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駛了一陣,終于停了下來。
南宮月跟隨漢東淵下了馬車,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是紅花閣門口。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南宮月皺眉問道。
“別問那么多,跟我進(jìn)去就是了。”漢東淵說道。
南宮月本不想進(jìn)去,可看到漢東淵那副越來越不耐的臉色,居然鬼使神差地跟著進(jìn)去??墒呛芸斓兀蠈m月便發(fā)現(xiàn),進(jìn)來這里是一個錯誤。
因為,她遇見了在軍營的時候,那個在高臺之上坐在漢東淵懷抱中的女子董秋菊。
她本來是紅花閣中的女子,可是在這里遇見也太巧合了。南宮月不由多看了迎面而來的董秋菊幾眼。
這個女子長相極為狐媚,笑起來便好像是一朵花一樣,可是笑容之中卻包含著陰柔詭秘之色,實在是讓人難以看清她的心思。南宮月只知道,面前的董秋菊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是有點刻意奉盛了。
倒也難怪,遇到二爺這等人物,董秋菊自然是巴不得奉迎的。
“二爺,你來啦!”董秋菊笑意盈盈地上前來扶住漢東淵的肩膀嬌媚地說道。她一邊說一邊將身體靠近他的身子。而此刻,漢東淵只是將眼神淡淡地落在南宮月的身上,繼而居然伸出手來攔董秋菊入了懷抱中,這才笑著說道:“許久不見,董姑娘是越發(fā)的漂亮了。”
“哈哈,二爺說話真是讓人開心?!睗h東淵突然如此熱情的樣子,倒是有點驚嚇到了董秋菊了。因為在之前在軍營的時候他是趕她離開的,現(xiàn)在他卻是像沒事人一樣對她熱情起來,倒是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不過她并沒有再繼續(xù)多想下去,只是覺得二爺這般對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好,她都是高興的。
“走吧?!睗h東淵淡淡地笑著說道。另一只手抓住南宮月的手走進(jìn)門去。
從他牽著她的手走進(jìn)門去之后,這身邊的人看到南宮月的時候,都吃驚不已,一個個人看著南宮月的眼神中都布滿了好奇之色。這個女人不就是三個月之前被滅門的南宮府的小姐南宮月嗎?現(xiàn)在居然被漢東淵拉著走進(jìn)紅花閣。這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
大家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漢東淵根本沒有理會在場中人充滿了好奇和猜測的眼神,只是拉著南宮月的手和扶著董秋菊的肩膀走進(jìn)門去,之后便上了二樓的雅座之內(nèi)坐定。
這個時候,紅花閣中的老*鴇已然領(lǐng)著五個姑娘進(jìn)來,笑意盈盈地說道:“二爺,你要什么姑娘,隨意挑?!?p> “都留下來吧?!睗h東淵坐定下來,聽到老*鴇這句話,只是淡淡地說了這么一句。
“好,好!那你們都好好地在這里侍候二爺啊,姑娘們!”老*鴇樂開了懷,吩咐好了在場的姑娘們就機靈地下場去了。
剩下的幾個姑娘們頓時熱情地朝著漢東淵包圍了過來,將站在漢東淵身邊的南宮月都擠到了一邊去。
南宮月不由覺得很是不自在,看到五個姑娘包含董秋菊在內(nèi),六個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漢東淵,一個個無所不用其極,真是熱情得很。再看看漢東淵,似乎極為受用的樣子,臉上布滿了笑容。
南宮月忽然被他的臉上的笑意刺疼了。
他真的這么熱衷于這些風(fēng)花雪月嗎?既然如此的話,何必特意帶她來此地?而且,為什么今日居然會允許她的真面目暴露在大家的眼前?適才看到底下那些人那些好奇和吃驚的眼神,她的心中其實也萬分的不解的。為何漢東淵要這么做?
南宮月默然站在一邊,終于黯然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看著漢東淵和這些姑娘們卿卿我我的樣子,她走到窗戶邊坐下。樓下,不知幾何開始了表演。**內(nèi)的姑娘們正在盡情舞蹈。
南宮月看得入了神,可看著看著,神思卻開始漂忽起來,我這是怎么了,我應(yīng)該離開這里才對。轉(zhuǎn)頭看到,漢東淵正在起身走了過來。
南宮月分明看到,此刻的漢東淵的臉色已然不復(fù)笑意了,變得冰冷一片。
他的冰冷,是面對她的時候才會爆發(fā)的。他的笑容從來不吝惜分給別人,可獨獨對于她,便就是笑,都讓南宮月開始懷疑那笑意到底是有幾分真,或許幾分假。
一切的不開心的源頭,都來源于互相知道對方的身份之后……
這讓她如何之處?
“過來!”漢東淵抓住她,皺眉說道。
“你做什么?”看到漢東淵帶著她往那堆姑娘們走去,南宮月一萬個不愿意,皺著眉頭問道。
“難道,你不該感謝我嗎?”漢東淵冷冷地說道。
“感謝?”南宮月愣住了,一時間沒明白過來他話中是什么意思。
“難道,你不知道因為二爺,你已經(jīng)不再是官府追捕的人了?!倍锞赵谝贿厸鰶龅卣f道。她憑什么讓二爺這般為她打點一切?說美貌,她這樣的也不是沒有,就說我比她也查不到哪里去,二爺怎么就對我不上心?董秋菊不忿地想道。
“這,是真的嗎?”南宮月又驚又喜地問著漢東淵。
漢東淵只是冷冷地說道:“如今,你該知道,你應(yīng)該感謝我吧?!?p> “你為什么會這么做?”南宮月畢竟還是存在疑惑的,她身為他的仇人之女,而他居然會這般為她打點,她現(xiàn)在有點弄不透了。他到底是想要怎么樣?
“我愿意?!睗h東淵說道,“你準(zhǔn)備如何謝我?”漢東淵繼續(xù)追問道。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南宮月,不錯過她臉上的每個表情。
南宮月皺眉問道:“二爺,你想如何?”
“既然你想不到,那便我替你想了個法子。”漢東淵淡淡說道,“接下來一個月,你便在這里跟這些姑娘們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吧。”
“什么?”南宮月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他這是要將她留在這個紅花閣中學(xué)習(xí)?這地方能學(xué)到什么?無非是討男人歡心的招數(shù)和引誘的招數(shù),他要她學(xué)這個做什么?
“我不愿意?!蹦蠈m月直接說道。
“此事已然由不得你?!睗h東淵說道,“我想,你也不會想再過被人追捕的日子,不是嗎?”他有這個能力,可以再讓她上那被追捕的罪人榜的。關(guān)于這一點,南宮月毫不懷疑。二爺既然能有能力幫她撤下那追捕令,自然可以反其道而行。
南宮月忽然感覺到被逼迫的感覺,這讓她心中十分不爽。二爺為何要這般對她,之前傷人之言也就罷了,現(xiàn)在居然要讓她呆在紅花閣中學(xué)習(xí)。
“你看看你這一張臭臉,實在是臭得不行了?!睗h東淵從旁邊拿起一面鏡子對著南宮月的臉,“難道你不覺得,你應(yīng)該學(xué)學(xué)如何討男人的歡心嗎?譬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