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么黑科技……”
瑪麗看著眼前洋洋灑灑好幾萬字的說明(之后會開單章列設定),對于命運號的科技水平感到無與倫比的震撼。
在軍武方面,命運號的配置已經遠遠超越了現代世界的任何艦隊甚至是絕大多數高精尖科技了。
不過轉念一想,貝加龐克還能開發(fā)人工智能,乃至機械飛升。這么想想,命運號的科技力量好像也還可以。
個鬼啊。
就不能是這兩方面都是遠超時代、完全不正常的科技水平嗎?
瑪麗看著光屏嘆了一口氣,來自現代的她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如果你的這些數據都是真實的話,那不能把你開出去真是遺憾?!?p> 瑪麗耷拉著眼皮說道。
“要是你能發(fā)動,干掉克洛克達爾簡直是分分鐘的事情?!?p> 這還是收斂了,殺雞用牛刀。
不說別的,那個什么主炮,不但可以機械制導,擁有十數馬赫的出膛速度,威力也是夸張得大。
那個被稱為代號?喝彩城堡的炮彈,其數據標準是:威力約等于50w噸黑火藥齊爆。
威力比不上核彈,但這玩意可以連發(fā),而且還不止一門這種炮……
這就相當可怕了。
而且500km的射程……這nm是炮彈啊,不是導彈!
瑪麗看到這個射程的時候大腦都是宕機的,她非常想把命運號拆開來看看這玩意到底是怎么運行的。
到底是什么機械原理可以做到這種射速和射程啊!
“非常抱歉,我現在沒有幫助你的辦法?!?p> 命運號滿是歉意的對瑪麗說道。
“……唉,算了。那你欠我一個人情?!?p> 瑪麗也狡猾得很,說話也圓滑。
反正幫薇薇本就是她想要做的,那么順帶著讓一個古代兵器欠自己一個人情也不錯。
尤其是這個古代兵器戰(zhàn)斗力大于等于一個四皇級別強者的情況下。
瑪麗越想那個數據,就越是覺得夢幻。
要不是命運不太可能在這種地方說謊,瑪麗根本想不到一艘戰(zhàn)艦能強到讓她覺得可以對抗四皇。
“好。如果我以后可以有機會發(fā)動的話,我答應你。”
命運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瑪麗聞言,微微挑眉。
“你不在乎我的立場嗎?事先說明,我是海軍,就現在的情況來說,我大概就是……隸屬于你過去敵人的士兵?!?p> “個人的立場不等于集體的立場。你愿意出手幫助奈菲魯塔莉一族,我已經很感謝了?!?p> 說到這里命運還頗為傷感地說道:
“況且,數百年過去了,曾經的歷史都已經埋沒在風沙中,我甚至已經記不清故人的名字了。事到如今,再堅持曾經的立場,到底還能為了什么呢……”
“歷史埋沒了嗎……”
瑪麗若有所思,她想到了奧哈拉事件。
如果屠魔令真的完全執(zhí)行成功,那么歷史確實是埋沒了。不過,即使是這樣的事件中,也有一個幸存者存在。
惡魔之子,妮可?羅賓。
以后如果有機會,也許可以依靠羅賓來……招攬冥王?
瑪麗眼前一亮,想到了這個計劃一定的可能性。
這時候她也在內心慶幸,還好自己當時沒有直接斬了羅賓,而是覺得其能力獨特而留了下來。看,現在不就有用了嗎?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命運忽然開口對瑪麗問到。
“嗯?請說。”
這是命運第一次嚴肅地向她提問,瑪麗也來了興致。
“你和克洛克達爾的實力差距,如何?”
瑪麗聞言,臉色一沉,半晌后,她才有些低落地開口說道:
“很大,非常大?!?p> “你去挑戰(zhàn)他,會死嗎?”
“……大概吧?!爆旣惵柫寺柤?,“不如說,現在我這種狀態(tài),如果沒有奇跡發(fā)生,可能大概率是去找死的?”
“那您為了什么去和他一戰(zhàn)呢?”
命運不解地問道。
“現在的奈菲魯塔莉并不能給予你多少酬勞,而我欠你的人情,說真的,目前也只是空頭支票罷了?!?p> “呵呵,如果我是沖著回報來的,那我現在估計就溜了?!?p> “有什么報酬能比命更重要的?”
瑪麗噗呲地笑出聲,然后躺在椅子上,隨意地說道:
“我只是自己想做才來做的,只是想幫一下自己看好的人罷了?!?p> “反正不管做什么計劃,最終的目的都是幫助自己看好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既然如此,那直接來了阿拉巴斯坦,向克洛克達爾挑戰(zhàn),也無甚區(qū)別?!?p> “畢竟說起來,我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打敗他的。他很強,但并沒有強到令人絕望的地步。我之后還要面對一個更強更恐怖的家伙。如果連克洛克達爾都能嚇退我,那我就更別想在那個人面前站住腳了。”
白胡子可是要比克洛克達爾強得多了?,旣惖哪繕丝墒窃陧斏蠎?zhàn)爭殺了白胡子,如果連打敗克洛克達爾都不敢去做,那在頂上戰(zhàn)爭,去面對白胡子也就是一個死字。
“可能很可能會死,也要去這么做嗎?”
