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離皇宮,離皇殿。
群臣林立,吵得不可開交。
不少大臣都在對林天口誅筆伐,覺得林天無法無天,應(yīng)該被狠狠嚴(yán)懲。
就連首相千鶴云中,也是對林天極為不悅。
金色龍椅上,離皇夏九霄雙目閉合,面無表情,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夏九霄下首,單獨擺了一張座椅,其上坐著一位面色紅潤的六旬老者。
鶴發(fā)童顏,顯得頗是道風(fēng)仙骨,正是圣殿使者裘蕭瑟。
“陛下,林天此子無法無天,連圣殿護衛(wèi)都敢擊殺?!?p> “臣建議將他拿下,交給裘蕭瑟裘大師親自處置!”
一位朝中重臣突然上前,向離皇請命。
“臣附議!”
“臣也附議!”
隨著這位重臣開口,不少大臣將軍皆是附和。
好似林天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應(yīng)該被凌遲處死一般!
龍椅上,離皇的眼皮子一挑。
大離看似安穩(wěn)太平,實際上隱患極多,各大世家宗門自成一體,并不受朝廷調(diào)遣。
此刻這些叫囂的大臣,便是各大世家宗門的代表,這是在逼離皇拿林天開刀。
即使離皇是大離皇帝,也是有點騎虎難下。
下方座椅上,裘蕭瑟嘴角上翹。
當(dāng)前的局面,乃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甚至他還推波助瀾了一番。
“是那條狗在放屁?真特碼的臭??!”
正在這時,一個清朗的嗓音從離皇殿外傳來,令諸多朝中重臣臉色漆黑。
“放肆!居然敢在陛下面前滿口胡言!”
“禁衛(wèi)何在,還不立即將這個大膽狂徒拿下處死?”
一名身穿甲衣的中年將軍蓬然大怒,沖著禁衛(wèi)吩咐。
“你特碼才是放肆!”
“陛下都還沒有說話呢,你就跳出來耀武揚威,眼里可還有離皇陛下?”
“或者說,你把自己當(dāng)自己做了離皇?”
犀利強勢的聲音傳來。
等落入那個中年將軍的耳中,其臉色當(dāng)場大變,趕忙誠惶誠恐的向離皇解釋。
把自己當(dāng)做離皇,這可是謀權(quán)篡位的大罪,他可承擔(dān)不起。
“是誰,居然嘴巴如此犀利?”
與此同時,殿內(nèi)眾人卻對來人充滿了好奇。
短短三言兩語,便是逼得一位軍中大將丟盔棄甲,倉惶請罪,可見其智慧之不凡。
在萬眾矚目之下,一個身穿藍(lán)衣的帥氣青年大步而入。
刀刻斧鑿一般的面容上,帶著淡淡笑容,落入眾人眼里,味道卻是迥異。
例如葉家、千鶴家這些人,則是看到了林天冷冷的嘲諷。
離皇則看到了林天,自信霸道的少年氣概。
“是林天這個臭小子!”
“他真是好大的狗膽,犯下那等潑天大錯,竟然還如此囂張!”
眾人楞了片刻,各種討伐的聲音便響起。
林天擊殺圣殿護衛(wèi)蕭北風(fēng),在眾人看來乃是死罪。
犯下如此罪責(zé),林天就應(yīng)該跪在眾人的面前,向裘蕭瑟請罪。
“一群只知道搖尾乞求的可憐蟲。”
“真是做奴隸做慣了,都不知道如何站立了!”
圣殿是強大,但區(qū)區(qū)一個圣殿護衛(wèi),便嚇得眾人不敢發(fā)聲,實在太過卑微窩囊。
既然他們不敢發(fā)聲,那林天就替他們發(fā)聲。
“你……”
眾人被訓(xùn)得面紅耳赤,卻是無言以對,郁悶的心臟都有些生疼。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臭小子。”
“如你這等貨色,即使成為了大離丹道圣子,我圣殿也不會收!”
全場寂靜之際,裘蕭瑟開口了。
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沖著林天高聲訓(xùn)斥。
“呵,你想多了。”
“圣殿想收我,還得看我去不去呢!”
林天淡淡掃了裘蕭瑟一眼,滿是嘲諷的道。
嘩啦~~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尤其那些煉丹師,更是臉龐都憋得通紅。
因為圣殿可是所有煉丹師,夢寐以求的圣地,在圣殿當(dāng)中,甚至有活著的丹圣。
若能得到這等存在的指點,可比獲得一部完整的丹圣傳承還要強得多。
畢竟傳承是死物,丹圣卻是活人,二者不可同日而語。
林天卻根本沒有把進入‘圣殿’修煉放在眼里,簡直不可思議!
“混賬東西!”
聽聞林天此話,那一直道風(fēng)仙骨模樣的裘蕭瑟,陡然怒火升騰。
堂堂圣殿,天下所有煉丹師渴求進入的丹道圣地,卻被林天挑三揀四。
這簡直是提著裘蕭瑟的脖子,在狠抽他的臉啊。
羞辱的味道,填滿了裘蕭瑟的胸膛。
“林天,莫要胡說八道!”
離皇夏九霄,也是被林天之言驚得身體一抖。
呵斥的同時,趕忙向裘蕭瑟賠禮道歉。
“林天,既然你是這種態(tài)度,那本座現(xiàn)在就告訴你,你不用再想著踏入圣殿了?!?p> “這一輩子,都休想進入圣殿半步!”
裘蕭瑟揮手打斷離皇的道歉,直接對林天下了判決。
緊接著,目光灼灼的盯住林天,想要看到林天的悔恨與絕望。
但不料,林天居然沒有半點后悔。
甚至臉上還露出了笑容,好似不去圣殿,乃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這小子是傻比么?”
“失去了進入圣殿潛修的資格,竟然還笑得如此開心!腦子有坑,絕對是腦子里面有坑!”
望見林天的神色,眾人齊齊冷嘲熱諷。
即便是離皇,也覺得林天太過年少輕狂,因為一時之快,錯失了一個天大的機緣。
“裘蕭瑟是吧?你可別把話說得太滿?!?p> “或許要不了幾年,你們圣殿的高層便會親自來求我,前往圣殿求學(xué)講道!”
對于眾人的嘲諷,林天懶得理會。
只對那裘蕭瑟,淡淡回了一句。
“狂妄,真是太狂妄了!”
“以為自己是誰啊,居然妄想著圣殿高層求他去圣殿?簡直是白日做夢!”
激烈的聲音四起。
裘蕭瑟更是被氣笑了,猛然站起身來,高聲怒喝。
“林天,本使者走了無數(shù)地方,去過無數(shù)王朝,見過無數(shù)狂徒?!?p> “但是跟你相比,卻都差了十萬八千里!”
“本使記下了你的狂言,此番折返圣殿,便會將你的話原原本本的上報上去?!?p> “本使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圣殿的高層去求你!”