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朱暉的加入,太恒企業(yè)迅速發(fā)展。很多公司來找上門委托業(yè)務(wù),特別是清債業(yè)務(wù)、值班保衛(wèi)、看場子和護(hù)林護(hù)礦。
高恒雄心勃勃,要做G州市龍頭企業(yè),睜眼閉眼地縱容公司員工。有的人竟然到處橫行,尋釁滋事、強(qiáng)迫交易。
朱暉本質(zhì)善良,原以為高老板會比孫老板好。當(dāng)他看到恒太企業(yè)的違法經(jīng)營,那些人的胡作非為,有些后悔,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他不同意高恒的這些做法,多次勸說高恒守法經(jīng)營,約束公司員工。高恒表面答應(yīng),暗中仍然我行我素。但他仍然高看他,為的是利用他。
有一天,白仁杰請朱暉和辛國志喝酒。
白仁杰喝高了,端著酒杯說:“彭哥,白哥我特敬佩你,身手好,為人仗義。我能交下你這個哥們,真是三生有幸?!?p> 朱暉說:“白哥,兄弟一場,別這么說。咱兄弟在一起工作不容易,相互幫助是應(yīng)該的。”
辛國志說:“白哥,你這話是說對了。彭哥真夠仗義的,那真是為朋友兩肋插刀。”
白仁杰看看朱暉,看看辛國志,說道:“不瞞你倆說,我對高老板也有看法,他不夠朋友,不講義氣。要不是我?guī)退苡薪裉斓奶??喝西北風(fēng)都他媽的喝不上!”
朱暉說:“白哥,別這么說,我感覺高老板還行。”
“屁!彭哥,高老板只是對你行。為啥?為的是讓你給他賣命?!卑兹式苡趾攘艘豢诰疲樕系募∪獐d攣起來,眼珠子紅紅的,看著朱暉:“他為了企業(yè)發(fā)展,竟然干了傷天害理的事,就連自己的爸媽也不放過?!?p> 朱暉和辛國志都愣了。
辛國志問:“他咋連自己的爸媽都不放過?”
白仁杰說:“高老板剛開始創(chuàng)業(yè),把他爸媽給的錢敗光了。沒辦法,就騙他爸媽,假裝被綁架。在他老婆和我的幫助下,騙來了錢。他不會經(jīng)營,錢又沒了,還要騙他爸媽。他老婆不同意,他就把他老婆關(guān)起來了。是我?guī)椭_來了錢,再加上我的幫助,他才發(fā)展起來,有了今天?!?p> “啊,”朱暉若有所思,說道:“我來到太恒快兩年了,高老板的老婆咋一回也沒見著?也沒人說起過,今天是頭一回聽你說?!?p> “老板娘被氣瘋了,讓老板關(guān)起來了?!卑兹式芸纯粗鞎?,“我雖然幫高老大干了很多事,但我不同意他干那些傷天害理的事。高老板不聽,啥都干,我也沒辦法。特別是他沒有人性,親人都不管不顧。我怕他有啥事對我不滿,遭到毒手?!?p> “加點(diǎn)兒小心吧。”朱暉點(diǎn)點(diǎn)頭,同情地看看他,問:“老板娘在哪關(guān)著呢?”
白仁杰說:“高老大指示我把他老婆關(guān)起來了,是我找的地方關(guān)著呢。有兩個人看著,一個女的照顧?!卑兹式芸纯粗鞎?,又說:“老板又把老板娘的親弟弟騙來,先在辦公室干了幾個月。老板娘讓他氣瘋了以后,高老板把他不知道整哪去了。”
辛國志說:“你也不知道他哪去了?”
