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銘看清面前之人面貌,不禁愣住了。背上的柴垛也掉落在地上。
南宮月滿以為,他會嚇跑而去。沒想到,那薛銘居然大步走了過來,跪倒在漢東淵的面前,對漢東淵說道:“將軍,對不起,請原諒我和我娘之前對你做下的事情。”
漢東淵被他這么一叫嚷,頓時睜開了雙眼,看到薛銘跪倒在面前,頓時站起來身走過去將他扶起身來,說道:“薛銘,你這是干什么?”
薛銘抓住漢東淵的手,雙腳還是使勁跪著:“將軍要是不原諒我和我娘,我就長跪不起了?!?p> 漢東淵皺眉說道:“我從來沒有怪你們的意思,所以你也不必如此?!?p> 薛銘愧疚地說道:“若不是因為二狗子的病需要銀子我們起了貪念之心,絕對不會那樣對將軍的。沒想到的是,將軍事后非但沒有責(zé)怪我們,還給我們送了銀子來。我和我娘都知道錯了?!?p> “那些事情都過去了,無須再提。”漢東淵笑著說道,“對了,二狗子現(xiàn)在身體情況如何了?”想來也已多日沒有見過他了,不知道現(xiàn)在他情況如何。
“二狗子,死了。”說起二狗子,薛銘頓時傷感起來。
“怎么......這么突然......”漢東淵不禁悵然起來,“薛銘,你娘現(xiàn)在如何?”
“自從二狗子死了后,受了刺激,現(xiàn)在整個人也不好了,瘋瘋癲癲的,偶爾神智還會清晰些?!闭f起薛大娘,薛銘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
“如此說來,倒是難為你了?!睗h東淵知道,此刻最為難過的莫過于薛銘了。
“將軍,本來我有意要投靠于你門下,可是娘親現(xiàn)在需要人照顧,我只好以照顧娘為先??上У氖?,目前不能實現(xiàn)跟隨將軍的意愿了?!毖︺憞@氣說道。
漢東淵笑著說道:“軍營中布滿了危險,一日為兵,總有上戰(zhàn)場的時候,我怎能讓你處身危險中,你還是在家里好好照顧好你娘親為好?!?p> “是,將軍。”薛銘點頭應(yīng)允了下來,這才轉(zhuǎn)頭對南宮月說道,“姑娘,對不起了。”
南宮月笑著說道:“他已然原諒了你,我自然無責(zé)怪之意?!?p> “那我就放心了。”薛銘頓時開心地笑了起來?!凹热蝗绱?,我先告退了,不知道娘在家情況如何,改日再見將軍。”
“去吧?!睗h東淵點頭說道。
目送薛銘離開,漢東淵這才重新坐了下來。再次閉上雙眼作休息狀。
“二爺,沒想到,你竟對薛家這般好的地步。”南宮月說道,“看來二爺,原是個頂好的人物呢?!?p> “怎么,現(xiàn)在說我的好,是想給我下迷湯?”漢東淵收斂了笑臉,故作嚴肅地說道,“時辰未到,你繼續(xù)在水里呆著吧?!?p> 南宮月不禁好奇地問道:“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的?”
這地方處在林子中,他若不是在這地方經(jīng)常出沒,怎會發(fā)現(xiàn)這隱秘之處。
“自然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這個地方,是我經(jīng)常來的休息之地?!睗h東淵已然沒有了睡意,睜開雙眼,伸出手指從地上撿起了一片樹葉,將樹葉湊到嘴角邊。
林子中頓時響起了樂聲,雖不知他在吹什么曲子,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樂曲想起來之后,他臉上的悲傷之色越來越濃烈起來。
南宮月并沒有打擾他,只是默默地聽著他吹的曲子,心中的某個角落,忽然變得極為的柔軟。
原來,他也有強烈的悲傷存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漢東淵吹了一遍又一遍,日上正中,漢東淵忽然停止了樂曲,轉(zhuǎn)身說道:“走吧?!?p> 可是身邊居然毫無動靜。
漢東淵訝然轉(zhuǎn)頭看去,不禁失笑起來。
她居然睡著了,身子傾斜,頭歪在岸邊,正酣然而睡。
漢東淵不忍打擾她的睡眠,只是輕柔地將她扶了起來,抱起她的身子到馬上,繼而自己也上了馬背,這才駕馬而回。
軍營之地內(nèi),衛(wèi)兵看到漢東淵的出現(xiàn),頓時開了城門放行。
入到城門,入了房屋,將南宮月放在床上,這才坐在床側(cè),靜靜地注視著南宮月的面容。
此刻她少了些傲氣和倔強,變得如此安靜,他不禁是湊近了過去,細細地看著她的面容。
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南宮月卻清醒了過來。
才睜開雙眼的南宮月,便看到眼前無比接近的漢東淵的臉孔。
她頓時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推著他的胸膛防止他繼續(xù)接近。
可是,看到南宮月清醒過來的漢東淵,不禁笑了笑,說道:“怎么,就這般抗拒我的接近?”
南宮月皺眉說道:“你這樣,讓我覺得很不舒服!你還是起開吧。”
漢東淵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咱們,不是夫妻嗎?自然,這夫君接近娘子,是沒有什么規(guī)矩的。”
“話是這么說,可是我......”這樣**的姿勢,南宮月的臉不禁紅了起來。急忙更為用力推開他,可是,她的力量比起漢東淵來說,是極為微小的,哪里推得動?
漢東淵見她這般,忽然起身說道:“既然醒過來了,便用飯吧?!?p> 他的臉色瞬時變得陰沉起來。
沒想到漢東淵會變化如此之快,南宮月頓時有點訝然起來。
不過說老實話,這忙活著泡溫泉泡了大半天,現(xiàn)在是用飯時間,她也是餓了。
“走吧,吃飯去!”漢東淵一把抓住她的手,往門外走去。
“呃?將軍,怎么抓著一個男子的手?還笑得如此開心!”一名小兵看到漢東淵的出現(xiàn),不禁心存納悶地說道。
“說起來,那男的長得真像小白臉?。 ?p> “適才不小心往門內(nèi)看了一眼,將軍正要和他親親......”
“啊,莫非將軍,居然是斷袖之辟......”小兵驚呼起來。
“你不說話不會死啊你!”另外一位年長點的小兵頓時拍了一下他的頭,“快走吧,少說將軍的壞話。”
“可是,我們要阻止將軍啊......”那年少的小兵還在一邊走一邊叫嚷。
原來,這些兵士并沒有認出來,喬裝為男子的南宮月,便是之前漢東淵在軍營所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