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幕 神子(I)
第十八幕神子(I)
夜色下,一個人緩緩的走在寂靜的街道上。
月色帶來了朦朧的光線,鋪滿了前進(jìn)的道路,幽靜的道路上沒有任何一人,讓人不由得會產(chǎn)生一種正在走向冥界的錯覺。而那個人戴著一個黑色的帽子,身上穿著一身好似晚禮服的黑色服飾。他的手中拿著一個豎琴,腳下穿著靴子,似乎是要赴往什么晚會一般,步調(diào)優(yōu)雅而沉穩(wěn)。他的軟皮靴子踩在石子鋪成的地面上,發(fā)出了一陣‘噠噠’的回蕩聲,在這幽靜的黑色中傳播去了很遠(yuǎn)……
終于,他停下了腳步。
回過頭,他看向了自己的身旁。那是一個學(xué)校,在月色之中你看不清楚這個學(xué)校的具體面貌,只能看見漆黑的夜色之中,那隱藏著的黑色墻體。他的臉上微微笑了一下:“鬧鬼的學(xué)校……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了吧?”
接著,他直接一個助跑,再一個跳躍,就翻過了三米高的圍墻,來到了這個寂靜的學(xué)校內(nèi)部。寂靜的校園里面,一陣微風(fēng)吹來,似乎帶來了不死者不甘的呼嘯聲。四周的樹木被吹的‘嘩嘩’作響,有一些落葉在他的面前紛飛,讓這個吟游詩人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過了一會之后,他拿出了豎琴,開始彈奏音樂。
【尼爾加的贊美】:給彈奏者以及四周所有人添加上‘神圣祝?!男ЧH绻闹苡型鲮`,則受到1d6(1到6點)傷害。
“吼!”
一陣咆哮聲傳來,在吟游詩人的眼前,一個有些虛弱的幽靈從黑暗中飄了出來。看到這個有些狼狽的怨靈,吟游詩人忽然有些奇怪的挑了一下自己的眉頭。過了好一會之后,他才喃喃自語著:“難道是已經(jīng)和人戰(zhàn)斗過了嗎?怎么感覺有些虛弱?不過正好,省去了我的許多功夫?!闭f著,吟游詩人拿出了一個名為‘貝拉’的樂器,當(dāng)那個怨靈沖向自己的時候,吟游詩人卻是撥動了貝拉的琴弦。
接著,那個怨靈忽然慘叫了起來,整個身體都開始變得有些虛幻。
【禮贊的貝拉】:+3魔法道具,使用時四周的所有敵人都會強制進(jìn)行一次DC為0的判定,不通過的亡靈則視同被10級的牧師施展‘超度不死生物’。如果不是亡靈,則被震懾1d4輪
大部分的亡靈都不會被震懾,它們的靈魂早已變得陰冷。但這個禮贊的貝拉可怕的地方在于,如果你不是亡靈,你就會被震懾,如果你是亡靈,你就會被超度。所以在+3的魔法道具之中,這個禮贊的貝拉算是相當(dāng)厲害的了。
“那個貴族小姐真是給我留了一個大難題呢……”吟游詩人不由得苦笑著看著慢慢開始恢復(fù)的怨靈。眼前這個怨靈并沒有被超度,而是顯得很是恐懼的向后方逃竄。這證明哪怕是10級的牧師都不足以將這個怨靈給超度,它的挑戰(zhàn)等級恐怕已經(jīng)接近了10級。吟游詩人開始有些好奇到底是誰把它打成這樣了。
“不,它或許沒有那么強大?!币饔卧娙说拿碱^忽然皺了起來,他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似的,眉頭微微的挑了一下,最后伸出了自己的手。一道魔法的痕跡在他的手中發(fā)出了光芒,接著,他的雙眸變得一片湛藍(lán)——三環(huán)法術(shù),魔力之瞳。
和睿智的法師不同,吟游詩人施展法術(shù)依靠的是魅力屬性。他們甚至可以通過接觸魔法元素的方法,從而溝通魔網(wǎng)。拿一個魔法卷軸給他,他也可以自己學(xué)習(xí)卷軸上面的魔法,但不是靠法師那博學(xué)的天資,靠的卻是他們對于魔法元素?zé)o比敏銳的感應(yīng)。大部分的圣域吟游詩人都只能學(xué)習(xí)到6環(huán)魔法,但當(dāng)他們踏入了傳奇境界之后,卻有可能最多接觸到8層魔網(wǎng)。再加上他們的劍術(shù)和樂曲,吟游詩人到后期甚至比一個狂戰(zhàn)士更能抗怪,而且還可以施展魔法,簡直不要太無敵。
而艾維斯還知道許多強到逆天的吟游詩人的進(jìn)階。比如最有代表性的圣歌詠者,他們的音樂甚至可以讓諸神感覺到愉悅,于是便賜予了他們和牧師一樣的神術(shù)。每天晚上彈奏幾首曲子,第二天就有最多七環(huán)的神術(shù)用,簡直讓人嫉妒紅了眼睛。他們甚至可以依靠諸神的眷顧,召喚出使徒出來……
吟游詩人可以看見四周彌漫著的魔法線路,這些線路都匯聚在眼前這個怨靈的身上,不斷的補充著它的力量。它的挑戰(zhàn)等級遠(yuǎn)沒有10級,只是恢復(fù)能力太強,所以看起來有些強的過分罷了。
