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假裝昏迷的段少君,被冷秋月他們帶走的時候,遠在黃潭鎮(zhèn)的陳校尉,便接到青石鎮(zhèn)衛(wèi)兵長的夜鴿傳書,說是有機密消息。
陳校尉打開機密信函一看,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他將信函看完之后,隨手揉得粉碎,臉色陰沉的轉過身,對身邊的一名侍衛(wèi)吩咐道:“傳令下去,全營整裝,一刻鐘之后,前往青石鎮(zhèn)!”
“遵命,校尉大人!”侍衛(wèi)接到命令之后,迅速的去營盤通知所有的守備軍了。
片刻之后,從安定縣派遣而來的三百守備軍,在陳校尉的帶領之下,浩浩蕩蕩的直奔數(shù)十里外的青石鎮(zhèn)而來。
一個多時辰之后,陳校尉帶領三百全副武裝的守備軍,出現(xiàn)在了段少君居住的西街小院門口。
此刻,青石鎮(zhèn)衛(wèi)兵長陪在陳校尉的身旁,滿臉討好的恭敬道:“校尉大人,使用火器的疑犯,一個多時辰之前,曾與數(shù)十名實力高強的黑衣神秘人激烈交戰(zhàn)過,里面遺留下了大量的血跡,想來應該是死傷了不少人……”
聽聞此言,陳校尉臉色一沉,冷聲下令道:“所有人聽令,立即將這所小院包圍起來,不準任何人接近!”
“遵命,大人!”一干官兵聽到命令后,紛紛轟然應諾。
在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中,數(shù)百守備軍,全副武裝的將西街小院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簡直是水泄不通。
這時候,在幾名精通查探的官兵擁護之下,陳校尉緩緩的走進了小院之內(nèi)。
一進入屋內(nèi),眾人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院子里面的所有廂房,也是一片狼藉,凌亂不堪到了極點。
“大人,這地上散落了許多奇怪的鐵丸還有鐵器,和我們上次在蔣氏賭莊內(nèi)發(fā)現(xiàn)的東西一樣!”幾名精明的官兵,手里拿著幾枚彈頭和彈殼,遞到了陳校尉的眼前。
見到這些奇異的東西之后,陳校尉精神一震,瞳孔猛地一陣收縮。“繼續(xù)查探,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還有,這棟宅子的主人是誰?這幾天有誰在此居???”
聽聞此言,青石鎮(zhèn)衛(wèi)兵長急忙湊到跟前道:“宅子的主人叫柴狼,是青石鎮(zhèn)上的一個地痞無賴,前幾天,柴狼把這棟宅子送給了一個外鄉(xiāng)年輕人居住。更加令人奇怪的是,柴狼他們這幫青石鎮(zhèn)的地痞無賴,好像十分畏懼那個外鄉(xiāng)年輕人,并且尊稱他為段老大……”
“柴狼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陳校尉冷冷的問道。
“他們已經(jīng)不見了!就在剛剛這里發(fā)生激斗的時候,柴狼他們這些地痞無賴,全部都青石鎮(zhèn)上消失了,連同他們一起消失不見的,還有他們的妻子家人!”青石鎮(zhèn)衛(wèi)兵長的語氣有些緊張。
陳校尉冷冷一哼,道:“這么多人突然間消失了,你居然不知道?真不知道,你這個衛(wèi)兵長是怎么當?shù)???p> 青石鎮(zhèn)衛(wèi)兵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屬下知罪,不過屬下已經(jīng)派出衛(wèi)兵所的所有衛(wèi)兵,四處追查柴狼他們的下落了。”
陳校尉臉色稍緩,微微沉吟片刻,道:“我現(xiàn)在給你兩百人,你馬上帶著他們在附近搜索,看看能不能有所發(fā)現(xiàn)!”
“遵命,校尉大人,屬下這就去辦!”
望著青石鎮(zhèn)衛(wèi)兵長匆忙離開的背影,陳校尉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段老大,段老大……”
…………
此刻,在距離青石鎮(zhèn)數(shù)十里外的一片荒山野嶺之內(nèi),冷秋月等人,正帶著昏迷的段少君,不斷的急速奔行著,神情顯得有些焦急。
段少君在丁元宗的背上趴了已經(jīng)有三個小時了,趴得他身軀僵硬,雙腿都有些麻木了。
第一次,段少君發(fā)現(xiàn),原來被人背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他開始有些后悔裝暈了,因為,這樣一來,他根本就沒機會脫身。
現(xiàn)在,段少君心中在暗暗計算,到底要不要蘇醒算了,老是這么裝暈也不是個辦法。干脆假裝蘇醒,然后再找個借口上廁所開溜算了。
反正,他們要是發(fā)現(xiàn)自己開溜追上來,自己再進入無限軍火庫躲避,保證沒人能夠找得到。
自己重生到古代,又攜帶無限軍火庫這么牛叉的金大腿,為的就是當悍匪的夢想而來,這悍匪的幸福,才剛剛開始,就莫名其妙的被人強行帶回去當掌門,這也太扯淡了。
當悍匪多好啊,想搶誰就去搶誰,想干嘛就去干嘛,以后要是多搶點錢,多收他個萬兒八千個手下和小弟,然后把他們?nèi)慷加柧毘蓵_槍的悍匪山賊,到時候,帶著這幫悍匪小弟,四處劫富濟貧,攻城拔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這種生活多爽啊,比當什么鼎山劍派的掌門爽多了。
想到這里,段少君心中就暗暗觀察,等到進入一片地形比較茂密復雜的山林內(nèi)后,他就馬上蘇醒過來,然后去拉屎小便,得逞了之后,立馬開溜。
反正,當什么狗屁掌門的事情,他段少君是絕對不會干的。
就算自己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主人,以前是鼎山劍派的掌門,那也是以前的事情。
現(xiàn)在他重生占有了這具軀體,那么一切都得按照他段少君的意思來才行。
管你什么鼎山劍派的興衰,管你什么掌門人,關我段少君鳥事??!
