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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手撕虐文女主劇本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女主,造反中

  他那個對外宣稱已死的母親,在他前去看望的時候,哄他割開綁著她的繩索。

  她自由了,卻沒完全自由。

  她自知跑不出龐大的謝府,一出來便奪過他手中的短刀,自盡身亡。

  而他作為害死親母的罪人,被逐出謝家,在謝家門外野狗一樣跪了一天一夜,希望他的父親能寬恕他。

  但是沒有。

  他只能在京中流浪,幸而他已經(jīng)十一歲,天生力氣巨大,又自幼習(xí)武。

  護(hù)住身上僅剩的昂貴物件,很快就成了閑漢游俠中的名人。

  但很快,曾經(jīng)他得罪過的公子哥兒就帶人來尋仇。

  他雙拳難敵四手,被打的半死,奄奄一息的昏倒在一個巷子里。

  那些人以為他死了,擔(dān)心被謝家尋仇,嚇跑了。

  而在他們跑了之后,不知過了多久。

  一個穿著漂亮繡花襦裙的小姑娘,就在一個看上去小姑娘一樣的男孩扶著,踩著墻下的雜物爬上墻頭。

  小女孩先下來,小心翼翼的抱著墻外的樹,一點(diǎn)一點(diǎn)滑了下來。

  攝政王恍惚間,想起自己伸手拽住她的裙擺,死不松手。

  攝政王有些狼狽的低下頭,捂著臉笑了起來。

  他不認(rèn)得那時候的齊靈徽,卻認(rèn)識小皇帝。

  那時的小皇帝五歲大。

  本和他見過很多次,可他那時候太狼狽了,小皇帝沒認(rèn)出他。

  也是幸好沒認(rèn)出他。

  攝政王笑的逐漸大聲,他生的高大,十二歲時謊稱十六,隨軍闖蕩。

  在軍中和叔伯偶遇,平步青云,加上戰(zhàn)功卓越,沒幾年就因軍功升為大將。

  他回京,隨著叔伯堂而皇之的步入謝家。

  他的父親思念成疾,早已臥病不起,那些謝家庶子本以為他死在外面。

  看見他回來一口一個被驅(qū)逐的野種不配來見。

  他當(dāng)場砍了三個。

  見到快死的父親,父親眼中只有恨意,濃烈的恨意。

  而他只是說:

  “我可是她的兒子。”

  謝父在臨終前,依舊上書,傳爵位給他。

  他這個曾經(jīng)被驅(qū)逐的人,繼承爵位,轟走了那些想和他爭搶的庶出。

  仗著軍功和爵位,站在朝堂之上。

  憑借自己多年積累的班底,排除異己。

  那時的他還是人人眼中的忠臣直臣。

  等老皇帝死了,小皇帝繼位。

  他的權(quán)力逐漸達(dá)到頂峰,到現(xiàn)在……

  攝政王差點(diǎn)捏碎了杯子。

  奮斗了近十年,被關(guān)在這小屋子里,還要挨揍!

  靈徽在中午時,照舊和攝政王一起用飯。

  蘇毅殷切的端菜上桌,靈徽等菜齊了就吃。

  攝政王卻遲遲沒動筷子,只看著蘇毅的手,看的蘇毅都委屈了。

  “我洗手了?!?p>  攝政王把筷子遞給蘇毅,讓蘇毅自己每樣菜吃一口。

  蘇毅抿抿唇,看著這菜,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忙喊道:

  “王爺~”

  “你自己都不敢吃,還想本王吃,你嫌本王命長了?”攝政王沒好氣的撇了蘇毅一眼,看向別處。

  已經(jīng)在吃的靈徽有些懵,咽下口中的菜,狐疑的看向蘇毅。

  只聽蘇毅說:“我現(xiàn)在控制力強(qiáng)了很多,不一定沾上毒。而且這些天夫人一直吃的我端的飯,一點(diǎn)事都沒有?!?p>  “……”之前她吃右相下過毒的飯菜,也一點(diǎn)事都沒有。

  攝政王臉色越發(fā)的不好看,盯著蘇毅這個墻頭草,他好久沒開口。

  過了很久,攝政王才低聲說:

  “我們可以合作?!?p>  靈徽靜靜的看著他,沒有開口。

  待到吃罷飯,靈徽依舊去處理政務(wù),攝政王目送靈徽離去,雙手握的越發(fā)緊。

  “王爺,您變了?!碧K毅在收拾餐具的時候,突然低聲說。

  攝政王一怔,卻依舊沒有開口,只靜靜的看向窗外。

  這里的景象一如往常的安靜平和。

  侍衛(wèi)雖然換了一批,但仍舊是他攝政王府的侍衛(wèi),只是如今都改姓齊。

  攝政王坐在桌邊,好久沒有開口,過了半晌,才低聲道:“你好像厭極了我,可我愛死你了?!?p>  沒人聽見攝政王如輕風(fēng)一眼細(xì)微的聲音,這句話眨眼就被風(fēng)吹散。

