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店吃完午飯,楊思雨和朱暉從飯店回家了。朱晨和梅正紅陪同姚莉娜和鄭秘書回來了。
姚莉娜對朱晨說:“朱總,我想和嫂子單獨(dú)說說話,請領(lǐng)導(dǎo)批示?!?p> 他笑了,“姚總提出的要求,誰敢不答應(yīng)。”
秦燕看看姚莉娜,“咱倆上樓說話?!彼蚰鹊氖稚蠘侨チ?,進(jìn)到小客廳,關(guān)上門。朱晨在樓下陪著鄭秘書。
鄭秘書告訴朱晨,她從德輝公司辭職后,姚莉娜就把她找去了,先在總裁辦任副主任,后來調(diào)任人才管理部任部長。
鄭秘書現(xiàn)在挺好的,朱晨很高興。
姚莉娜和秦燕嘮了很長時間,才一個人下樓來,對朱晨說:“朱總,我們回去了,打擾了。感謝你的招待,哪天我請你們吃飯?!?p> 朱晨說:“別客氣,姚總能來我家,蓬蓽增輝?!?p> 送走了姚莉娜和鄭秘書,回到客廳里,不見秦燕,朱晨上樓找她。她坐在小客廳里,仰著頭,閉著眼睛,像在想什么。
“老婆,姚莉娜和你嘮什么了,嘮了那么長時間。”
“這一句那一句,也沒嘮啥正經(jīng)的?!?p> “沒嘮啥正經(jīng)的就嘮了這么長時間?”
“是啊,她很善談?!?p> “當(dāng)總裁能不善談嗎?!?p> 秦燕看看朱晨,“老公,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p> “好吧,我下樓了,你也回房間休息吧?!?p> “我在這靜一會兒?!?p> 朱晨出去,隨手將門關(guān)上。還沒邁動腳步,秦燕嚶嚶的哭聲就響起來。朱晨推開門,秦燕愣了。他走到她身邊?!袄掀?,你怎么了?”
“沒什么?!?p> 朱晨摟住她,“沒什么你還哭?”
秦燕仰起淚臉看著他:“姚莉娜講她和朱婷在英國的事,我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涌起莫名的傷感,淚水不知不覺地就流下來了,我就哭了。”
“朱婷很不幸,姚莉娜是個有愛心的女孩。我也受到感動,淚水在眼里轉(zhuǎn)?!?p> “老公,我想收養(yǎng)朱婷?!?p> “啊……”朱晨愣了,看著她:“這件事恐怕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
“我……我想讓姚莉娜……”
“別說下去?!敝斐看驍嗲匮嗟脑?,心疼地將她攬在懷里,“不要胡思亂想了,我愛你,不論遇到什么情況,我都愛你?!?p> “老公……”秦燕緊緊摟住他,哭得更厲害了。
星期一中午,朱晨從員工餐廳吃完飯回到辦公室,王一嬌給他斟好茶,放在辦公桌上。
朱晨說:“謝謝你,不用你給我泡茶,你是德輝公司的秘書,不是我的秘書?!?p> “我是你的秘書,還是別的身份,你應(yīng)該清楚?!?p> 王一嬌轉(zhuǎn)過身,拉開門,姚莉娜和她頂頭碰就進(jìn)來了。王一嬌往旁邊讓了一下,看著姚莉娜的背影,拿眼睛狠狠地剜了她一下。轉(zhuǎn)回來,給姚莉娜斟完茶,站在旁邊沒走,眼睛斜著客人。
朱晨迎住姚莉娜:“姚總,里面請。吃午飯了嗎?”
姚莉娜說:“沒有,出去辦點(diǎn)事,路過你這,蹭口飯吃?!?p> “好,我請你?!敝斐繉φ驹陂T里的王一嬌說:“王秘書,你去請楊老板,說姚總來了,沒吃飯,請她陪姚總吃飯?!?p> “不用楊老板陪我,我就要你陪我?!币蚰炔活櫷跻粙稍诟?,含情脈脈地對他說。
“好吧,王秘書,你就告訴楊老板,我陪姚總吃飯去了。”
王一嬌臉上劃過一絲不滿的神色,沒吱聲,夾了姚莉娜一眼,轉(zhuǎn)身出去。朱晨知道,這小丫頭心里想什么。
走出公司大門,朱晨對姚莉娜說:“想吃什么?這附近有好幾家飯店,飯菜還不錯?!?p> 姚莉娜的地包天小嘴動了動,仰起美麗的笑臉看著他:“實際我吃過飯了,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你。飯不吃了,咱倆喝咖啡去吧?!?p> 朱晨看看她,心里有些不情愿。為了業(yè)務(wù)上的合作,只得硬著頭皮陪她。
公司對面挨著朱暉的洗浴中心有一家咖啡廳。兩人走過斑馬線,來到咖啡廳。
朱晨在大堂里選了一個座位。
姚莉娜說:“要個包間。”
“就咱倆,要什么包間?!?p> “不么,就要包間,說話方便。”姚莉娜堅持要包間,對一位女服務(wù)員說:“給我選一個小點(diǎn)的雅致點(diǎn)的包間?!?p> “是?!迸?wù)員對她鞠個躬:“請跟我來?!?p> 女服務(wù)員將兩人引到樓上一個包間里,“這個包間很好,既雅致又浪漫,您看行不行?”
