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獲救
幾人就這樣一直熬到了天亮。
早晨的微光慢慢喚醒了萬物,
經過了一整夜的勞累疲憊,她們已經筋疲力盡了。
冥司鈺自從清空了身體里面的毒素之后,整個人都變得大不相同,在面對這樣奔波勞累的旅途,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任何的疲憊神情。
轉頭看向陸南詩的時候,似乎因為昨天晚上和猛虎的劇烈斗爭,陸南詩的臉上抹上了幾塊泥巴,看起來有些滑稽,但在冥司鈺眼中卻有些可愛。
一旁的司徒榮依靠在樹枝上就快要睡著了,天蒙蒙亮的時候勉強能夠睜開自己的眼睛。
“繼續(xù)趕路吧,下山應該會找到驛站,等取了新的馬匹我們就可以重新上路了?!?p> 邊關戰(zhàn)事要緊,冥司鈺一刻也不想多停歇。
要說昨天晚上司徒榮原本以為自己是在劫難逃了,所以才會說出一些狠話來,但清醒過后只要能夠走出這里,自己的身份地位還是擺在那里。
一言不吭的跟在她們的身后,縱使在過于勞累疲憊也不敢多說什么。
陸南詩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都已經一天一夜了,都沒有任何感覺嗎?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驛站,但是沒有設備完善的馬車供幾人繼續(xù)趕路。
“我也不如我們先在前面歇歇腳吧,繼續(xù)這樣走下去也不算回事,萬一再出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等我們精力充沛再上路也不遲?!?p> 想了無數種理由,最終還是找的最蹩腳的一種,司徒榮覺得自己腿腳實在酸痛的不行,無法再繼續(xù)走下去了。
冥司鈺轉頭看了一眼,陸南詩的頭上沁出了一層薄汗。
自己還是太高估她們的體力了,畢竟是個姑娘家的,哪里能夠經得起這么高強度的趕路。
于是便點了點頭,幾個人進了前面休息歇腳的地方之后,陸南詩一直在觀察著這四周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
或者是可能會發(fā)生的突發(fā)狀況,畢竟這一次上路之后變得無比的順坦,這也讓陸南詩心里很沒底,怎么可能會這樣一帆風順呢?
那些想要謀害冥司鈺的人還在暗處,什么時候動的時候也說不準,無論到了什么時候都不可以掉以輕心。
冥司鈺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水給陸南詩先倒了一杯,推了過去,雖然一言不吭,但是陸南詩能夠感受得到他對于自己的關心,還有些詫異。
感受到炙熱的目光之后,冥司鈺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頭轉了過去,不愿再與她對視司徒榮,看到這一幕心里頗不是滋味,有些難受。
突然陸南詩的視線定格在了不遠處,浩浩蕩蕩趕來的一些人,因為距離實在是過遠,看不清來人究竟是誰,但是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這么多的馬匹以及陣勢。
看起來就不像是尋常,人家陸南詩立刻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心理,冥司鈺很顯然也意識到了。
握緊了手中的長劍,虎視眈眈地盯著正朝著這邊趕過來的軍隊。
等到他們走近時,陸南詩才發(fā)現(xiàn)為首的正是自己的父親,陸老將軍。
陸將軍下馬之后看到冥司鈺在這邊,便連忙過來行了個大禮:“拜見鈺王爺,王爺受驚了,臣這幾日一直在尋找你們的下落,可算是找到了?!?p> 冥司鈺微微的擺了擺手,示意讓陸將軍坐下來簡單的講述了這幾日以來所發(fā)生的事情之后,陸將軍起了自己的眉頭。
“這群歹人究竟是誰派來的?王爺有猜測的人選嗎?”
冥司鈺其實心里面有數,但是這是當著陸將軍和陸南詩的面,并不好說出來。
面無表情但是似乎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陸將軍低下自己的頭,思索了一番之后也沒再說什么。
就這樣在這個狹小的驛站里歇了歇腳,冥司鈺就跟著陸將軍的軍隊一起出發(fā)前往邊塞戰(zhàn)場。
這一次有了軍隊的庇護,路程變得極其的順利。
這算是徹底獲救了單,憑他們幾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過于薄弱,如果繼續(xù)這樣走下去的話,會發(fā)生什么誰也想不到。
陸南詩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穿越過來,第一次經歷刺殺,居然是在這樣的場合下。
這幾日所發(fā)生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一般縈繞在陸南詩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這些人究竟是誰派來的?有什么目的。
現(xiàn)在還無從得知,看冥司鈺的樣子似乎是心里面清楚些什么,但又不愿當著自己的面說出來。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一邊心里這樣想著,一邊看到冥司鈺居然挑了挑眉。
孰不知自己剛剛心里面所想的這些已經全部都落入了他的耳中。
又經過了一天一夜的長途跋涉,終于到達了邊塞軍營。
陸南詩下了馬車之后撲面而來的風沙,讓她有些睜不開眼睛,等到緩解一些之后,陸南詩才發(fā)現(xiàn),這戰(zhàn)場軍營的條件實在是惡劣。
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艱難,這些士兵們平時吃的都是一些干糧,連水都不是純凈水,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己接下來在這里待的這段日子或有多么難過了。
冥司鈺去和軍師做一些戰(zhàn)略部署,陸南詩有些百無聊賴,就想先在軍營里面查看一下大致的情況,前前后后轉了幾圈之后,大概的了解了這里的每個分區(qū)都分別是做什么的。
軍營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區(qū),東區(qū)和西區(qū)負責抵御外來突發(fā)狀況,而最南邊的區(qū)域便是軍營的醫(yī)務救助帳篷。
任何受了傷的士兵都會第一時間才來這邊集中處理,而且在軍營里面十分缺軍醫(yī)。
自己來得正是時候,之前的那場戰(zhàn)爭讓許多士兵都陷入了重傷,由于醫(yī)療條件不太好,所以傷口已經開始發(fā)炎感染了。
陸南詩簡單的查看了一下狀況之后,緊緊的凝結了這些自己的眉頭,這些士兵們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居然就已經飽受戰(zhàn)場的蹂躪了。
如果把他們放在現(xiàn)代,這些孩子可能還在上學吧,越想越出神。
陸南詩突然覺得有些苦澀,小小年紀居然就要來這種地方受罪。
突然看見有一個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士兵在角落里坐著,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