而人總是以為第一性格便是這個人的為人處世之道,卻往往陷入這個誤區(qū)。
“屬下死罪?!?p> 暮夜軒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我只是提醒你有些話可以明說,有些話自己知道就行了,有些事你知道但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了?!毙煸戚p輕的擦去額間的冷汗。
兩人便繼續(xù)在空間隧道中極行。
暮夜軒其實并沒有生氣,反而卻想讓徐云多猜猜自己的心思,只有這樣他有資格跟在自己身邊。
不然的話,他要一個時時需要提點的廢物干啥。
不知在空間隧道中行駛了多久,兩人終于見到盡頭。
沖出空間隧道的盡頭,兩人踏空而立。
下面卻是一座臨海城市,城墻上被海水每時每刻的沖刷著,早已布滿海藻,滑不溜手。
凡人們來來往往,販賣著各種海鮮。
暮夜軒,徐云兩人一個閃身到了城門外。
周圍的凡人見突然出現的兩人,也是被嚇了一跳。
兩人剛要走進城里,一個胸口上紋著一只虎頭的男子擋住去路。
這個紋著虎頭的男子極其囂張的說道:“你們兩人要進城,交十枚道晶就行了?!?p> 周圍的凡人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這種事在這種城鎮(zhèn)中每天發(fā)生。
尤其是暮夜軒和徐云兩人還穿的不錯,當然會被當冤大頭給宰了。
“禁。”
暮夜軒輕輕吐出一個字,言出法隨,這個紋虎頭的男子被凍結時間,一動不動。
徐云則是去一旁問清原委。
見徐云問的事,剛開始他們還支支吾吾的不想說,可在徐云的金錢攻勢下,他們也是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