姚莉娜看看,說:“挺好,謝謝你?!?p> “不客氣?!迸?wù)員對他倆又鞠了一躬,“二位請坐,需要什么?”
姚莉娜反客為主,對女服務(wù)員說:“來兩杯咖啡,兩個果盤就行了?!?p> “是。”女服務(wù)員出去了,不一會就端著托盤進(jìn)來,將東西擺放在桌子上?!罢埪?,需要什么請按點(diǎn)菜器?!?p> 朱晨端起咖啡,“姚總,請吧?!?p> “你別這么客氣,好不?一口一個姚總,你不情愿招待我呀?”
“你就是姚總,不叫姚總,叫什么?”
她頑皮地:“叫莉娜?!?p> “不習(xí)慣,再說了,你就是姚總,就應(yīng)該這么稱呼?!?p> 姚莉娜不滿地看著他:“老拿我當(dāng)外人,你不會把我當(dāng)你的內(nèi)人呀。”
“內(nèi)人可不是隨便當(dāng)?shù)?,你不知道?nèi)人的含義嗎?”
“知道?!币蚰刃呛堑乜粗骸皟?nèi)人就是家里人,是區(qū)別外人的?!?p> 朱晨笑了,“原來你這么解釋‘內(nèi)人’呀,怪不得你要給我當(dāng)‘內(nèi)人’?!?p> 姚莉娜沖朱晨一筋鼻子,“逗你玩,我知道內(nèi)人的含義。內(nèi)人就是妻子、媳婦、愛人、老婆、夫人、太太、婆姨、婆娘、糟糠、屋里的,孩子他爹,朱婷她爸爸……”
“打住,打住。喝咖啡吧?!敝斐慷似鸨?,“這么多角色,我可承擔(dān)不起?!?p> 姚莉娜端起杯子,淺淺地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曖昧地看著他:“那我就給你減負(fù),一個角色,朱婷的爸爸?!?p> 朱晨感到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說點(diǎn)正事,最近,你公司的銷售情況怎么樣?”
“我和你說的也是正事?!币蚰瓤纯此骸白蛱煳易吡艘院螅匮嗪湍阏f什么了?”
“她什么也沒說?!?p> “真的什么也沒說?”
“沒說?!?p> 姚莉娜說:“她真能沉住氣呀?!?p> 朱晨從秦燕的情緒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故意問她:“你和她說什么了?”
姚莉娜笑了一下,看著朱晨:“我和秦燕說,讓她把你讓給我。”
“你說什么?!”盡管朱晨心里有數(shù),還是吃驚地看著姚莉娜:“讓她把我讓給你?”
“對呀?!币蚰热匀豢粗骸八龥]和你說?”
朱晨壓抑著不滿的情緒,對她說:“我是個人,不是商品。商品可以轉(zhuǎn)讓,也可以出賣。我和她相處十多年了,就要結(jié)婚了。我愛她,她愛我。我倆深深地相愛。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呢?愛情能轉(zhuǎn)讓嗎?”
“有什么不能說的?有什么不能轉(zhuǎn)讓的?現(xiàn)代社會,什么都能充當(dāng)商品,思想、感情、名譽(yù)、權(quán)力、地位,都可以轉(zhuǎn)讓,都可以出賣,愛情和婚姻也不例外!”姚莉娜看著朱晨:“我也愛你,我也深深地愛著你?!?p> “姚總,你別這樣。咱倆就是業(yè)務(wù)合作伙伴,沒有其他關(guān)系。”
“有,我愛上你了,咱倆就有其他關(guān)系了?!币蚰葰g喜地盯著我,明亮的眼睛漸漸地濕潤了:“多少年來,我找不到你,想你了,就看看手機(jī)屏保,你就和我親密地在一起了。朱婷的名字不是瞎起的,是我對你的愛,是對我們在一起的期望。”
“姚總,我謝謝你對我的愛。但是,我不能接受你對我的愛。愛情和婚姻是有緣分的,是兩個人的事情?!?p> “是,愛情和婚姻是有緣分的,是兩個人的事情。我第一次見到你,情竇初開,就愛上你了。雖然失聯(lián)多年,又神奇地相遇,這,就是緣分。這,就是咱倆的愛情?!?p> 朱晨看看她,迫不得已地說:“姚總,今后,咱倆要是業(yè)務(wù)需要見面再見面,業(yè)務(wù)不需要見面就不要見面了?!?p> “你下逐客令了?”姚莉娜瞪著朱晨,一字一句地:“難道你對我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愛情?”
朱晨搖搖頭,“我對你沒有愛情,只有普通朋友的友情,更多的是尊敬之意?!?p> “你……你……”秀麗的雙眼里滾落淚水,姚莉娜撅著可愛的地包天小嘴,恨恨地:“我要讓你說的話付出代價,你會后悔的!”
朱晨對著門喊:“服務(wù)員,買單?!?
香廬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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