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你跟落盈你倆在這船上打傘,今天咱們就快點拍,把初見和送傘并到一起,我拿著留影珠等著我喊開始,華真先指著湖面說臺詞,然后落盈接下去,說完臺詞,咱們先拍這一段?!?p> 華真自覺十分做作的說完臺詞以后,徐青竟然意外的感到滿意,畢竟她以前在凡間見得多了,這種成分也是手到擒來。
落盈倒是有些不耐煩的拿起團扇扇了起來,她另一只手擋了擋刺眼的白光說道:“就這兩句詞,昨晚背半天,還要有感情的背出來,簡直比我整夜巡邏都累呀,站船上就更累了?!?p> “還行,也就拍了三遍吧,下面的你就輕松了,都是我跟初十的詞,你就站在我旁邊搭兩句?!?p> 徐青拿起大花筒開始吶喊:“初十,你去站在橋那邊看我手勢,我這樣擺手,你就走過來要搭船,船上人滿了,你就不知所措的站在旁邊。然后華真這邊的船你倆自己用法力促一下,到岸邊的時候,華真把自己的傘借給初十,沒有問題就開始?!?p> 一直拍到岸邊,始終卡在神韻上,華真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用那種含情脈脈的,柔情似水的眼神對著初十。
“華真你要加點感情,笑的幅度大點,再大點?!?p> 折騰了半晌,也是勉強通過了,從午時一直到酉時,他們才將初見跟送傘這兩段拍完。
徐青將留影給眾人放了一遍,看起來還是不錯,可徐青覺得少了點情意。
放下留影珠,華真又開口道:“解藥做出來了,這幾天醫(yī)宮的工作也沒那么忙,換做前幾年誰能想到咱們這種故事也能搬到天妖大會上面演。”
“姝斯雖然死了,她的情郎可沒現(xiàn)身,聽說藏經(jīng)閣里的留影珠只有聲音沒有畫面,要是有人影沒準(zhǔn)還能抓到她的情郎呢?!?p> “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姝斯的死,照理來說不可能會更改他們對天條的想法,除非?!比A真放下劇本,看了徐青一眼。
“你也覺得有點貓膩?她死在天牢,本就很古怪?!?p> “可惜現(xiàn)在不能進去看看,等你升學(xué)成功以后再說吧,你的考試應(yīng)該差不多可以通過了?!闭f完華真偏過頭去看徐青,卻見徐青突然從袖口里翻出一顆奇怪的紙包方塊。
“嘗嘗。”
華真接過來剝開紙包,里面是一塊黑色的方塊,剛拿在手上便有些融化了,看起來還有些黏膩,不像是什么好東西。
“趕緊塞嘴里吧,一會化嘍?!毙烨啻叽俚?。
華真半信半疑輕輕啃了一口,入口有些微苦,細(xì)品又覺得有些甜,很奇妙的味道,這么豐富的口味她是頭一次吃到。
“我知道你不愛吃甜的東西,但這個是我特意給你換的巧克力,我家那邊很多女孩子都喜歡吃這個,你覺得味道怎么樣?”
“還不錯,謝謝你愿意把它送給我,它應(yīng)該是很珍貴的東西吧。”
徐青接著寫劇本,頭也不抬的回應(yīng)道:“這玩意我有的是,隨便你吃?!?p> “行啊,不過法海你到底打算找誰來?有想法了嗎?”
“你覺得撫央怎么樣?”
華真聽了這話險些噴出口中的巧克力:“撫央仙君似乎,不太合適吧,他畢竟是南庭的管理者,要是像我們學(xué)生一樣表演,我覺得……?!?p> “你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我倒是覺得他的氣質(zhì)最像,那神態(tài),那性子,他要是演法海,咱們這一出戲最起碼提升一個檔次?!毙烨鄶蒯斀罔F的說著。
“但是我跟他會有很多奇怪的臺詞,這樣做會不會冒犯他?!比A真突然沒了底氣,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說道。
“怎么?哎,別動,你現(xiàn)在這個神情,用來演白天的戲正好,扭捏中還有一絲少女的模樣,你這么尷尬,是不是欠他錢沒還???”
“胡說,我只不過是有些放不開罷了,再說你能不能請他過來還是問題呢,讓南庭的管理者演和尚,你可真有才!”
徐青點了點頭,停下筆說道:“那倒也是哈,不過你剛才欠錢的表情用在許仙還傘那段也不錯,記住你現(xiàn)在這個心態(tài),還有就是我跟撫央仙君不太熟,你能不能去一趟把這件事跟他說說唄?!?p> “不行,既然是你提出來的,當(dāng)然得你親自去,用你的誠心來打動他吧?!?p> 徐青終于寫好了,將手里的紙遞過來:“明天是還傘那段,主要是許仙從西湖那邊走到大宅院里,許仙敲門不開,然后那邊你跟小青在院子里喝茶,小青問姐姐怎么不開門,你就說這段詞,好好背一下,大概就是欲擒故縱,冷落幾天再開門讓許仙把你記住。”
“喜歡就開門不好嗎?還要冷落別人,真是奇怪,什么時候蛇妖也這么厲害了,哪天我可得好好問問以前的妖族好朋友們?!?p> 徐青整理好一切,起身說道:“時辰也不早了,你歇下吧,等我回去再想想臺詞和景,放心吧,肯定不忘復(fù)習(xí),我走了?!?p> 沐浴過后,華真躺在床上,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天妖大會和徐青升學(xué)考試的事情,到時候再趁亂混入天牢。
可是,明日還要去演還傘,華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沒有感情還非要她擠出點感情來,這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