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張奉張老天師,年近百歲,一身通天修為,若不是閉關(guān)十年中兵家的孟威突然冒出頭來,再加上昆侖的雷洛雷瘋子,這天下一應(yīng)該穩(wěn)穩(wěn)落在他老人家頭上,因為這位天師年輕時揚名天下靠的不是道法,而是拳頭。
張老天師感知到了什么,直接升到半空中,果然對面一人憑空走來。
來者正是夫諸。
張龍虎見到夫諸大驚失色,難道是紫寧出了危險被他們?
夫諸見到張老天師便停下了腳步。
“要不是我的另外兩位道友助我破陣,今日可能就見不到天師了。”
張老天師捋著長須,“看來來的只有你一個,我那徒孫媳婦應(yīng)該還安全就好,不然我這做長輩的可就沒臉了。”
夫諸微笑道:“她功力尚淺困不住多久的,時間一長可能就有性命危險了,而且你救不了她?!?p> 張老天師渾身金光,雙袖之中有雷霆萬鈞,“怎么?你們是奔著我來的?”
夫諸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靈力,身后掀起滔天巨浪,“沒錯,只要把你引出來,我們的計劃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張老天師雙目微睜,表情肅穆,“那我可以問一下你們的目的不會是要……”
夫諸也不遮掩說道:“就在今日,攻陷人界?!?p> 與此同時,山東濟南城外,有一只巨大的火鳥,雖只有一只腳,但是隨著翅膀揮動就是漫天的火雨,為了抵擋這火雨,孟山支和吳宣吃盡了苦頭。
濟南城上空的吳儀已經(jīng)感受到了遠在江西破關(guān)而出的張老天師,畢竟自己的五雷天罡符就是小時候請教過他老人家的。
吳儀自言自語道:“我,張老天師,雷前輩算是不能動了。宋風來這些年我都不知道他在哪,也就是說整個盛朝能對的上這些怪物的就剩孟前輩了。這幾個突然出現(xiàn)的幫手也被釘在濟南。西南,徽州,河北,關(guān)外……難不成?”
就在此時,城外突然走來一人,連吳儀都差點沒發(fā)現(xiàn),因為來的是個穿著黑衣的人類。
這人走到城在不到百米的地方,被符咒攔住,抬頭看過去吳儀已經(jīng)緩緩走下來。
黑衣人就是重生,擁有視肉可以不斷恢復(fù)肉體力量的男子,只是面容有些改變,體格也更壯了一些。
重生說道:“這就是人界百年以來最強的符師么,擋住了陸吾和畢方,今天又來了幾個幫手看來情況有所好轉(zhuǎn)啊?!?p> 吳儀開門見山的說道:“你身為人類卻站在外族修士那邊,看來你就是溝通兩個世界的關(guān)鍵所在吧,看你身上的紋路,應(yīng)該是某種傳送的陣法,怎么?甘愿被別人當做工具?”
重生笑到:“不愧是你,一眼就看出來,不過已經(jīng)晚了,兩個世界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雖然你們的抵抗已經(jīng)超出了我們的預(yù)想,不過今日就要結(jié)束了。”
吳儀明白他不是在唬人,人界高手屈指可數(shù),明面上能夠加入這場戰(zhàn)斗的恐怕只有雷,孟,張,宋和自己,最多再加上南陽城城主,若是京城此時遇到危險后果不堪設(shè)想。自己只能不惜代價解決這里的問題,然后去京城,也許還有希望。
重生看出了吳儀的心思,說道:“我說一切都晚了,就是晚了。今天我們就是要進攻盛朝的京城,可是你走不了,張奉走不了,就憑那個兵家家主,擋的住么?”
吳儀已經(jīng)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一旦京城淪陷整個盛朝就失去了主心骨,接下來就只能坐以待斃了,吳儀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未免也太小瞧這里了?!?p> 重生搖搖頭:“不,你錯了。我們一點都沒有小瞧你們。我們計劃讓朱厭,貍力,鬼車三人發(fā)動蠻族對兵家長城的進攻,一來可以從外部消耗你們,而來可以把孟威留在長城。西南十萬大山里面隱藏著不少能人異士,飛廉,酸與和我把那里屠了個遍,雖然后來有個用毒的小姑娘突然闖了進來,不過沒有大礙,讓飛廉留下來玩?zhèn)€痛快就好。河北有些可惜肥遺和山琿都撤出來就還好。江西能讓夫諸親自出來還帶著騶吾和土螻,還有很多地方都有我們的人……”
武當山,真武七截陣,全山上下所有弟子拔劍布陣,只因為一個人,一個高大的女人。
女人一把扯開了黑袍,身穿鎧甲,威風凜凜,手中握著一把長槍,緩緩走了過來,來只為一個人,武當山周懷安。
“我叫鯤,特來領(lǐng)教你的劍法?!?p> 昆侖山脈,昆侖派也幾乎全部出動,昆侖派掌門協(xié)同一眾長老只為攔住一個上山人。
來著是一個只有少年般模樣的人,少年英氣勃發(fā),雙目炯炯有神,身穿黑色布衣,只是自顧自的上山而已。
而他每前進一步,其他人就后退一步,畢竟按照他說的話他來只為一件事,就是看著山頂那個被封印的人就好。
山巔之上,終年積雪,寒風凜冽,只有一人盤坐在山峰之上一動也不動,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不能,因為他的頭頂壓著一個月亮,身邊有能將人撕碎的狂風。
這人穿著囚衣,絡(luò)腮的胡子,長長的指甲,都是泥垢的皮膚,但是他的呼吸卻非常干凈,常年打坐入定的他此時卻睜開雙眼,一雙眼睛如同稚童一般清澈。
有一個黑衣少年就坐在他對面,身后遠處是不敢靠近的昆侖派眾人。
少年開口說道:“我叫應(yīng)龍,人界毀滅后做我徒弟怎么樣?”
