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洗腦之術(shù)，蛇之意志
“為什么...”
火影樓附近的長椅上，宇智波鼬聲音低低的問道。
年幼卻已經(jīng)見識過戰(zhàn)爭殘酷的他，比起一族或一村，更在意的其實是和平與生命。
與站在村子那一方的止水不同，他并沒有傾向于家族或是傾向于木葉村。
而對家族與村子的隔閡，他更多的只是從止水那里聽說，而沒有親身經(jīng)歷。
哪怕再怎么惡劣的人也不會因為心中的敵意，而指著一個孩子的鼻子用言語侮辱謾罵。
但這次，他卻在背后，聽到了木葉大多數(shù)人，至少也是一部分人對宇智波一族的看法。
他們，做錯了什么嗎？
他們曾經(jīng)有傷害過這些人嗎？
那些敵意，究竟是從何而來？
他只知道父親為了維護(hù)木葉的安定，為了讓這里的人不受傷害，經(jīng)常熬夜工作。
為了調(diào)解族人在執(zhí)法時與村民產(chǎn)生的糾紛，費勁腦筋。
在他生日那天，不茍言笑的父親也難得露出了一絲微笑。
然后，因為村中有人因口角糾紛開始斗毆，他的父親匆忙的脫離生日宴，徹夜未歸。
他還看見有個哥哥因為分配報酬時用詞太過傷人，而感到過意不去，不知該怎么道歉。
他們并非邪惡的一族，他們并非冷血的一族，他們也是人，就和生活在這里的村民一樣。
可從現(xiàn)實來看，他們或許確實是不一樣的。
宇智波，是被木葉排擠的一族，原因未知。
“為什么？因為你是宇智波，是邪惡的一族?！卑咨邔⒚婢咝贝髟趥?cè)臉上，太悶了。
“真的嗎？”鼬皺起眉頭。
他的父親富岳說白蛇是年輕一代中最優(yōu)秀的幾人之一，是可以信任，可以作為榜樣的人。
因此，白蛇的每一句話都可以引起他的思考。
“我說你是個壞孩子，與你何干？”白蛇呵呵笑了一聲，“現(xiàn)在能聽懂了嗎？”
宇智波鼬點了點頭，“為什么木葉高層認(rèn)為我們是邪惡的？”
能引導(dǎo)民眾，給他們定罪的，只能是忍村的話事人。
“那理由可太多了，一時半會兒可說不完...”
白蛇的音色熟練地從隨意慵懶轉(zhuǎn)為冰冷沉重。
“但我可以先告訴你幾種，要聽么？”
宇智波鼬重重的點頭。
只有知道村子的高層為什么敵視宇智波，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宇智波是血繼家族?！?p> 白蛇的第一個理由就給鼬干沉默了。
這怎么解決？直接給宇智波家族大換血？能解決嗎？
“為什么？”鼬第一次露出了宛如雜魚一般的呆滯表情。
“你是想問為什么日向也是血繼家族，可卻能享有木葉第一大族的名頭，混的風(fēng)生水起？”
白蛇拄著下巴，森冷的呵了一聲，惡意滿滿的說道：
“等高層掌握籠中鳥，第一個被清算的就是他們。
“一群戰(zhàn)國時期的遺老，竟敢在忍村領(lǐng)袖的眼皮子底下搞村中村，而且比宇智波還惡劣?！?p> 見鼬不懂，白蛇解釋道：
“當(dāng)宗家發(fā)出了與火影相駁的命令時，你覺得分家是會聽從宗家，還是遵從火影？”
“若是木葉與日向開戰(zhàn)，會有多少日向族人站在木葉那一方？
“有籠中鳥在，答案是毋庸置疑的，日向能留存到現(xiàn)在，只因為他們的戰(zhàn)略價值太高?！?p> 說到這里，白蛇語氣中的冰冷消散，變得有些隨意的嘲笑了一句。
“如果沒有籠中鳥，木葉早發(fā)明出一種叫‘可拆卸植入式望遠(yuǎn)鏡’的便利道具了?！?p> 聽到這里，宇智波鼬懂了，村子之所以敵視宇智波的其中一個原因是：
你的就是你的，再怎么表示效忠，你的也不會是村子的。
這意味著血繼家族永遠(yuǎn)比秘術(shù)家族更為獨立，無法成為真正的自己人。
當(dāng)他們在時，村子就擁有，當(dāng)他們離開，村子就會失去。
這是壟斷式忍術(shù)，村子不會允許忍族有這么大的權(quán)力。
村子是一個整體，而不是什么忍族聯(lián)盟。
“所以...”宇智波鼬咬了咬嘴唇，“村子遲早會和忍族開戰(zhàn)，只是早晚的問題嗎？”
這還僅僅只是無數(shù)理由的其中一個，就已經(jīng)如此的難以調(diào)和。
白蛇自然不會否認(rèn)鼬的猜想，雖然在他的記憶里，忍族和忍村的平衡維持了很久很久都沒有爆發(fā)。
“所以二代目才會力排眾議，讓千手徹底融入村子，再不分彼此。”
說到這里，白蛇撇了撇嘴，低聲道：“那孩子打小就聰明又有決斷力。”
村子的結(jié)構(gòu)就注定了忍族不可能長久昌盛，在建村后，無論是柱間還是扉間，都已經(jīng)把千手和木葉畫上了等號。
他們眼中所看到的，早就不是一個姓氏和一個家族了。
而愛村子的理由不同于柱間的扉間要比他的大哥更清楚其中的利弊。
木葉在，就相當(dāng)于千手在，只不過是換了種形式，忍族的時代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宇智波鼬沒聽到白蛇的低語，滿心都是憂愁。
但一個疑問又很快在他心里誕生。
“如果一切都是無用功，您為什么要幫助止水哥？”
白蛇不由失笑，“能想到這一點，說明你會思考，會質(zhì)疑，這是好事，不如繼續(xù)開動你的腦筋，想想我為什么要這么做?！?p> 白蛇揉了揉嗓子，鼬懂事的將之前買好的汽水遞給白蛇。
白蛇喝了一口后，繼續(xù)說道：“至于第二個理由，已經(jīng)藏在我我最開始那句話里了?！?p> “不需要更多理由了，我已經(jīng)懂了。”宇智波鼬閉上眼，“我現(xiàn)在考慮的，是另一件事?！?p> “如何保證村子與家族的沖突不會引發(fā)戰(zhàn)爭？”白蛇微挑左眉。
“你知道嗎？”鼬表情微喜。
這一天，是他有生以來表情最豐富的一天了。
“這很簡單，你在家族動手前，你先把家族滅了不就結(jié)了？”
白蛇看了眼鼬那瞪大的眼睛，歪了歪頭，“不行？那就反過來？”
鼬呆愣了幾秒后，低聲道：“蛇白哥，請慎言，我不會把您今天說的話告訴第三個人的?！?p> 白蛇面無異色，“你可以告，除了止水，告訴誰都行?！?p> 但不是真的行。
不過他相信鼬絕對不會將他說的話透露給第三者。
除非鼬放棄了掙扎，成為一個混吃等死的人。
“為什么不能告訴止水哥？”鼬抬著頭問道。
“他...他太善良，太單純，也比你笨一點點，我怕他承受不住。”白蛇摸了摸下巴。
要是止水突然想開了，沖進(jìn)火影辦公室，給日斬一個別天神套餐，又給了團藏一刀子，那白蛇的計劃就全特么泡湯了。
鼬想了想止水的理念，和白蛇剛才告訴他的一切，默默點了點頭，贊成了白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