  書房中堆積如山的奏折,流水一般送進(jìn)來,又流水一般送出去。

  一趟有一趟多的嚇人。

  左相府那邊依舊沒消停,準(zhǔn)確說,是攝政王一系至今未消停。

  未來皇后突然設(shè)宴,雖然如今皇室微弱。

  但京中貴女能來的都來了。

  只剩一個靈徽未到不說,還把皇后派去的小丫鬟打的半死,還讓人警告皇后,不能有下次。

  眾貴女都為皇后氣憤不已。

  認(rèn)為靈徽是上了幾天朝,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

  又見皇后為小丫鬟流了淚,這些貴女很配合的怒了。

  次日上朝。

  靈徽還沒說起政務(wù)之事,就先有大臣拿起奏本,上奏說靈徽違抗皇后懿旨,大不敬。又老生常談的說女子在朝為官,違背祖法等語。

  請小皇帝下令剝?nèi)レ`徽官衣,攆出朝堂。全忘了靈徽是怎么站在這里。

  這還未完。

  靈徽還未開口,就又有人來說:“攝政王妃公然違抗懿旨,杖責(zé)女官,實乃大不敬。何況女子在朝為官,違背祖制,臣懇請陛下,重罰攝政王妃!”

  這人說完,緊接著又有人說:“臣附議……”

  “臣附議……”

  更有大臣指著朝堂兩側(cè)的柱子,高呼道:“攝政王妃,我們絕不在與你同朝為官,你若堅持,我等只能一頭撞死在這大殿上?!?p>  靈徽只笑看著他們。

  他們看靈徽一直安靜的在聽,將靈徽拒絕皇后懿旨的事一再指責(zé)靈徽抗旨。又拿出靈徽這些日子推行的政法說事。

  靈徽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說。

  只將他們的話記牢,下朝繼續(xù)做事,每一樣政務(wù)繼續(xù)推行。

  那些大臣見靈徽不辨駁,也不理會奏章。

  漸漸那些駁斥靈徽的奏折便如雪花一般,紛紛飄到靈徽的桌案上。

  靈徽粗略一看,便命人拿出去燒了。

  在靈徽收奏折收到手軟的這幾天,攝政王倒是出奇的安靜。

  靈徽覺得他在憋大招。

  和他吃飯的時候都小心翼翼了些。

  卻發(fā)現(xiàn)攝政王不再穿以往的玄色蟒袍,而是穿上緋色長袍,脖子上多了赤金瓔珞圈,腰間系著玉帶,墜著翠色玉蘭花墜。

  以往他只是簡單束發(fā),這幾天出奇的勒了抹額,十幾條小辮子總在頂上扎成一個大辮,辮子上串著金珠,又戴著小巧的冠子。這富麗堂皇的裝束沖淡了他身上的戾氣,乍一看還真有幾分富貴閑人的感覺。

  加上他如今有事沒事就拿著草枝逗窗邊的鸚哥,倒真像是歇了爭權(quán)奪勢的心,想安心做只籠中鳥。

  可靈徽明白。

  誰都可能想做籠中鳥,但攝政王絕無這個可能。他是有野心有報復(fù)的人,他有堅定的心念,從不輕言放棄……

  “不放棄又怎樣?連這間屋子都出不去,倒不如安心歇著?!睌z政王看著若有所思的靈徽,又輕輕哼起了小曲兒,

  “郎探花蕊,姐弄玉枝。兩情迷~”

  “閉嘴!”靈徽聽他這曲子,送他了一個白眼,道:

  “你是閑的?”

  “不然呢,那個鸚哥逗會念詩了,我還能做什么?”攝政王理直氣壯的攤攤手,飯也不吃了,斜倚在桌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兩眼迷離的一邊飲,一邊唱道:

  “我將這鈕扣兒松,把縷帶兒解;蘭麝散幽齋。不良會把人禁害,咍,怎不肯回過臉兒來?”

  他唱念著西廂記里崔鶯鶯私會張生的曲兒,帶著三分醉意,原本低沉的嗓音平添了幾分魅惑感。

  只是唱?dú)w唱。

  靈徽將口中的飯粒咽盡,漱口畢,方笑道:

  “唱的不錯?!毕麓蝿e唱了。

  攝政王只管挑妖艷的曲兒去唱,在審核的底線上來回蹦迪。

  靈徽眼皮子微抽,覺得他很不對勁。

  回到書房,就把自己近期和即將要做的事情在腦海中一一列舉一遍。

  思索疏漏之處。

  在站在攝政王的角度,把攝政王能做出來的事也一一列舉,尋找應(yīng)對之法。

  攝政王手中的棋子比她的棋子多太多。

  她的優(yōu)勢在于自身的實力,右相手底下的部分人,和依靠她新政走上官途的那些人。

  而沒人知道,這些人中有多少人是忠于攝政王。

  連她自己也不確定。

  “這家話多半要來一次狠的,以擊垮我對權(quán)力的所有欲望。”靈徽托著下巴,低頭苦思應(yīng)對之策。

  但想到攝政王的手段,靈徽的眉頭皺的死緊。

  和攝政王為敵當(dāng)真不是明智的選擇。

  “王妃,皇后的人來了?!碧K毅突然進(jìn)來傳話。

  靈徽眉頭微皺,還是說:“讓她進(jìn)來。”