白仁杰說:“老板沒對我說,我就不能問,這是規(guī)矩?!?p> 朱暉說:“這姐弟倆的命運(yùn)真不好,遇上了高老板。”
“我聽老板說,老板娘和他還是大學(xué)的同學(xué)呢,在S城念大學(xué),兩人關(guān)系很好,畢業(yè)了,老板娘就跟老板來了?!卑兹式芡A艘粫?,嘆息一聲,“沒想到,老板娘竟然讓老板給氣瘋了,連弟弟都遭殃了?!?p> 小鵬和辛國志也嘆息了一聲。
辛國志舉起酒杯,“來,兩位大哥,咱們別嘮那些事了,那是高老板的家事。咱們只管掙錢,到月開工資。來,兩位大哥,小弟敬你倆一杯?!?p> 朱暉和白仁杰都舉起酒杯。“來,干。”
白仁杰一杯酒下肚,話意未絕,看看朱暉和辛國志,說道:“我干起事來,雖然心狠手辣,可對女人而且是自己的老婆,可下不去狠手。”
“是呀?!敝鞎燑c(diǎn)點(diǎn)頭,看著白仁杰:“老板娘瘋了,高老板沒給她看?。俊?p> “看個屁,老板巴不得老板娘瘋了,就沒人管著他了。老板把老板娘交給我了,說別餓死她就行。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于心不忍呀,經(jīng)常去看看,叮囑那個保姆好好照顧。要不然,老板娘早就死了?!卑兹式苡行鈶嵑筒粷M?!芭砀?,哪天我領(lǐng)你去看看?!?p> 朱暉也有些傷感,“好,你哪天去,叫上我?!?p> 朱暉見到趙麗麗時一愣,感覺在哪見過,又想不起來了。
趙麗麗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天空,嘴里嘟嘟囔囔地說:“怨我,我沒有盡到責(zé)任,是我不好,沒用,沒幫助好他?!?p> 她的衣著干凈,頭發(fā)整潔。看到朱暉和白仁杰,并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力,目光呆滯,依然看著窗外的天空。嘟囔了一會兒停下來,過一會兒又嘟囔起來,還是這幾句話。
朱暉默默地看看趙麗麗,查看了一下吃的用的,也沒說啥。
白仁杰對保姆說:“郭阿姨,謝謝你,好好照顧老板娘。缺啥東西就給我打電話,我會送來的。”
郭阿姨說:“白經(jīng)理,你放心,我會盡心盡力照顧她的。”
臨走白仁杰又叮囑那兩個兄弟,好好守衛(wèi),別出了事。
回來的路上,朱暉一邊開車一邊對白仁杰說:“白哥,我有個想法,和你商量一下。”
白仁杰問:“你說,有啥想法?”
“我想,咱們應(yīng)該偷偷給老板娘看看病,不能老是讓她這樣干挺著。我看老板娘的病不是太嚴(yán)重,或許能看好。”
白仁杰連連搖頭:“彭哥,不是白哥卷你的面子,別的事都好說,唯獨(dú)看病這事不行。老板娘剛開始有病的時候,我建議老板給她看看。老大說不給看,還對我說,你要是偷偷給她看病,別說我和你翻臉。彭哥,你說,我敢給她看病嗎?!?p> “這……這么挺著也不是個事呀。好好的一個人,就活生生地讓她病著?”朱暉氣憤地說:“就是生活困難沒有錢,砸鍋賣鐵也得給看看,實(shí)在看不好也就認(rèn)可了?!?p> “我對老板有看法,就是因?yàn)檫@事。老板娘管你也是為你好,再說了,夫妻一場,不能眼睜睜看著不管。人家養(yǎng)貓養(yǎng)狗的,有病了還給看看,何況人了。”
“明天,我去找老板,跟他說說?!?p> “不行?!卑兹式芸粗鞎煟骸澳闱f不能找老板,他不但不能答應(yīng)你,你還把我裝進(jìn)去了。老板娘呆的地方,除了我和那三個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彭哥,你千萬別和老大說?!?p> “好吧,白哥,我聽你的?!?p> 朱暉的手機(jī)響了。
“彭哥白哥,快躲,你后面有輛藍(lán)色寶馬沖你倆去了,他們要干掉你倆!”
“有人要刺殺咱倆!”朱暉扔下手機(jī),一腳踩下油門,猛地掏了一把輪,將車轉(zhuǎn)向右邊的馬路。嚇得外道的汽車急剎車,司機(jī)大罵:“媽的,咋開的車!”
“白哥,孫老板的人奔咱倆來了。往后看,藍(lán)色寶馬跟上來沒有?”
“沒跟來,正好變信號了?!卑兹式苻D(zhuǎn)回身,看著前方?!褒攲O子,竟敢在咱哥們頭上動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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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廬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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