“在這個世界上,死的可能性多了去了。就算現在沒有死在克洛克達爾手上,未來也指不定會死在那個人手里。”
未來的幾年,會是八百年來最為混亂的時代。就連澤法這種強者,都能在海上橫遭不測,天曉得她瑪麗什么時候就被世界意志制裁了。
不斷挑戰(zhàn)強者,隨著自己的意志而戰(zhàn),不斷地變強。這其中,不可避免地要經常面對死亡的威脅。
連這種氣魄都沒有,那瑪麗還不如去抱主角大腿算了。
瑪麗可以選擇精彩的活著或者輝煌的死去,但是她無法接受卑微的活著或者窩囊的死去。
她對海賊的狠辣,是她強化自己的手段,也是懲戒邪惡的手段。
說到底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雖然死得莫名其妙,但是對于自己的生命多少還是有了一些別樣的看法。
“順著自己的心行動,自己有想做的事情就去做,這就是我選擇的生活方式,也是我的【自豪】?!?p> “先考慮好自己的死法,然后再去考慮該怎么活著?!?p> “既然有了這條命,那就不能太浪費了不是嗎?”
瑪麗像條咸魚一樣躺在座椅上,口中的氣勢卻截然相反。
“是這樣嗎,真是灑脫?!?p> 命運似乎有些感慨,當然,瑪麗不知道命運到底在感慨一些什么。
瑪麗認為,作為船靈的命運對于生與死的界限應該沒有太大的認知。
“正如你所說,有時候活得久并不是一件好事?!?p> 命運的這句話讓瑪麗沉默了。
她拍了拍扶手,就權當是拍了拍命運。
“那也不見得?;畹木昧?,總是會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比如?”
“比如,你或許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曾經的敵人覆滅呢?”
“……?”
瑪麗聳了聳肩膀。
“開玩笑的。不過,如果以后有一天我和你曾經的敵人對上了的話,你愿意來幫我嗎?”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話……”
命運頓了一下,鄭重地說道:
“即使不是面對曾經的敵人,我也會幫你。時間太久了,我已經快把過去的事忘完了?!?p> “你幫奈菲魯塔莉家族脫困,我還欠你一個人情?!?p> “呵呵,好?!?p> 瑪麗撫掌一笑:“一言為定?!?p> ……
一只新聞鳥在大海上飛行,它伸長著脖子,在大海上尋找自己的目標。
不遠處的一艘海賊船上,它看到了一個海賊正在向它招手。
它立刻帶著一整捆報紙飛了過去。
“喲,今天的新聞到了啊。”
那個海賊掏出一點錢,塞給了新聞鳥,并且從它的大包中掏出了一份報紙。
新聞鳥是專門送報紙的鳥,一旦得罪了新聞鳥,那么這個人這輩子都會被新聞鳥嫌棄,在茫茫大海上就不會再有機會從新聞鳥那里買到報紙了。所以即使是海賊也會對新聞鳥小心翼翼的,不會做出掠奪的事情。
新聞鳥見交易完成,就干脆利落的飛走了。它對于這些新聞是沒有任何興趣,它只在乎自己今天能賣出去多少報紙。
送走了新聞鳥,這個海賊才翻開自己的手中的報紙,自言自語道:
“誒誒,看看最近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p> “比如船長的懸賞金有沒有增長呢?欸嘿嘿?!?p> 然而,當他打開了報紙之后,他的臉色就變了。
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的他認認真真地瀏覽完了這份新聞的頭版頭條后,他馬上飛奔前往船長室。
心中滿是一個念頭——
出大事了!
……
新世界,德雷斯羅薩。
“呋呋呋呋呋……”
城堡之中,多弗朗明哥大剌剌地躺在躺椅上,看著手中的報紙低聲陰笑。
“多弗,這份報告——你怎么看?”
托雷波爾在一邊笑嘻嘻地問道。
“克洛克達爾這個家伙,是個狠角色?!?p> 多弗朗明哥笑意不減,一邊說著,一個用指節(jié)扣著椅子扶手。
他的目光一直在報紙上沒有移開過。
“難怪這家伙愿意呆在那種溫和到讓人困倦的地方,一呆就呆了這么多年,真是沒想到,居然打的和我過去是一樣的打算。”
“呋呋,不過也真是讓人意外,這個國家的公主居然會如此的剛烈,現在他的計劃功虧一簣了。”
多弗朗明哥看著頭版頭條上的核心照片若有所思。
那張照片,就是薇薇的那一個背影。
“那多弗,我們需不需要做些什么?”