  “進(jìn)來?”蘇毅明顯愣了一下。

  但依舊讓皇后的丫鬟進(jìn)來,這個丫鬟比上次那個知禮多了,在靈徽面前半點(diǎn)傲氣也沒有。

  她行禮過后,就雙手捧著匣子送上來,畢恭畢敬的說:

  “皇后娘娘派上次派青雀來請王妃,青雀無禮,冒犯王妃。娘娘特命奴婢前來賠罪?!?p>  “賠禮我收下了,回去吧。”靈徽向蘇毅使了個眼色。

  蘇毅趕忙接過賠禮,放在靈徽身側(cè)的桌上,在靈徽的示意下,將這丫鬟送了出去。

  靈徽見這丫鬟起身時面露痛色,便多看了兩眼。

  丫鬟強(qiáng)撐著酸痛的雙腿,故作無事的走到院外。

  蘇毅跟著她,直到過了二門。

  才大聲呵斥丫鬟,說皇后明知道王妃不喜,還故意派丫鬟來等語。

  丫鬟小聲爭辯。

  蘇毅當(dāng)著右相府仆役的面,狠狠的抽了丫鬟兩耳光。

  最后。

  丫鬟是一瘸一拐著走的,捂著臉,流著淚出的右相府。

  自從靈徽強(qiáng)娶了攝政王,右相府外一直有各家的人盯著。

  很快。

  皇后不計前嫌,派人來賠罪,賠罪的人還被靈徽命人打出去的消息傳滿京都。

  靈徽的名聲徹底臭了。

  待第二天下朝。

  靈徽和攝政王一起用飯,看著吃飯時還捧著桃花扇一書,看的津津有味的攝政王。

  靈徽沉默片刻,終究什么也沒問。

  事態(tài)還在進(jìn)一步發(fā)酵。

  新政終于是出了問題。

  先是有大臣上奏折,說特務(wù)機(jī)構(gòu)的人受賄,后是選人時有富戶拿銀子買官。

  而靈徽欲以科舉制,使寒門之子得以入仕。

  那些門閥世族紛紛跳出來,高舉?;蚀笃欤f奸佞當(dāng)?shù)?、妖女禍國?p>  靈徽知道。

  這些人不在意她是不是妖女,也不在意小皇帝有沒有權(quán)柄。

  如今行的是九品中正制,以家世門第定官位高低。

  世家大族壟斷高位。

  而科舉,先看成績,再看門第。

  這些門閥世族,不希望有寒門子弟憑科舉入仕,動他們分好的蛋糕,更不希望靈徽的科舉制能成。

  攝政王倒是希望靈徽能在那些門閥動手前做成此事。

  但攝政王很清楚,這些門閥早已成勢,他們凝聚起來的力量足以讓王朝傾覆,改朝換代。

  靈徽沒有停手的意思。

  明知道門閥士族開始扯旗反她,也沒有停手的意思。

  左相府如今也熱鬧的很。

  絡(luò)繹不絕的貴女乘坐馬車來暗衛(wèi)未來的皇后,說靈徽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

  靈徽自顧自的定下第一次科舉的日期。

  本月尾。

  京中頗有文采,奈何出身低微的文人明知此事難成,但為了心中的報復(fù)。

  這些不愿做小吏師爺,甚至因的罪過世族,小吏都做不得的文人還是前來報名。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靈徽也成了京城大名鼎鼎的惡女妖女。

  靈徽也不在意。

  卻不想科舉的前一夜。

  京城的護(hù)城軍,圍了右相府。

  靈徽知道他們要圍,一是護(hù)城軍從半個月前就一直異動不斷。

  二則是右相被留在宮中。

  右相是很念舊的人,他對亡妻愛的很深,亡妻的牌位他每天晚上都要擦拭。絕不會不歸,除非出不來。

  光明正大的來到右相府的大門前。

  今夜領(lǐng)軍的人是攝政王的心腹之一,提督張回。

  “王妃,聽臣下一句勸。這天下大事,不是您能管的。您雖然是有奇門異術(shù)在身上的人,但我們這兩萬多人,您的奇門異術(shù),擋不住?!?p>  “別廢話了,上吧?!膘`徽手一招。

  小劍便飛繞在靈徽身周,一把似有火焰在燃燒的長劍被靈徽握住。

  張回忽然覺得很熱。發(fā)現(xiàn)眼前靈徽的身軀在微微扭曲。不詳?shù)念A(yù)感涌上他心頭,死死的盯住只是拿劍而立的靈徽。

  張回又一次勸說道:“王妃,放棄吧。讓王爺出來,陛下念舊,王爺仁慈,絕不會傷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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