不過,轉瞬間,段少君又想起了追殺自己的長刀盟,頓時,心情又變得煩躁郁悶了起來。
剛剛他編瞎話騙左重山等人,冒充江南霹靂堂少堂主的事情,經(jīng)過冷秋月等人出現(xiàn)之后,完全露餡了。
今天能夠從長刀盟的手里脫身,這完全都是依賴冷秋月他們的解救,要不是他們。自己現(xiàn)在也不知道被那獨眼左重山帶到什么地方去了。
要是沒有了冷秋月等人的保護,像長刀盟的耳邊勢力這么龐大,估計以后自己獨身一人,肯定會再次被長刀盟的人盯上。
再要是被長刀盟的人盯上,估計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了,畢竟,自己現(xiàn)在小弟不多,身手厲害的手下也沒有,更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缺乏威力牛逼的軍火武器。
要是有幾把狙擊槍、火箭筒,或者是幾挺輕重機槍就好了,那樣的話,就算再碰上像獨眼左重山一樣的罡氣高手,他也照樣可以把人家爆頭秒殺。
看來,自己目前激活的軍火庫還是太少了,光光擁有一些手槍和沖鋒槍,好像有些不太給力啊。
這些軍火武器,對付三級以下的罡氣武士,好像還有些殺傷力,但是對付那些渾身散發(fā)紫色罡氣,眉心處擁有四道紫色劍型光點的罡氣高手,他的手槍和沖鋒槍,就完全不夠看了。
必須盡快激活新的軍火庫,必須獲得更厲害的軍火武器才行,否則,在這個實力**的陌生古代世界,自己的生命保障堪憂。
一級軍火庫里面是各種類型的手槍,二級軍火庫里面是各種類型的沖鋒槍,下一次的任務,肯定是激活三級軍火庫了,只是不知道三級軍火庫里面,到底會有哪些牛逼的軍火武器?
最好給老子來一些狙擊槍和機關槍,不然的話,自己目前的處境,實在是太危險了。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段少君感覺身軀一頓,悄悄側眼看去,發(fā)現(xiàn)領頭的冷秋月已經(jīng)停了下來。
“大家休息一刻鐘,待會兒我們在繼續(xù)趕路!”冷秋月淡淡的吩咐道。
“是,冷師叔!”
丁元宗和羅士通垂了垂首,紛紛喘息著找地方坐了下來,很顯然,剛剛這一陣子的急速狂奔,妥實耗盡了他們不少氣力。
反觀那冷秋月,仍舊是一副臉不紅、氣不喘淡然模樣,看來這點奔行,對她來說算不得什么大事,估計是她是見丁、羅二人是在支撐不住了,才下令休息歇氣的。
這時候,羅士通協(xié)助丁元宗,小心翼翼的將仍舊假裝昏迷的段少君,放在了一塊巨石下靠好之后,丁元宗便揉著酸痛無比的肩膀,不斷的活動著血脈,顯然之前與左重山惡斗時受的傷,對他的影響很大。
坐在旁邊的羅士通見他如此辛苦,道:“丁師兄,你剛剛已經(jīng)背掌門師伯奔行了近三個時辰,接下來的時間里面,就換我來吧,你也好恢復恢復元氣?!?p> “那就有勞羅師弟了?!倍≡邳c了點頭,沒有逞強推辭。
這時候,站在不遠處的冷秋月,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道:“再翻過幾座山,再往前三十里,便是通嶺縣城,到時候,我們便在那里找家客棧住下,待到田長老他們前來與我們匯合之后,在順便替你們二人療傷。”
丁元宗聽聞之后,感激道:“弟子多謝冷師叔關心,只要能夠盡快的讓掌門師伯回鼎山,我們這點小傷算不得什么。”
一旁的羅士通也跟著附和道:“丁師兄說的有理,只有掌門師伯能夠安然無恙的回鼎山,方能讓我們鼎山八百門人心安……”
聽聞此言,冷秋月輕輕的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她那雙明亮的眼眸之內(nèi),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就在剛剛那羅士通說鼎山有八百門人的時候,段少君心中猛地一動,暗暗驚喜道:“我擦,這個什么鼎山劍派弟子還真多,居然有八百個那么多,要是我去了鼎山劍派之后,豈不是立馬就有了八百追隨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就要慎重考慮一下要不要當掌門了。媽的,八百個追隨者,足足可以換取八次進入一級軍火庫的權限啊,觸手可得的東西,這**太大了……”
突然間,段少君腦海里面,升起了一個瘋狂的念頭:要是我把鼎山劍派的八百個弟子門徒,全部忽悠過來跟我當悍匪,我操,那我豈不是悍匪大掌門了?這件事要是干成了,就真是太有成就感了,吼吼……好,就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