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霸王餐的下場)
白晨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話說最近的老主顧就只有這菜哥一人,得罪了他,估計這布丁生意非得回到原點不可!
旁邊的三爺往前湊了湊,帶點邪惡的語氣的問:“兄臺是遼人吧!”
菜哥連連點頭:“是啊,穿了漢服也不像漢人吧!”
三爺?shù)挂膊豢蜌猓苯佑枰钥隙ǎ骸暗拇_。”
菜哥摸摸腦袋干笑三聲,這少年好直接啊……
“你每天都來這邊么?”三爺繼續(xù)問。
“啊,是啊,白姑娘的布丁做的很好吃,我每天都會來買?!?p> 這邊一來二去相談甚歡,那邊裝布丁的白晨一直很緊張的豎著耳朵,要是這貨把她的菜哥惹毛了,白晨就跟他拼了!
“看兄臺是練家子,沒想到也會喜歡吃這種女兒家吃的東西。”
菜哥皺了皺眉毛,眼神不自覺地打量起少年來,但不管怎么看都覺得少年極其怪異,特別是和他一身貴氣極其不相稱的……破衣服……
白晨一看菜哥皺眉了,就知道不好了,她趕緊把少年擠到一邊,將山田太郎的招牌笑容發(fā)揮到最大:“大哥,你的布丁裝好了!”
眾人只覺的眼前光芒大作,菜哥恍神間早已接過白晨手里的籃子,夢游似的交上錢轉頭走了好遠。
呼,好險……
白晨拍拍胸脯,還好她反應快。哼,接下來就該收拾你這個貨了!
白晨扭頭看著少年,此刻的少年收起了笑容,正襟危坐于攤位上,渾身散發(fā)出一股極高傲的貴氣,恍若正置身于泰山山頂,審視蕓蕓眾生似的感覺。
白晨掏掏鼻孔,她粉見不得別人裝腔作勢,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人裝腔作勢還裝的這么真!你妹啊,不要搞得和真事兒得似的?。。?p> 回頭看了一眼白信,兩人默契的一點頭,扭頭就跑!
少年還沉浸在自己高雅的氣勢里,忽然聽到耳邊一陣雜亂的跑步聲,回頭看去白晨和白信早已跑出幾米遠,少年一愣,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急急的追了上去。
“哎,你們上哪兒?”
白晨和白信一溜煙跑進平時放羊的林子里,鳳兒正在林子里放羊,所以,嘿嘿……
等少年跑進林子里,早已看不見白晨和白信的影子了,他一邊大口的喘氣一邊擦汗,四面張望的時候恰巧在不遠處看到地上躺著的一個小女孩。
少年一邊看一邊慢慢的走了過去,小女孩大約八九歲,眉清目秀黑發(fā)柔順,只是,臉好像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的樣子。少年皺起眉頭慢慢的打量著,到底在哪里見過呢?
正走著,少年突然感覺腳下一緊似乎有一個力道正拉著他的腳向后上方拽去,一時間只覺得天旋地轉,在定睛一看,竟真的是天旋地轉了……因為此刻他正頭朝下腳朝上被一根繩子倒吊在樹干上……
不遠處地上的小娃娃竟然爬了起來,還順便拍拍身上的塵土。少年轉轉頭,白晨和白信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出來的,三個孩子笑嘻嘻的把他圍在中間。
少年心里頓時一陣緊張,他大叫:“你們!你們想對孤做什么!”
白晨心情大好,她伸手扭了扭少年滑不溜丟的小臉蛋,跟偷腥成功的貓兒似的說:“不干嗎,你的王明不是走丟了么?哪里丟的那里就找回來了,所以撒,我們就順便搭把手,幫你在這里好好等著他哈!”
“你們!你們!竟敢對孤做這種事!”
“哼!誰叫你吃東西不給錢!”鳳兒皺起小鼻子,朝少年吐舌頭。
“姐,我們回家去吧,我想吃姐做的布丁了!”鳳兒小腦袋一揚,趾高氣昂的拉著白晨就走。
三個人嘻嘻哈哈的消失在林子里,只剩下某少年還倒掛在枝頭享受清風雨露……
趙恒很糾結,他活了十五年從來沒這么糾結過,因為他被三個孩子用計倒掛在樹上,已經掛了一個多時辰了……
他現(xiàn)在才開始后悔,為啥他要一直讀書,不好好學學功夫?要有王明一半他絕對能輕輕松松的解開繩子漂亮的落地順便再好好教訓教訓那三個刁民??!不成,等回了皇宮一定要練習練習功夫,就讓王明教他,就這么定了……可……可……可現(xiàn)在誰來救救他?。。。?!
“殿下!”林子里瞬間落下幾個黑影,幾個身披紅里黑面披風,頭戴交腳幞頭一身墨綠底大袖官服的男子優(yōu)雅落地,單膝跪倒在趙恒的腳下。
“殿下,小的來遲還請……”
“別廢話了趕緊放我下來!”趙恒惱怒,這形象還不趕緊放他下來??難道你們還想繼續(xù)看笑話不成?
王明趕緊走上前去,三下五除二解開繩子,將趙恒恭敬的放在地上,這才一撩斗篷酷酷的又跪在一邊。
“情況如何?”趙恒捏著身上的衣服,他堂堂大宋皇子的形象全毀在這身破衣服上面了……真不該聽父皇的話前來宋遼邊界打探情況,要不然他也不會遇到這些破事!果然窮山惡水出刁民?。∵@些刁民??!他趙恒明明那么替他們著想,都親口允諾他們父皇親自題字的匾了,竟然還對他以怨報德……刁民!!
王明從頭至尾都不曾抬頭,他是不敢抬頭……
“啟奏殿下,我們的奸細已經被耶律休哥發(fā)現(xiàn),目前關在北院大王的帳營里?!?p> 趙禎微微低頭:“今日去集市,孤也曾看到遼人,但絕非普通的遼人百姓,他手上繭子又厚又硬應該是個練家子。”
“殿下懷疑遼人還對我大宋有非分之想?”
“哼,石敬瑭把燕云十六州送給了遼人,他是真的想送么?而且太祖皇帝興建大名府又是為了什么?即使是父皇仍然對遼國十分顧忌,前一陣子不是還打過一仗么?只可惜……”趙恒握緊拳頭,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也不敢說,一直南征北戰(zhàn)以軍事自居的父皇竟然敗給了遼人,這絕對是宋室江山最大的恥辱。遼國自始至終都是令他們趙家頭痛的存在,也就在于太宗沒能制服這頭來自草原的猛獸,所以他們借著燕云十六州的地勢,時不時的南下騷擾,再加上中原地區(qū)一馬平川,只要過了燕云十六州的長城,揮軍南下真是如履平地簡單的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