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只是一個過客!”
一語既出,連許修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忙收回手,眼神慌亂,有些不知所措。
幸好,舒靜靜此時,正入神的欣賞面前的綠植,頭也沒抬一下。
白依依戲謔的看了眼許修,又看了眼下面背對著的舒靜靜,面色復雜。
不過,作為久經(jīng)沙場的主持人,白依依應對自如,不待眾人有所反應,就興奮的高聲叫道:
“許修同學說,這些綠植,只是他畢業(yè)設計中的一個跳板,真正的畢業(yè)送評作品,乃是他懷中的雕塑!”
說完,也不管許修是否反對,強行奪過了他懷中的紙盒。
“對,我送評的畢業(yè)設計,乃是一座小型玉雕作品?!?p> 許修急忙應和,感激的看著白依依將紙盒放在展臺上,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拆開。
三百余雙目光,立刻聚焦到了展臺上。
舒靜靜更是神采飛揚,眼中,更是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許修越是出色,她就越是感到驕傲。
盒子甫一打開,整個展廳,似乎煥然生輝。
一股無形的波動,帶起一輪潔白的光柱,很快便消散無蹤。
雖然這一切只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甚至不超過一秒,但仍然被許多專注的眼睛,盯了個清清楚楚。
驚訝!
震撼!
不可思議!
隨之而來的,是心情的暢快,世界的美好。
一切,都充滿著希望,灑滿著陽光。
場中有一人,更是震驚得無以復加。
舞臺評鑒席上的,嚴隱!
他不由自主的閉上眼,全身心感受體內(nèi)靈力的運行。
“?!?p> 識海中似有一聲輕響,禁錮了他三年之久的瓶頸,破了。
而且,這還未結(jié)束,他的境界,不可思議的,又連升了兩個小檔次。
好半天,他睜開眼。
緊接著,他顫抖著掏出手機,必須第一時間給院長匯報!
而一眾學子,在震驚之后,突然像炸了鍋般嚷了起來。
“嘶,我,我剛才看到了什么?”
“能發(fā)光的雕像,好像只在史書中有記載吧?”
“天啦,那絕對是天才般的設計!”
無數(shù)學子,更是一度后悔沒有拿起手機,拍下那奇跡的一幕。
就連柳燦也是又驚又悔,咬著貝齒,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玉雕。
“哼,這可是我花了一張大師技藝體驗卡雕刻成的,豈有不牛逼的!”
許修嘴角上揚,得意的想著。
“這是許修同學雕刻的玉雕美人!”白依依適時的制止了眾人的吵嚷,興奮的道,“有請,評鑒組的大師們,現(xiàn)場評鑒!”
白依依離得近,能看清雕像的每一個細節(jié),更是被玉雕的精美絕倫震撼到了。
她甚至迫不及待的親自動手,將聚光燈打在了雕塑上。
后面,巨大的熒屏上,清晰的投射出了一座,放大了的雕像。
玉雕美人!
剎那間,所有人的呼吸又是一窒,全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影像。
心頭第一個念頭便是:女神雕像!
膚光勝雪,鳳眉如黛。
挺秀的鼻梁,粉紅的香腮,薄薄的朱唇,還有一頭如瀑的長發(fā)。
她身著素裙,目視遠方,如同在等待歸家的情郎。
這是眾人心目中的女神??!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唯恐一個聲響,打擾到女神的思緒。
而此時,嚴隱的微信上,終于有了回應。
他,抑制住內(nèi)心的激動,急促的與院長郝天川交流著。
“郝院長,畢業(yè)季展廳,出現(xiàn)了一件法寶,一件剛剛開過光的,真正的法寶!”
“法寶?誰帶來的?難道,上面有大人物來了?還是佛家道門,來高人了?你,你們,怎么都不通知我去迎接?”
“不是,不是,是學生的畢業(yè)設計作品?!?p> “你說啥?這,這怎么可能?”
“千真萬確!”
“好,就當老子信你!你龜兒子先給老子穩(wěn)住,我馬上從市府趕回來!”
“那你,要多少時間能趕到?”
“很快!不管多少時間,一定要穩(wěn)住!你不是天天在嚷,我們學校,急需一件法寶嗎?”
“但是,這件法寶,是許修同學拿出來的,你看,要怎么樣才能留得住?”
“先不說了!你龜兒子切忌保密,切忌!我馬上上車了!”
……
展廳里,在一陣瞠目結(jié)舌之后,眾人又不受控制的驚呼起來。
“惟妙惟肖!”
“栩栩如生!”
“神乎其技!”
“天啦,我從沒見過這么靈動,逼真的雕像!”
此時,舒靜靜卻是滿面緋紅,她早就看出了端倪。
“許修,哼,你胡鬧!”
舒靜靜嘟著小嘴,但她的小心臟,卻是激動得快跳出來了。
那是一種被認可的羞澀,和滿滿的幸福。
汪志鵬也反應了過來,突然跑上前,眼睛睜得銅鈴般大,低呼道:
“咦,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這雕像,是不是很像舒靜靜?”
“臥槽,根本就是一個人!”
“是啊,可是,怎么就不是我呢?”
“……”
好幾個姐妹跑向了舒靜靜,羨慕的打趣道:
“靜兒,雕像逼真,邪魃不侵,你好自私呃!”
“靜兒,從實招來,什么時候給他當?shù)哪L???p> “靜兒,是不是從頭到腳比對了的,連罩杯的比例,都一般大!”
“……”
接連被姐妹們逼問,舒靜靜倉皇后退。
“不知道你們說什么,人有三急,我先撤了!”
舒靜靜跑出了大門,但又舍不得走,遠遠的盯著舞臺上的許修。
混蛋!
她嘴上罵著,心里卻是吃了蜜一樣甜。
許修嘴角上揚,淡淡的笑,自信而迷人。
“哇,許修哥,好帥!”
她想起了許修應屆大三中期時,獲得了全市藝術(shù)作品大賽一等獎,那時的他,站在頒獎臺上,亦是如此的自信,與迷人。
當時有記者問他:“請問,你捧著獎杯時,最想的人是誰?”
“我想靜靜!”許修的一句話,一下子把下面的舒靜靜感動得一塌糊涂。
從那時起,她便發(fā)誓,此生非許修不嫁。
如果許修知道舒靜靜當時的想法,還不得傻眼?
他因為熬夜累極了,很自然的就說了一句心理話。
此靜靜,非彼靜靜。
他只是想安靜的休息一會兒啊。
那年,許修十九歲。
她,十四歲,情竇初開,讀高二。
隨后,她埋頭苦讀,高二結(jié)束直接參加高考,并如愿考進了許修所在的學校。
接著,她又從大一再跳到大三,與這個三年不能畢業(yè)的許修同窗。
今年,他二十二歲,她十七歲。
此時許修的笑,更有一股成熟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