托雷波爾試探著問道。
“做些什么?不不不,托雷波爾,我們看戲就行?!?p> 多弗朗明哥說罷,隨手就把手中的報紙甩開,站起身來走到窗邊。
“我可是王下七武海,還是德雷斯羅薩的國王。在這種事情中,我可不好發(fā)表什么態(tài)度之類的?!?p> “對了,告訴維爾戈,這個叫做瑪麗的海軍,我要在一個星期內拿到她的情報?!?p> “好的多弗?!?p> “呋呋呋呋呋,有意思,看來要亂起來了……”
多弗朗明哥冷笑的面容再一次籠罩在陰影中。
……
海軍本部辦公室中,戰(zhàn)國正在辦公。
忽然,大門猛地被撞開了。
戰(zhàn)國正不滿地抬起頭,只見兩個猛男就火急火燎地站到了戰(zhàn)國面前。
“卡普,澤法,你們兩個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看到澤法,戰(zhàn)國知道這應該是有正事要找自己,因此也變得嚴肅起來。
畢竟?jié)煞ê涂ㄆ詹灰粯?,他性格還是比較穩(wěn)重的。
澤法將自己手中的報紙遞給了戰(zhàn)國說道:“戰(zhàn)國,看頭條?!?p> “哦?”
戰(zhàn)國挑了挑眉頭,接過澤法遞來的報紙,大致地瀏覽了一遍頭版頭條。
他的神色變得微妙起來。
“克洛克達爾這個家伙,還真是不安分啊……”
戰(zhàn)國冷哼一聲,隨即看向卡普兩人。
“所以你們是想要去制裁克洛克達爾?你們兩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閑了?”
澤法本身是海軍總教官,他每天都事務繁忙,如今居然會有時間來關注這種應該由現役大將關心負責的事情,讓戰(zhàn)國頗為意外。
而卡普這家伙,散漫的他居然會對于這種事情這么傷心,也讓戰(zhàn)國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戰(zhàn)國,看這里。”
卡普指著報告中的一處,讓戰(zhàn)國看看。
“高舉著正義的旗幟,追尋心中的正義,海軍瑪麗孤身斷后,一人面對克洛克達爾……”
戰(zhàn)國的表情頓時精彩了起來。
“瑪麗……我記得她不是……”
“啊,卡普很看好這個小姑娘,而我的弟子也向我推薦了她?!?p> 澤法沉聲說道。
“只不過,這個小姑娘不知道為什么,在前往海軍本部的路上失蹤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出現在阿拉巴斯坦這種地方?!?p> 卡普也是搖頭有些不可思議的感慨道。
“扯到這種事情里……呼?!睉?zhàn)國深吸一口氣,“所以,你們兩個,是打算去阿拉巴斯坦嗎?”
卡普和澤法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既然我們都在瑪麗這家伙的面前,自稱是她的師父了,那肯定要做點什么?!?p> “正好澤法最近也沒有什么重要事務,也可以把新兵帶去練兵?!?p> “連她這種小姑娘,都能為了自己心中的正義獻身,那我們也不可能不做出一點回應?!?p> 聽到兩人這樣的回答,戰(zhàn)國點了點頭。
“你們兩人帶著一隊精銳過去吧。我會宣布剝奪克洛克達爾的七武海身份的,最近的那些海軍基地也會前去支援阿拉巴斯坦王室?!?p> “畢竟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國,居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淪落到現在這種境地,說到底也是我們的失職?!?p> ……
東海羅格鎮(zhèn),斯摩格正在訓練室中瘋狂訓練。忽然,訓練室的大門被達斯琪急匆匆地打開。
“怎么了?”
看著神色急迫的達斯琪,斯摩格也皺了皺眉。
這么莽撞可不是達斯琪的性子,一定是出大事了。
“斯摩格大佐,你快看這個!”
達斯琪也沒有向斯摩格解釋,而是直接把一份報紙拿給了斯摩格。
斯摩格接過報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陷入深深地沉默。
“大佐,瑪麗她……現在是不是很危險?”
達斯琪有些著急地對斯摩格問道。
斯摩格下意識地想抽煙,但是一時半會還找不到煙在哪里。
盯著手中的報紙看了片刻,他猛地站起身來。
“達斯琪,這段時間你來擔任羅格鎮(zhèn)最高指揮,暫代我的職能?!?p> “欸,欸!?”
達斯琪不解地看著斯摩格。
斯摩格長出一口氣,解釋道:
“我要去一趟阿拉巴斯坦,至少……哪怕出于海軍的職責,也不能坐視不管?!?p> 聽到這話,達斯琪頓時不滿地說道:
“那斯摩格大佐,我也要去!瑪麗也是我的朋友?!?p> “別鬧?!彼鼓Ω駠涝~拒絕了她,“東海還需要有人管理,除了我以外,東海我唯一能信得過的人就是你了。你必須要留守東海,在我不在東海的這段時間,不讓海賊爆發(fā)。這是命令!”
“唔……”達斯琪有點不甘心地低頭,“好吧……”
忽然,她抬起頭來,全神貫注地看著斯摩格。
“但是,大佐先生,你一定要……找到瑪麗閣下!”
達斯琪的語氣有些顫抖地說道。
斯摩格看著達斯琪,緩緩地點了點頭。
“即使你不說,我也會這么做的?!?p> ……
海圓歷1520年6月,一份名為《急報,王下七武海的謀國惡行》的報告橫空出世。
這份報告中的內容引起了世界震動,也成為了后來廢除七武海制度的導火索之一。
同時,它也成為了未來的血手大將:瑪麗·維尼修斯,在世界上所留下的第一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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