知道這一切之后,吟游詩人松了一口氣。他開始輕輕唱著曲子,而隨著這些有魔力的曲子從他的口中念了出來,他的力量也產(chǎn)生了極大的變化。正如吟游詩人的摯友,那個早已離他而去的少女所說的那樣——語言是存在魔力的。吟游詩人歌唱的曲子引動了四周的魔力潮汐,讓他獲得了更簡單施展法術(shù)的能力,也一定程度的提升了他的魔法抗性。
【贊嘆的圣詠】:吟游詩人的施法速度+1,魔法抗性提升10%。
這個吟游詩人和大部分的普通同行不同,他的職業(yè)并不是簡簡單單的吟游詩人,而是‘北地舞劍者’,所以許多吟游詩人會的歌曲,他反而無法激發(fā)出原本的效力。想要發(fā)揮最大的效力,他只能自己編曲作詞,而且每次彈奏歌曲,都會消耗一定量的金幣去購買一身新的衣服。如果不穿一身華麗的新衣服的話,他同樣沒辦法發(fā)揮出歌曲的效力或許就如同那個最出名的北地舞劍者所說的那樣吧——不用最虔誠的靈魂去理解音樂,又怎么能讓音樂感動?
所以北地舞劍者一般不會輕易的歌唱戰(zhàn)歌,昨天他在旅店里面彈奏的曲子,其實并沒有任何魔法效果,僅僅就是好聽的歌曲罷了。
一番戰(zhàn)斗之后,那個怨靈終于沉默不語了,它在最后的時刻化為一道光芒,一個有些柔弱的小女子就這樣跪唉地上,身影也顯得有些虛幻。站在這個怨靈的身前,北地舞劍者的長劍橫在了女子的靈魂之核上,沉聲說道:“你還有什么遺言嗎,快說吧?!?p> ……
“但這也不是你用人類來做實驗的理由!”
在這個地下空間之中,伊利亞那嚴(yán)厲聲音讓安道夫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他指了指伊利亞腳下的一個光頭獸化人,說道:“這家伙叫威廉,成天游手好閑,又好賭。他的母親早就已經(jīng)和他的父親離婚,去了另外一個城市。而他的父親也被追債的人給打死。他后來開始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本來也沒什么大罪,但后來他和邪神的教會勾結(jié),把一些流浪漢送去邪神的教會當(dāng)祭品,并獲得了一筆不菲的資金。他已經(jīng)是最深的混亂邪惡了,任何一個圣武士看到他都會要殺了他的?!?p> 伊利亞沉默了。
“這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青年也是了不得,他為了家里的錢,不惜制造了一起意外,讓他的家人全部喪身,而他就獲得了一筆不菲的遺產(chǎn)。當(dāng)然,因為坐吃山空的原因,現(xiàn)在他也沒多少積蓄了……雖然貌似他現(xiàn)在也用不著了。”
“這位……”
幻術(shù)師一個個的點出了躺在地上的人名,最后他看著有些平靜下來的伊利亞:“我認(rèn)為我沒有做任何一件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我只是想把我的神性給扔掉……我已經(jīng)受不了這個折磨了?!?p> “你的妹妹,就是因為和你一樣的神性而死的嗎?”過了一會,艾維斯忽然開口說道。
“不錯,你們看到的那個怨靈就是我的妹妹。如果我需要的話,我甚至可以直接就把她給抹去。但……我一直都下不了手。”安道夫嘆息著,“她的體內(nèi)也有神性,因為我和她是孿生姐妹。但和我不同的是,她是神性融合不完整的產(chǎn)物,她從出生開始就受到神性的影響,體內(nèi)的營養(yǎng)大部分的都供給了神性,所以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弱。最近幾個月更是虛弱到只能躺在床上的地步……”
安道夫嘆息著說道:“后來,我開始研究將神性剝離的方法,只要找到這個辦法,我的妹妹或許還有救……可是,我最終還是沒能救下她來……”說著,安道夫還流下了幾滴眼淚。
葛同羅看了一眼艾維斯,輕輕的搖了搖頭。而艾維斯卻好像沒有看見一般,只是靜靜的看著安道夫。他的神色開始變得有些慍怒,而知道不好的葛同羅嘆息了一聲,從懷里拿出了自己的那把匕首,不著痕跡的后退了半步。而此時的艾維斯則是靜靜的看著那個幻術(shù)師,一言一字的說道:“你……為什么要說謊呢?”
“嗯?”安道夫有些錯愕的看了一眼艾維斯。
艾維斯的腳步在向前走,他的身上開始爆發(fā)出一道金色的光芒。他的背后伸出了一對潔白的羽翼。
“你……為何一定要說謊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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