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信王趙孟關做出禮賢下士的神態(tài)朝著馬可兒拱手說道:
“不知道這位仁兄尊姓大名?”
“馬可?!?p> 馬可兒淡淡地說道,而且并沒有從座位上站起來,也沒有向信王趙孟關還禮,馬可兒一看信王那裝腔作勢的模樣,心里就一陣厭煩。了解他為人和將來結(jié)局的馬可兒連應付都懶得應付。
信王一下子就僵在那里,周圍的那些文士也都氣憤地瞪著馬可兒,一個個眼中冒著火,就好像是他們受到了屈辱一樣,恨不得沖上來揪住馬可兒,打上那么幾下。就連旁邊座位上吳潛和劉伯正神情都是一愣,二人心中閃過一絲疑念:
“這馬可難道和信王有什么過節(jié)?這一路和馬可接觸下來,他并不是一個無理的人,反倒是一個佷知禮數(shù)的人,怎么好像是對信王有著很大的怨念?”
于是吳潛便略帶疑問地對著馬可兒說道:
“馬小友以前見過信王?”
“沒有。”
馬可兒淡淡地說道。見到吳潛還待再問,馬可兒揮手止住了吳潛,此時的馬可兒連帶著吳潛也有些看不起,心道
“這個吳潛不但迂腐,而且一點兒政治嗅覺也沒有,竟然會來參加信王的宴會?!?p> 要知道在政治上站隊是很重要的,而作為穿越人士的馬可兒卻是知道最后登上皇位的并不是眼前的信王,而是忠王趙禥。一個站錯隊的人,基本上也就斷送了他的政治生涯。所以此時的馬可兒連吳潛都懶得搭理,更不想再聽吳潛嘮叨些什么,抬手止住了吳潛,淡淡地說道:
“小子乃山野之人,不善言辭,也不愿拘束。竟然莫名其妙地隨著吳相來到了這里,那我就坐一會兒,你們玩吧!”
此話說得已經(jīng)十分地不客氣了,話中已經(jīng)點出了吳潛有意將自己引到這里來。也道出了自己并不喜歡這什么詩會,看你們一個個地自鳴得意地作詩的樣子,在我馬可兒的眼里那就是不務正業(yè),那就是玩!
吳潛的臉騰地就紅了,尷尬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說什么好。此時一個二世祖模樣的文士“唰”地一聲合上了手中的折扇,握在手中朝著馬可兒一指,厲喝道:
“狂徒!你怎敢稱詩詞之道為玩?簡直大逆不道!”
馬可兒朝他翻了個白眼,然后便眼觀鼻,鼻觀心地坐在那里,直接無視了他。
站在一旁的信王看到氣氛鬧得很僵,又搞不清馬可兒與吳潛的關系,看到吳潛尷尬地坐在那里,而馬可兒卻好像并不在乎吳潛,心中就愈發(fā)地猶疑不定。便想將眼前的事放過去,等到摸清了馬可兒的底細之后再說,于是便“呵呵”地干笑著說道:
“既然馬兄對詩詞之道不感興趣,小王也不勉強!”
說完轉(zhuǎn)頭對著吳潛說道:“吳相,我們繼續(xù)!”
馬可兒看到趙孟關貌似圓滑卻是退縮的模樣,不由撇了撇嘴,心道:“窩囊!”
但是她這一撇嘴,別人沒有看到,剛才那個斥責馬可兒為“狂徒”的二世祖卻是一直在憤憤不平地注視著她。此時看到馬可兒不屑地撇嘴,心中騰地沖起一陣怒火,大聲地呵斥道:
“小子,你撇什么嘴?”
看到馬可兒依舊對他不理不睬的模樣,心中的怒火就更盛了,用手中的折扇指著馬可兒喝道:
“你一個不學無術(shù)地山野村夫,竟然敢到這里撒野,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
馬可兒微微皺了皺眉,但是仍然沒有言語。旁邊的信王見到馬可兒在別人如此的羞辱下,竟然不敢言語,輕視地看了馬可兒一眼,贊許地笑著對那個二世祖說道:
“董兄,算了,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們文人終究要講究個風度。”
“嗤~~”馬可兒輕笑。
聽到馬可兒的輕笑,信王的臉一下子脹得通紅,心道:
“我不和你計較,是給吳潛面子,你還以為我真地怕你了?”
想到這里,便給了那位董兄一個眼神。這位董兄不是別人,卻是大內(nèi)總管董宋臣的養(yǎng)子董平高。平時就是一個斗雞斗蟋蟀的主,哪里會懂什么詩詞之道,卻偏偏愿意打扮成文士的模樣,不時地雅那么一下。而且平時受到周圍人的阿諛奉承,自己還就真地覺得自己文采非凡。此時看到了信王的暗示,哪里還會不趕緊跳出來。
再一次伸出手中的折扇指著馬可兒道:
“小子,你可敢和我賽詩一首?”
馬可兒一聽不由氣樂了,心道“和我賽詩?憑著夢兒空間里收集的詩詞,我還不賽死你?”
可是馬可兒真是懶得理他,而且已經(jīng)失去了在這里坐下去的心情。剛想拱手向吳潛告辭,卻聽那董平高囂張地說道:
“小子,誰不敢比誰是這個!”邊說邊伸出一只手做出了一個烏龜?shù)臉幼印?p> 馬可兒一看,見那董平高做出烏龜模樣的那只手的中指成龜.頭狀,正朝著自己,氣得一下子就飛紅了臉。將剛剛欠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神情厭惡地說道:
“你想怎么比?”
那董平高一見馬可兒答應了比試,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唰”地打開了折扇,搖頭晃腦地說道:
“我們不如再加一點兒難度!”
馬可兒鄙視地看了董平高一眼,并沒有言語。董平高現(xiàn)在只想著出風頭,卻并不在乎馬可兒此時的態(tài)度,心里想的是,“等著比試完,再看我怎么羞辱你!”。他根本在心里已經(jīng)覺得穩(wěn)贏馬可兒了。于是,他見到馬可兒沒有言語,便自顧自地說道:
“我們各作一首詩,不過是我說一句,你說一句。我們先在單句上比個高地,每人各說四句,最后合成一首詩,再請吳相評判!”
馬可兒神情依然淡淡,并沒有看那董平高一眼。董平高神情一窒,“唰”地將折扇打開,“呼呼”地使勁地扇著。信王趙孟關見狀,淡淡地說道:
“董兄開始吧,如果某人依舊沉默不語,吳相自會評判!”
“好!”
董平高將折扇一合,目光在房間里四下打量,突然目光望向了窗外,得意地吟道:
“窗外紅日照,”
“噗!噗!”
兩聲噴水的聲音,眾人順聲一望,原來是吳潛和劉伯正兩個人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聽到董平高吟的詩,不禁一口茶噴了出來。旁邊的信王也一臉的尷尬站在了那里,心道:
“我明明知道這董平高就是一個二百五,我還讓他出來賽詩!我這不是有病嗎?”
眾人雖然知道董平高這句詩作得不好,可是卻并沒有失去希望,一但那個村夫馬可作得還不如董平高呢?所以眾人都緊張地望著馬可兒,就連吳潛和劉伯正也饒有興趣地看著馬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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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姐妹們,猜一猜馬可兒會對出什么樣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