東海海邊,坐著一個老人,安靜的坐在石頭上眺望遠方。
身后出現(xiàn)一個男子,男子周身散發(fā)著花香,每走一步都有花瓣飛舞,男子走到老人旁邊作揖說道:“見過天吳前輩?!?p> 老人點點頭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就是英招小子吧,你們山海九柱里除了白澤小子我就最喜歡你了,那個鯤男人婆一個兇巴巴的?!?p> 英招笑到:“能得前輩關(guān)照,深感榮幸,就是有一事不知……”
老人說道:“不就是怕有人戰(zhàn)敗你好去收場么,去就是了,這東海我來看著就行了,估計天界不插手,那龍族也不會出來的。話說什么時候開始???”
英招看了一眼天空,“應(yīng)該就是現(xiàn)在了?!?p> 京城。
天子之城。
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均有重兵把守。
今日四個方向的守兵就在一瞬間同時被攻破。
四個方向上均有一個黑衣人前來。
面對保護京城的禁制,直接一把撕開來,這就是對盛朝下的戰(zhàn)書。
京城東門。
一個身穿銀甲,頭戴頭盔沒有露出真容的男子,身材高大,手持長劍。東門三千御林軍全軍覆沒。
京城西門。
只有一個如山一般的怪物,有著羊一般的身體,眼睛長在腋下,張著血盆大口將西門三千虎頭軍全部吞殺。
京城北門。
只見一個虎頭牛角,身后有一對巨大的翅膀,身形健壯,兩千鐵騎無一生還。
京城南門。
面容上像是人,卻長著獠牙,體型長而平,八尺長的尾巴,像鐵鞭一樣,生性殘暴,四千豹林軍沒有一具全尸。
四人分別是山海界四大兇獸。
混沌,饕餮,窮奇,梼杌。
不僅有四大兇獸,在遠處傳送來一名黑衣女子,跂踵。
她只是停留原地盤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此時即便不是修行者也可以看到京城這邊天生異象,讓人心驚膽戰(zhàn)。
遠在山東的幾人也都感受到了變化,陸吾看著眼前的楊無敵,“我與你打個賭,就算你們的抵抗頑強,不出半日城破人亡?!?p> 楊無敵調(diào)整好呼吸,“我不與你作賭,我要替我朋友報仇,然后再去京城把你們?nèi)稼s出去?!?p> 陸吾也是摩拳擦掌說道:“今天你們誰也離不開?!?p> 突然天空傳來巨響,就在濟南城外百里處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怪物,一個長著九個頭的長蛇,渾身青色,在九個蛇頭之下的皮膚上還有九個人頭,每個人頭似乎都是獨立的存在。
“為什么不是傳送在城里?出問題了么?”
“那不是畢方么真身都被打出來了?”
“陸吾怎么也在,被揍了么?”
“……”
另外在更遠處,一聲巨響,在黃河中掀起巨浪,只見一只白猿身上還帶著鎖鏈,肩上扛著一根鐵棍。
出來后罵罵咧咧的,“媽的,那個臭小子怎么把我扔在這了?”
吳儀連出十幾張封印符咒也沒能阻止重生召喚出相柳和無支祁。
重生身上的紋路逐漸消失,對于吳儀能夠抑制傳送陣的能力有些意外,“要不是給我畫陣的人說這陣法絕不會被破壞我差點就以為要被你一起封印了?!?p> 吳儀知道自己失手,但是好歹沒有直接落在濟南城上。
接著吳儀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血在空中畫符,一氣呵成,從符中變化出無數(shù)血刃,被重生一一躲過。等再一抬頭就看見出現(xiàn)了四個吳儀,分別坐落在東南西北四角將自己圍住。
四道金光從四個吳儀身體中發(fā)出,重生想要逃遁向空中,四道金光也同時追蹤過去,而且速度奇快,直接牢牢綁住重生。
吳儀由四個變成兩個,本體吳儀說道:“你看住他,目前最主要的還是先解決這邊的事情,之后還有事情要問他?!?p> 說完吳儀腳下出現(xiàn)符紙直接飛離這里,直奔相柳飛了過去。
京城四大兇獸齊聚。
濟南城也有強敵來襲。
十四名山海界大修士齊攻盛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