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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就好多了?!?p> 墓室內(nèi),江寒手握一柄黑色的斷劍,看著右手掌心中,那一條細小如蚯蚓班的小蛇。
這條小黑蛇,是他制造出的第二個陰靈,上一個實太強了,又粗又大,進入他的身體的話,他會受不了的,所以他創(chuàng)造了這個……
這小家伙,應(yīng)該才一兩歲,受到秘法的加持后,體型縮小了兩倍有余,原本是一米多長的小蛇,縮小之后,就只剩下了蚯蚓般大小。
當然,為了讓它變得更小,江寒還特意的為其去除了部分力量,致使這小家伙,本身根本就剩不下多少力量,隨時會消失。
而那條大黑蟒,此刻已經(jīng)被他注入了劍中。
江寒不是楊歸塵,將陰靈養(yǎng)在體內(nèi)的話,會阻礙他修行,甚至?xí)顾男逓榈雇恕?p> 所以,江寒讓其暫時附身在這柄給墓主葬的斷劍之中。
這柄斷劍,原先應(yīng)該是一件寶器,但是時間太長了,早就變成了一塊廢鐵,但是長時間待在這種地方,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陰煞之氣,對陰靈來說,還算是個不錯的去處。
……
墓室內(nèi),寒氣森森,無數(shù)細小冰晶正在不斷的延伸,就像一座迷你的森林正在生長。
在墓室內(nèi)部,江寒盤膝而坐,雙目緊閉,似在沉睡,卻臉色漲紅,身體不斷的抖動,又好像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雖然此地寒冷,但江寒額頭上卻有豆大的汗珠滾落,滴落在地后,又瞬間化成堅冰。
在他體內(nèi),細小如蚯蚓一般的陰靈,正在他的經(jīng)脈內(nèi)游走,尋找著那所謂的食心蟲。
陰靈乃是陰煞之氣凝結(jié)而成,對于武者來說是劇毒,哪怕只是接觸都會受到污染,就更別說入體了。
江寒以秘術(shù)控制,封鎖其氣息擴散,使其在體內(nèi)對自己的傷害降至最低,但……仍需忍受劇痛。
為了自由,為了不受他人控制,江寒咬著牙,強忍著體內(nèi)傳來的劇痛,控制著陰靈,捕捉著那所謂的食蟲蟲。
大約半個時辰后,江寒胸口處衣服被破開,一條黑色的小蛇,拖著圓滾滾的軀體,從江寒的皮膚內(nèi)鉆了出來。
噗嘰~
這如蚯蚓一般的小小的陰靈一鉆出體外,頓時化作一團黑霧消散,同時里面也露出一個黃豆大小的褐色球體。
仔細看,便可發(fā)現(xiàn)那小球還在蠕動,似乎是活的。
江寒臉色有些發(fā)白,看也不看,那球體直接一腳踩了上去。
“M的,總算是搞定了?!?p> 江寒雖然臉色難看,但確實是長舒了一口氣。
受人控制總是不好的,雖然自己現(xiàn)在身體酸痛,但總歸是解決了一件心事。
鎮(zhèn)妖司的總旗張永貴,還想要聯(lián)系他來著,但江寒只給他回了兩個字:在忙。
在江寒眼中,鎮(zhèn)妖司的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對他們不用客氣,要不是為了披著他們的皮,來制約白蓮教,讓他們顧及自己的身份,他連那兩個字,都不想給他們回。
……
傍晚時分,江寒回到了村子里,回來時,還拖著一條十多米長的巨蟒。
姜明遠看到時,被嚇了一跳。
“這……”
“賢侄,這……是個什么情況?”
江寒對他的反應(yīng)并不意外,畢竟這里是天南城,妖物在這里很稀奇,就更別說這種因陰煞之氣轉(zhuǎn)變城的邪物了。
“這是那墓里的妖邪,拿去賣給官府,或者靈寶閣之類的,應(yīng)該能換到一筆銀子?!?p> 江寒將尸體往門口一扔便不再去管,越過他,朝著院子里走去。
一進門,正好看見一個老頭,就是在他爹遺體前哭的撕心裂肺的家伙,好像還差點暈厥,應(yīng)該是姜府的管家,叫什么福伯。
“那個什么……管家,去給我弄點吃的,我口味偏淡。”
江寒絲毫不客氣,就這么呼喊了一句,眾人的視線都被吸引。
但是在看到江寒后,有些人眼神變的憤怒,有些人則是默默的轉(zhuǎn)過了腦袋。
而那所謂的福伯,則是看向了姜明遠。
“福伯,去給他準備點吃的吧?!?p> “小寒常年在外……”
姜明遠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似乎是在給他開脫。
而江寒則是完全不在意他這些所謂“親人”的想法,自顧自的找了一個房間,準備修復(fù)自己體內(nèi)的傷勢。
?。ㄊ承南x)已經(jīng)被他給去掉了,但也在他心脈上留下了一個缺口,雖然不致命,但終歸是個麻煩。
作為一個臥底,隨時都可能面臨危險,所以要隨時保持著完整的狀態(tài),以應(yīng)對任何可能出現(xiàn)的突發(fā)情況。
就比如……現(xiàn)在。
……
江寒正在房間里獨自大吃大喝,默默的積攢元氣,修復(fù)自己體內(nèi)的傷勢。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出現(xiàn)一道人影。
江寒的動作一頓,看向來人后,又默不作聲的低頭,繼續(xù)吃。
“江寒,看到師父來,怎么也不給點反應(yīng)啊?!?p> 陸明空面帶笑意,現(xiàn)在的他是一個老者,發(fā)須皆白,仙風道骨。
他進來后,直接坐在了江寒的對面。
江寒看對方一臉笑意,就知道這家伙沒憋什么好屁。
“有事兒就說,沒事不要煩我,我爹剛死,我要替我爹守靈?!?p> 江寒扯下一塊兒雞腿,抬起頭看著陸明空。
這才第二天,這家伙就找上門來,很有可能是找到了對付自己的辦法。
陸明空倒是對江寒的態(tài)度,絲毫不惱,只是微微一笑,從儲物戒指中掏出兩樣?xùn)|西,放在了桌子上。
“這一張銀卡,十萬兩,任何錢莊都可以兌換,是你這幾年的例錢,還有為師的一點小小心意?!?p> “這個,你要的劍胚,寶器,你懂的,很珍貴,為師自己都沒有呢?!?p> 江寒看著陸明空拿出來的兩樣?xùn)|西,眉頭一皺,也自覺的放下了手中的雞腿。
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去之后,他并沒有著急去拿桌面上的東西,而是看向了陸明空。
這家伙這么痛快的給好處,明顯不像是他的作風,這里面肯定有鬼。
“說吧,又想讓我去干什么?”
“呵呵……沒什么,只是為師覺得這些年對你有所虧欠……”
陸明空哈哈一笑,但江寒卻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少來這套,直接說,你想讓我做什么?”
陸明空臉色一僵,似乎是有些不高興,但還是很快調(diào)整過來。
“根據(jù)可靠線報,靠山宗極有可能復(fù)出……他們很有可能會恢復(fù)山門,為師希望你能重回靠山宗,去探一下他們的虛實。”
“重回靠山宗?”
江寒眉頭一皺,陸明空帶來的情報顯然是超出了他的預(yù)料。
“靠山宗的山門,不是已經(jīng)被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